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裸考啊有木有,今天在臨陣抱佛腳預習,來得比較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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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要是再不收斂,我這手一抖,可就別怪刀劍無眼了。」秦簌簌沉著臉將拿劍的手微微一提,利劍頓時在蕭寒的頸上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一滴血珠滲出順著劍脊緩緩滑落,妖異而冷厲。
「你!」白昊怒吼一聲,卻見到劍刃又深入微寸,只得照秦簌簌所說收斂積蓄的氣勢,畢竟不敢拿蕭寒等人的性命開玩笑。
「白長老何必動氣,有話好好說。」蕭御天面色從容,玩味地打量了6羽和秦簌簌一番,卻是不急不緩地說道,「6掌教和這位姑娘的魄力倒是讓蕭某佩服,咱們就把話挑明了說,你們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人?上品靈石,高級功法,寶器靈器,只要我擔得下來,都可以滿足你們。」
蕭御天的嘴裡冒出來一串串讓人心動的條件,若不是深知這些修士道貌岸然的嘴臉,恐怕早就搶著答應了。
「在下可不相信蕭長老能說到做到,若是我們放了人,蕭長老卻立刻翻臉,這些好處恐怕都由不得我們留到黃泉享受。」6羽也是一副輕鬆聊天的口吻,絲毫不把蕭御天許的好處放在心上。
「這樣吧,蕭某能保證水嵐宗半年內不對荒火宗有所行動,6掌教可是聰明人,是現在翻臉還是給門派半年的休養時間,孰輕孰重應該分得清楚。」蕭御天淡然一笑,口氣裡隱隱有了威脅的意味,「我可以立據為證,若是6掌教還信不過,那蕭某就給寒兒準備一份厚重的葬禮。」
「蕭長老,這?」白昊對蕭御天的行為詫異不已,為了一個侄子放下架子,與一個小屁孩討價還價。
「蕭長老對這蕭寒如此看重,想必關係匪淺,恐怕不是叔侄這麼簡單吧。」6羽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人質在蕭御天心中地位越高,逃過今天這劫的可能就越大,「難道,他是你的私生子?」
這蕭御天是掌教的女婿,藉著夫人的光在水嵐宗混得風生水起,不過一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五年前出門遊歷歸來時帶回了蕭寒,說是塵世裡的外甥,父母去世留下他一人,便帶回來照顧以盡長輩之責。這蕭寒天賦異稟,五年便從一個毛頭小子修煉到了練氣期九層,蕭御天平時更是把門派的好資源都攬給他使用。門人都道是蕭御天偏袒血緣至親,又是在為門派培養人才,都沒往更深的地方想。現在回憶這些年蕭御天對蕭寒的照顧有佳,沒有貓膩是不可能的,難道真如這小屁孩所說的。
白昊也是一臉駭然,仔細琢磨一番,心裡頓時明瞭七分。
「6掌教,你應該知道,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蕭御天面色微沉,幾十年的風浪經歷沒讓他當場作,只是惱怒之下揮手擊碎了地上的石板,更是讓眾人相信6羽的猜測。
「好,只要蕭長老能說到做到,我就放了他們,立據吧。」6羽見蕭御天怒,怕他一怒之下不顧自己手上三人的性命,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謹慎起來提防蕭御天的手段。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著不慎便是身隕宗滅的下場。
「6掌教果然是聰明人,蕭某這便立據。」蕭御天臉上又掛起笑容,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張杏黃娟布,用法力在上面印了「立據不在半年之內進犯荒火宗,水嵐宗蕭御天留」一行醒目的文字,攤手拋向6羽。
「掌教,小心有詐。」盧峰跨步走到6羽面前,法力形成的巨掌小心地接過絹布,細細查探一番無恙後才交給6羽。
「6掌教,如今字據收到了,該放人了吧。」蕭御天望向捆著三人的石柱,犀利的眼神彷彿尖刀一般盯著橫劍而立的秦簌簌。
「蕭長老,雖然你是答應了,我怎麼能肯定你旁邊所謂的白長老不會動手,如果貴宗掌教不肯承認這字據又怎麼辦?」6羽拿著這封字據微微揣摩,就現了不少漏子,冷哼一聲質問道,「蕭長老,看來你不是成心和在下交易了。」
「6掌教,能讓蕭某費這麼多口舌,你算是個人才,不過蕭某最喜歡做的事不是把人才收羅麾下,就是扼殺在搖籃裡。」蕭御天謙和的神色陡然一變,氣機凌厲直指秦簌簌。
不好!
6羽察覺不妙,連忙回望,卻見一柄晶瑩剔透的水晶劍從秦簌簌腳下衝起,散一股寒氣封住秦簌簌,又順勢磕飛了架在蕭寒脖子上的劍,捲起一陣劍風將三人擄到身邊。
「卑鄙!」6羽咒罵一句,急急後退和盧峰回防。
想不到蕭御天這麼老謀深算,假裝情緒失控,暗中將飛劍打入地底而後出其不意地控制住秦簌簌,解除了威脅。
「蕭長老果然手段通天,這下該輪到我們收拾他們了。」白昊一一解開三人被封住的穴道,一通讚美直往蕭御天的頭上扣。至於蕭寒和他的關係,回去之後自是守口如瓶,現在兩人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
「弟子見過師傅,見過蕭長老!」
「師傅,要替我們討回公道啊!」
「舅舅,我的儲物袋被他們奪走了,築基丹和寒參極光珠都在裡面,一定要幫我奪回來啊!」
悠悠醒轉的三人見到白昊和蕭御天不禁大喜,拜見之後又憤恨地告起荒火宗的黑狀。
「先讓你們師傅給你們療傷,我有話問6掌教。」蕭御天袖袍一振悠悠道,三人頓時噤聲,目光寒厲地瞪著6羽,「6掌教,你是自縛雙手跟蕭某去雲水峰做客,還是讓蕭某親自來邀請你?」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6羽的這句話擲地有聲,他可不會相信去雲水峰僅僅是做客那麼簡單,與其在水嵐宗為奴為僕受盡侮辱,還不如在這裡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還能保全名節。
盧峰也解開被封的秦簌簌,和6羽並肩站立,毫不畏懼地面對著水嵐宗五人。
「好骨氣!也罷,就讓蕭某來送你們上路吧。」蕭御天讚賞地看了三人一眼,也不禁為他們的骨氣折服,可這並不代表他會心軟。
一股澎湃的氣勢從他身上騰起,口訣翁動間,青色的水系法力凝聚成一丈來長的水龍,盤旋在他身邊噴吐著氤氳的水霧。
「水龍破!」蕭御天並指遙遙一揮,水龍沖天而起,出響徹天地的龍吟,轟然撲向6羽三人。
呱!
盧峰的法力不要命地灌注到紫焰葫蘆裡,喚出一隻半丈大小的紫色火鴉,帶著焚盡八荒的氣息迎上正面襲來的水龍。一團團蒸騰的水汽在火鴉和水龍之間瀰散開來,一是竟是難分勝負。
「下品靈器,在你們手裡簡直是浪費,一會兒都乖乖交出來吧。」蕭御天冷哼一聲,加大了法力輸出。
雖說仗著靈器之威撐過一時,可是修為上差了足足一層,十息過後盧峰面色灰敗地噴出一口血,火鴉也化作一團紫煙消散在天地間。
去勢不減的水龍呼嘯著衝到三人面前,側身一擺,將他們齊齊拍飛,灑出一蓬蓬血霧倒在地上。
築基中期的威力,強悍如斯!
「蕭長老出手,他們哪還是一招之敵,先前要不是顧及三個徒兒早就把他們打趴下了,說來還得感謝蕭長老為我的三個徒兒委曲求全。」白昊一溜馬屁拍上,同時示意三人上前感謝。
「無妨,先將他們帶回門派再說,此番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荒火宗,蕭某也要在此祝賀白長老和三個徒弟立下大功啊。」蕭御天抬掌一止,又吩咐蕭寒上前收了三人的儲物袋和法寶,卻是把好處都留給了他。
「哈哈,下品靈器是我的了。」蕭寒喜不自勝,摩擦著雙手走向重傷的三人。
「盧長老,快乘機逃跑,門派的希望還在你手上。」6羽掙扎著直起身,催促盧峰趕緊逃走。
「掌教,看來這次我們都只有聽天由命了。」盧峰嘴角露出苦笑,他承受了蕭御天七成的攻擊,此時已經筋脈俱損,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蕭道友,栽在我手裡,你就認了吧。先前讓我受傷丟損面子,現在還想跑,做夢!」蕭寒一腳揣在6羽的胸口,後者應聲倒地。
「妖孽敢耳!」就在蕭寒伸手準備收走6羽的儲物袋和盧峰手裡的紫焰葫蘆時,一道驚雷般的斷喝在離焰峰炸響,震得眾人耳朵轟鳴。
「誰!」
八道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喝聲傳來的方向,只見離焰峰頂騰起一股艷麗的紅芒,一個紅色的葫蘆慢慢升到半空,旋轉間流淌著晶瑩的光澤。
紅葫蘆娃出世了!
6羽暗淡的眸子煥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