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接任人皇后,對著何放和老子的身影又是一拜,也轉身回去了。神農又回到城中,繼任了大統,繼續在四處遊走,教導人民如何種植穀物。此後神農又教導人們將吃不了的穀物那去交換自己所需的物品,因此又出現了市集。
這日,神農正在一個部落中教導著人們種植。遠在都城那邊,卻生了一件令他痛不欲生的大事。
神農又有一女,名為女娃。神農不在家時,女娃便獨自玩耍,她非常想讓父親帶她出去,到東海——太陽升起的地方去看一看。
可是因為父親忙於公事,天天都要四處奔波,教導人們如何種植穀物,又如何教化貨物。日日如此,總是不能帶她去。
這一天,女娃沒告訴父親,便獨自一個人駕著一隻小船向東海,太陽升起的地方劃去。
不幸的是,海上突然起了呼嘯的狂風大浪,像一頭洪荒巨獸般的海浪把女娃的小船打翻了,女娃不幸落入海中,幾次的呼救後,終被無情的大海吞沒了,永遠回不來了。
神農得到了這個消息後,整個人只覺的腦中一疼,頓時倒地暈厥了。醒來之時,神農極度思念自己的小女兒,雖然他是人族之主,富有天下,但是這種威儀也無法讓他那冤死的女兒復活,也只有獨自神傷嗟歎了。
女娃死後,她的精魂化作了一隻小鳥:「花腦袋、白嘴殼、紅腳爪。嘴裡出『精衛、精衛』。」的悲鳴,所以,人們便叫此鳥為「精衛」。用來紀念神農的女兒,那個被無情的大海奪去生命的,無辜的女孩。
精衛痛恨無情的大海奪去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她要報仇雪恨。因此,她一刻不停地從她住的都城旁的卦台山上銜了一粒小石子,展翅高飛,一直飛到東海。她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迴翔闃,悲鳴著,把石子樹枝投下去,想藉著人皇伏羲之力將大海填平。
大海奔騰著,咆哮著,嘲笑她:「小鳥兒,算了吧,你這工作就幹一百萬年,也休想把我填平。」
精衛在高空答覆大海:「哪怕是幹上一千萬年,一萬萬年,干到宇宙的盡頭,世界的末日,我終將把你填平的!」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呢?」反問道。
「因為你奪去了我年輕的生命,你將來還會奪去許多年輕無辜的生命。我要永無休止地幹下去,總有一天會把你填成平地。」
神農因為女娃之死,整天混混僵僵。只知道在卦台山上痛哭,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斷的銜石來往。
女娃的怨念,神農的悲慼傳到何放眼裡,何放心中不忍,獨自一人駕雲來到卦台山上。神農仍舊跪在地上,朝著何放和女媧的牌位,三清的牌位跪拜。哭著求著他們幫助自己。但是無論求了多久,這些人都沒有出現。
就在神農將要絕望時,何放終於現身了。神農抬頭見到何放站在高台上,連忙猛的磕起頭來。口中哽咽道:「聖父在上,聖父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兒吧,我神農願意做任何事,只求你能救出我的女兒。」
何放降下身子,將神農扶起。伸手輕輕的把他身上的塵土派去,將他扶到一旁坐下。自己也坐下,看了看天際緩緩的說道:「天意不可違背。」又看了眼,滿臉失望的神農。苦笑道:「我是無法救你的女兒,但是道有一法可以解你憂愁。」
神農一愣,又連忙跪下朝著何放哭道:「還請聖父相助,解我思念之苦。」
何放又將他扶起,詭異的笑道:「為制此物,你必先做甕。」
聽了何放所說,神農又是一呆,問道:「何謂甕?這甕又有何用?」
何放得意的一笑,走了兩步轉頭過來笑道:「這甕嘛,可存物,也為制解憂之物的必需品,你必須去學著製造。」
神農連忙點頭,又在次問道:「有了這甕,還需何物?還請聖父說來,我心中悲苦,只求此物解憂。」
何放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神農坐下,眼睛卻還直直的望著何放。何放搖了搖頭:「你即以教人種植穀物,就取那穀物存於甕中,在倒入些許清水,存入地下。過上幾月取出甕來引那水,即可暫忘你失女之痛。」
神農一喜,就要下去前去製作。何放連忙將其攔住,臉上一板道:「我即教你此物,你也得聽我一言,否則我便不許你造此物。」
「不知聖父還有何吩咐?盡請說出,神農無有不從。」神農連忙回道。
「嗯,我許你造此物是給你瞭解憂愁,你切不沉迷此物不可自拔,拋人族與不顧。你身為人皇,就當以天下大勢為主。你一人喪女是苦,但如若天下之人,沒你教導種植穀物,餓肚而死。那豈不是天下之苦?你必要分清主次,可否?」
何放說罷,定定的看著神農。神農低頭想了想又從心抬起頭,鄭重的跪下對著何放磕了三個頭,恭敬道:「聖父慈悲,神農必不敢相忘。多謝聖父教誨,否則神農必就此沉淪,棄人族與不顧了。」
受了神農的三拜,何放微笑的將他扶起,揮了揮手笑道:「你去吧,切記你為人皇,當以天下為主。」
神農領命退下,何放看著神農遠去,又從新坐下抬頭看了看天際,無數繁星點點。不禁歎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啊酒,你就這樣被神農給造出來了,希望神農能成功的走出喪女之痛吧。」
看了會星辰,何放起身,駕雲回了蓬萊。他心中微微有些感觸,天道的感應彷彿又近了點。何放自己覺的,一但他完全明白了天道,必然就是一場大變故,至於有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
何放和神農的談話並沒有什麼掩蓋,聖人們盡皆都有所感應。老子摸了摸鬍鬚歎道:「師兄果真是大善之人,老子佩服。」說罷站起,朝著蓬萊方向恭敬的一揖,原始通天也同時站起對著蓬萊一揖。
西方准提卻是滿臉陰寒,雙手捏指佛珠的手都微微纏鬥。接引睜眼看了一旁的准提,又別過頭念了聲佛號。輕聲說道:「清殤果真是大善之人,如果他肯為我西方,那我西方必然離復興不遠矣,可惜他卻是那東方之人。」
神農回到城內,即命人前來捏土造了一土甕,又放到火上烘焙。試制了許久,終於製成了。神農又命人去取來穀物,連枝穗一起放入。放到地下靜靜的等待酵。
在等待穀物酵的時候,神農那裡知道那製造甕的人,早以將甕的製造方法外傳了出去,經過幾番改變。又製出了,許許多多用與儲存,和使用的瓷器。神農還在等待穀物的酵,而各地的部落,又在紛紛的感謝神農的大恩。
終於神農熬過了幾個月後,將埋在地下的瓷甕取出。揭開泥蓋,,一股濃郁的酒香溢出,滿屋濃香。神農顫抖的拿起瓷甕往一旁擺放好的竹杯中到處些許。拿起杯子一飲而盡,一種辛辣之味猛的在口中流淌。神農大呼痛快,退下眾人,獨自飲起酒來。
沒過片刻,他便醉倒了。在半夢半醒之時,眼前彷彿又出現女娃那乖巧的身影,正巧笑倩兮的叫著他爹爹。神農蹣跚的站起想要追逐著她。但是不管他怎麼追,就是追不到。走了會,神農撲通的一聲跌倒在地下,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