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雲飛龍自從那次城北的歌舞廳後便一直沒有再見白素(其實他不知道白素和他過了一個除夕),他心裡也知道白素根本就不願意看見自己,他更不知道事情已經變得非常複雜起來,那個在背後肆意破壞他和白素感情的人,已經搶先一步設下了更為毒辣的陷阱等他跳進去。
「剩下的幾天怎麼打過去呢?」此時雲飛龍孤獨的心卻更不想見其他人,於是他推了摩托車出來,在啟動時動機卻遲遲沒有啟動起來。
「怎麼回事?人倒霉的時候,連車也倒霉起來。」雲飛龍低下頭看了起來,不過他對修理摩托車倒是門外漢,弄了半天,車還是動不起來。
「飛哥,怎麼了?」
雲飛龍一看原來是江虎來了。
「不知怎麼回事?這玩意搞不起來?」雲飛龍歎道。
「讓我來吧。」
江虎停下車對這輛金裝雅馬哈摸了起來,過一會後他對雲飛龍說道:「鑰匙給我。」
雲飛龍拿過了鑰匙,果然江虎真有一手,經他這麼一摸毛病卻好了。
「還是你行啊!」雲飛龍說道。
江虎卻拿著掛在雲飛龍摩托車鑰匙上的防盜遙控器看了看。
「怎麼?兄弟有問題嗎?」
「飛哥,給我一把小刀。」
雲飛龍進屋拿了一把小刀,江虎接過小刀後在那遙控器上撬了撬,不久,便從裡面撬出個微小的物體。
雲飛龍接過一看,問道:「這是什麼?」
「飛哥,你這遙控器上怎麼會有竊聽器?」江虎滿臉狐疑道。
「竊聽器?這就是竊聽器?」
「對呀,這是極為微小而精密的竊聽器。可是為什麼會在你的遙控器安裝?什麼時候安裝的?難道有人懷疑你的真面目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前陣子我的車曾經意外被人盜取去,卻又在北街的招賓酒樓附近找到,難道就是那時安裝進去的?」雲飛龍覺得只有這個可能。
「飛哥,看來有人想對你下手,以後真的要小心了,趕明兒我拿個測控儀給你,防止再有這樣的事情生,這竊聽器我就拿回局裡研究研究。」這樣劉全派人裝在雲飛龍遙控器的竊聽器便終止了它的使命。
「那好,這玩意你們更在行,對我卻是一竅不通。」雲飛龍笑道。
江虎又說道:「飛哥,你跟白素怎麼了?」
「怎麼?這你也知道了?」雲飛龍暗歎消息傳得這麼快,連江虎也知道了,但他又不想對這件事情說得太多。
「我是你的兄弟當然知道,我可不想看到你消沉下去。」
雲飛龍將眼睛一瞪:「誰說我消沉的?」片刻過後,他又說道:「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你放心,我真的沒有什麼?」
江虎知道雲飛龍不想說的話,再怎麼逼他他也不會說的。這時又到巡邏的時候了,於是說道:「飛哥,我要去與那幫兄弟換崗了,趕明兒我們再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好吧,你去吧,剛好我也要出去,我們到時電話聯繫。」
兩人便分路了。
雲飛龍一個人駕駛著金裝雅馬哈在各個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駛著,他其實是在打時間,更是在躲避著內心的孤獨,他越是孤獨越不想尋找人訴說。
不覺又來到那個老人院。
「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我那剛剛認識的妹妹?」雲飛龍想著便向那昏迷的老人病房走去。在老人的病房外,見到護工張媽。
雲飛龍向張媽打聽道:「張媽,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張媽對雲飛龍倒是熱情的:「龍雲,你要找誰?」
「是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沒有啊,我這裡沒這個人。」張媽愣了。
「沒有?怎麼會沒有?大年三十的時候我還在這裡見到她。」
張媽糊塗了,她心想大年三十隻有白素來過這裡,哪裡會有小護士呢?白素更不可能是小護士不過好像聽說白素和龍雲鬧得很僵,而現在白素就在房內,如果自己說錯了話,在白素的面子過不去。於是拿話搪塞而過:「也許是哪個老人請來的暫時來這裡幫工的小護士吧,不過之後就沒見她來了。」
雲飛龍心失望,想不到剛剛結義的妹妹就這樣在人間消失。雲飛龍乾笑兩聲:「我還準備給我這剛剛認識的妹妹送兩套衣服穿,看來來的真不是時候。」
張媽連連乾咳了兩聲暗示白素就在裡面,雲飛龍這樣說被白素聽到了豈不是亂上添亂?但是雲飛龍卻沒有會意過來,還要繼續說。
張媽無奈道:「你這人真的是,你知道那個女子的身材尺寸嗎?就隨便送衣服給她。」
雲飛龍臉一紅說道:「張媽你會錯意思了,這兩件衣服都是外套,只有小碼、碼、大碼之分,我買的是碼,我那個妹妹應該穿得了的,說實在的我這剛剛認識的妹妹也是個孤兒,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容易,我只是想盡一點做哥哥的心意。」
張媽暗罵雲飛龍糊塗,她只得指了指裡面。
雲飛龍會過意來,心道:「白素在裡面。」
果然不但白素在裡面還有馮鋒和鍾秀萍都在裡面,馮鋒聽後暗自歡喜:「龍雲啊龍雲,你所謂的好心腸反倒助了我一臂之力,不用我挖空心思,排兵佈陣。」鍾秀萍則說道:「白素,你看人家到處留情啊!」他們千算萬算算錯了一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雲飛龍所指的小護士就是白素本身。白素聽雲飛龍與張媽的對話後,心暗歎:「他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所謂妹妹都那麼的真誠,為什麼會有如此狠毒縝密的心腸?」想起那份計劃書,白素的心又生出一股恐懼,同時又興起一股強烈的憤恨感,這兩種矛盾的感情在白素的大腦上來回的轉悠。聽到鍾秀萍的話的時候才應了一句:「那是他的事,幹嘛對我講?」
馮鋒聽後暗喜。
這時,雲飛龍走了進來,現果然白素在裡面,還有馮鋒和鍾秀萍。他知道白素對自己的恨意更深了,但是多一份恨意,少一份恨意,此時已經不重要了。
鍾秀萍陰陽怪氣道:「白素,大情聖來了,我們讓道吧!」
馮鋒也迫不及待道:「是啊,我們走吧。」
白素冷冷道:「我幹嘛要走?為什麼我走?」言下之意對雲飛龍下了逐客令,的確她有資格下這逐客令,因為老人院是他父親經營的。
雲飛龍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和他們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只是走到老人的床前,默默地看了看老人幾眼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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