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子時的時候,白天成和雲飛龍同坐著劉全的小車往汀江三角板而去,後面跟著劉全的隨身保鏢十大殺手,另外兩名殺手他根本不知道已經進入警察局候審了。
畢成和冬雨早就到了,也已經佈置好了一切。而鄭艷雪和陳明君風聞劉全請法師在汀江三角板的破廟做法事,驅除多日來纏身的邪魔,感到奇怪,於是也一同趕往汀江三角板。
此時的三角板內的破廟,廟內廟外,都聚集著好些看熱鬧的人,劉全本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請法師做法之事,只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劉全無奈,只得讓那些好事者前來湊熱鬧。
只差一刻鐘就是子時了,只見『**師』身穿法袍,手持純金法器,其實這純金法器是黃銅所製鍍金而成,關鍵是糊弄一下劉全罷了。劉全此時哪裡會注意到其的真假。他只在乎這個法師盡快的將『妖魔』擒伏好讓自己,擺脫噩夢的困擾。
『**師』搖著追魂令,口說道:「列為施主,一刻鐘後的子時,屆時將出現天狗食月的現象,邪魔會尤其凶狠,不過大家別害怕,站在原地閉上眼睛,身體莫動,如果擅自走動者反倒受其大害。」
眾人聽了大驚,有的則是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有的甚至一點都不相信。比如鄭艷雪和陳明君抱的就是完全懷疑的態度。
子夜的時候,只見『**師』在那裡唸唸有詞,只聽有人叫道:「大家快看,果真天狗食月了!」
眾人抬頭望去,果然看見月亮緩緩地被什麼給遮掩住了。天狗食月其實就是月食,本來就是一種普通的天現象,不過在此情此景的襯托之下,卻有一番詭異的感覺,眾人慌忙將視線投向『**師』。
『**師』依然在案台下的坐墊盤坐著,雙手不知持什麼法印?
十分鐘的時間過去,眾人覺得地底出一陣的顫動,**師叫道:「惡魔已經來到,眾位施主莫慌!」
**師手持桃木劍凌空一指,卻就在此時,案台生了強烈的震動,繼而生移位,好些站立著看熱鬧的人,不由自主的向一邊撞去,彼此間你撞我我撞你的,大家這時驚駭起來。劉全更是瞪大著眼睛,他忘了『**師』的交代,突然間他被凌空拋向一邊撞在一棵大樹下,摔得好生疼痛,此時他才驚慌閉上眼睛,眾人也在驚慌,走了大半,鄭艷雪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她也驚慌的對陳明君說道:「明君,這是怎麼回事?」
陳明君只得搖頭不知,大半的人走了,鄭艷雪和陳明君沒有走,因為他們堅信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這些邪魔外道。
整個場,唯獨**師所站立的位置沒有生挪移現象,其餘的地方不管是大小香案,還是座椅,都生莫名的挪移,尤其是法師前面的案台正生三百六十度得來迴旋轉。其實就是畢成和雲飛龍暗地裡合力使出斗轉星移的招式,一方面控制住**師不受影響,另一方面又不想因為斗轉星移給眾人造成傷害,所以這一招式必須拿捏的恰到好處,當的秘密只有躲在一旁的畢成和白素,還有充當成**師的白天成和雲飛龍。
只見『**師』左手持降魔法器,右手手持桃木劍,口唸唸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切邪魔外道靠邊去,往生的往生,歸地府的歸地府,否則桃木劍下,遊魂將永不生!」
『**師』桃木劍遙指,只見旋轉的案台漸漸的停了下來。周圍圍觀的人也漸漸的平穩住自身的身體。
片刻後,卻見**師凌空一指,只見劉全身旁燃起了一個綠色的火堆。
劉全嚇得跳了起來。
「劉施主,你過來!」『**師』對劉全招手道。
劉全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師說道:「背過身去!」
劉全依言背過身去,就在此時,**師猛然出手拍在後背的脊穴,一枚金針從劉全的玉枕穴處,悄然無息的飛了出來。這一手是畢成教會白天成的,也告訴了他應該掌握的力道大概是多少。
劉全只覺腦門一陣輕鬆,這段時間以來的頭部沉重感消失。
「好了,劉施主我已經將體內遭受的餘毒清除,也將近時間以來纏繞著你的那個異物除去,你看綠色的火焰堆裡正是異物的原型,只不過已經化為灰燼,再也不會為害人了,也不會再來纏繞你了。」
「真的?大師,您真的是個活菩薩,我一定為你塑造金身。」
**師冷冷道:「錯了,貧道此來並非為了所謂的金錢而來,你要知道你之所以有今日之禍都是當初種下了的苦果,若然回頭,亡羊還可補牢,若然繼續下去,心魔將會再次入侵。」
這些話說的才是實際,這也是白天成最後一次提醒劉全和警告劉全。
「這個法師倒是說得很實在,有因就有果,假如剛才的現象真的是存在的事實,也都是劉全咎由自取,要不是他的貪婪和狠毒,也不會導致今天之禍。」鄭艷雪這樣對陳明君說道。
劉全此時如驚弓之鳥一樣,他連連說道:「大師金口之言,本人當銘記於心。」
「好,但願你今後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言行。」『**師』應道。
劉全又唯唯諾諾道:「大師,能不能再請你幫我一個忙?」
『**師』顯得異常疲憊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追問一下你的新娘子的下落?」
「大師果真是神機妙算。」
本來鄭艷雪和陳明君想就此離去,此時聽到劉全查問這樣的事情,暗叫不妙:「都說八卦術數在科學上還是個解釋不了的謎,萬一素素的真讓劉全他們給找到,那豈不是麻煩?」兩個人都不放心了,便留在那裡,希望能夠先知道白素的下落,進而找到她,告訴她一些該讓她知道的實情。
卻見那個法師盤坐在坐墊上閉著眼睛,好久好久,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們也等了半個多小時。『**師』才睜開眼睛說道:「劉施主,在幫你尋找你的新娘子之前我不得不先對你說明幾件事情。」
「大師請說。」劉全忙道。
「你這個新娘子的出現將是你的剋星,必將給你帶來無盡的災難,並且是只有她克你,而你只能遠避於她,不能有害於她。」
「啊!這樣豈不是我不能娶她了?」劉全驚怔道。
鄭艷雪和陳明君一聽這樣倒是有利於素素,如果劉全真的將這個法師的話當作聖旨口,那即使素素回來也暫時不會受到劉全的迫害,那麼自己這方的人便可以趁此時機將實情告之。
**師說道:「此乃是前生注定,你前生曾經做過有害於她的事情,故而今生才對你進行報復,並且你不能制住她,因為這是定數,不變的定數。」
「啊,那麼大師有沒有什麼破解之策?」劉全聽到不能和白素在一起,心特別不是滋味,但是他確實又放不下白素的絕世之容顏,就好像有些人明知河豚有劇毒,但偏偏就有人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以身試毒,結果命喪黃泉。劉全就是居於此種僥倖的心理,所以問**師有沒有破解之策?
**師沉吟片刻說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有一結必有一解。」
劉全急問:「怎麼解?」
鄭艷雪和陳明君卻是擔憂著。
「第一,三月之內不得接近任何女色,除了自己的至親之外,並且盡最大的可能不要與她面對面和做過分的接觸;第二,盡量的滿足她提出的要求和願望,不要忤逆她的意思,第三,一心向善,最好能夠將鎮江以南的小道觀進行重修,如此,也許有辦法破解。」
言下之意就是三個月之內劉全不能夠和白素做過分的接觸,劉全即使想將希望寄托到三個月之後恐怕天都不允許他,法不容情。
鄭艷雪和陳明君聽後也不禁的稍稍放下了心,不管這法師是出於什麼居心?還是今晚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關鍵這樣的辦法倒是有利於白素的安危和明日之星學園的存亡。
「大師的意思就是三個月之內我不能和白素在一起?這,這,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道觀我一定會重修,神像我也一定會重塑金身,但是讓我三個月之內不能和她過分的接近,這,這好難啊,更何況三個月之不知會不會生什麼樣的事情?」劉全臉露難色,他真的好難接受這個破解之策。
**師微歎口氣道:「本來你與新娘子是前生注定的不共戴天的冤家,硬是要湊合到一塊,恐怕不但會折你的陽壽,更會使你及你的家族從此衰敗,我是採用最穩妥的辦法為你們化解,另外我還準備了一個令牌,讓新娘子隨身帶著這令牌,可以慢慢的化解她在前世對你的怨恨,靠到你那邊來。」
「好,多謝大師,那麼就請大師賜牌。」
『**師』將一根青色的令牌遞給劉全,劉全小心的接了過來。
「好,我現在便用八卦迴旋針探尋新娘子的下落。」
只見『**師』在一個羅盤的上方旋轉著一個勺子形狀的物件,大概旋轉了三分鐘後,勺子慢慢的停下來了。
「大師,在哪裡?」劉全急問道。
「以鎮江為心,南去五十公里,左拐一公里處。」**師說道。
「這不是吳江嗎?」劉全說道。
鄭艷雪和陳明君也道。
他們都不知道此時的白素和畢成已經快到吳江了,這一切都是畢成算計好了的,讓劉全一步步的掉入他們設下的陷阱來。
劉全又急問道:「素素,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是他所最關心的。
**師說道:「劫走她的人對她禮敬有加,並未對她有任何的傷害。」
劉全聽了大喜,白素還是原來的白素,這是他最希望的。三個月就三個月,反正那麼多年已經等過來了,就不差這麼點時間。他哪裡知道還有鄭艷雪他們也不知道白素已經和雲飛龍喜結良緣了,這個**師就是白天成。
此時,月亮又出現在天空高懸著。
「好了,月亮已經出來,邪魔已經伏誅,法事已成,大家依道返回吧。」
未了,大家各自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