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是鄭偉時常提起的朋友,據林夏回憶,鄭偉提起王凱的次數雖然明顯低於女性的名字,但這足以表示王凱在鄭偉的心中的地位,可見王凱還是佔有很大的份量,要知道,鄭偉這個人可是只對女性才表現出熱情,能在他嘴裡吐出一個男性的名字可見有多難了。
而現在看來,他們倆人應該一通狂飛到了另外一個城市,也就是鄭偉朋友所在的城市。
「王凱啊,嘿嘿,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吧?不知道他有錢沒?可得讓他請吃飯。」鄭偉一臉憧憬,眼神中明顯閃著小星星,估計應該是錢觸動了他的情緒。
「錢?怎麼?你不會去見他就為了錢吧?」
「胡說!」鄭偉一擺臉,正色的說道:「錢!只是一部分!恩!佔得份量很小嘛!」
「……」林夏乾脆不搭理他了。
鄭偉指著腳下,大呼小叫道:「對,就從這裡降落,哇卡卡,俺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吧?」
按照鄭偉的提示,林夏選擇在小區的空地上緩緩降落,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鄭偉就心急的跳了下去,結果由於理想與現實的偏差,導致鄭偉摔了一個大馬趴,鄭偉慘叫道:「我勒個去!明明計劃的好好地,怎麼會摔倒呢!」
「嘿嘿,人笨沒辦法,抱怨也沒用,你走開點,別讓我用飛行器壓扁你!」林夏牛哄哄的說道,用一種擋我者死的氣勢對著鄭偉。
「呸!」鄭偉一扭身跑去叫王凱開門了。
王凱住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小區,裡面的住戶很少,大多都是買了房卻不著急住,等著升值的投資戶,再加上現在也臨近深夜,所以兩人幸運的沒被人現,若不然還被從天而降的兩人嚇一跳呢。
「天朝啊,這名字真好,好到每天都實行宵禁。」鄭偉感歎道。
林夏跳下飛行器,然後一下將飛行器拽了起來抗在肩膀上:「現在還有實行宵禁的城市?不是吧?」
「難道沒有?雖然這兒沒明文規定,但是網吧、酒吧等地方一到十二點就關門,不關門就罰款,這不就是變相的宵禁嗎?奶奶的,弄到人一到晚上就只能打飛機!」鄭偉似乎有些慾求不滿的說道。
「嘿!鄭偉!」這時,單元門打開了,出來一個人影。
「嘿嘿!」興奮的鄭偉一下撲了上去,用充滿熱情的胳膊抱住了這個人。
「我靠!要被你壓死了!」這人大喊道,卻用更熱情的態度回應道。
「行了,你們倆別心心相惜了,咱先進去吧?這玩意拿在手中挺累贅的。」瞧這架勢林夏不得不開口,不然兩人抱著抱著還要滾床上去呢。
「切,我們這是在緬懷我們深厚的革命友誼!你懂什麼。哎,不和你解釋了,咱先上去。」鄭偉不屑的鄙視道,隨後又像主人一樣率先走進單元樓。
單元樓內充滿裝修時候留下的味道,雖然樓道感覺很乾淨,卻充滿一種生氣,而不是活力,顯然住的人很少,有些冷清。
三人上了二樓,進到王凱的家後,王凱熱情的招待起兩人,飲料,水果等拿了一大堆。而鄭偉自然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起來。
「來,別客氣。」鄭偉嘴巴裡嚼著水果,臉上沒有一絲不好意思,還招呼起林夏來了。
林夏拿著一瓶可樂喝著,眼前卻打量這鄭偉的這個朋友,王凱。
「這個人很瘦,體重應該不到一百四,幸好個子還行,不過可惜帶著個眼鏡,是個近視眼。」短短時間,這是王凱給林夏的第一印象,簡單的說,還湊合。
林夏現在的個子都一米八朝上了,體重已經破二百斤大關了,所以對個子高的人有莫名的好感,這或許是王凱能給林夏留下好印象的唯一條件吧。
鄭偉這個人就是一開心果,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讓三個人熟絡了起來,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兩人都是鄭偉的朋友,而朋友之間之所以成為朋友,無非就是有共同的愛好,有共同的生活看法。
短短的接觸,幾句話的交談,林夏感覺王凱這人應該屬於那種什麼都知道一點的人。
「怪不得鄭偉說王凱聰明,原來是鄭偉懂得東西少了點。」這句話明顯是林夏在調侃鄭偉,若是鄭偉知道了,肯定要據理爭辯一番才行。
林夏和鄭偉吃好喝好之後,王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星期五才來的嗎?怎麼晚上就來了?有車?」
鄭偉一擺手,有些乏味的說道:「別提了,今天本來是進行試驗來著,可惜這傢伙完全就是路癡,結果迷路了,要不是看到那商場的倆大燈,我還不知道到了天朝呢!鬱悶啊,差點我們倆就要迷路了。」
「不是吧,這麼慘?對了,你們進行什麼試驗?難道是改裝車?」王凱有些疑惑的問道,畢竟剛才見他們倆人的時候沒見機動車啊。
「諾,就是這玩意,別看它丑,但是它能飛!哈哈!爽啊,就像是一個人一樣,你是不知道飛行的快樂……」鄭偉開始炫耀他的飛行經歷。而王凱明顯對鄭偉含水量很大的話沒興趣,扭身看丟在地上的飛行器。
看了一會兒,王凱有些相信了,先是這飛行器一看就知道不是空殼子,也不是花架子。其次是鄭偉和王凱所在的城市只有白天的時候才有直通車,晚上要想來,只有坐計程車,但王凱對鄭偉的瞭解,他顯然沒那個經濟實力。
「真的能飛?」王凱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林夏,眼中流露出的意思很明顯。看著飛行器身上明顯的拼接痕跡,王凱問道:「你做的?」。
「對啊,就是他做的,厲害吧!」鄭偉趕在林夏回答之前率先說道。
「哦,對了,你這個東西應該是踩在上面飛的吧?你怎麼不用另一種方式,比如挎包式的?就像紅警上的火箭飛行兵那樣的,那種的應該安全點吧,你這個……。」王凱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怎麼安全,至少看起來不安全。
林夏一聽這話,就感覺王凱問到點上了,也樂意和王凱探討這方面的問題。
「我這個是一個鄒形,不是完全品,現在這個性能雖然不好,不過以後我會進行改良,到最後的階段可以實現解放雙手,以達到自由度最高的程度,但你說的那種吧,怎麼說呢,未來的展潛力太小,所以我沒用挎包式的。」
「哦,那為什麼……」王凱繼續問道,那神色就像見到自己所喜愛的明星一樣,逮住機會就問,林夏樂呵呵的解答著王凱的提問。
鄭偉呢,早就一頭睡過去了,他們倆的問答太乏味了,沒什麼可娛樂性。
如果說生活是一歌的話,林夏的回答是主歌,而王凱的問答就是副歌,而鄭偉呢?額,他的呼嚕聲應該屬於偶爾出現的伴奏吧。
自從秉燭夜談這個詞出現的時候,就又出現另外一個詞,慾求不滿,正是因為**得不到滿足而秉燭夜談,兩人越談越精神,彼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覺也不睡了,準備了一個煙灰缸,一盒煙和幾瓶飲料就開聊了。
「這,這也能行?!」王凱貌似有些驚訝的叫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
「怎麼不行!只需要增加兩個能量排管就好了!大不了改成可活動的!」林夏不客氣的回應道。
「但是!但是!」王凱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
「你的意思是操作性就難了許多對吧?」林夏指出王凱的疑惑,隨後又一搖頭:「你多想了,要知道飛行員上飛機之前都需要培訓的,我這個雖然操作性難了許多,但是他的實用性高了許多,這一減一加還是可行的。你所思考的太過片面了。」
王凱沉默的把眼鏡摘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眼鏡布默默的擦拭著,許久之後他才戴上了眼鏡,有些無奈,又有些正色的說道:「是啊,你說的對,我思考的太片面了,也太偏激了。」
「沒事,有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難得是保持自己的想法,要知道想法這玩意會被時間、事件乃至金錢給擊潰,磨平的。」林夏像一個長輩一樣安慰道。
「呵。」王凱搖頭笑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唯一有點用處的就是這個。」王凱點著自己的太陽穴,暗指自己的腦子:「夢想,事實上我也曾想學造過這玩意,可惜啊,資金、知識對我而言就是不可逾越的大山,你比我強,至少你做了,而我只是想了想而已。」
「敢想就沒錯的。」林夏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道,他的錢和知識來的都很簡單,所以無法理解王凱的難處。
「對了,我想問你一句,你為什麼造出它?是為了飛翔?還是為了別的?難道你從來沒想過用它來做點什麼麼?」冷不丁的,王凱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聽到這話,王凱的話中似乎還有話,不經的林夏便好奇的問道。
「比如,做點什麼?」剎那間,王凱的聲音裡多出一份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