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光宇七拐八拐的終於在南街同仁路的一家招賓酒樓處停下了車。他看了看四下沒有便走了進去,這時,金裝雅馬哈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跟著走了進去。
雲飛龍的一身輕身功夫三江之內想要被人察覺的恐怕是寥寥無幾,他跟在童光宇的後面走進酒樓,絲毫不被他現。但是他的背後卻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停留著。
童光宇來到二樓,只見一個年男子將童光宇接進一個廂房,接著兩個打扮入時女郎,門關上了。
雲飛龍知道這裡面肯定有章,一招賓酒樓雖名為酒樓,但誰都知道其實是個**場所,童光宇來這裡肯定有問題。可是門關上了,要怎樣才能打開來呢?這時,一個服務生端著酒盤走了過來,雲飛龍頓時計上心來,他走到服務生的跟前說道:「小哥,廁所在哪裡?」
服務生說道:「這二樓就有,你不會去找嗎?」
「麻煩你帶我去好了,我分不清英字男女是什麼符號,上一次就是錯走了女廁所被人誤會我是個流氓,被拉到警察局問話,所以還想麻煩你,我知道你這裡的服務態度很好,我會對你們老闆說的。」雲飛龍的謊話連篇。
服務生聽後不由得笑了起來:「好吧,我帶你去。」
雲飛龍跟著他來到洗手間門口,服務生指著男洗手間說道:「喏,那mn就是男的。」
雲飛龍聽得出裡面沒人,他便拉住服務生走進洗手間說道:「我就耽擱你幾分鐘的時間,你將衣服和帽子借我。這裡有一張紅牛拿去。」
服務生就要聲張,雲飛龍一掌將他堵住,然後在一條鐵水管上用力一折,鐵水管頓時斷裂。
「給你些事做,可不要聲張。」
服務生嚇傻了,哪裡還敢聲張忙將身上的工作服和帽子脫下來給雲飛龍,雲飛龍穿好後,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不用怕,我吃不了你。」然後便端著那個酒盤子來到童光宇所進的那個房間外,敲了敲門。
「誰呀!」
「送酒的。」雲飛龍天生就有一種特殊的本領可以出不同的音,不然他的鐵手飛龍的身份早就穿幫了。
「進來吧!」
雲飛龍低著頭,端著酒杯。由於廂房內的燈光太暗,其實是為了方便客人對那些時髦女郎做不規則的運動,所以童光宇根本就沒有認出雲飛龍來,他也做夢也想不到雲飛龍會跟著自己來這裡。
就在雲飛龍端著就盼要放到桌面上的時候,他一個踉蹌將盤子上的一打酒摔得滿地。
「你***是幹什麼的?吃屎啊!叫你們的經理來。」真想不出童光宇是做教師的,說出的話髒話連篇。
雲飛龍忙低著頭邊撿那些破瓶子邊用另外一種聲音說道:「老闆,不要告訴我的經理,不然我會被炒魷魚的,這樣我自願罰兩百給您,求您別聲張。」
「光哥,就別難為這個小伙子了,他出來也不容易,要看老闆行事的,算了這打酒錢也別讓他賠了,最多我出。」這個年人倒是很和氣。
雲飛龍對這年人倒是留下了較好的印象。
「好吧,看在范老闆的面子上,你趕快打掃完再拿一打酒來。」
雲飛龍連連點頭稱謝。手裡的動作確實很慢,慢慢的撿,慢慢的掃。
童光宇沒有那麼細緻不知道雲飛龍的用意,說話也就毫不顧忌。
「范老闆,那些書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明早裝車,午送來。」
「范老闆,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的這些破書還能夠銷售得出去嗎?」
范老闆連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虧待你的,那張票上我會寫到比原來要高出兩倍的價錢。」
雲飛龍明白了果然是童光宇在後面搞這件事,他繼續不動聲色的聽著。
「范老闆,我準備換一輛寶馬,期的貸款已經付了,餘下的你看……」
雲飛龍暗罵這童光宇吃人不吐骨頭。
范老闆歎了口氣,咬咬牙說道:「我會將餘款打到你的賬戶上去。」
「嘿嘿,這才夠朋友。來喝酒!」
范老闆無奈的苦笑著舉起酒杯。童光宇左手摸一個右手抱一個陰笑道:「聽說你兒子范這幾天都沒有來上課是不是?」
雲飛龍一聽原來這個范老闆竟然是范的父親,看來他是做生意潦倒不堪。
「是啊,不知怎麼回事?仔這幾天都不肯去上學。」
「可能是學習太過緊張的緣故吧,不如讓他在家多休息幾天也好,下星期讓他回來上課就可以了,反正他這個班的老師很不負責任,遠離那個壞男人也好。」童光宇將戰火燃到雲飛龍頭上。
「他的班導怎麼樣?」
「我們就別說他了,總之讓他在家多休息幾天也好。」童光宇再三重複。
范老闆只得不再追問下去。
「光哥,票要什麼時候給你?」
童光宇看了看表說道:「你待會就回去準備好票,明天午十二點我會叫人來與你接頭,地點就在迎賓路的第一個候車亭,一點的時候你就將書拉來。」說完童光宇撥通了陸富貴的電話。
這一切,雲飛龍都記在心裡。他不動聲色的將打破的酒瓶子掃進垃圾簍裡,然後拿著垃圾簍往門外走去。
「***,你怎麼磨蹭到現在?」童光宇罵道。
雲飛龍裝作好害怕的樣子說道:「經理曾經交代過一定要保持廂房的整潔,所以……」
「好了,光哥你就別難為這個小伙子了。」
雲飛龍趁此時機走出門外,走的時候不忘將那兩張紅牛拿回來,豈能便宜了童光宇。然後來到男洗手間,那個服務生果真還在。
「剛才有人來沒有?」
服務生害怕的連連說道:「沒有。」
「好,你現在仍然給二號房送一打酒去。」
服務生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剛才那打酒被我不小心摔破了,錢款已經算清。不過我已經清理乾淨。你進去後就裝作剛才的那打酒是你打破的,其他的話就不用多問。」
服務生哪裡還敢多嘴?
雲飛龍滿意的走出招賓酒樓,誰料剛一出門,便見白素冷冷的看著自己。
「素素,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很悠閒呀,來這裡消遣。」白素怒氣帶酸的譏諷道。
雲飛龍知道白素誤會了。
「不,素素你誤會我了。」
「誤會?現在范都還沒有回來,你覺得蔣虎回來了便可以得意忘形了,所以就來這裡找消遣了。」
雲飛龍知道這誤會弄大了,因為誰都知道招賓酒樓其實就是招妓酒樓,試問對用情至深的白素怎麼可能不會誤會?
兩人正相持的時候,裡面傳來童光宇的聲音,雲飛龍忙拉著白素的手來到一棵大樹下。
「你……」
白素的嘴巴被雲飛龍的手封住。
這時童光宇和那個范老闆從樹的旁邊擦身而過。
「是童光宇。」白素在他們走遠的時候說道。
「對,就是他,不然我何苦在裡面扮演一個服務生的角色?」
白素這時知道自己誤會了雲飛龍,歉聲道:「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
「你來了多久了?」雲飛龍問道。
「你進去的那會,我就到了。結果卻看見你走了進去。」
「所以,你便氣的一定要等我出來跟我算賬,小醋罈子。」
「你說誰是小醋罈子?」
「小醋罈子,是你問我嗎?」雲飛龍邊說邊走。
白素追打著雲飛龍邊罵道:「你拐著彎來欺負我。」
雲飛龍翻過臉抓住白素的手說道:「好了,素素,你知道我今晚扮演這個服務生有什麼收穫嗎?」
白素靜了下來,她知道雲飛龍不會無緣無故做此無聊之事,於是問道:「怎樣?」
「你知道今天下午我為什麼要制止伍老師對童光宇說那件事嗎?」
白素搖搖頭說道:「我還納悶,你為什麼在他面前一下子變得這麼的溫馴,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我們學校的課本資料都用的是盜版書商劣質書。」
「啊,真的,為什麼?」
雲飛龍便將范星反映的事情以及自己今晚在廂房裡的所見所聞對白素說了一遍。
「童光宇,真的才是教育界的敗類!」白素憤怒道。
「你先別急,關鍵我們明天要拿到票這一重要的證據。所以現在就不要打草驚蛇。」
白素點點頭,認同了他的看法。
「還有一個你知道嗎?那個盜版是誰嗎?」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就是范的爸爸。」
「真的,比金子還真,好了我都還沒有吃晚飯,找個地方吃飯去。」
兩輛車一溜煙朝西街開去,因為西街離白素的住處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