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兩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此時,在洞天福地方寸山上的齊天很是不甘心的將眼前的禁制破解了,隨即毅然轉身疾射出去。
雖然他很想要將這七星洞前的所有禁制都破解掉,然後將裡面所記載的七十二般變化弄到手,但是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無論如何也要去知會一聲,否則兩人肯定會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時辰之後,他來到最初三人分開的地方,此時,劉磊和羽兒都還沒有趕來。
御使便在原地佈置起禁制來,想要試著組合和疊加威力強勁的禁制。
在七星洞前,那便現了這一點,明明的有的禁制疊加數量或者組合數量都很多,但是為什麼其威力就不是很大。
反而疊加數量或者組合數量不多的禁制卻越是恐怖。
站在裡樹下,他以樹為施法對象,現實神識外放,刻畫道紋,隨後打出印訣,讓道紋改變重組,從而形成了一道烈火禁制,。
所有的禁制佈置都需要道紋,並不需要強大的道紋,禁制之中也沒有單一的強大道紋,都是有普通簡易的道紋組合出來的。
道紋是老頭告訴他的,所以在道紋上面,他到是沒有話費過多的時間去找尋和學習。
但是手法,也就是施展印訣的方法上,他卻是在自己摸索和檢驗著。
打出了普通的烈火禁制之後,他又再一次的刻畫出道紋,打出印訣,在烈火禁上疊加了一層。
這一次,他十分小心謹慎,心神更是緊緊的觀察著其中的變化。
只見,兩道禁制如同泡沫內的氣泡一般,緊緊的重疊在了一起,但是隱隱約約的,他現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那便是,第一道烈火禁制被第二道烈火禁制疊加的時候,便瞬間縮小了一分,如同是被第二道烈火禁制包裹住的一般。
看見這一情形,他又再次的疊加了一道禁制上。
只見前兩點烈火禁制在這第三道禁制落下的時候,也瞬間縮小了一分,被第三道烈火禁制包裹在裡面。
看到這種情況,齊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七星洞前額天雷禁明顯不是這樣子,那天雷禁似乎有緊密的疊加在一起的,其中根本就沒有間隙,禁制與禁制之間的大小都是相同的。
但是偏偏它的威力卻是十分的強大。
而想到那厚土禁制和自己所瞬間打出了九十九道疊加烈火禁制,前者是因為數量的恐怖,所以爆出的力量也十分的強大。
後者卻是因為數量不是很多,威力更是弱小。
然而,比之兩者樹林還要少的多的天雷禁威力卻是十分的巨大。
這一點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老頭在七星洞前便說過,禁制一道,千變萬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所有的禁制不外乎疊加、組合。
但是疊加與組合都是有著各自的竅門,至於什麼竅門就需要自己去推敲試驗了。
「難道說是因為禁制與禁制只見的間隙太大,沒有達到良好的銜接,從而導致威力大跌?」
有些疑惑的看著身前的烈火禁,齊天喃喃自語,同時再次打出了一道烈火禁制,這一次他將道紋佈置成一橫的形態。
雖然形態與禁制威力沒有什麼關聯,但是這道紋的外在形式卻是與疊加、組合的禁制休戚相關。
若是疊加、組合的好的話,一個十分恐怖的禁制會自行出現了道紋所形成的字眼,從而爆出更為強大的規則之力。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沒有達到老頭那般境界,肯定是不行的。
不過,此時他卻是可以嘗試將禁制的契合變得更加的緊密一點。
再次打出一道禁制,齊天的神識緊緊的控制著道紋和禁制的契合。
只見,第二道禁制疊加上去的時候,第一道禁制自動縮小,第二道禁制直接將其包裹在裡面。
他強行用神識控制,卻現第一道禁制紋絲不動,根本就沒辦法在改變。就連第二道禁制也是如此。
「問題到底出在那裡?為什麼沒辦法改變?」
齊天眉頭微微鎖起,苦思起來。
「禁制之術,博大精深。你學習了也不過才不到十天,就想要掌握禁制的契合之道?」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十分悅耳,如同銀鈴般的童聲落入齊天的耳中。
「羽兒?」齊天驚訝的轉身看著優雅、樂態、美麗的羽兒,愕然道:「被你看見了。」
羽兒嘴角微微翹起,搖了搖頭,道:「你不應該這麼急,之前從未聽你說過你會禁制,可想而知,你的禁制之術應該是近十日內學習的。要知道你的進步已經很恐怖了,別人要一個月才能佈置禁制,別別談疊加了,然而你現在卻能輕鬆的打出禁制,並且疊加,可想你的進步之快。」
「一個月?」齊天心中一驚,對於自己禁制這方面的造詣,他最清楚不過,若不是老頭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之下,他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想到這裡,他便更是感激老頭,雖然老頭可能並不會在意他的這一點感激。
同時,齊天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的,就在兩天前,我差點就死在了禁制之下!」
「怎麼回事?」羽兒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緊張,道:「你跟我說說!」
看著身姿優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有著傾城絕色的羽兒,齊天心中也很是無奈,他絲毫也看不出羽兒心中的想法。
不過,想想也是,羽兒畢竟是活了十萬多年的人,雖然不知為何壽元不減,境界不增,但是畢竟是經歷滄桑變化的。
偶爾會有些小脾氣,偶爾也會露出讓人無法揣測的神情,偶爾又表現的那麼神秘,可即使如此,齊天依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似乎已然無法忘掉她了。
在羽兒灼灼的目光中,齊天輕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當然是將老頭的事情給去掉了,同時也添加了一點虛構的故事進去。
聽完齊天的話,羽兒臉色不變,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心痛之色,道:「吃一塹長一智,經歷了這種生死危機,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無論如何,都要留住性命!」
齊天點了點頭,;露出笑容,道:「放心,沒有誰比我更怕死了,我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死掉的。」
兩人閒聊的同時,也時刻注意著四周的變動,讓兩人有些擔心的是,劉磊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不由得亮兩人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嗖!」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道破空聲,隨即一道十分狼狽的身形從樹林中衝了出來,不是劉磊是誰?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
劉磊一落在兩人身前,齊天的臉色便是瞬間一沉,一絲殺意隱隱浮現。
羽兒的身上亦是出現了一絲濃重的殺意,雖然特沒有說話,但是這森然的模樣,也是讓兩個男人的心中驀然一緊。
劉磊氣喘吁吁的搖了搖頭,道:「沒有遇到麻煩,相反,我現了一個好地方!我之所以這麼狼狽,是因為這個好地方裡面有強大的妖獸鎮守,之所以來這麼晚,便是在和這頭妖獸戰鬥,現在這頭妖獸已經被我擊殺了。」
說道這裡,劉磊從乾坤袋中放出了一個巨大的妖獸屍體。
這頭已經死去的妖獸,神色猙獰,眼中尚帶著不甘和恐懼,猙獰的腦袋上長著兩隻犄角,渾身上下長滿了灰色的長長毛。
「深淵鬼牛!」
看見這頭妖獸的瞬間,羽兒便出了一聲驚呼,道:「你現了琅寰洞天?」
聽見『琅寰洞天』四個字眼,齊天的心中也是一驚,同時對劉磊一露出了異樣的眼光。
如今的劉磊,似乎變化很大,竟然能夠獨戰擊殺這種看守洞天的妖獸,其實力的進步之快,可想而知。
「你知道?」
劉磊驚訝的看著羽兒,有些愕然,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才現不久的冬天,這位大小姐竟然知道。
看樣子,這頭凶獸似乎他也認識。
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下,羽兒帶著回的神色,道:「這頭深淵鬼牛是一直被放逐的妖獸,當初因為得罪了我,我的父親本想殺他。但是念在他是上古天獸青牛尊者的後裔,所以我父親才將其放逐到了這裡,讓其代為看守琅寰洞天!」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聽羽兒這麼一說,齊天和劉磊兩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這什麼跟什麼啊。
看著神色有些黯然的羽兒,齊天走了過去,與之並肩而立,道:「其實不大可不必說的,何必要去勾起以前的回憶呢?你要想著你就快要和你父親見面了,這是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啊。」
「唉!」
羽兒輕輕歎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不可說的,當初我因為情急,選擇了進入天都寶庫躲避,誰知道,一進來就是十萬年,沒想到這深淵鬼牛竟然還在。」
「為什麼你的父親要將這頭牛放逐到這裡來看守琅寰洞天呢?難道你父親和天都寶庫有什麼關係?」劉磊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想要從羽兒口中得到答案。
「天都寶庫的主人天都尊者在飛昇之前,是我父親的至交,當初在煉製這天都寶庫的時候,我父親也參與了,這琅寰洞天便是我以前的家!」羽兒露出了傷感的神色,眼睛也開始朦朧了起來!
看見羽兒的這一神色,齊天心中更是痛苦。
他輕輕的握住了羽兒溫潤的小手,不使其掙脫,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生了怎樣的故事,但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事,我和大侄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厚實的大手握住,羽兒臉上升起了一抹紅暈,掙脫又掙脫不開,只得任之。
她點了點頭,吐氣如蘭的輕聲說道:「我知道!」
一旁的劉磊看見了齊天動作,頓時一驚,隨即臉上湧現了一陣強烈的笑意,卻是一直在強忍著,心道:小兔崽子,你終於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啊,禽獸啊禽獸,你真是個禽獸!
「嗯!」
齊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卻突然感覺到後面傳來陣陣的輕微的『噗哧』聲。
羽兒也聽到這這聲音,兩人齊齊轉過身去,才現是劉磊正看著兩人捂著嘴偷笑。
看到劉磊那強忍不住的笑意,羽兒的臉上升起了一抹紅霞,當即掙開了齊天的手,道:「我們去琅寰仙境吧,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