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晗才知道,那拉氏口中的,這要換做其他人……這句話的份量有多重,有多真。ashu8茗玉聽來的那些『小道消息』,無不在告訴聽晗,女人於胤禛,確實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除了佟佳聽晗,包括那拉氏都……
聽晗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怎麼著,畢竟,不論是過去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於他,真的是夠特殊的了!相信只要再努力一點,離與他相認的時日已然不遠。
這樣轉念一想,聽晗又覺得這些事她早就該知道該明白,沒什麼好介懷的。因為她從來都是瞭解胤禛的,他的性格如何,她再清楚不過。胤禛打小便如此,對自己在乎的關心的人與事,自會拼盡全力的去守護;相反的,如果對方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無所謂的陌生存在,那他必定會以最冷眼旁觀的態度去對待;而如果,對方是他仇恨的人,那……所以如果哪天胤禛他忽然熱情起來不在那麼『冷血、冷面』了,那他就不再是他了不是?
所以,既然決定回來,那就不要再去『在乎』那麼多有的沒有的了,愛一個人,就要試著去包容他……何況他對她,從來都是最好的不是?聽晗這樣想著,因被胤禛禁足而搞得有些鬱悶的心情,總算有所緩解——那日之後的第二天,胤禛一絲一毫的辯解機會都沒有給聽晗,就將她禁足了。
然後,許是為了向眾人尤其是想他自己,表示他對她的寵愛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濃,便除了禁足、扣除餉銀、再未踏入她所在的院落之外,還『送』給了她『恃寵而驕』四個大字,以示警告。
另外,宮中的大小宴會,她也自此暫時沒有資格再去參加。連帶著新晉的側福晉該向她的婆婆德妃請安的禮,也被免了。
其實參不參加什麼宴會,去不去向她素來不喜歡的德妃請安的,對聽晗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對此她沒什麼想法的。她只覺得,胤禛應該有聽胤祥解釋過什麼的,且有勉強聽進去些什麼。只是他仍認為他確實把她寵過了頭,才會讓已嫁為人婦的她在那樣正式的宴會上有那麼失儀的表現。
而即便知道了聽晗與胤祥之間並沒有什麼瓜葛,那日之事或許也不過是誤會,且沒有造成什麼不良的負面影響,但大男人的尊嚴與面子,仍不是一時一刻可以修復的:自己的老婆不好好的端詳自己反倒去看自己的弟弟?不管出自什麼原因,是個古代男人,大概都不能接受吧?
所以,恃寵而驕這四個大字大概就是為了告訴她,她已逾越了太多的本分,如若再不收斂的話,他必將對她不客氣!
思及此,正在練字的聽晗不覺的撇撇嘴,「***,恃寵而驕?切!」對著她不知臨摹了多少回的這四個字做了做鬼臉——她會臨摹這四個字,可不是真的對這四個字有多深刻的認知。ashu8她對這四個字,從來都是既不虛心接受,也絕對不認為有啥需要改的態度。
她只是被禁足之後地日子太過無聊了。才會在某次習字時注意到胤禛寫得比平時更有氣勢地這四個大字並臨摹了起來。
這事後來被那拉氏知道了去。這本也沒什麼。誰知。那拉氏竟對她地這一表現十分滿意。她便稀里糊塗地成了『改於承擔錯誤地好孩子』地代表。
於是。她被禁足地範圍也因她地這一無心之舉。從自己地小院落。到只要不出府就好。這應該是那拉氏有將這事告訴胤禛地結果……
其實禁足在自己地院落和整個貝勒府裡對聽晗而言真地沒啥區別。府裡地那些嘴臉。她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但這樣也好。聽晗如是想。相信這樣下去。胤禛地氣消得也就比較快了。等胤禛氣完全消了。再去找他。相信就可以再度與他『和好』了。和好之後。就可以繼續自己地計劃。慢慢找機會與他相認了……
唉。沒辦法。誰讓她愛上地。是冷面多疑地雍正大帝而非順治皇帝捏?過程自然是要辛苦些地。在沒有十足地把握之前。真地不好與他說什麼地!
自做孽啊!
還有……老寫這四個大字,不免叫禁足的日子更為無聊了……
「格格……」正恍神,茗玉那大呼小叫的聲音便自屋外傳來,「格格!」嚇了聽晗一大跳。
「叫什麼呢叫什麼呢,你們家格格我還沒死呢,用得著這樣麼?」聽晗皺了皺眉頭,順便誇張的拍了拍胸口的沒好氣的訓道:「你就不能不那麼冒失麼?小心太吵了我為了耳根能得到清淨只好把你隨便嫁出去……」
茗玉被聽晗這樣一吼一嚇,聲音頓時消了下去,只餘下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哀怨的看向聽晗,「格格……」連聲音都特別哀怨。
聽晗見狀忍不住『噗嗤』一聲的笑出聲來,這個茗玉,再怎麼被她『同化』也仍是古代丫頭,驚不起玩笑!「好啦,我不跟你說笑了,逗你玩呢,真是的。」瞧她那樣怪可憐的,聽晗便決定不再逗她,「好啦,說說,你找我找的那麼急,是什麼事?」
茗玉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趕緊來到聽晗身邊,急道:「格格,是這樣的,李側福晉她啊,要生了!」
「要生了?」聽晗轉了轉眼珠子的重複了下她的話,再仔細想了想,驚覺時間不覺已經到了康熙四十三年的二月了,弘時……只是,「那穩婆叫了沒?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沒?」聽晗一想到自己所愛的人和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即將出世,心裡就很是憋悶。
「都準備好了!」茗玉立刻就回答道。
「哦,那就好啦。」聽晗聞言不再理會茗玉的就打算低頭繼續練她的字:既然都準備好了,穩婆也找來了,那還叫她做什麼?她又不是婦產科醫生。再說就算是,接生也輪不到她吧?何況熟知歷史的聽晗深知李氏這次不但是平安生產,生的還是個兒子!沒什麼好操心的。
茗玉見聽晗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禁又急又無奈,「格格,這,您別忘了,這嫡福晉不在府裡,您是府中位份最高的。照理,您得過去看看去坐鎮啊!」
經茗玉這麼一提醒,聽晗才記起,古代好像是有這破規矩。她記得,當年康熙的一眾小老婆,不論位份,要生孩子的時候,孝懿都必然會在場指揮的!而這會胤禛與那拉氏都不在府裡,一個去上朝了一個去請安了。
萬惡的封建制度!
聽晗心裡咒罵著,面上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語氣僵硬的說道:「那還愣著做什麼?走啊!」說罷也不理茗玉是否已經反應過來的帶頭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別說她還沒跟胤禛攤牌,就是攤了,在這種情況下,不做做樣子也是不可以的!
萬惡的封建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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