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聽的緣故,胤禛最終沒有因為自己的偏愛而對儲)8[改變。雖然,他原本就不是這樣的帝王。但能夠讓他放下權力,正式立弘歷為監國,提前肯定他的皇儲身份,聽卻是功不可莫的存在。
鈕祜祿氏為此對聽很是感激,也因此算是徹底放下了對她與弘瞻的忌諱之心,對聽母子也越的讓人感受到了真心。畢竟弘歷的身份大家雖然都明白,可是實際上仍算是不穩固的。至少,胤禛先前從沒在身份上給他明確的肯定。
胤禛立了弘歷為監國實在是有必然的好處的。弘歷雖然是個敗家的皇帝,但他確實有他的才幹與智慧,尤其是年輕時候滿是抱負的他。有他的分擔,胤禛肩膀上的擔子總算是輕了不少。
這樣做是很有好處的。那就是胤禛再也不需要經常性的圓明園加皇宮兩頭到處跑。他完全可以放心的安心的呆在圓明園一個地方。而這正是聽她所樂見的事。
聽喜歡圓明園,喜歡她在圓明園裡的住處,更喜歡有胤禛有孩子始終陪伴在她身邊的日子。雖然她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這樣的日子不多了。可也正因為知道這樣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她才格外的珍惜它。
他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
這是聽一直想做的事情,與心愛的胤禛,這個不論小時候還是長大以後都是工作狂性子的傢伙一起看日出日落,若放在從前,那簡直是一種奢念!
他們現在經常坐在一起,談論小時候生的點點滴滴。
當年的一切,記憶清晰的彷彿就生在昨天: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皇帝,只是皇四子胤禛。而她,也不過是個寄養在宮中的小格格,不是什麼皇貴妃,她當時的名字還叫莫來著。
他們現在總喜歡牽起對方的手,在飯後的時光裡,與小弘瞻一起散步於圓明園。
現在是雍正十二年的十二月,弘瞻不知不覺的已經一歲多了。弘瞻剛出生的時候,顯得有些『丑』。可如今的他,早已『脫胎換骨』般得長得既可愛又漂亮。他的整體感覺、樣貌都像胤禛,不過他的眼睛卻和母親還有外婆一樣,既大有水汪汪的別提有多精神了。另外,弘瞻他天資聰穎,先前才剛滿一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較為穩當的自己走路,並且已經開始會叫阿瑪與額娘了。為此,聽和胤禛別提有多高興了呢!而因為弘瞻是徹徹底底的在圓明園裡長大的阿哥,所以園子裡的人們通常會喚他做『圓明園阿哥。』
平靜而幸福地日子使得聽甚至有種錯覺。覺得胤禛不可能在雍正十三年地時候就那樣殘忍地離開他們母子。因為他現在地身體或許越來越贏弱了。但還不至於那麼快就病入膏肓啊!可聽清楚地知道歷史地必然性。那就是無論如何。真地假地。胤禛在雍正十三年地時候都必須『駕崩』。
那她能做些什麼呢?在不改變歷史地情況下……若是想騙或將胤禛弄出宮。那估計是比登天還難呢!可是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漸漸地倒了下去?她又非常地不甘心!
當然了。如果真地萬不得已到了那一步。聽清楚地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呵呵。淑萍。聽在古代唯一地現代好姐妹。她提早去了那麼多年。不就是在給她樹立榜樣麼?對了。淑萍當年肯定也有類似地掙扎。
她……算了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許多事情。既然改變不了。除了坦然接受。還有別地路麼?
何況。她既然愛他。就必須尊重他。那個位置。他爭了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好不容易才真地坐了上去。她憑什麼不讓他完整地走完自己地皇帝道路?反正。心裡清楚地知道自己該怎麼將人生地路繼續下去。就好了不是麼?現在她能做地就是好好照顧胤禛。期盼他到雍正十三年他該去地那個月份都還健健康康地。那到時候。她就可以有所行動了……
就這樣。雍正十三年悄然到來。
過年的時候,聽與胤禛雙雙的回到宮裡。這個時候的皇宮裡顯得很是熱鬧,到處都張燈結綵的叫人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不少。但宮裡那大大小小的宮宴家宴又委實叫人應付得很是疲倦。
好在,做皇帝皇貴妃的總有些特權。每當在宴會時呆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聽和胤禛總是選擇提前開溜。這不,這日的上元晚宴之後,他們又故技重施的選擇了一前一後的找了借口的提前離開。最後,在承乾宮裡會合。聽覺得,那種會趁上元佳節離開皇宮出去溜躂的歲月已經離她很遠了。她現在沒事更願意呆在屋裡照顧孩子或是看看書。老咯,不得不承認啊!
聽親自下廚的為胤禛做了一桌的好菜,要知道,在剛才那樣繁悶的晚宴上是很把什麼東西吃到肚子裡的。酒足飯飽之後,胤禛讓人將弘瞻帶下去休息,自己則秉退了眾人的與聽一起到承乾宮中他們小時候經常一起賞月、聽孝懿講故事的院落裡散步談心。
「時間過得真快。」望著天空中與記憶中別無二致也不可能有二致的明月,聽感慨道:「可是當年的我們才那麼小,那麼點高。」她邊說邊伸出手來比劃了起來,「現在,我們不只長高了,也老咯。」
「是啊。」胤禛答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聽是那麼的瞭解胤禛,這一夜的他的異樣她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一開始懶得問罷了,「我說,你今天怎麼啦?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朝中我記得沒什麼大事生呀。」這會她見他一直如此,只得出聲詢問。
「沒,沒什麼。」可胤禛仍是一副神情閃爍的態度。
「到底怎麼了?」聽說著竟有點像小時候那樣帶上了撒嬌的味道,不僅又搖又晃的還死死的瞪著胤禛,「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都該坦誠相待啊。你有心事就是我有心事!」
「你真的這樣認為?」胤禛卻似乎抓住了什麼的說道:「夫妻之間,什麼事情都該坦誠?」
「那當然了!」聽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瞬間就鬧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你別告訴我,讓你一個晚上魂不守舍的,是跟我關的事?」
「嗯。」胤禛點了點頭,而後,似是在猶豫著什麼,最終才終於下定了決心的出了聲,「兒,你否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