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被折騰一夜後,才被雲飛龍叫醒。
劉全醒後身旁站立的只有『泰國飛來燕』和殺手陳山東,陳山東之所以回來,一方面他是由於良心上過不去,覺得不能丟下主子逃離而去,另一方面也是雲飛龍有意識要他留下,因為雲飛龍還要利用劉全對陳山東的信任,所以在劉全受驚昏倒之後不久,他便準備打電話給陳山東回來,卻見陳山東的腳步聲已經在山下的階梯響著,這樣雲飛龍更覺得陳山東這個人有情有意。
劉全醒來後還對昨晚的事情余驚未了。他口齒不清的對雲飛龍說道:「燕兄,你說怎麼辦?那個法師居然也降伏不了厲鬼。」
雲飛龍忍住笑,來回的踱了幾步,然後才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對你說了,這個法師靠不住。」
「靠不住,那怎麼辦呢?」劉全此時胸毫無計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飛來燕』身上。
「其實我昨晚在來時本來就想對你說的,只是見你對那個法師這麼的信任,便覺得還是不要拂了你的意願。」
「是了,昨晚你想對我說什麼來著?」劉全急問道。
「其實你也應該聽過泰國是個佛教非常興盛的國度,降魔驅邪這類的能人,更是世界聞名。」
劉全聽了這句話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繩一樣急忙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請到高明的法師?如果有,我便派人到泰國將他請來,我一定加倍的付報酬。」
雲飛龍臉露難色道:「報酬的高低倒不是問題,關鍵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請得動的,必須我親自前去請他才行。」他一步步的實施自己的計劃。
「那好,就麻煩你親自走一趟。」
「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有將鐵手飛龍找到,以雪你我之恥,還有就是你的新娘子還沒有找到,這個時候我怎麼有空抽的出身來?」
陳山東在一旁聽得覺得有些奇怪,「燕哥,怎麼不將我私自隱瞞鐵手飛龍的下落對劉全說出來?」
劉全此時哪裡會顧及到他人,現在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他便急急的說道:「兄弟,你與鐵手飛龍的一筆深仇,可以來日再報,至於素素,我相信他不敢將她怎麼樣?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一命,希望你能夠暫時放下仇恨,先救我一命。」
雲飛龍暗歎劉全這個人是個極度自私的小人,於是便慷慨道:「好,既然你當我是兄弟那我答應你,等你的事情了了以後,我再來找鐵手飛龍復仇。」
劉全激動的握住雲飛龍的手說道:「好,那麼你幾時動身?」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泰國飛來燕行。
雲飛龍不緊不慢地說道:「等我將一些事情安頓好以後,便返回泰國,對了,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悲哀,那麼多的隨行只有山東一人留下,看來他才是值得你我信賴之人,所以我打算帶他一同前行,也好有個照應。」
劉全憤憤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山東,你就陪燕哥一同前往泰國,回來以後,我一定重酬。」
陳山東忙說道:「劉董,重酬就不用了,這是我的本分。」可是他心裡卻對這個飛來燕的處事感到琢磨不透,按理來說他對自己隱瞞鐵手飛龍的消息應該是非常惱火的,可為什麼反在劉全的面前大說自己的好處?
雲飛龍覺得一切要從進行,越遲對岳父越不好,於是便說道:「全哥,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回去,將一些事情交代完畢後,我和山東便前往泰國。」
劉全連連說道:「好好好,我們趕快回去。」
他們三人坐上留在山腳下的寶馬車,返回鎮江劉全的大本營。
一回到,便見十一殺手都在大本營心焦不安的等待著。
雲飛龍看了看這些拋棄主子的混賬殺手,臉一沉。
這些殺手害怕了。
「你們可真是,我叫你們跟隨而來做什麼?真的有難的時候卻見你們一個個飛奔逃命而去!」
那些殺手哆哆嗦嗦的賠盡好話。
雲飛龍也覺得不想再與他們多說,便說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我和山東準備前往泰國辦事,你們按照原計劃,一方面保護好劉董的安全,一方面隨時監視鐵手飛龍的動靜,如果哪個隱瞞不報,那麼可就別怪我手的兩刃尖刀無情!」
這些殺手聽完以後,不禁舒了口氣。都道:「走了好,走了的好,免得讓老子提醒吊膽的過日子。」
接著,雲飛龍和陳山東便向劉全辭行,劉全本來打算先大大的宴請他們,才叫他們前往的。
雲飛龍說道:「全哥,等我們回來為你驅邪伏魔後,你再請我們也不遲。」
劉全知道泰國飛來燕的脾氣,便為他們準備了充足的費用。雲飛龍一概接下,不拿白不拿,不但要拿,以後凡是陰謀謀奪掉白氏的財產都要叫他吐出來。
雲飛龍領著陳山東回去,他準備最後再對陳山東試探一次,於是便將他帶到吳江的家裡。在他回家之前,他先暗通知白素和畢成做好配合。
回到家,大廳一個人也沒有。
雲飛龍叫陳山東坐了下來,然後將那把奇形的兩刃尖刀插在桌面,冷冷的說道:「陳山東,有個問題你必須向我如實地回答!」
陳山東知道自己還是躲不過這次厄運,於是平靜的說道:「燕哥,你說吧,我知道這天遲早會到來的。」
雲飛龍暗暗地喜愛陳山東這種處事不驚的心態。但是試探還必須繼續下去。
「你知道我和鐵手飛龍仇深似海,那麼假如你現在知道鐵手飛龍的下落,你打算怎麼樣?」
陳山東毅然的站起身來,然後用力拔出那把尖刀準備往自己的胸口插去。
雲飛龍想不到陳山東的性子竟然如此的烈性,慌忙用手一擋,口仍然說道:「想那麼快的死,沒門!不過我倒想聽聽你的想法,說完以後,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到時再來決定。」
陳山東放開手的尖刀平靜的說道:「燕哥,我知道你一向以來對我的行為很是看不慣,認為我膽小懦弱,認為我不適合作為一名殺手,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早就厭倦了這殺手的生涯,這些年以來我已經苟活了,現在還活著實在是上天給我我的恩賜。」
雲飛龍冷笑道:「你厭倦了殺手生涯,你以為是過家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並不是想走,我現在的命就在你的手上,根本就不存在走的可能,另外我也不想再走了,如果有可能,我就到這裡止了,不過既然你想聽我說些什麼?那麼我就不妨將我的心思說出來。」
「好說吧。」
「燕哥,殺手也是人,也有人性,不要因為某種的利益便埋沒了良心,爭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從你和劉董對付龍雲的那件事情開始,你們便走上了不歸路,他與白素是那麼相愛的一對,你們竟然挖空心思的將他們分開,致使他們現在陰陽相隔,你們終究會有良心受到譴責的一天,那種的徹骨之痛我是深有體會,所以我才不時的到吳江的玉佛寺那裡做懺悔,你有你的思想,你有你的理念,我知道此時此刻說不動你,但是終究有一天你會想到我的話是不是對的?我們作為殺手既不能光宗耀祖、出人頭地,也不能保護家人,甚至為家人朋友不齒,社會上沒親沒朋,孤家寡人一個,只為著某種的利益機械性的聽命於僱主指令行事,到頭來難免落得個鋃鐺入獄、路死街頭的下場。你說假如鐵手飛龍就在我的面前我會怎麼樣?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我也不怕說,我絕對不會將他的行蹤暴露在大家面前,因為這個鐵手飛龍有恩於我叔,我不能恩將仇報。」
雲飛龍奇怪,自己何時對他叔叔有過恩情?於是追問道:「鐵手飛龍對你叔叔有恩?」
陳山東點點頭道:「對,有一次他曾經意外的救下了我的一個遠房表叔江明城。」
「江明城是你的表叔?」雲飛龍大感奇怪。
「對,江明城是我的表叔,當初我落難之時,曾經逃奔他,但是他卻因為我從事黑道生涯,而將我怒斥一番,於是我惱羞之下,便離去了,漸漸的淪為一名殺手,後來在玉佛寺的那個盲和尚的感化之下,我才漸漸的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不歸路,腳踩在泥濘出不來了,但是鐵手飛龍在黑虎堂人的手救出我的表叔和表弟的那份恩情我卻永遠不會忘記。」
雲飛龍深信他不會有假了,於是拔出那把兩刃尖刀,指向冷冷的說道:「所以你就因為這樣的原因,放走了與我仇深似海的鐵手飛龍,對不對!」
陳山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閉目等死。
雲飛龍大吼一聲:「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沒有領悟到什麼是殺手,你已經背叛了殺手的使命,所以,你就納命來!」
兩刃尖刀朝著陳山東胸膛猛刺而去。陳山東不躲不閃,雲飛龍知道在生命受到如此威脅的情形之下,依然好不變色,足見陳山東沒有說謊,更可以說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片刻後,陳山東茫然的睜開眼睛,卻見雲飛龍坐在一旁笑著看他。
「燕哥,你怎麼……」陳山東感到不可思議,泰國飛來燕竟然就這樣放了自己。
雲飛龍笑道:「你說的太動聽了,我一時之間還下不了手。」
陳山東茫然的拿起尖刀說道:「那就不勞燕哥的大駕了。」
雲飛龍笑著奪過他手的尖刀說道:「你傻了,怎麼那麼想死?」說完他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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