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那天絕大部分的師生都返校了,唯獨沒有見到雲飛龍的出現。
「咦,大家都到齊了,你們有沒有現,可少了一個人沒有來。」陸富貴挑起來講道。
誰都知道雲飛龍還沒有到,在座的除了馮鋒知道內情外其餘的都不知道為何沒有來?
伍尚任可以說因雲飛龍在才有了留下來信心,現在雲飛龍離去了,他的心情非常的壞:「為什麼龍老師會沒有來?他的班不是管得好好的嗎?」
馮鋒因為雲飛龍的離去而放鬆了戒備之心,冒出了一句:「打了敗仗,怎麼還敢呆下來呢?」
大家都驚訝平日裡對雲飛龍很是敬重的馮鋒今天說出這話卻如此的尖酸刻薄,剛好白素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這話,也同樣有了這樣的疑問,不僅有重新審視馮鋒為人的念頭。於是冷冷的看了馮鋒一眼。
馮鋒從白素射來的眼光覺察到自己說話太冒火了,以後必須收斂一下,但他根本不知白素的內心所想。
這時,梁永娟從外面走了進來,兩眼失去了往日的光華。
梁永娟走過來對白素說道:「白素老師,我知道龍雲是做了對不住你的事情,但是這也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事實,你不原諒他,他就不會再到回來了,他不回來教我怎麼過呀?」
白素冷冷道:「並不存在我原不原諒他的事,他會回來自然便會回來。」她是個很善良的人,心裡也在暗自惱怒雲飛龍為什麼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再對梁永娟負責了。
梁永娟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只得坐在一旁眼看著天花板。
說實在的此時,白素的心情比誰都複雜與矛盾,一個曾經是自己最愛的人,卻又是在感情上負了自己的人,一個重情重義對一面之緣的妹妹都那麼真誠的天才型藝術家,卻又是心腸狠毒、心思縝密想要將自己及自己的家人投入火坑的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白素徹底的糊了,她不由得想起前天晚上畢成對自己說過的話「世間萬事萬物,似真似假,似假似真,只有靠自己的智慧去分辨」。
「難道自己所見的一切真的是假象?對了那個小木盒。」白素囔囔自語道。
白素今天的課剛好安排在上午的一二節,她沒有擔任班主任,於是上完課後,匆匆離去。
馮鋒本來想跟上去的,但是想到自己剛在白素的面前碰過釘子,再加上第四節又還有課,於是只得讓她一個人離去。但是劉全布下的眼線卻一直跟蹤著白素的蹤跡。
白素走著走著,愈覺有些不對頭,好似有人在後面跟著。於是走進一家新華書店,這裡的人流量非常的大,那些眼線並不容易察覺到白素的行蹤,白素在新華書店的洗手間裡,將事先準備好的一身粉紅風衣換上,並且在頭上戴了頂女式氈帽,鼻樑上更架了一副太陽鏡,完全像換了一個人,然後走出洗手間,並且在那個眼線的身旁擦身而過。
「哪去了呢?」這個跟蹤白素的人四處張望,唯獨沒有注意到身旁經過的紅衣女子。
白素出了新華書店拐了好幾個彎,完全將跟蹤自己的人拋開,後直奔自己的家。
白素走進家找到必成贈送給自己的木盒子,打開一看,裡面的確有兩份重要的物件,和一張短短的留言,上寫著:「此的秘密只有你一人知曉,望你今後以自己的智慧辨別真偽。」
白素明白畢成贈送這兩樣物件的意義了。不久白素便從家的後門走了出來。
再說,今天早晨雲飛龍早早的經過明日之星學園,眼望學園感慨萬千:「別了,三個月的教書生涯!」這次是他主動提出的辭呈,他知道再也沒有回去的餘地了。他在那裡呆了許久,當有學生出現在校門口時,才默默地離去。
今後何去何從?人生的岔路口再一次的重現在他的眼前,心想離去之時,還是到三角板地帶的破廟呆一會兒。於是啟程前往汀江三角板地帶的破廟。
破廟依舊,人卻已去。回想在這破廟曾經與白素度過那難忘的一夜,也因此而誕生了那幅天才型的《神女落凡秋睡圖》這一佳作。雲飛龍在這裡坐了許久,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下方的路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聽得出是一個女子的腳步聲。
「這破廟荒山野嶺的還會有誰來這裡呢?並且是個女的。」雲飛龍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要離去。
破廟外進來一個戴著墨鏡的身穿紅色衣的綺麗女子。
「唉,總算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了。」
雲飛龍一聽,此人的容貌堪稱一絕,只是說話的聲音怎麼這麼的嘶啞?由於對方是個陌生人,不方便詢問,於是提起背包準備下山。
「先生,能不能等一下?」綺麗女子叫道。
雲飛龍不得不停下腳步說道:「小姐,不知有何事?」
綺麗女子說道:「其實我是要去鎮江,只是我第一次到這來不認識路,不知要走哪條路才能夠去鎮江?先生能不能為我指個明路?謝謝你了。」
原來是問路的,雲飛龍便說道:「此去往西,便可以看見一個三岔道,你不要走走兩邊的路,直取間的那條,一直走下去,便可以看見好些的出租車,都是朝鎮江開的。」雲飛龍說的很仔細。
「先生應該是鎮江人吧。」
「不,我不是鎮江人,只是在鎮江呆過一段時間。」
「原來在鎮江呆過一段時間,那麼也算是半個鎮江人吧,怪不得這麼的清楚,那麼我再向你打聽一件事行不行?」紅衣女子繼續問道。
「說吧,什麼事?」
「鎮江是不是有個明日之星學園?明日之星學園的老總是不是叫白天成?」
雲飛龍好奇的打量了這紅衣女子,她怎麼打聽起白天成來了?不過既然對方要問,自己還是如實回答為好。於是說道:「是有一個明日之星學園,那裡的老總也正是白天成,怎麼你打聽他做什麼?」
紅衣女子臉露喜色道:「謝天謝地,白世伯果然在鎮江。」
「怎麼?小姐你認識白總?」
紅衣女子激動地說:「我家與白家世代都是世交,我的祖上更受過白家的大恩,我此次來鎮江其的一個目的就是拜訪白世伯。」
雲飛龍卻歎道:「只怕你來的真是不巧。」
紅衣女子吃了一驚:「為什麼?」
「白總日前去了新加坡,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回來?」雲飛龍覺得沒必要隱瞞對方,不然讓她空歡喜一場走去,豈不是遺憾?
「他一直沒有回來?那他的女兒呢?」
「白素現在在明日之星學園任教。」
「你是不是認識白素姐姐?」紅衣女子追問道。
雲飛龍聽聞這話,心一陣感傷。自己何止認識白素,兩人還差點定下生死情戀,只是那一切已經成了歷史。
「先生,怎麼不說話了?如果你認識白素姐姐姐姐,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雲飛龍臉露難色,半天才說道:「其實自從白總離開後,白素便一直在明日之星學園的校長家裡住,本來我是可以為你引薦的,只是前段時間我與這白素產生了很深的誤會,所以……」
紅衣女子聽後竟然沒有問下去,也許是因為不方便追問人家的**的緣故吧。
片刻後,紅衣女子又問道:「白世伯是不是在鎮江開了個昭樂老人院?」
雲飛龍點點頭,說道:「是的。」
「其實我這次來鎮江最主要的是受我父親病床前的囑托,到白世伯所辦的老人院做義工。」
「做義工?」雲飛龍聽聞心興起了一陣的敬意。
「我爸爸曾經說過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爸爸年輕落難時曾經得到白世伯一家的恩惠,他要我永遠不要忘記好人的大恩,現在白家的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唯有在老人院做做義工,算是為病床前的父親進點心意。」
雲飛龍聽了更是肅然起敬:「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華東師大的學生,今年上半年剛好畢業,現在是實習期間,事情並不很多,學業也並不重,所以想利用節假日的時間去老人院做做義工,不知道你熟不熟悉昭樂老人院?」
雲飛龍道:「昭樂老人院我是熟悉,我也可以為你引薦,只是我現在有事在身,一時半會還不能回鎮江。」
「有事在身?」
「對,我是想去查訪一些事情的真相。」雲飛龍其實就是想利用點時間查訪白天成失蹤的真相。
「那什麼時候有空?」紅衣女子竟然賴上了雲飛龍。
雲飛龍想了一下說道:「不管事情查的怎樣?我都會在半個月趕回來,到時定然帶你去昭樂老人院,不過如果你覺得時間太久,我也可以為你寫封介紹信給明日之星學園的鄭校長,她定能夠圓你的心願。」
「不,我還是等你好了,我這段時間還要返回一下學校,處理一些事物,半個月後到什麼地方找你為好?」
雲飛龍想了想道:「如果你找得到老人院的位置,就在老人院那裡等我,如果找不到,便在這裡等我。」
「好,那麼半個月後再見。」
「那麼我們半個月後見,到時不管颳風下雨還是什麼情況,我都會趕回來。」說著雲飛龍拿起了行李往山下走去。
紅衣女子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然後尋路去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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