舒喜身上衣不蔽體,急忙扯過棉被蓋住自己的身子,又羞又怒地大吼道:「東方勝,你醒醒!不要讓我恨你!」
「恨我?恨我我也要得到你!這樣你才不會再想回到皇上的身邊……」東方勝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怔愣地看著身下的她——什麼時候他竟對她懷了這樣的心思?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擔心她是東御國的內奸,晉王的那個前世情人,才會阻止她和皇上來往。後來聽法源禪師說了來龍去脈,知道她不是,卻又聽說她是他的命定妻子。
法源禪師說,她穿越千年的時空,並不是偶然的事情,卻是命中注定的必然。只有他和她的結合,才能為天啟國避免一場大的劫難。
她不是皇上的妃子,卻是他東方勝命中注定的妻子。可是,她和皇上的明潮暗湧,每個人都看在眼裡,連法源禪師都不免擔心,暗自告訴他一定要阻止事態的展。
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女人,她不能和皇上在一起!東方勝時常這樣告訴自己,也時常站出身來阻止她和皇上的親近。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行為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在他心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影響?
他把喜兒當成了妻子,那凌兒怎麼辦?雖然她已經死了,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兒子……
思及至此,東方勝渾身的熱度稍有減退,隔著棉被擁住了舒喜的身體,啞聲說道:「喜兒,你……喜歡我嗎?」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是怎麼問出口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句話,只是胸中的一腔熱血本能地主導了他的意識,話說出口後才懊惱地想要撞牆,許是體內藥性的作用,俊臉上竟染上一抹嫣紅。
或許,他雖然生性清冷,但胸中依然渴盼著一份真愛,身下的女人不似那些愛他權勢,貪他美貌的庸脂俗粉,如果她說愛他,那真的是……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或許。他潛意識裡希望身下地女人狠狠地回絕他。這樣他便能早早斷了不該有地心思。一心一意地想著他地凌兒。
這時地東方勝完全褪去了身上地冰冷保護色。很純真。也很可愛。像是天真無邪地孩子。舒喜望著他長長地睫毛一閃一閃。黑亮地眸子中時喜時悲。複雜難辨。
他到底在糾結著什麼?或是期盼著什麼?
「喂!你是清醒地嗎?」舒喜想推開他卻沒有成功。只好眨了眨清澈地眸子。試探性地問道。
她可不敢直接點頭或是搖頭。點頭地結果很可能對方會惡狼撲食。把她吃抹乾淨。搖頭地結果很可能對方會大手一揮。掐上她地脖頸。屆時她小命不保。一切玩完!
「嗯。不要亂動。」東方勝悶哼一聲。俯頭在她粉嫩地雙唇上狠狠一咬。該死地女人。不知道他現在都快要爆裂而死了嗎?還亂動!
舒喜的唇上一痛,澀澀的鮮血流進了嘴裡,眼睛鼻子全都皺在了一起——這傢伙果然是屬狗的!咬得她好疼啊!
「喜兒,回答我的問題!」東方勝埋在她的頸邊,將額頭上的汗滴蹭了蹭,霸道地命令道。
「你既然是清醒的,那還問我那個問題做什麼?」舒喜白了他一眼,很誠實地搖了搖頭。她和他之間好像還談不上喜歡的層次吧?他該問的是她討不討厭他,如果是這個問題的話,她倒可以點點頭。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上一個經常虐待自己的「猛獸」的!
「好。很好。」東方勝咬了咬唇,眸中又回復冰冷,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冷冷地說道:「既是如此,還不快滾?難道還留在這等著本將軍寵幸你不成?」
嘁!他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只不過是誠實地說出心中所想,這也有錯嗎?難不成她要騙他,然後讓他吃抹乾淨了他才高興?她可沒有那種自虐情節!
舒喜撇了撇嘴,裹緊了身上的棉被:「我出不去,門窗被鎖了。棉被和床是我的,你該到哪解決到哪解決去。」看清楚了他不會動她,她反而放下心來,好心情地跟他鬥起嘴來。
「你……」東方勝怒目而視,大手一揮,將青峰劍又握在了手中。
那把劍透著攝人的寒光,與東方勝平日裡散出的氣息相同,它的鋒利和它主人的冷血無情,舒喜可算是深有體會——他這是要做什麼?她只不過就是說了句不喜歡他而已,要不要脾氣殺人滅口啊?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說對不起,我說喜歡你,行了吧?」舒喜向牆角縮了縮,很沒骨氣地囁嚅道。說句喜歡又不會死,現在她的這條小命要緊。真搞不清楚這傢伙到底吃錯什麼藥了,非要繞著這個問題來扯!
不對!他是錯藥了!他吃錯的是春藥!是不是吃錯春藥的男人都會問這種傻問題,然後問完以後將惡狼撲食?舒喜打了個冷顫,結結巴巴地又說道:「我我……雖然說了喜歡你……但是……但是你也不能逼我獻身給你啊……你你你是勇猛無敵的戰神將軍……不能強迫一個小女子的……」
東方勝的俊臉上充斥著嚇人的血色,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在這裡都快要被春藥折磨得瘋了,她還在說什麼風涼話,說什麼勇猛無敵,她是不是真的想讓他控制不住,撲過去才會住嘴啊?
「你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好吃的……」舒喜語無倫次地搖頭擺手,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酥胸卻猶然不知。
「該死的!你這是在引誘我嗎?」東方勝的眸色一黯,鼻間湧出一股熱流,竟是流下了鼻血來。
這該死的女人,害他如此狼狽!他心中惡罵一聲,抬手狠狠在臉上一抹,突然揚起了手中的青峰劍。
「喂喂喂!你流鼻血不是我的錯,你不能讓我也流血啊!」舒喜急急地閉上了眼睛,大聲喊冤道。
「撲哧」一聲,是寶劍刺入身體的聲音。
「啊——好痛!」舒喜尖叫了一聲,本能地喊痛。
就知道這傢伙惡性難改,就連他自己流鼻血,也算在了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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