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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7 驚艷(下) 文 / 唐朝王子在現代

    「哎喲,我的葉大小姐,你急匆匆的從社團跑出來,會議也不開了,就是為了來這裡看迎新晚會來了?」

    葉妃婷坐在前排的位置,眼神炯炯的望著舞台上的李恪,這個唯一一個下圍棋嬴了自己的男生,渾身上下無不透著自信非凡、成熟穩重的男性魅力,讓她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正當葉妃婷陶醉其中的時候,耳畔一把不和諧的女生卻響了起來。

    「小白?你怎麼也跑來這裡了?」葉妃婷回眸瞅了瞅,現是圍棋社的經理楊小白,上一回也正是她招呼的李恪,若非這個愛八卦的傢伙認出來李恪,葉妃婷或許到現在還不知道嬴了自己圍棋的究竟是何方神聖。這陣子,葉妃婷可沒少向楊小白打聽關於李恪的事情,尤其是在食德隆即興的那一曲《琴操》,動人心弦,令人回味。

    葉妃婷可沒少慫恿楊小白去把李恪拉進圍棋社來,當然,借口是堂而皇之的,即是圍棋社需廣招天下人傑,不能錯任何一個真正的高手。

    楊小白大咧咧的叫葉妃婷身邊的一個學生讓出位置,自己坐了上去,道:「你不是說不喜歡看這類節目的嘛,這會兒怎麼有這興致了?」

    葉妃婷苦笑無語,豎起一根青蔥玉指在香唇邊,示意楊小白禁聲。

    楊小白順著葉妃婷的目光望向舞台,猶疑的道:「這是什麼節目呢?這麼奇怪?新聞出版學院沒道理這麼摳門啊,連舞檯燈光都不捨得開?」

    葉妃婷白了楊小白一眼,沒搭理她。

    楊小白也沒覺得無趣,精神氣十足的望了望周圍的人群,感覺氣氛有些奇怪,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表演者吸引著。

    楊小白壓低聲音問道:「那個人是誰呢?我怎麼覺得大家不是來看表演的,而是專程來看他的一般。」舞台上比較昏暗,而李恪又站在舞台的偏左側,楊小白一時看不出是李恪,也是正常。

    「你就不能安靜點?」葉妃婷被說中了心事,臉上有些燙,低啐了一句,道,「既然來看表演,我們就要尊重表演者,明白嗎?」

    楊小白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又想說舞台上的人影覺得有些眼熟,問他是誰,卻被葉妃婷給一眼瞪了回去。

    動了!

    正在所有人開始等著有些焦急的時候,一直挺拔而立、雷打不動的李恪,忽然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還未等目不轉睛的葉妃婷和楊小白回過神來,李恪已經以迅雷之勢從箭囊裡抽出三枝箭矢,張臂拉弓,一氣呵成的將三支箭成散形的一起搭在弓弦上,滿月蓄勢,一觸即。

    雖然葉妃婷不在李恪的那個視角,但是她可以肯定,這三支箭的矛頭,直指懸在半空的第一排的三盞燈籠。

    有戲!

    看到李恪如此諳熟的動作,有板有眼,所有人都不由為之一振,眼前大亮,心弦也隨著弓弦的繃緊而變得緊張起來,接下來,就看李恪的這三枝箭,能否一如所願的射落三盞燈籠。

    「三箭齊。」單是這一起手式,就足以令人大飽眼福,這種僅有在電視劇中,經過技術處理才能體現出來的,彎弓射箭、豪情蓋天的男兒氣勢,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眼前,讓人的熱血一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哪怕三箭都射空了,只要不是偏差太大,相信都不會有人出聲喝罵,最多也只會扼腕歎息。

    然而,就在眾人翹以待的時候,李恪卻忽然收了弓箭,箭並沒有出去,引起台下一片嘩然。

    紅子妍焦急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呢?會不會是哪幾枝道具箭不趁手,根本就射不出去?」

    紅子妍質問的眼神望向孫敏,孫敏噤聲沒敢說話,倒是左陽春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李恪拿到弓和箭,在走上舞台之前,就已經心中有數了。雖然用塑料箭去射斷那幾條黑線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我相信,這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不好意思,在射箭之前,忽然想起有幾句話沒說,真是不吐不快。」紅子妍正要再說話,卻忽然聽到李恪的聲音響了起來,心下這才安定不少。李恪並沒有話筒,但是中氣十足,聲如洪鐘,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每一個字。

    李恪將驚世弓微立台上,怡然道:「我今天表演的節目,其實不叫百步穿楊,確切的說,應該叫做九星連環,算的不是眼力,而是心力。我聽說射箭運動員都很容易患上黃心病,所謂的視覺疲勞、心理抗拒什麼的,在我看來,那統統都不過是個借口,真正的箭術,眼睛不過是用以輔佐,而並非依賴,哪怕是失去了光明,也一樣能百百中。你們知道箭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李恪頓了一頓,現沒人接茬,啞然失笑道:「好吧,我也不廢話了,我還是喜歡用實力來證明一切,免得大家會以為我是空口說白話。每一個人都可以看我表演,但我希望,與此同時,你們能夠用心的思考一下,什麼才是箭術的最高境界,如此我也就不枉了。」

    台下的秦蘭蘭看著李恪大放厥詞的樣子,氣鼓鼓的低聲嘀咕道:「真是胡說八道,沒有了眼睛,怎麼可能射得準呢?佳嫻姐姐,你說他這不是空口說白話是什麼?」

    薛佳嫻還沒來得及說話,李恪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道:「我想在座的很多人,聽到我這麼說,心裡或許多少有些不服氣,其中包括一位姓秦的丫頭。這樣吧,我可以隨便叫一個人上來,把我的眼睛蒙上,看看我的箭是否會失去準繩,有人願意上來幫我這個忙嗎?」

    「我來!」秦蘭蘭有些氣不過,苦學了數年的箭術,被李恪貶得一文不值,擱誰都不會好受,她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嘩然起哄之聲立即傳了一片,眾人無不抱著看好戲的姿態,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秦蘭蘭站了起來,嘀咕道:「既然李恪這麼托大,那我就如他所願,我倒要看看他所謂的射箭的最高境界,究竟如何了得。」

    薛佳嫻苦笑不已,想要勸秦蘭蘭不要上去,但轉念一想,李恪剛才指名道姓的針對這個「姓秦的丫頭」,說不對正是使的激將法,激秦蘭蘭親自上台感受李恪射箭的功夫,以便言傳身教,要真是這樣,那李恪也算用心良苦了。

    秦蘭蘭從薛佳嫻身邊過去,走到過道兩三步,旋又折了回來,道:「佳嫻姐姐,能不能借你的絲巾一用呢?我當心李恪等下給我的道具會做了手腳,他這麼大言不慚的,說不定早準備好的蒙眼睛的布條,還有瞄準的效果呢。」

    薛佳嫻為之語塞,想不到這丫頭還有這種心思,她和秦眉對視望了一眼,緩緩解開絲巾,道:「這絲巾可是半透明的,遮了不等於沒遮嗎?」

    秦蘭蘭洋洋自得的道:「不礙事,我只消多折幾番就成了,到時候蒙在他的眼上,哪怕只是朦朦朧朧的,也夠他喝一壺的。」

    李恪遠遠看見秦蘭蘭拿到薛佳嫻玉頸上的絲巾,邊折絲巾邊跑向舞台,反而享受的笑了出來,能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去感受薛佳嫻的淡雅幽香,間接接觸薛佳嫻的白皙肌膚,也算別有一番滋味了。

    秦蘭蘭跑到舞台的時候,絲巾已經翻來覆去的疊了好幾層,李恪怡然笑道:「你準備好了嗎?」

    這個時候,紅子妍身為節目主持,也拿著話筒來到李恪和秦蘭蘭身側,以方便應付什麼突事件,她眼神有些幽怨的瞥了李恪一眼,似乎在怪責李恪,這麼一聲不響的節外生枝,盡給她添亂。

    李恪聳肩笑了笑,歉然以對。

    秦蘭蘭湊近紅子妍遞過來的話筒,不答反問,道:「那麼你呢,你是不是也準備好了?」

    李恪哈哈豪笑,朝秦蘭蘭作了個「請」的手勢,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秦蘭蘭有些疑惑為何李恪會有這麼怡然不懼的表情,替李恪蒙好眼睛,還沒有繫好,看到李恪嘴角竟然泛起一絲詭笑,又立馬把絲巾拿了下來,先蒙住自己的眼睛試了試,感覺效果不錯,這才再一次給李恪蒙上。

    紅子妍此時尚不清楚李恪的用意,正猶疑著是否該請秦蘭蘭下場,李恪卻諄諄的對秦蘭蘭道:「你就站在我旁邊看著,用眼睛看,或許憑你的眼力不能看清我的動作,但你可以用心去感受,學會用心去看一些眼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回頭再告訴我,你心中的箭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李恪說完還拍了拍秦蘭蘭的肩膀,似乎眼睛不曾被蒙上東西,腳下也跟長了眼睛一般,又重新站回了原來第一次開弓將射的地方。

    秦蘭蘭嗤之以鼻的道:「我會看不清楚……」話才說到一半,卻是眼睛瞪直了起來,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只見李恪被蒙了絲巾的腦袋起先微微一側,似乎用耳朵去聽,用心去衡量自己和九盞燈之間的距離,緊接著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果斷的上弦拉弓,一氣呵成,他的動作諳熟,令人看得眼花繚亂,肉眼再不能瞧清每一處細節。

    饒是站在李恪身側的秦蘭蘭和紅子妍,也僅能看見李恪以右手帶有玉扳指的大拇指扣住弓弦,除大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之間,間隔均勻的夾雜著三枝箭。這場景,落在其他人的眼裡,便彷彿是兩個不連貫的畫面擺到了一處,就像是兩張照片,只有起手和結果,並不見過程。

    直到這個時候,秦蘭蘭才看清李恪箭囊上的箭,居然還是塑料制的,心中震撼不已。

    「嗖」的一聲,三支勁箭齊,只挾有一個劃破長空的聲音,有如白虹貫日,勢不可擋的射向第一排的三盞燈籠。

    當觀眾的注意力都被引向箭勢盡頭,關心能否射落這三盞燈籠的時候,李恪的第二波箭已然追出,只是角度卻比第一波箭稍低一些。

    李恪的動作渾然天成,舉動之間,都是盡顯輕鬆灑脫的大家風範,他的動作更不是一層不變,而是信手捏來,似乎隨便從哪一個角度,都能射中目標一般。

    到李恪第三波箭搭上弓弦的時候,卻正好是水平的角度,可以直接射落第三排的燈籠。

    「哦不,他的第三波箭,目標應不是黑線,而是燈籠的本體。」單從李恪射箭的角度看去,秦蘭蘭還不敢肯定,但她是現場唯一一個知道九星連環是怎麼回事的人,如果沒有猜錯,再第三排的燈籠後面,還有一塊面板,那才是真正的箭靶子。

    秦蘭蘭的這個念頭才起,便見前二排的六盞燈籠先後應聲而落,因著原來高度的不同和時間的落差,當李恪如流星般的第三輪箭射到的時候,這六盞燈籠剛好與第三輪箭在同一水平線上。

    嗤——

    三支長箭,轉瞬間貫穿了9盞燈籠,最後一排的黑線經不住強大的箭勁,應聲而斷,九盞燈籠被長箭成「川」字形釘在了後面的箭靶上。

    掌聲、驚歎聲、怪叫聲嘩然響起,「蓬」的一聲,李恪將長弓再次拄在地上,與此同時,燈籠裡的燭火幾乎同時熄滅。

    舞台上陷入短暫的黑暗,片刻之後,舞台的燈光亮了起來,眾人有些不適應光亮的瞇了瞇眼,再睜開眼細看時,舞台上只剩下兩名亭亭玉立的女生,卻哪裡還有李恪的身影。

    秦蘭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留在舞台上的箭囊和長弓,李恪怎麼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呢?這麼一個大活人生生的從自己眼前消失而未察覺,想想就覺得可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龍見不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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