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尤其是專注於某件事情的男人總是很容易就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有句話說得好:「專注的男人是最帥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每時每刻都在散發著致命的魅力。」而林夏正是印證了這句話。
雖然林夏做的事情只是喝酒,雖然林夏僅僅是因為心中的複雜情緒需要傾瀉才來喝酒,但是這不能否認林夏是一個吸引人的男人。
有句話說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是佛只有靈,無論是破破爛爛的還是金碧輝煌的,總有無數忠實的信徒去求助於這個佛。
但是人卻不一定,穿著好衣服的男人不會因為一件衣服而改變他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一個癟三穿著衣服永遠不可能呈現出上位者的氣勢。
但是林夏,不穿衣服,確切的說是不穿上衣,坐在桌子前專注的喝酒,而桌前倒著一圈已經暈乎乎的醉漢。
「他是誰?」
「他在幹什麼?」
「為什麼這麼他要這麼做?」
無數的念頭在酒吧內的女性腦海中轉悠,而男性卻不會像這麼雜七雜八的玩意,因為男性的眼光都盯著錢包裡的錢。
這些在他們看來是唾手可得的錢。
只是,現實的骨感的,不是想像就能豐滿的起來的,所以醉漢在持續增加中。
終於,人們意識到,這人在酒場上是不可戰勝的。
男人退卻了,醉漢被拉走,貪心人冷靜了,目視著林夏依舊像機械一樣有條不紊的喝著酒,除了心中升起敬佩感,還有一種不可戰勝的無力感。
男人是退卻了,但女人卻看到了時機。
上!瞭解這個神秘的男子。
「帥哥,不請我喝一杯麼?」一個化妝淡妝的女子出現在林夏的桌子前,並不經過林夏同意就入住了。
「給她上酒!」林夏嚥下口中酒,隨口說道,卻沒有看一眼這個渾身散發著淡香味的女性。
服務員過來後輕聲詢問這位不請自來的女子要喝什麼酒。
林夏聽見了,不經女子同意插口道:「ak!」
ak雖然不是很烈的酒,但是女子貌似很少喝這個。
女子更多的是雞尾酒啥的,於是女子有些無語了,隨後離開了。
服務員愣了,然後詢問似的看向林夏。
林夏點頭說道:「繼續上吧。不用管她。」
第一個女子敗下陣來,是自己做作的緣故,因為她以為林夏會叫住她,然後道歉,但是,林夏某種意義上說。
不是男人。
因為他從來沒有精蟲上腦的習慣。
第二位女子來了,不同於上一位的,這位女子很乾脆的坐在林夏面前,然後揮手請服務員上了一大瓶雪碧,兌在ak中,舉杯對林夏:「來!」
「來!」林夏正愁自己一個人喝沒意思,見終於又來了人,當即有些亢奮的與女子碰杯,然後一飲而盡,再倒酒。
「還來?不緩一緩?」女子驚叫道,隨後撥弄了幾下額頭散落的髮絲。
這個動作成功的吸引了林夏的注意。
因為林夏發現,林夏竟然很神奇的在面前這個女子身上找到周迅身上的一種感覺,淡然,或者說是漠然。
對一切的冷淡,對一切的無所謂。
無所謂很好的概括了這個女子。
「怎麼?」女子用食指繞著髮絲,這個女人經常做的動作深深的吸引了迷住了林夏。
「你很漂亮。」林夏似醒似醉的說道,這話說完,心中閃過一絲刺痛。
因為這句話,林夏從來沒有對周迅說過,原因是不敢,害羞。
「謝謝,你也很帥。」女子回答道,隨後又舉杯一口悶。
「不開心?」這次換林夏主動問。
「嗯。」
「什麼事情?」
「私人的事情,你呢?」
「一樣。」
「呵呵,那還不如不說,來,喝酒吧!」女子淡淡的笑了一下,這一刻,無所謂的笑容被女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也對!喝!」女子的話似乎擁有魔力,讓林夏情不自禁的想要放開自己,一股豪邁的情緒悠然而生。
於是林夏舉杯痛飲!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七聲吞嚥,酒盡,一抹嘴,林夏大喝道:「爽!」
「是麼?你一個大男人不喝點白酒什麼的?這個綠色的酒有那麼好喝麼?我沒感覺,我還是比較喜歡白酒的。」女子同樣喝完,卻做出一臉不爽的摸樣。
「想醉?」林夏聽出了女子的意思,直截了當的問道。
「嗯!」
「那行,服務員……」林夏舉手欲叫,卻被女子按下手臂。
這一刻,林夏清楚的感覺到女子手掌中那灼熱的溫度。
砰砰砰!心臟,血液!林夏身體內部器官劇烈的開始了工作。
「哈哈!臉紅了?小男生?怪不得不喝白酒!來,喝我的!」女子啪的一下,把一瓶白酒放桌子上了,也不知道這酒剛才在那兒放的。
「小男生?哼,喝!說不定某些人是小女生。」林夏竟然情不自禁的開始爭強好勝了起來。
「哈哈,再小也能當你姐姐了!」女子說道。
「啪!」林夏用開瓶聲回敬女子。
酒,是白酒,也是好酒,因為林夏聞到了醇香,也許林夏不懂品酒,但林夏卻下意識的知道這是好酒。
也許這是骨子裡的認同。
「好酒!」
「自然是好酒!來!」女子第三次舉杯,然後與林夏碰杯後,靜看著林夏,似乎怕林夏耍賴,因為林夏從女子眼中看到一絲戲謔。
爭強好勝,這是為了獲得更好的條件、地位、事物、或者女人。
而林夏做為一個生物自然也有這方面的條件,更何況被女子眼中的戲謔一激,身體中沉澱的酒精瞬間迸發,腦子一暈,手不由的摸到了酒杯……
一分鐘後,林夏一頭摘到在桌子上,女子為難的左右看了看,然後一個人艱難的托趁著林夏龐大的身體向酒吧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拿走林夏的錢包。
兩人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中離去,男人的眼神祇有男人明白:「這小子,又有一朵白菜花被拱了……」
女子卻略帶遺憾,畢竟,這麼壯的身材,而且長得也不賴,就這麼沒了,早知道自己也可以做這根壓死駱駝的稻草啊。
女子出門,然後來了一輛修長的商務車,車上下來倆大漢,將神志不清的林夏弄上車,然後上車消失在燈紅柳綠的夜色中。
時間,原本是沒有的,只是當人類開始學會創造的時候,就有了時間。
而當人類失去知覺的時候,相對這個人而言,時間是沒有的,因為時間只有在這個人醒來的時候才會運行,因為這是相對論。
相對而言。
所以,當林夏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很暈,很暈。腦袋很沉也很不穩。
就像碗裡放水,這碗還到處跑,水自然不穩當。
林夏的腦子就是碗裡的水。
不爽。
許久,林夏摸到了衛生間,洗刷一遍後,他發現這不是自己家。
「?」這是林夏心中的想法。
只是沒人能給林夏一個「!」來解決林夏的「?」所以林夏只能繼續的「?」,然後自己去尋找屬於他的「!」
身上的衣服是新換的,因為林夏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舒適的內衣,從舒適度上來瞧,也知道這價格肯定是往上數的。
只是。
「誰幫我換的?」林夏摸著下巴,腦子裡不由的想起昨晚的那個女子,那個像周迅一樣淡然,無所謂的女子。
「她?」林夏搖頭,他不相信淡然的人會做這種事情,如果自己醒來是路邊,林夏才會相信是她把自己給丟路邊的,因為只有這種行為才能符合她的氣質。
林夏奇怪的腦子運行中奇怪的思維方式。
「醒了?」房間內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男性的,還是渾厚的男低音。
「?」林夏四處扭頭看了看,沒人。
「是在找我麼?呵呵,我是通過話筒和你說話的,放心,沒攝像頭,你也看不到我,有話你直接問吧,我會幫你一一解答的。」男低音繼續說道。
「……」
「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想問你在哪?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之類的問題?」男低音說道,聲音中卻略帶一絲得意,因為他以為他猜中了林夏的想法。
只是……
「她在哪兒?」林夏問道。
「誰?」
「她!」
「他是誰?」
「她就是她!她在哪兒!她在哪兒?回答我!!!」林夏激動的叫道,尖銳的聲音實屬罕見,就像遇見老鼠的女生一樣尖銳,直接讓帶著耳機聽聲音的男低音暫時性失聰。
啪……
洗手間的玻璃碎了。
男低音的耳朵裡卻是一陣陣的嗡嗡嗡聲。
「天哪,這是一個啥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