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6章流星下的許願
雲飛龍載著白素按照白素所指的方向往西郊奔馳。
「白素,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非要深夜前來辦理?」
白素卻沒有回答雲飛龍的問話,只是說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可別開得太快啊。」
「啊?休息?」雲飛龍丈二和尚般毫無頭緒。
雲飛龍正說著,來自後背的那種彈彈的、軟軟的感覺直壓過來,白素已經將身體完全的趴在雲飛龍的後背,雙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身。一陣陣女性特有的香氣一**向雲飛龍這邊散過來,身體隨著車的顛簸也隨之顛簸,這一浪浪的強烈電感令得雲飛龍心潮起伏,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樣的感覺馮鋒是怎樣努力也絕對不能夠感受到的。雲飛龍剎那間明白白素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更明確了自己心的牽掛。
豪邁在西郊路上慢慢的行駛著,他努力的讓時間不要過得太快。
「幾點了?」白素在雲飛龍耳邊說道。
「大概是十二點了吧。」雲飛龍輕聲的回答道,「快,往西郊公園頂開去。」白素在後面催促著。
「西郊公園頂?」雲飛龍奇怪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素不再說話。
沒辦法,雲飛龍只得掉頭往西郊公園頂開去。很快的車便在公園頂上的空亭腳下停了下來。
「走,到空亭!」白素拉著雲飛龍的手飛快的朝空亭奔去。雲飛龍滿腹狐疑的跟在後面。
到了空亭,白素喘了口氣說道:「好在還來得及。」
雲飛龍奇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要你這麼匆忙?」
白素看了看表說道:「十二點二十五分,天空會出現流星雨,而觀察點最好的地方便是這空亭,現在十二點二十分,還有五分鐘。」
「原來你說的急事就是看這流星雨。」雲飛龍恍然大悟。
「是啊,難道不重要嗎?當出現流星雨的時候,我們便可以許願。」
「你真的相信許願的事情?」雲飛龍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是想來不相信所謂的許願之類的事。
「怎麼?你不喜歡?」白素的神色透露出一絲的失望。
雲飛龍感覺的出白素的神色變化,忙說道:「怎麼會不喜歡?我的確也想許願。」
白素笑道:「那好,我們一起坐下來,等待流星雨到來的時刻。那時我們便可以將心最希望的事情許下。」
短短的幾分鐘卻好像經歷了漫長的年代。
「看,流星雨,快許願。」白素手指之處,只見那片天空真的有流星直墜而下。
雲飛龍暗道:「果然有流星雨。」也許是此種情景的緣故,或者說是受白素的影響的緣故,在流星雨墜落之時,雲飛龍默默道:「流星見證,今後白素處處都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我與白素破除萬難永遠在一起,願親人尚在世間。」
與此同時,白素也在心禱告:「暗夜流星為證,從今以後厄運遠離龍雲,凡事都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願我與龍雲地老天荒此心不變,願爸爸早日平安地從新加坡歸來。」
兩人的許願居然是不謀而合,都是為對方和家人禱告。
「怎樣?你許下了什麼願望?不過只能許一個願望,多一個就不值錢了。」白素說道。
「啊,只能許一個願望?可是我都許了不止一個的願望啊。」雲飛龍無奈的擺了擺手。
白素歎道:「其實我也許下了不止一個願望。」
「那你先說說你許下了什麼願望?」
白素一下子羞紅了臉,幸虧夜間看不真切,但是要她一下子說出來也實在說不出來,於是說道:「我現在暫時保密。」
「那好,我也暫時保密。」
兩人相視了一下,都明白對方的心意。
一會兒後,白素若有所思道:「那我們不如約定一個時間重回故地將此次的心願說出。」
「好啊,選擇在哪天比較好呢?」
白素想了想說:「明天的農曆七月七日如何?」
「七月七日?為什麼選擇在那一天?」雲飛龍不解,他沒有留意到農曆七月七是傳說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
「你該不會沒有聽說過牛郎織女的傳說嗎?」說完這話,白素不禁臉紅到脖子上了。
「哦,我明白
就定在那天我們重回空亭。」雲飛龍霎時明白白素選定這個日子是什麼含義。
一陣寒風吹過,白素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幽幽的說道:「風冷夜涼,心更涼。」接著便緊挨著雲飛龍身旁坐了下來。
雲飛龍轉過去看她時,才覺白素漸漸的抽噎起來,此時她即思念著新加坡還沒有歸來的父親,又無不思念著記憶虎子哥。
雲飛龍看到身旁的落淚的白素禁不住心隱隱作痛,雖然他不知白素是因何傷心,但是一種對白素的強烈責任感和保護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白素就勢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情鬱於,雲飛龍用手將白素攬入自己的懷抱:「白素,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就哭出來吧。」
白素並沒有出聲,只是無聲的流淚,靜靜地依偎在雲飛龍的懷抱。好一會兒她才從雲飛龍的懷抱掙脫出來,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後,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亂的頭說道:「沒有,我只不過是想念我的爸爸了,他離開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真的擔心有什麼事兒?我媽媽已經去世了,家裡就只有我和我爸爸相依為命,他這一去十多二十天,我可真的很掛心。」
原來是這樣,看來白素也和自己有較為相似的身世,不過她不同,畢竟有親人在身邊,並且看得出她有比較顯赫的家世。於是道:「別擔心,你爸爸畢竟是個成年人,他懂得照顧自己。」
白素卻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爸爸根本不用我來擔心,只是近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我爸爸會出事。」
雲飛龍輕撫著白素的頭說道:「白素,別傻了,感覺的事情是沒有根據的,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我爸爸去新加坡已經有十多二十天了,可是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我真擔心會出什麼事情?」白素無不擔憂道。
「你爸爸在十多天以前也去了新加坡?你爸爸是誰?」雲飛龍清楚地知道白天成正是十多天前去的新加坡,那麼白素的爸爸與白天成什麼關係?
「我爸爸就是白天成。」還是白素自己說了出來。
雲飛龍這回詫異了:「你爸爸是白總?我怎麼沒有聽人講起?」
白素說道:「其實我和我爸沒有和其他人說而已,我不想在其他教師面前擺弄著這種特殊關係,因為我最反感那種阿諛奉承之輩,於是來這學校之前便和我爸爸定下了這個協議,所以學校只有鄭校長和幾個董事知道外便沒有人知道了。」
雲飛龍想不到自己最為敬佩之人竟然是自己最為牽掛之人的父親,細想起來果真是這樣,就是因為有白總這樣剛正不阿,處事公道之人,才會造就出這樣不被世俗所染的白素。
「白素,不要太傷心,也不要太擔憂了,白總一生行善,老天爺會眷顧他的,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我就是拋了這條性命也要保他周全。」
「雲哥——」白素哭著撲向雲飛龍。
「素素——」雲飛龍緊緊地抱住白素,只有這樣才能夠給白素最大的安慰和依靠,此時他已經感覺到白素父女的生命與幸福已經出了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