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禁制外面的天一門中年修士,齊天專注著破解天縛禁制。
他知道,若是就這麼僵持下去,最不利的還是他們這一方,而那天一門修士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出來或者不出來,反正都是一個死,所以他就那麼悠閒的在外面修煉了起來,權當自己實在守株待兔。
天縛禁,是屬於禁錮類禁制,殺傷力並不是很高,但是其厲害之處便是在於束縛,某些時候,若是能有一道禁錮類禁制在的話,可以減少不少的的麻煩。
而此時,齊天也現了讓內心一沉的情況。
只見天縛禁的道紋,有一道很是細微的絲線從中延伸了出去,竟然連接在了拿到組合禁制之上。
現了這一情況後,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一旁剛剛睜開眼睛的羽兒頓時現了齊天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擔心的道,「生的什麼事情,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搖了搖頭,齊天指著地面上那一粒細微的沙礫和一株小草道:「這道沙礫上面的禁制,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傳說中的毀滅禁,是屬於那種最為斑雜的禁制,其威力更是十分的強大。而那株小草,是屬於空間禁的分支,天縛禁,沒什麼威力,但是其可怕之處卻是在於其束縛能力。」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麼?而且我也看不見禁制。」羽兒眉頭微皺,疑惑的說道。對於她來說,禁制這東西雖然知道很多,但是卻從未接觸過,所以看不到禁制也是很正常的。
「那毀滅禁雖然不是那種毀天滅地的高階毀滅禁,但是也能輕易的將我等滅殺,所幸的是,這點哦啊禁制不是我們通往七星洞的必經之路。」
「但是……」說道這裡,齊天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這道天縛禁制上的道紋竟然有一道思維的絲線連接在那毀滅禁上……」
聽完齊天的話,羽兒陷入了沉思,絕美的臉龐上,柳眉微微翹起,她也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
「據我所知,禁制一道不外乎組合、疊加一道!」羽兒沉吟片刻後,說道:「組合的禁制,便是如同你說的毀滅禁一般,是由多重元素的禁制進行組合,從而使得禁制的威能進一步提升。」
「而疊加一道,便是同樣的禁制,不停的施展,疊加,也是如同組合禁制般,使得禁制的威能大大提升,其元素靈氣也不是那麼的斑雜,反而十分的精純。」
「曾經我也聽說過,禁制只見不組合,也不疊加,但是卻有道紋相連,如此一來,禁制被觸動的瞬間,另一道禁制也會收到感應,從而爆。」
羽兒越說眉頭越是皺的厲害,這種連線式禁制,很少出現在歷史上,估計之中甚至都未曾有多少的記載。
「這到底是屬於什麼禁制或是手法?」
齊天暗自沉吟,心中有些惱怒,。
他看得出來,這絲細細的絲線連接到毀滅禁上,百分之九十都是早他之前來的那人所做的改動。
本來,先前老頭利用乾元聖水將除毀滅禁止以外的所有禁制給破解掉,然而不知道是誰,竟然先來一布,不但如此還將所有的禁制改掉了,使得乾元聖水的能量提前耗光,更是使得老頭受了重傷。
以他如今不到禁眼階段的眼睛,以及不足識手禁的盡皆造詣,這道連接著毀滅禁的天縛禁便是一條寬寬的河,將其狠狠的阻擋在河的這一邊。
「到底是誰!」
心中不止一次想要將改動禁制的人給鎮壓擊殺了,畢竟這個世界害他最慘的也就只有這素昧平生的神秘修士了。
這人的禁製造詣十分之恐怖,至少他的眼睛已經達到了毒目階段,境界更是達到了天目禁。
在此人面前,齊天的禁製造詣就只是一個笑話,施展禁制都只能施展一些低階的禁制,破解禁止都需要話費很長的時間,甚至於運氣。
「不能一直等下去,必須要想個辦法將天縛禁破解掉。」齊天眉頭緊鎖,盡最大力量去思索如何破解這道禁制。
他不想什麼事情都麻煩老頭,他自己也需要成長,而且老頭此時也身受重傷,需要閉關修養。
這個時候打擾老頭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劉磊在靜心恢復真元,修養傷勢,羽兒的傷勢也十分的嚴重,但是看到齊天這副焦急的模樣,她也感覺到很是心煩意亂。
她知道,此時不能去打擾齊天,於是便靜靜的看著,默默的關注著他,想要在齊天最為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道紋連接,若是想要不觸動所被連接的毀滅禁,那麼就必須從天縛禁上將這絲連接著毀滅禁的道紋細絲給斬斷,而且必須要斬斷的一乾二淨,不能有一絲猶豫。
這件事情的風險很大,若是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觸動毀滅禁或者天縛禁,這個時候,觸動了任何一個禁制都不死一件好的事情。
「我到底該怎麼做!」
齊天心中很是紊亂,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羽兒,現後者投來的目光無比的堅定,似乎是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看見羽兒的目光,齊天心中微微一暖,隨即點了點頭,開始全心全意的參悟這天縛禁的佈置手法和道紋。
天縛禁不是組合禁,也不是疊加禁,只是很普通的一道禁制,但是卻是十分歹毒的禁制。
而且布禁之人的造詣似乎也十分的高,雖然有意的降低了禁制的威力,但還是使得這道禁制的破解難度大大提升。
天縛禁的道紋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爪型印記,似乎代表著,這道禁制是用來抓緊人,不放走的意思。
爪型道紋上面,一絲若隱若現,微不可查的細絲從爪型道紋上延伸了出去,逕直額連接在毀滅禁的天火禁道紋上。
齊天可以想像的出,若是這道絲線沒有成功的被斬斷,那麼先被觸的便是天火禁,隨著天火禁的觸,毀滅禁和天縛禁也會被引動。
如此的結局,只能是將這菩提樹下的一切都化作肇粉。
爪型印記的佈置手法十分奇特,似乎包含的神通,也又似包含了無窮無盡額意思。
從這禁制從未枯竭的能量上便可以看出,最初佈置這道禁制的人,其造詣之高已然達到了禁制的最高境界,無止禁。
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滋養著這些禁制,使之不枯竭。
「若是那布禁之人有意不想讓破禁之人太過困難的話,天縛禁上可能存有一絲破綻,而這道破綻只有在時間的流失下才會顯現,那麼……」
齊天滿頭汗水,仔仔細細的探查著天縛禁的每一處,力求以最快的度找到破綻,從而破解禁制。
「破綻,破綻,你在那裡?在我之前的那人又是如何現的?」
心中驚異不定,齊天瞬間冷靜了下來,不再仔細的觀察著天縛禁這邊的爪型道紋,而是有些懷疑的看著毀滅禁。
「果然在這裡!」一看到毀滅禁的組合部分,天火禁的一剎那,齊天的心便猛地一縮,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
只見,這道天火禁的火型道紋下面,有一道細微的缺口,若是不注意看的話,還真看不出,這道缺口明顯是自然形成的,但是那道從天縛禁上延伸出來的細絲卻是牢牢的連接在缺口上。
若是想要盡快的破解天縛禁,這道細絲就必須要斬斷。
而斬斷的時候還不能有一絲憂鬱、出錯。
這對施法者的神識強度要求很高。
看著天火禁上的這道缺口,齊天眼神一凝,不存有絲毫猶豫,反正不破解禁制就只有死之一途。
「斬!」
以神識匯聚成一把鋒銳的唐刀,急極致度斬向了天火禁道紋缺口上的絲線。
在這裡,不能出一絲差錯,必須要完好無缺的將絲線斬斷,這一點,對於齊天來說負荷很大,。
此時,他的額頭的汗水又一次換掉了一波,他的臉上全是汗水,就連的渾身上下的肌肉也都全然處於緊繃狀態。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就在唐刀臨近,原本還殘留一絲猶豫的齊天卻是突然一聲輕喝,猛地將神識化成的唐刀斬下。
「哧!」
彷彿時間禁止,只見神識唐刀劃過那一道缺口時,悄無聲息的將絲線斬斷,化作一律細微的青煙緩緩飄散。
看到自己成功的將絲線斬斷,而為觸動毀滅禁和天縛禁,齊天的心中頓時鬆了下來。
身體一軟,便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一旁一直注意著齊天的羽兒見狀,急忙跑了過來,有些擔憂的說道:「好好休息一下,你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身體也十分的虛弱。」
說完,羽兒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古樸的瓷瓶,上面印著朵朵青花。
「你先喝點這天香玉露,能夠迅的恢復的神識,甚至還能壯大幾分!」
瑩瑩玉手,拿著青花瓷瓶送到自己身前,齊天的心中如何能夠不暖?
打開瓶塞,裡面傳出了一陣清香,使得齊天的萎靡神情頓時一震,道:「好香,僅僅是聞著香味,便使我的精身狀態瞬間飽滿。」
感激的看著羽兒,齊天從青花瓷瓶中喝了一口天香玉露,好在這青花瓷瓶內別有乾坤,這麼一大口似乎也不影響裡面的天香玉露總量。
將青花瓷瓶交給羽兒,齊天閉目凝神,開始消化這如同暖流般進入腹中的天香玉露。
其中的香氣,以及藥力,瞬間從腹中傳達至四肢百骸,骨骼經絡。
「嘶!」
受到體內那種強烈的舒爽感刺激,齊天不禁猛吸可一口氣,同時也感覺到天香玉露化作的暖流流轉全身之後,也開始向腦海匯聚而去。
「果然,這天香玉露真的可以恢復、壯大神識,我的神識全部盤踞在島上,難道我的小島也要被改造?」
齊天心中有些興奮,他很想看看自己腦海中的小島是否能夠壯大。
「滋滋!」
天香玉露化作的暖流突破了膻中穴,突破了景仁穴,直接來到了紫府內。
只見紫府內還是一天霧氣繚繞,不過霧氣顯然有些稀薄,而朦膿之中,一座小島若隱若現。
小島上面,有一座石碑,上面寫著齊天的名字:齊天,名字後面對應的就是他如今的境界和實力!
只見石碑上面是這樣寫的:齊天,玄奘期玄真境,可力敵普通悟道法相強者。
「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玩意?」
看見石碑的瞬間,他便愣了,這石碑在小島最開始出現的時候都沒有,怎麼沒過多久都多出了一個石碑?
「不管了,反正對自己沒有壞處就是了。」
想不通就乾脆不想,反正從石碑上面所記載的一切看來,這玩意兒似乎和本命有關。至於是什麼關聯,他就不知道了。
石碑上所寫的,便是是如今他的境界和實力了。
對於能力敵普通悟道期法相境的強者,這一點他倒不意外,畢竟從老頭的判斷,他所修煉的《葵花寶典》可能是傳說中的天階功法。
而此時,天香玉露化作的暖流了來到了紫府,隨著這股暖流的進入,紫府內的繚繞雲霧頓時翻湧起來,小島上的石碑更是爆出一陣強烈的金光。
似乎受到了金光的牽引,天香玉露化作的暖流頓時便向石碑匯聚過去。
隨著天香玉露漸漸沒入石碑,石碑上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直到所有天香玉露化作的暖流都被吞噬掉才漸漸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