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沒等到一個電話,而裴勇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打電話不接,找人又找不到,估計專門躲自己。
下班後,林夏一個人看著黑漆漆的街道,心裡還真有些不習慣。每一次下班都有鄭偉相跟,兩人連家都不回直奔網吧消遣時間,而現在只剩林夏一人。
「話說,如果真出來了也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吧?」一整天沒有接到鄭偉電話,打過去毫無例外都是關機提示。
「難道這小子回家睡大覺去了?」林夏認真的考慮了一番後,還真認為有這種可能性,而且極大。一想到這裡,林夏那忐忑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大步走進漆黑的夜色當中。
鄭偉租住的地方離林夏住的地方不遠,走路也就五分鐘,況且鄭偉有個破摩托,兩分鐘就到了,所以兩人平常聯繫甚密。
說起鄭偉租住的地方,很是讓林夏無語,這裡住的人基本都是小姐,每天晚出早歸的,環境也亂的可以。林夏曾勸鄭偉換個地方,誰知鄭偉不屑一顧,並表示這裡是最美好的地方。
「廉價的房租!安靜的白天!還有這紙薄般的牆壁!這才是人生!」鄭偉往嘴裡灌了一口啤酒,隨後愜意的拿起一個紙筒一邊貼在牆上,一邊貼在耳朵上開始偷聽隔壁的房事。
對此,林夏只能無語,對於女人林夏心中有深深的恐懼感和敬畏感。這病根是精神病院時那個美女護士給他留下的。
到城外城上班以後,林夏對女人又多了一份排斥感,這種感覺來源於避孕套,而不是某個女人。要知道城外城嚴格的說已經屬於紅燈區的範圍之內了。
每天林夏下班的時候,總見打掃衛生的阿姨從房間內掃出一團團的揉成團的衛生紙、避孕套之類的,一兩個還無所謂,數量多了,看的也多了,不知不覺林夏一看到女人就想到那些玩意,條件反射的扭身就走。
說起來,有時候林夏還很羨慕鄭偉租住的地方,這裡租住的人雖然不是很討林夏喜歡,但是林夏喜歡這裡的安靜環境。尤其是白天,這裡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外,很難聽見另外一種聲音,而林夏那兒就不行了,白天富士康的人上班、下班來來去去的讓補覺的林夏不勝其煩。
有心挪地方吧,但又捨不得這麼便宜的房租和地段。
很快,林夏來到這個大雜院般的地方,進門左轉彎,第三個門就是鄭偉的地方。
抬手敲門,無人作答,再敲還是沒人吭聲,這下林夏有些急了,掏出鑰匙對著鑰匙孔一陣亂捅,只聽防盜門出清脆的一聲響聲,門開了。
事實上,這那兒是什麼防盜門,明明是自欺欺人的玩意。鄭偉和林夏都知道,不過兩人都不在意,房間內只有被窩啥的,沒什麼值錢的玩意,所以鄭偉這廝也不在意,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要是哪天沒帶鑰匙,還省的叫房東開門,自己就開了。
之所以林夏一開始不開門,就是尊重鄭偉,省的鄭偉正摟著妹妹那啥的時候,猛然進去多煞風景,但現在敲門不應,再敲還不應,林夏只好破門而入。
一開門,一股子的潮濕味撲面而來,房間內的光線也不是很好,拉燈一瞧。
屋內窗簾緊拉,被窩亂糟糟的堆在床上,床頭放著一個易拉罐充當煙灰缸的角色,而林夏送給鄭偉那個透明玻璃的煙灰缸卻不翼而飛。
「沒回來?」林夏愣了,也不知道幹點什麼好了。
關上門,林夏給鄭偉留了一個紙條,隻身回到自己的住處,躺在床上再次無法入眠。
「不是說交點錢就好麼?如果交錢的話也應該通知我啊,瑪德,老裴肯定有事兒瞞著我!」林夏越想越不對勁,按照老裴說的,打架這p事,也無非就是寫個檢討,表示以後不再幹啥幹啥,再交點罰款啥的也就好了。
「難道打壞人了?」這時候林夏也有些開竅了,暗罵自己沒問明白,到底把人給打成什麼模樣了,只知道是開了瓢了。
「老裴也不說明白,到底是破了點皮還是怎麼!」罵完自己,林夏一想,又罵起了老裴。
「不行,我得問問!」
拿起手機,林夏給裴勇打了過去,起初,老裴一看是林夏,不接,但是熬不過林夏這麼一打再打,得了,還是接吧,省的林夏再跑自己家來。
「哎,林夏,我實話和你說吧!本來這事業不大,但鄭偉打的人有個好姐夫!我勸你啊,還是別操這份心吧。」裴勇苦口婆心的說道。
「什麼叫別操這份心啊,裴隊,鄭偉好歹也是我兄弟,你到底把事情給我說明白啊,算了,這事情也不要你幫忙了裴隊,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成,最後不管咋樣,都不賴你,成不?」
「你這小子!算!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昨天下午三點的時候……」裴隊無可奈何的說道。
「什麼?那小子要兩萬塊錢?這不是訛人嗎!」林夏叫道!
「好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不過我得勸你不能太義氣用事,就這樣啊,我掛了……」說罷,裴隊急忙掛了電話,這種幫不上忙的事情裴隊不願意多摻和,省的鬧心。
「瑪德!」林夏衝著手機罵道,看那樣子似乎把氣撒裴隊身上了。
要說林夏脾氣也還算不錯,要不然公司的人也不會叫林夏哥,但是涉及到鄭偉,林夏的脾氣就有些暴躁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是老師,你的孩子是你的班級的,平時你可能不會在班級裡多偏袒自己的孩子,但是遇上自己孩子和別的學生打架呢?你肯定會認為是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
這是人之常情,鄭偉與林夏平日裡關係就非常不錯,在加上下班後一起玩,一起吃飯,一年下來,關係都頂上兄弟了。
不過遇上這事,一般人也無可奈何,這倒不是不忙,而是沒辦法幫。有能耐的誰還在娛樂場所當小弟啊。
但偏偏讓林夏遇上了,林夏有能耐不?這個自然有,如果給林夏一些時間,等林夏解封了曼哈頓博士,說不定一個人毀滅一個星球都簡單。
但是,又是一個但是。
但是這事有能耐也不行,就林夏的能耐可以說不算什麼,為什麼?要說打架林夏一個頂倆,但這事能靠打架嗎?當然不行,得靠關係,就比如說劉海,要沒關係,他就是一坨!但偏偏人家有個好姐夫,頭皮留點血就敢獅子大張口。
劉海的姐夫李青雲,林夏是知道的,隔三差五的也來娛樂場玩一玩,有一次喝多了他的司機又正好有事請假了,還是林夏送他回家的。
「哎,這破事!」林夏有些頭疼。
如果這事情按正常手續走,也無非兩種情況,往小了說也就是街頭打架鬥毆,往大了說,就成了故意傷人。
「只能給錢了。」林夏搖頭,無奈的從床鋪下面拽出一個塑料袋子,裡面放著一堆現鈔。這是一年來林夏收到的分紅,份子錢。
歷來娛樂場有人喝酒打架鬧事的,保安總是第一時間積極衝上去,無非就是混點份子錢,鬧事的被制服後,打壞的東西成倍的賠錢,然後公司拿出一部分給保安,小的也就幾十幾百,大的也就兩三千。像上次那二千還是算多了,幾乎可以說是罕見了,這還是因為林夏一個人搞定的緣故。
大大小小,林夏也攢了一點錢,這點錢因為來路問題,林夏感覺有些骯髒卻又不能不要,只好存了起來,想不到今天還有用武之地。
撕開塑料袋,數了數後林夏有些驚訝,竟然有三萬多了。
這一下林夏吃驚了,這些錢可以說都是訛來的,而自己平素裡收錢還算少的,那其他人呢?
「怪不得一個個拿一千多的工資還美得冒泡,原來當保安錢這麼快。」林夏算是知道裴勇為何在娛樂場一幹就是三年了。
有了錢,林夏心中也有了底,心中的大石頭一落地,這睏倦就衝上頭。林夏隨意的把錢放在枕邊,抱著枕頭入眠了。
第二天,林夏急匆匆的跑到裴勇家,將還沒起床的裴勇拽了起來,一臉誠懇的說道:「裴隊,昨個兒的事情我脾氣有些大了,你別放心上啊。」
裴隊一聽這話,這小子還算上道,自然也不計較,手一擺:「沒事,咱男人嘛,能沒點火氣。」
「那行,裴隊,這錢你得收著。」說著林夏從口袋掏出五百塊錢塞裴勇的手中:「就當我給你賠禮了。」
「吆,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裴勇也不客氣的收了,幫忙無非是鄭偉的事情,這一夜裴勇也想了想,覺得還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畢竟共事這麼久了。
「鄭偉的事情啊,吶,那小子不是要兩萬嗎?這錢我給你準備好了,還得麻煩你給那小子,我怕自己見那小子忍不住給他一頓。」林夏鬱悶的說道。
「額?都把錢準備好了?我還想給你湊點呢,哎,這錢啊,我給你送去。」裴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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