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見來人是聽晗,神色稍微鬆了一些,但仍是沉的可怕,隱隱可以他在低聲怒罵著,「該死的高無庸……」
「你還好意思怪別人?」聽晗洋怒道:「出了這樣的事,你居然打算瞞著我?」她邊說邊走向胤,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那寬大的龍椅之上,「不是說好了,有什麼事都要一起分擔的麼?」她這一舉動,若換做別人,那絕對是殺頭的大罪。可誰讓她,是聽晗呢?
胤聽得聽晗這般說,神情又是一鬆,眉頭卻很快就又皺了起來,「唉,你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多生氣多擔心罷了。再說沒事的,我只是……」他在她的面前,總是刻意的習慣的不去說那個至高無上的字眼:朕。
「胤,我知道了對事情確實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相信你!」聽晗說著,微微一笑,「我只想讓你知道,不論生什麼事情,不論旁人怎麼說你。只要是你,是你說的你做的,我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你,支持你,站在你的身邊!我想讓你知道,任何時候,你都不是孤單的一人,因為,你始終會有我!」
聽晗一番動情的表白,顯然是胤沒有想到的,他不禁有些微愣掉。但他很快就回過了神,有些動容的看向聽晗,「晗兒……」他喃喃的喚道。而後,重重的一個吻,便落在了聽晗的唇上。
聽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動弄的也是一愣,不過也是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面對著他,她總是特別容易情迷意亂,即便他們已經成為夫妻好多年了,也一樣!
他很快就放開了她的唇,一路吻著她,從頸處到她最柔軟的地方……猛的,他一個用力,將她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往內殿走去。
今日的胤他地**是以前從來都未有過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力度什麼的也都比平時要來得重。聽晗被他弄得都有些疼了,卻始終沒有出任何不悅的聲音。並且,在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之後,快感就代替了原先的不適,她被他帶上了前所未有地高峰……
**褪去之後,聽晗的身上到處滿滿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有的甚至是一片瘀青。胤對此不禁有些愧疚,「晗兒,我……」
聽晗搖了搖頭,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柔聲道:「沒事的,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她自然是明白他,與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了,這點默契都沒有的話。她還配是他地晗兒麼?自古以來,天底下有哪個君王真的不在乎那些對自己不利的流言?尤其是那些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地流言?甚至說自己能坐上那龍椅是非光明正大的流言?雍正皇帝愛新覺羅胤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他也有自己的情緒在,只是平時都被他掩飾的太好了而已。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會煩悶,會生氣,會想反駁,會需要洩……
她邊說邊又往他地懷裡靠了又靠。他地懷抱總讓她覺得特別舒服。特別安全。「胤。你聽我說。自古以來。最難堵地就是那悠悠之口。你又何必去介懷那麼許多呢?」見胤沒有多大反應。她歎了一口氣。又道:「胤。你相信我。百姓不會管你那麼多地。他們不會在乎當今皇帝是誰當;不會在乎當今皇帝地皇位是怎麼繼承地;他們只知道。哪個皇帝能給他們一口飽飯吃。他們就認為誰。是好皇帝!」
直到這個時候。胤才終於有了反應。「能給百姓飽飯吃地。便是好皇帝……」他重複道。
「是啊。胤。」聽晗趁熱打鐵道:「我大清入關多少年了。剛開始也有很多人要來反我們。但到最後。都沒有成功。這是為什麼?因為不論是世祖皇帝還是先皇又或者是你。都是勤政愛民地好皇帝。或許你們有時候做事。會有帝王地狠絕。可有地時候。事情不是旁人想地那麼簡單不是?你們能給百姓一個不需要飽嘗戰火地亂世;能給百姓減少賦稅帶來地困擾;能保證他們一家大小都能溫飽度日……還有什麼比這些更重要地?胤。你既然選擇接手皇阿瑪地江山。就是要將他良好地政績延續下去。讓愛新覺羅地江山更穩固不是?這些你都做到了。你對得起皇阿瑪。對得起列祖列宗。那些個流言。你又何必那麼在意?」
「你說地對。朕自問登基以來。雖然手段暴利。但對百姓卻是問心無愧。」聽晗地話。胤顯然是聽進去了。附和道:「至於那些個流言。朕。知道該怎麼做了!」微微一笑。他對聽晗柔聲道:「幸虧我地身邊。始終有你。否則。我這個當局者。還不知道要被迷到幾時呢!」
聽晗聞言只是笑了笑。「但你要保證。日後無論生任何事情。你可都要及時真實地告訴我。再有半點隱瞞。我可就不理踩你了呢!」聽晗半真半假地嬌嗔抱怨道。
「知道了。在敢有下次。我不是找死麼?」胤地心情有所好轉。便開玩笑道。
「啊,給點陽光就燦爛,男人啊!」聽晗說這話地時候本能的扭動了下自己地身體,完全忘了此刻她在胤的懷裡,與他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這一動……聽晗自然很快就覺悟到了自己自作孽而引來的後果,忙討好道:「胤,剛剛才,現在……」
哪知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胤就已經棲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密密麻麻的吻開始遍佈聽晗的全身。聽晗哪裡招架得住他這般架勢啊?剛開始還有些退卻,畢竟剛才那一次真的很累了。但在胤不同於剛才的,很是溫柔的攻勢之下,她很快的就選擇了妥協,任憑胤將她又一次的帶入了難以言喻的**……
曾靜的這次事件的最終判決,是在雍正十年。雍正十年判決:深刻影響了曾靜的呂留良及其子葆中已身故,俱戮屍梟示;次子毅中改斬立決,諸孫遣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
原來曾靜應試靖州時,得讀呂留良所評點時文,中有論「夷夏之防」等語。派門人衡陽張熙專程去浙江呂家訪求書籍。時留良早死,其子毅中將乃父遺書全交張熙。曾靜見留良書中多反清復明之意,愈加傾信。因與留良弟子嚴鴻逵及鴻逵弟子沈在寬等往來投契,每賦詩相贈答。曾靜所著《知新錄》中謂「中原6沉,夷狄乘虛,竊據神器,乾坤翻復」;「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華之與夷,乃人與物之分界。」又稱:「春秋時皇帝,該孔子做;戰國時皇帝,該孟子做;秦以後皇帝,該程子做;明季皇帝,該呂留良做,如今卻被豪強所壽。
曾靜是以清朝末運已至,遂籌劃推翻清廷。聞川陝總督岳鍾琪擁有重兵,不為朝廷信任,深自危疑,因派張熙投書鍾琪,並列舉雍正雍正帝罪狀,力勸鍾琪反清。但是鍾琪對朝廷還是中心的,當下立即具折上奏。
雍正帝派人拘訊曾靜,供認不諱,被解京師,張熙也同時解到。此為雍正六年事。因曾靜供詞中,涉及呂留良著書事,雍正帝隨命搜查呂留良、嚴鴻逵、沈在寬各家書籍,連同案內有關人員押解進京,親自審問,曾靜承認輕信流言,妄論國事,為留良等所誤。
在這個事件當中,胤他始覺呂留良等鼓吹民族思想,具有廣泛基礎,而胤等人流言,實屬為患非小。至於曾靜,屬於鄉曲「迂妄之輩」,不足為大患。七年九月,雍正帝將與曾靜問答之詞,編為《大義覺迷錄》,派大員帶領曾靜到江寧、杭州、蘇州等地,進行宣講,對留良、胤輩言論,進行批駁揭露。十月,曾靜、張熙被免罪釋放。同時,大興文字獄,將呂留全部遺著焚燬,留良與其子葆中及鴻逵雖死,俱戮屍梟示,毅中、在寬皆斬決,族人俱誅,孫輩往寧古塔為奴。黃補庵常自稱呂留良私淑弟子,車鼎豐、鼎賁曾刊刻呂氏書籍,孫用克、敬輿等私人藏呂氏書,都遭株連坐罪,死者甚眾。其實,對於《大義覺迷錄》這東西,聽晗始終覺得那是胤小孩子脾氣,要為自己申辯的一個舉動。當然了,這樣做也好,他也確實該好好的為自己辯駁一下,免得世人都來誤解他。只是有時不免擔心,他這樣做,是不是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而那呂留良一家的遭遇,聽晗不是不同情。只是,這是古代的一種趨勢,文字獄……唉,這偏又是歷史的必然。何況,站在胤的角度看來,他的思想確實很大的影響了胤,她既然是幫著胤的人,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以她的本事,她無法也不敢改變歷史。
只是,有時候聽晗會好笑的想,呂留良呂留良,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呂四娘這麼一個人物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