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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4 觀人(上) 文 / 唐朝王子在現代

    橫豎宋晴還沒有到,這裡又有劉堅、孫乾幫著招呼陳動、安凝等人,李恪兩下無事,便請金白洋、黃躍、吳亭三人進了練武房,打算大家先切磋切磋。轉載自我看書齋

    關上門,架勢還沒有擺開,吳亭便先出言問道:「恪少,這些天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只是沒有機會當面請教,今天趁這個機會,希望你能給我們解疑。」

    「恪少」這個稱呼,是吳亭等人經過老陳店舖的時候,從陳盛華口中聽回來的,覺得這樣稱呼李恪極為貼切,便用上了。

    練武房空空蕩蕩的,沒有多餘的東西,除了東牆正中懸著的筆力遒勁的一個「武」字,再沒有其他的裝飾,連張凳子都沒有。

    李恪面對著東牆,負手而立,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個武字,十來秒之後才轉過身來,目光如電的望著吳亭,自信非凡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能一眼看穿你們的功夫底子?還把握到你們當時的心態?」

    吳亭和黃躍等人對望了一眼,心中震驚不已。感覺李恪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就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身子挺拔如岳,目光炯炯、氣勢逼人,還未交手就讓人生出一種挫敗感,更重要的是,李恪說的這一句話,未卜先知一般,正是吳亭想要問的。

    李恪呵呵笑道:「很簡單,答案就在於一個『神』字。」

    「神?」三人聽了一頭霧水,搖了搖頭,表示沒聽明白。

    「也就是所謂的觀人之術。」李恪不厭其煩的道,「古語有云,神居內形不可見,氣以養神為命根;氣壯血和則安固,血枯氣散神光奔;莫標清秀心神爽,氣血和調神不昏;神之清濁為形表,能定貴賤最堪論。這一段話,極為精妙的點出了『神』跟『形』『氣』『血』之間的關係,形出於神,神藏於形,觀人之時,觀『神』要察『形』,觀『形』也需察『神』,你們明不明白我說的話?」

    看著三人目瞪口呆的窘態,李恪又苦笑的道:「簡單的說,『神』是一種氣質,一種風度,但又比氣質和風度更加的飽滿和豐厚,『神』有一種奇特的穿透力,可以穿越各種干擾而表現出來……『神』的優劣,直接反應在個人的生命力上,生命力旺盛,氣血就旺盛,『形』就會顯得生機勃勃,反之,如血枯氣散,必然精神恍惚,『形』則萎靡不振。『神』雖然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它的蘊藏『形』中,決定著『形』的風采和神運。」

    「醫者有雲,形有助於養血,血有助於養氣,氣有助於養神。通俗的講,一個人,人體內部各方面的要素,要達到一定的穩定性,需有一段較長的時間,如果長時間的血不暢,氣不順,精力就不能集中,辦事效率自然低下,才能難以揮,事業展無望,觀人者評此下斷語,往往出言如神。反之亦然。」

    金白洋這才聽明白幾分,好像是跟內家的養身之道有很大的關聯,不過聽起來實在吃力,心裡面叫苦不迭,面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受教領悟的樣子。

    黃躍則忽然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就好像眼前的李恪是唐僧,自己三人不消說,就是那三個可憐的娃兒。

    倒是吳亭聽進去了,皺眉問道:「恪少又是如何從『形』看出一個人的底子呢?」

    李恪平素少有這麼囉嗦,就是教孫乾功夫的時候,也是死命令多過解釋,這時候有心提點三人,想網羅起來,為己所用,這才整理了思路,說出這一段話來,此時聽吳亭問,不無欣慰的道:「識人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眼。眼明則神清,眼昏則神濁。清則貴,濁則賤。清則寤多寐少,濁則寤少寐多。眼睛與五臟相通,其中尤與腎關係最密,一個人的七情六慾,往往都會從通過眼睛表現出來。一個健康的人,眼睛必然光彩照人,炯炯有神,體格壯健,精力充沛。如果目光呆滯,沒有活力,身體自然欠佳。」

    吳亭道:「如果真像恪少所說,那你豈非從不會看錯人?」

    李恪啞然失笑的道:「要真不會看錯人就好了。我這個所謂的觀人之術,不過是觀人表象、體魄,得之皮毛而已,真正的觀人之術,是觀心、觀命,非我輩所能理解。再者,即使用來觀人的身體修為,也是因人而異。修為深的,深藏內斂,此之謂『大才』,當世罕有,這一套觀人之術對這類人而言,就不大管用。鋒芒畢露的,謂之『中才』,就像你們這樣的,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餘者無光無神的,普通人比比皆是,那就不足道了。」

    李恪還要再說,門外敲門聲倏地響起,薛小剛的聲音傳來,說是宋晴到了。

    黃躍早有幾分不耐煩,聞言提議道:「要他們久等可不太好,不如我們先出去?」

    李恪哈哈笑道:「沒有那個必要,我們大家全力出手,切磋十幾個回合也就足夠了。」

    接著脫下外套,豪氣干雲的道:「來吧,你們三個,儘管一塊兒上吧。」

    陳動和安凝,其實神交已久,早在大一的時候,兩個人就在校園論壇裡認識了,後來還加了qq好友,時常談談心,說說話。只是彼此都不曾見過面,在網絡上也是若即若離的,交情平平淡淡的經過了四年。

    在薛小剛的派對上,兩人倒是遠遠的打過招呼,卻是沒有交談過,到了李恪這裡,安凝關心被李恪打敗後的陳動,會從此意志消沉,便拉著他走到陽台,問道:「聽說梁凱文使了手腳,讓你進不了樂協,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陳動不無感慨的道:「鋼琴王子的頭銜,讓我風光了四年,也讓我承受了四年的壓力,羈絆了我四年,如今我已經完全想開了,求樂之道,未必止於鋼琴,也未必非進樂協不可。想要真正的彈出有感情、有血肉的曲子,彈出自己的理想、心聲,還在於自己去體驗生活,讓自己的閱歷、心靈,變得豐滿起來,變得敏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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