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清晨時分,美國航天局、中國宇航局、英國航天總局等各國航天局,紛紛探測到了大氣層以外的星空內出現了密集的隕石群。
霎時間,各國紛紛處於一級備戰狀態,所有軍隊都處於隨時待命的狀態。
而所有人的心中都出現了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似乎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巨大壓力,使得胸口都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各國的航天局也有了進一步的現,這些密集的隕石群或大或小,形狀不一,但是其內部都一致的相同。
那便是,所有隕石中所含有的物質都是地球是前所未見的物質,那些礦石更是與地球上的任何金屬絲毫不同。
所有航天局內的專家們都屏住了呼吸,在這一刻,所有的航天局內都靜的可怕,沒有人敢呼出一口大氣,都在疑惑這些隕石群到底是宇宙對地球的造化還是毀滅?
而此時,隕石群最前面的一部分已經開始進入大氣層了,從衛星傳來的畫面上可以看見,這些隕石在大氣層中摩擦出的滾滾火焰,而生命生命探測儀上顯示的生命跡象卻沒有絲毫的波動,這讓所有人都悸動不已。
「難道真的是世界末日麼?」中國航天局內,一名年老的專家有些頹唐的歎息道,似乎覺得這一切應該有而又不亦應該有。
根據神乎其神的瑪雅文明語言,2o12年12月21日人類將進入一個與人類完全無關的紀元,而人類也會完全覆滅。
「彭……」
美國紐約,無數人民驚恐萬分,街道上的車輛擁擠的堵塞在一起,甚至於有很多人已經在為了逃生而生爭執!
「轟隆隆……」
「彭……」
汽車爆炸的聲音,婦女小孩尖叫哭泣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城市!
生混亂的不僅僅只有這麼一個城市,世界各地的城市幾乎都開始混亂起來。
甚至於有人都前去尋找所謂的『諾亞方舟』!
然而,人們的自亂陣腳卻似乎是自找苦吃!
因為,天際的隕石沒有墜向大6,反而是墜向深邃的海洋!
「轟隆隆……」
隕石劃過天際,傳來震耳欲聾的破空聲以及火焰燃燒的聲音,然而讓所有人都驚奇的是,這些隕石群沒有一塊是落在6地上,全部都落在了浩瀚的大洋之中,
雖然隕石全部都落在大洋中,但是水位卻是沒有漲高一分,除了那些本來就應該有的自然漲潮以外。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偷偷的捏了一把汗,雖然疑惑隕石落在大洋中,為什麼卻沒有驚奇浪潮,但是這個疑惑都被隨即覆蓋而來的慶幸給淹沒了,所有人都吐出了長長的濁氣,不知道是在感概這個世界末日沒有生,還是在感概自己的大驚小怪?
與此同時,在中國的江南地區,一個名叫南潯的古鎮內……
齊天,一個霸氣無比的名字。取這名字的是齊天的父親齊馬,起這名字的初衷便是希望兒子別像他那樣懦弱、無能。
只是事與願違,帶著齊天這個名字的人同樣是懦弱、無能。年僅19歲的他飽受侮辱、在別人的踐踏下生存了下來,或許說是苟且偷生也不為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齊天也一樣。雖然每次都是被別人欺負、每一次齊天的內心都在劇烈的掙扎,因為他的名字叫齊天,因為他也有尊嚴。
齊天如今在一家ktv上班,夜出晚歸。每天都過著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生活,面對著一幫平平凡凡的同事,聊著平平凡凡的事情。
即使是這所謂的世界末日,那宛如蝗蟲般密集的隕石群也未曾引動他的情緒。
……
「呼……」
一間沒有一點陽光,只有一扇永遠也面對不了太陽的窗戶的昏暗房間內,齊天坐在床上呼吸著渾濁的空氣自言自語道:「末日過去了,昨日的混亂也平息了,不過今天還是不用上班,可以去古鎮逛一逛了……」
洗簌之後,齊天帶著一臉的笑容走出了昏暗的出租屋,一到外面就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炙熱。
「媽砸壁啊,這麼熱。」抹掉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齊天不由得一陣破罵。
站在南潯有名的潯溪大橋上,吹著略帶炙熱的河風,齊天看著不遠處有名的『雞街』不由癟癟乾澀的嘴唇,心裡想的全是巫山**之事……
『歐耶!歐耶!壓滅爹!』一想到這些讓人醉謎的聲音,齊天的某個部位就不自覺的堅硬了起來,頂的褲子起了一個小包……
『什麼時候才能再去一次啊?娘的,我長的也不差啊,為毛就沒有女朋友啊。上次去只是作為一個看客,看著自己的朋友在上面表演。想想當時自己還美名其曰的說是自己要保留處男之身留給自己的女朋友,後悔啊!』
在炎陽的照耀下,齊天不禁有些想的出神。
「草!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做烤鴨啊?大中午的就你一個人站在橋上風騷的曬著太陽,你以為你很帥啊!」
就在齊天還在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去幹她個翻天覆地的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刺耳的喇叭聲。
一聽到這個聲音,原本還充滿了幻想的齊天便如一盆冷水潑到了身上一般。
清醒過來的齊天眼神閃爍,只是瞬間便恢復了原樣笑著轉身看著騎在大綿羊上面神色很裝13的青年道:「瘸哥?幹嘛?放著好好的網吧不呆著,跑到橋上來找我這小嘍囉是作甚?」
這瘸哥原名鄧欽文,和齊天是一個地方的人。算的上是老鄉,年紀也和齊天一樣,亦是同學。
只是這鄧欽文在學校內做慣了欺負弱小、敲詐等事情,齊天便是其中的受害者。其實鄧欽文身高也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但是卻認識很多社會上的混混,為人也不怎樣。所以一看到此人,齊天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啪嗒!
點燃一根香煙,鄧欽文笑嘻嘻的下了大綿羊走到齊天的跟前拍著他的肩膀道:「天哥,我們關係這麼好,要不借我點錢花花?」
一聽鄧欽文說要問自己要錢,齊天渾身便不由得一緊,很不自然的看著鄧欽文搖頭道:「我都要去借錢了,你還問我要錢?」內心更是暗自罵道,尼瑪賣馬匹哦,狗日的借了我多少錢了?還要借?我身上就兩百多了,給你我還怎麼活啊。
「真沒有?」
「真沒有!」
「這樣的?那讓我搜搜身!」經常做敲詐這種事情的鄧欽文怎麼可能因為寥寥幾句沒有就真的相信齊天的話?以前也是這樣,結果一搜身就有錢了……
「我說你煩不煩啊,這麼熱的天你還要來搜身?」悄悄的捏緊褲兜裡的錢,齊天似乎也來了點火氣,不耐煩的道。
只是這點火對鄧欽文來說似乎不算什麼,反而激起了鄧欽文的火氣。只見他突然大吼道:「**的,你說什麼?是不是世界末日沒來你就狂起來了?」
被鄧欽文這麼一吼,齊天那突然間冒出的些許火氣立馬被撲滅,眼神畏縮的不敢看著鄧欽文。
臥槽!犯賤!
看見齊天這樣子,鄧欽文不由暗自罵道,不過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很快便從齊天後面的褲兜內搶出了兩百一十塊錢。
其餘的地方也搜了搜,確認沒有錢之後,鄧欽文才滿意的坐上了大綿羊就要離去。
嗡~!嗡~!
鄧欽文油門一踩,車子便衝出了幾米遠。只是,齊天眼角驀然瞥見車子又停了下來。
憤恨的看著眼前這剝削自己勞動果實的人,齊天狠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能被欺負,若有違背,天誅地滅。只是齊天忘記了,他自己是第幾次對自己這樣的誓言了。
不理會齊天的眼神,鄧欽文走了過來,將十塊錢揣進了齊天的包裡道:「天氣熱,給你十塊錢留著買水喝!」說罷便不再回頭,搖了搖頭開著大綿羊絕塵而去。
捏著十塊錢,齊天嘴角抽了抽,暗自歎了歎氣便走下橋往古鎮方向走了過去。
冒著炙熱的炎陽,齊天淌著汗水終於來到了古鎮,此時的古鎮人流也不多了,就連那些保安們也不肯走了出來。
眨巴眨巴乾渴的嘴唇,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齊天跑到小店買了一罐王老吉,據說有清熱降火、增養肺脾的效果——!!
一邊喝著傳說中的王老吉,一邊走著看不懂的步子,還不停的哼著《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小友請留步!」
就在齊天興致勃勃的欣賞古鎮風景之時,一道讓人一聽便覺猥瑣的聲音傳來。齊天聞聲止步,轉身看著是誰在叫誰止步。
「不用看了,我說的就是你!」坐在橋頭一邊,面容猥瑣,堆著皺紋的老者笑道。而他的身前地面上擺著一塊黑布,上面鋪著一個似乎裝有書的黑色袋子。
「叫我?」
似乎有點不可置信的感覺,齊天驚訝的指著自己道。
「不是叫你是叫誰?你看這周圍還有其他人麼?」猥瑣老頭白眼一翻,有些無語。
「哦!」四下看了看,似乎真的沒有其他人了,齊天不由摸了摸頭尷尬的走到猥瑣老頭面前,疑惑道:「你叫我幹嘛?有什麼事情麼?」
啊?
「哦!是這樣的,貧道觀你印堂亮,渾身無不透露出一股王者的氣息,如此上好的根骨,不修煉神術實乃不智啊。至於貧道是誰?貧道乃是黑木崖日月神教的子虛道人,我這裡有三本神書,每本僅售一百元。」說完猥瑣的眼睛一擠,很是猥瑣的看著齊天道:「怎麼樣?便宜吧!」
子虛道人原本以為自己只要這麼一說,眼前這青年定會興奮不已,迫不及待的要買下來。只是讓他失望的是,齊天並未露出興奮模樣,反而是一臉的失望之色……
見狀,猥瑣的子虛道人不由大急道:「怎麼樣?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齊天搖了搖頭苦澀道:「其實你說的都不重要,我也知道你們作此營生也很無奈,你們也需要生存。只是……」說到這裡,齊天忽然不說了,只是愣愣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我……」猥瑣的子虛道人一聽齊天這麼說,不由吹鬍子瞪眼,眼看是被氣的不行了,不過他還是強自鎮定的道:「只是什麼?」
「只是……剛剛我被人敲詐了,本來也有兩百塊傍身的,現在卻只有六塊錢了……」
「什麼?六塊錢?」一聽齊天說自己身上只有六塊錢了,子虛道人不由嘴角一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不過摸了摸早已飢餓的肚子,搖了搖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道:「也罷!六塊就六塊吧!你給我六塊錢,在這裡選一本書走。但是切忌,只有當你一覺醒來之時才能打開。」
子虛道人的動作,齊天也注意到了,也知道他是餓得慌,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很不捨的從褲兜裡掏出了僅剩的六塊大洋放在了黑布上,搖了搖頭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猥瑣老道猛地叫喊道「拿一本書走,我子虛道人做事,向來是公私分明。你給了錢,就得拿一本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