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現在還愛她嗎?」
雲飛龍無疑的點了點頭,「可是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怎能再面對她呢?哪裡還有資格對她言愛?」
馬專員繼續問道:「那麼你認為她還愛你嗎?」
雲飛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自從去年年末生那件事情以來,她對我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過十個字,我知道她對我非常的失望,乃至是絕望,她是一個對感情崇尚完美之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所以我只能說不知道。」
馬專員沉思了片刻說道:「她是個在感情上崇尚完美之人,難道你就不是一個在感情上崇尚完美之人嗎?你們兩個在感情上都有個共性,都是不希望在感情上出現半粒的塵埃,所以便被人有機可乘,因此你們都陷在感情上無法自拔,只得聽之任之,更不懂得去抗爭。兄弟,你在教學上、學識上、體能上都是強者,但是偏偏在感情上是個弱者,根本不懂得去為自己抗爭,一味的逆來順受。」
雲飛龍無疑同意了馬專員的說法,但還是困在圍城出不來。
馬專員憑著雲飛龍的敘述能夠斷定道白素並沒有對雲飛龍忘情,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著現實罷了,不但白素不能接受這現實,就連雲飛龍也不能接受這現實,應該從雲飛龍這方面入手,於是說道:「你以為白素真的對你忘情了嗎?不,沒有,她只是和你一樣一時接受不了這現實罷了,所以你應該先振作起來。」
「可是要讓我怎麼振作?事已至此我只希望她能夠找到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人,用一生的心血呵護她。」雲飛龍沮喪道。
「你說的什麼屁話!你以為這樣便能夠讓她得到快樂得到幸福?你忘了當初眾人之只有她站在你的身旁和你共同奮鬥的經歷了嗎?你以為一味的採取逃避的方式便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如今她心所想你能夠知道嗎?」馬專員生氣道。
「大哥……」雲飛龍想不到自己的沮喪之情反倒引來了結義大哥的憤慨。
「兄弟,我不是想批評你,不過我只是要提醒你,解鈴還須繫鈴人,鈴既然是你繫上去的,應該你自己解開來,逃避不是辦法,固然你是犯了無心之錯,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能被自己的那種理念所困住思維,捆住手腳,要趕快從你的樊籠裡出來,才能夠將白素從她的樊籠解救出來,然後共同面對擺在面前的重重困難。」
雲飛龍聽完這話,不禁陷入沉思。
「還有一點必須提醒你,白素既然是個對愛情極端理想化的人,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愛上其他的人,如果你不進去將她解救出來,那麼她很有可能永遠困在樊籠裡,如果你也自暴自棄,那麼得到的結果很有可能便是她比你更加的自暴自棄,甚至會走上毀滅之路!你說,你一切都是為了白素的幸福,可結果是不是害了她?到時你才是欲哭無淚。兄弟,這不是我的危言聳聽,我之所以將事情的嚴重性提前來講,都是為了你的好。」馬專員說道。
雲飛龍聽的後背冷汗也冒了出來,大哥的話的確不是危言聳聽,自從生那件事以來自己確實一味的採取逃避。沒有從根本是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才導致素素離去。如果真如大哥所說那樣,按照素素的性格,恐怕真的會生那樣的結果。
「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在之前我確實沒有認真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要讓你為**心,實在很不應該。」雲飛龍由衷道。
「好,希望你能夠記入心去,這事大哥也幫不上什麼忙,一切得靠你自己。」
「我明白,我會認真思考的。」
「好了,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也連夜回省城,你的事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就有勞大哥了。」雲飛龍心感歎老天對自己不薄,這個結義大哥的確是個情意人。
寶馬車在明日之星學園門口停下,雲飛龍下了車後,目送馬專員的車遠去。
再說,冬雨應鄭艷雪之邀來到鄭艷雪家裡。冬雨看了蔣高昌以後,看他的氣色各方面都好轉了許多。不禁暗暗放下心來。
「雪姨,那名小護士呢?」
「你說小紅啊,聽說她爸爸的腿病又犯了家裡沒有照顧,弟弟妹妹還小,所以今天一早便哭哭啼啼的向我告假回去,我想老頭子其實好了,便答應了她。」鄭艷雪對那小護士抱著一種憐憫之心。
「蔣伯伯的精神狀態怎麼樣?」
蔣高昌聽完這話睜開眼睛向冬雨笑了笑,冬雨便明白了。
「冬雨,你先到客廳坐坐吧,我來給你蔣伯伯擦擦身子。」鄭艷雪說道。
冬雨於是便出了房間走向客廳,她剛坐沒多久,門鈴響了。
冬雨於是便走出大廳,打開門一看,是個陌生人,不過好似有些熟悉。遲疑片刻才想到自己在馮鋒家做客的時候見過他,他是馮百成的座上客,此時前來定是來刺探蔣伯伯的病情的。
「請問你找誰?」冬雨出於禮貌問道。
對方當然沒有認出喬裝改扮過後的白素,於是擺出彬彬有禮的問道:「聽說蔣高昌老先生身體不好,我代表鎮江市西街老人會前來慰問老先生。」
蔣寒冬的妻子迎了出來,將他們接了進去。
冬雨一聽這話,便知道漏洞百出,先自己在馮百成家看到過他,這是第一的疑點,因為通過那件事情她知道馮百成是何等樣人?與他交往的人又會怎麼樣?第二,西街的確是有個老人會,但是向來沒有為老人做什麼事,對於蔣伯伯這樣一個尋常老人病倒,可能來慰問嗎?當年自己的母親生命垂危之時,也沒有見到任何老人會的人前來慰問,且此地離老人會有一定的距離,蔣伯伯受傷的事情可以說少有人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另外,老人會不是什麼政府機構,更沒有什麼油水可拿,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人作為老人會的代表,且還帶著好些禮物。重重的漏洞表明,來人是善者不來,定是來刺探蔣伯伯的病情的,遭了雪姨和蔣伯伯還不知道這件事。冬雨馬上跟著走了進去。
來人進來以後執意要先到蔣高昌的房裡看看,蔣寒冬的妻子見對方這麼的熱心,於是便在前面帶路。
「嫂子,廚房裡什麼燒了?」冬雨有意識的放煙霧彈。
蔣寒冬的妻子趕忙對來人說道:「不好意思,小雨你將客人帶進房間吧。」
冬雨在前面邊走邊說,並且聲音比較大:「蔣伯伯不知是何緣故,前段時間還少有點好轉,後來不知為什麼病情竟然越嚴重,送到大醫院,一聲也束手無策,只得說可能好長時間內不能醒來。」
說著便上了樓,往蔣高昌的臥室而去。
鄭艷雪老早便聽到冬雨的聲音,知道有不之客的到來,於是趕緊將一瓶上寫著腦活素的輸液瓶掛在輸液架上,不過這瓶的腦活素是經過處理的營養藥而已,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蔣高昌更是緊閉雙眼,鄭艷雪則在一旁打盹。
「雪姨,雪姨。」冬雨進來叫著鄭艷雪。
鄭艷雪裝作沒聽見。
冬雨於是對來人說道:「不好意思,因為護士臨時請假回去,所以雪姨一直守在一旁,可能是太睏了,打了個盹。」
來人卻打量著四周,再將視線落到輸液瓶。
「那個小護士怎麼就回家去了?」來人好像語氣不滿一樣似的。
一聽這話,又是漏洞百出,他怎麼知道護士是個小護士?並且在這裡也輪不到他對小護士號施令呀,只有一種可能,他就是小護士的幕後主人。
鄭艷雪轉了轉身才擦著困頓的雙眼說道:「咦,冬雨,這位是?」
「雪姨,他是老人會的。」
「老人會的?」鄭艷雪心也打了個疑問。
來人自我介紹道:「在下正是老人會的,聽說蔣老先生身體不好,特地前來探望。」
面對這麼差勁的演戲,鄭艷雪心不由得覺得好笑,既然他在演戲,自己何嘗不裝他個糊塗?於是說道:「唉,想不到我的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逢這樣的劫難,真是老天無眼啊,前陣子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卻不料突然又加重,連醫生也對此束手無策。唉,看來難啊。」
冬雨卻說道:「雪姨,腦活素不多了,要不要通知醫院送多幾瓶來?」
鄭艷雪知道冬雨的用意於是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叫你冬哥下班的時候帶回來。」
來人暗笑道:「腦活素,腦活素,好啊,就讓它將那老傢伙送回老家去。」既然已經探明蔣高昌的病情,他便再也坐不下去了,於是告辭離去。
確定來人離去以後,冬雨笑了笑道:「跳樑小丑。」
「對了,這個人很可疑,不知道要哪裡尋找他呢?」鄭艷雪不由得說道。
躺在床上的蔣高昌睜開眼睛說道:「要找此人並不難,去那小護士家便能夠知道根底。」
鄭艷雪和冬雨不禁點頭,的確如此,說不定他真的是那個汀江某診所的所長,也就是小護士的頂頭上司或老闆。
「冬雨,你說這個小護士人可信嗎?」
「我認為可信,她不是為惡之人,做這樣的事肯定有一定的苦衷,我大哥也很相信她,我相信大哥的眼光。」冬雨於是說道。
「你大哥,就是龍雲,唉……」
看神情,鄭艷雪是有話要對冬雨說。不知說的是什麼?不過冬雨想來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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