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子妍帶著李恪去教工食堂用了早餐,又叮囑李恪中午的時候,一起去第一醫院接她媽媽出院,這才回到宿舍拿書本,準備上課。說起來,這還是李恪第一次去教工食堂吃飯,伙食、餐桌都要比其他食堂好很多,還開著空調,窗明几淨的,暗忖,廣播台女主播的待遇,畢竟不是他這個大一新生可比的。
李恪沒有讓女生付錢的習慣,堅持讓自己刷卡,紅子妍怕傷他自尊,也就沒爭什麼。
李恪想知道紅子妍到底住那棟樓,就送她回到2號樓,還打算跟她去樓上看看。進了招待大廳,看樓的大媽見李恪沒有迴避的覺悟,眼神變得尖銳起來,感覺李恪拐走她女兒似的,就是不讓李恪上樓,這讓李恪不自覺想起上一輩子青樓裡的老鴇,感覺還真有幾分像,心裡有些好笑。
隨即又搖搖頭,把這個比喻給否了,這不是連帶把自己的老婆比成了青樓裡的花魁了嘛?哪有這麼當人家老公的。
紅子妍見李恪不怎麼把阿姨放在眼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你不是還要去參加軍訓嗎?別鬧了。」
李恪心中好笑,那哪能叫軍訓,不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反正也已經遲到了,現在過去還得先回寢室換迷彩服,等下指不定又要給教官訓一頓,李恪堂堂王子之尊,也不願遭那個罪。等紅子妍上了樓,李恪索性就去了圖書館翻資料。誠然,這並不是李恪不守軍紀,而是在他心裡,壓根沒把這種程度的軍訓,當成一回事。
到了11樓,剛好文學社科開門,兩個勤工助學、過來排書的學生,其中一個就是孫敏。
孫敏見是李恪,有些驚訝,開了燈,就過去逼問李恪,道:「快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你都把我們的系花拐哪裡去了。」
孫敏昨晚上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紅子妍,卻一個都沒有接通,心裡鬱鬱的,半夜都沒睡好,一大早就來了圖書館。
「你又不是我的小老婆,這也吃醋?」李恪打著哈欠,從書架子裡,挑出六七本關於唐代的著作,忽然心中一動,道,「對了,你的打字度快不快?」
孫敏被李恪佔了口頭便宜,正要怒,被他這麼一打岔,倒是認真起來,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李恪叫孫敏在書桌對面坐下,鄭重其事的道:「我想要出一本書,需要找個人打打下手,我看你和我老婆關係挺好,就照顧照顧你了,我算你工錢。」考慮到自己還不怎麼習慣用硬筆、寫簡體字,用毛筆寫,效率又實在太差,寫成一本書,不定到了猴年馬月。加上這年頭,聽說出書的人,多半都用電腦代筆了,自己還沒學會打字,去找紅子妍、劉堅等熟人幫忙,又怕露了餡,徒惹麻煩,這時候見到孫敏,知道她是個工讀生,就想讓她過來幫手。有錢賺的事情,想來這丫頭是很樂意。
豈料這孫敏一聽李恪要出書,愣了一愣,卻冷冷的譏諷道:「得了吧,小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還出書呢。你寫的書要真能出版,我不但免費替你打字、幫手,還幫你推銷。」這時候,圖書館的人還很少,孫敏尚很空閒,她這麼坐著和李恪說話,老師也沒管她。
「那就這麼說定了。」李恪怡然指著桌上的書本,自信的笑道,「這些書都能出版,我寫的東西,比起他們只好不差,你就等著瞧吧。」
「吹吧,你就使勁的吹。」孫敏一臉不屑的道,「你要說你寫的是,什麼校園、言情小說之類,我還能信你三分,你寫這個歷史文獻資料,那可都是老學究的專利,你要能出版這類書,除非老天不長眼了。」
李恪開口正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薛小剛那傢伙打的,李恪還沒接,孫敏就過來,推著李恪到外面的陽台,道:「閱覽室要保持肅靜。」估計她還要追問李恪昨晚都和紅子妍去了哪裡,也就站在那裡沒有走開。
薛小剛的聲音有些急,劈頭就道:「怎麼一聲不響的,就不過來軍訓了?你現在人在哪裡?」
李恪愕然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薛小剛苦笑道:「這正是我想問的呢,要沒什麼大事,你最好馬上趕過來參加軍訓,不然那可是要受處分的。大一新生裡,為了逃避軍訓,也有裝模作樣請了病假的,但像你這樣,什麼交代都沒,說不來就不來了,還真是頭一個。」
李恪很沒良心的道:「那你就胡亂幫我想個借口吧,要多嚴重有多嚴重,反正我是不過來了,一群小孩子玩過家家,沒勁。」
「靠,你就不能收斂點?」薛小剛大吐苦水,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接著又認真的問道:「你真不肯配合我這班長做工作?」
「啊,我想起來了。」李恪忽然一拍腦門,對著電話道,「我昨晚上出了點事,被宋晴帶去問話,現在還在警局呢,要是6月問起來,你就這麼和她說。」
薛小剛大吃一驚,道:「真出了事?」
李恪煞有介事的道:「還是出了大事呢,你就沒看報紙嗎?好了,不說了,有人過來找我錄口供了。」
李恪剛掛了電話,孫敏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前俯後仰的,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淑女形象,辛苦的道:「我……我算知道你小子,是怎麼把子妍拐到手的了,敢情謊話說得漫天飛舞,紅子妍一不留神,就著了你的道。」
李恪卻正容道:「我這叫窮則變,變則通,是有大智慧的人才說得出來的,我跟你講,你也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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