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東方勝對著門外喊了聲,有人推門進來,他冷冷地吩咐道:「給她找件衣服穿上,闖宮的時候一起帶上!「
進來那人先是一愣,看到床上的舒喜以後,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東方勝不耐煩地說了聲:「愣什麼愣,還不趕緊去辦!」然後那人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找衣服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嬤嬤進來了,手裡拿著件女裝。她向東方勝行了個禮,然後將衣服遞給了舒喜。舒喜看著手裡的衣服,卻沒動。直到老嬤嬤實在看不下去,給東方勝使了個眼色,那廝才冷哼了一聲,邁步走了出去。
舒喜也學著他的樣子哼了一聲,一邊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一邊琢磨著對策怎樣逃出去。她剛剛可是聽得明明白白,那廝是要帶著她一起闖宮去,這個「宮」肯定是非「皇宮」莫屬了。
難道他不滿於皇上要處斬他,所以要造反不成?可是他如果是逃出天牢的,又怎會安安穩穩地在家睡大覺呢?還是他手握兵權,根本有恃無恐?
不過這些問題舒喜根本不想去想,也輪不到她去想,她現在考慮的唯一問題就是怎樣逃出去。剛剛才從皇宮跑出來,她可不想再自己送上門,做了狐狸皇上的盤中餐。
身旁的老嬤嬤見到東方勝出去了,話就多了許多,她一邊熱心地幫舒喜穿衣服,一邊輕聲勸道:「姑娘啊,你莫要怪我老婆子多嘴,咱們將軍他其實是面冷心熱,你別看他平日裡對我們這些下人冷言冷語的,可真要有什麼事情呢,總是又出錢又出力的。你既然已經跟了將軍,他肯定會好好待你的,年輕人不要吵了幾句嘴,就放在心上,不是有句俗語說得好嗎?夫妻嘛,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舒喜懶得辯解,在她的嘮叨聲中穿好了衣服,見她要退出去,趕忙拉住她的袖子說道:「嬤嬤,你幫我個忙,看看東方勝他還在不在外面好不好?」
「嗯。這就對嘛!你好好和將軍說說,他肯定不會真生你氣的。」老嬤嬤面上一喜,還以為她聽了勸告,要主動道歉講和,邁起小腳快步跑了出去。
舒喜無語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趁著屋子裡沒人,趕緊又試了試隱身咒,可還是不管用。她用手摩挲著食指上的傳聲環,猶豫著是不是該找韻兒回來幫幫忙。韻兒走了也差不多三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砰!」門又被人一腳踹開了,舒喜真懷疑這古代木門的抗擊打性。這些人怎麼一點都不愛護公物呢?
進來地是一臉凶神惡煞地東方勝。他手裡拿了根粗繩子。身後跟著剛才那個老嬤嬤。她還在不停地說著:「將軍啊!你不能啊!雖然這位姑娘脾氣是倔了點。惹你生了氣。可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呢?你你你聽王嬤嬤一句話。快放下繩子!」
「有了夫妻之實?嘎?」東方勝咬牙切齒地看著舒喜。那樣子像是隨時準備將手裡地繩子變成鞭子。抽在她身上。
「嘿嘿。嘿嘿。」舒喜訕笑著——那也不是她說地啊!她可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王嬤嬤自己誤會了而已。話又說回來。孤男寡女地。她剛剛又衣衫不整地。人家不誤會也說不過去啊!
東方勝氣得說不出話來。手裡地繩子抬了抬。還是沒有抽過去。想必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他並沒有拿著繩子過去親自動手。而是將手裡地繩子向地上一摔。對王嬤嬤說道:「你!把她給我綁起來!」
「將軍你」王嬤嬤估計是將軍府地「老員工」了。並不懼怕他那張冷臉。眼看著又要囉嗦起來。東方勝忍無可忍地說了句:「再囉嗦我一劍把她殺了!」
王嬤嬤打了個哆嗦。連忙閉了嘴。她顫抖著手拿起地上地繩子。走到舒喜面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姑娘啊。你先忍忍吧。不知道你怎麼得罪了咱們將軍。我老婆子可從沒見過他這麼大地脾氣。只能先把你綁起來。否則就是害了你了。」
舒喜聽她說得很是誠懇,不由得想起了孤兒院裡的王媽媽。她們都姓王,她1o歲時進孤兒院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王媽媽,當時她就是這種語氣,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像真的媽媽一樣。
想起往事,她眼裡不禁一陣濕熱,王嬤嬤看在眼裡,更是心疼,手裡的繩子哆哆嗦嗦地就是綁不上去。舒喜對她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又看了東方勝一眼,實際考慮了一下此時逃跑的可能性,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在她的主動配合下,王嬤嬤終於不負眾望,完成了東方勝的使命,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舒喜趔趔趄趄地被東方勝推到了門外,這一看不要緊,好麼!門口整整齊齊地站著幾大排壯漢,每人肩上都扛著個「麻袋」,「麻袋」裡面顯然是個活物,不停地蠕動掙扎著。
舒喜惡寒了一下,眼看著有人又拿了個麻袋向她走了過來,那人看了看東方勝的臉色,又看了看她臉上的巴掌印,猶豫了一下,沒敢直接動手。
這下舒喜可算明白了,原來那些壯漢肩上的活物——是人。她可不想被人用麻袋裹著扛在肩上,急急忙忙地喊了聲:「停!」
拿著麻袋那人明顯鬆了口氣,瞥了瞥東方勝,向她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概是讓她自己求求情,別再「浪費」他手裡的那個麻袋。
舒喜搖搖頭,直接否決了那人的建議。如果東方勝能夠心軟點頭,那他就不是東方勝了,被鬼附身的可能性大了些。她深吸了口氣,對著食指上的傳聲環,大吼了三聲:「韻兒!韻兒!韻兒!」
韻兒走到時候曾說過,只要對著這個金色玉環輕輕叫他三聲名字,他就能聽到,就能趕回來救她。她大吼三聲以後,閉著眼睛靜靜等著她的小正太守護神現身來「英雄救美」。
可是,為什麼四週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睜開眼一看,韻兒倒是沒有現身,反而眼前的這群壯漢被她嚇了一跳,呆怔怔地盯著她看。
東方勝冷冷地看著她,幾近崩潰的邊緣。那個手拿麻袋的將領翻了翻白眼,看著她像在看著一個白癡。那意思分明是——當著將軍的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還敢叫的那麼親熱,活該惹將軍生氣。然後,他想也沒想地將麻袋一把套在了她頭上。
「走吧。」東方勝一聲令下,「麻袋大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向皇宮大踏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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