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跟雲飛龍出到校門口才現自己的手一直讓雲飛龍牽著。她臉一紅將手甩開。
「這可不是我拉你的手,而是你一直在拉我的手。」雲飛龍又嬉皮笑臉道。
「我,那我是氣的。」
雲飛龍說道:「你傻了,對這種人你犯得著氣嗎?」
「總之你以後少佔我便宜。」白素畢竟少與男子接觸,內心還是有一定的牴觸情緒。
「你,你,明明是你佔我便宜,反倒說起我來了。」雲飛龍感到莫名其妙。
正在這時,梁永娟寒著臉走了過來。
「看,你的粉絲找你來了。」白素笑了笑道,站在校門口。
雲飛龍衝著白素做了個鬼臉。
「靠,又讓她給逮住了。」雲飛龍又一個嬉皮笑臉。
「小龍,怎麼找你這麼難啊?你都不來我的畫室了。」梁永娟嬌滴滴的說道。
「誰說,今天上午就找了你老半天,結果沒有找著,誰知道跑去哪了?」
「真的?」梁永娟喜得拉住雲飛龍的手晃了晃去。
「好了,別晃了,晃得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雲飛龍正要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也還沒有吃,不如我請你去吃飯吧。」梁永娟跟上。
「走啊。那還不快點。」雲飛龍走在前面。
此時,白素的心好像被什麼割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外一輛停了下來,裡面出來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白素叫了聲「冬哥」然後看了雲飛龍一眼便上到車裡,片刻後車開走了。
雲飛龍站在門外,腳並沒有挪動半步。
「小龍,還不快走,不餓嗎?」梁永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催促著。
雲飛龍卻蹲了下來,只感覺一顆心被什麼給割了一下。
「小龍,你還走不走?真急死人了,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變卦了?」梁永娟氣急道。
此時,剛好付極熊從體育室裡頹唐的出來,看到雲飛龍又不知說什麼好。
雲飛龍笑了笑說道:「梁老師,你看付主任工作到現在恐怕還沒有吃晚飯,不如你們先去,我要先去辦些事,過後趕來如何?」
梁永娟豈會不知雲飛龍的意思?她賭氣道:「去就去,走,付主任我們去吃飯。」
付極熊好像是個鬥敗的公雞一樣,正垂頭喪氣,聽到雲飛龍這一聲,他馬上就說道:「好,今晚我做東,龍老師今晚一定來呀!」他想借這個機會討好雲飛龍。
雲飛龍只是一笑置之。然後,大踏步走出校門。
他走在大路上,並沒有馬上回家,只是漫步在黃昏的街市,總感覺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酸酸的,空落落的,到底是什麼也說不上來,漸漸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再說,白素坐上那個帥氣的年輕人的車後,一路無話,很快的就在市心的一棟豪華公寓門口。
車外面有個婦人早已等在那裡。
白素下了車衝著那婦人叫了聲:「雪姨。」
原來是鄭艷雪,這棟公寓也是鄭艷雪家的,而剛才那個帥氣男子其實就是鄭艷雪的兒子,也正是雲飛龍曾經冒充過的那個長興實業股份有眼公司的營業部主任叫蔣寒冬。白素在外面對鄭艷雪的稱呼叫雪姨。
「素素,回來了。」
「雪姨,幹嘛要外面等呢?冬哥會帶我來這裡的。」
鄭艷雪笑著道:「那怎麼行?你爸臨行時將你交付於我,少一根頭,我都對不起你爸,還有……」
「還有什麼?」白素追問著。
「真的要我說出來?」鄭艷雪向來就是喜歡作弄人,可以說有點童心未泯。
「好了,不說就別說了。」白素很快就敏感到什麼忙堵住鄭艷雪的嘴。
「好,那麼就進去吧。」鄭艷雪拉著白素的手走進公寓。
「哇,雪姨,你家真漂亮。」白素由衷的讚道。
鄭艷雪說道:「哪有你家佈置的那樣典雅?你家一進去就好像世外桃源一樣。」
「也不知我爸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爺爺也不知怎麼樣了?」白素幽幽的說道。
「放心吧,你爸很快就回來的,他哪裡捨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鄭艷雪安慰道。
過了片刻,鄭艷雪的丈夫蔣高昌,也回來了。
「蔣伯伯。」白素親熱的向蔣高昌打招呼。
「素素來了。」
蔣高昌是個很和藹的人,也許是物以類聚,白天成是個正直的人,他結交的人也是正直的。
於是三人便慢慢聊開了。
「雪姨,你知道付極熊這個人卑鄙到什麼地步嗎?」
「怎麼?」
白素便將今天生在體育室的事情說了出來。
鄭艷雪聽後火冒三丈:「明天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公佈出來,像他這樣的敗類,怎麼能夠繼續呆在教師隊伍?」
蔣高昌慌忙制止道:「冷靜一點,你現在還不能弄走他。」
「為什麼?」
「他這個人有這個賊心便有這個賊膽,況且當時有力的證據都被他的學生銷毀,並且他的學生不一定肯出來作證,你們冒然指正於他,反會被他反咬一口,說是你們污蔑他。」
蔣高昌畢竟是學法律的出身,知道其的厲害。
鄭艷雪聽後恍然大悟:「是嘍,我們要冷靜。」
「所以你們就當做沒有生過這樣的事情,素素也好像沒有說過這樣的事,多留個心眼慢慢觀察,等這件事過了一段時間,他這樣的人必定還會重犯,你們那時就要抓住時機獲取證據。」
「蔣伯伯,您不如仍然回去做律師好了。」白素笑了笑道。
「你少來取笑你伯伯了。」
「龍雲是怎麼想的?」鄭艷雪很想聽聽雲飛龍的意見。
「回來的路上他跟我講了,他的意思基本和蔣伯伯的一樣,也說要慢慢觀察伺機取證。」白素說道。
蔣高昌一聽倒是好奇起來:「你說的龍雲就是那個沒有任何證書半路出家的教師?」
白素點點頭。
「了不起,看來他有這樣冷靜的頭腦。」蔣高昌讚賞道。
白素接著說道:「他呀,一個莽漢武夫。」
「什麼莽漢武夫?要知道他是個很有頭腦之人。」蔣高昌輕微的批評了一下白素。
「怎麼不是莽漢武夫?一個人瞬間將數十個手持凶器的黑社會的大漢打的叫苦連天還笑臉嘻嘻,一手將一塊巨石拍的四分五裂,一手將一個酒瓶捏的粉碎,而手一點事都沒有。」白素不覺將雲飛龍的駭人身手說了出來。
白素一說出來倒把蔣高昌和鄭艷雪唬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
白素此時方才知道自己洩露了雲飛龍駭人身手的事情。
蔣高昌回過神來問道:「真的?」
白素點點頭說道:「是真的,不過他叫我不要說出去,他說過不要讓學校的師生感覺到自己像個暴力教師,所以真正處理學校的事務和學生問題來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武功,只是現在他始終是學校的眾矢之的。」
「是啊,世俗的眼光有時真的害死人,在我感覺來龍雲身上擁有一顆極少數人才能擁有的那種對教育的熱忱。」鄭艷雪由衷道。
「雪姨,我總感覺到學校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一種陰謀。」
「對,我早看出來了,是一種陰謀。」
「那要不要告訴我爸爸?」白素想到學校畢竟是自己父親的半生心血怎能夠讓他付之東流。
鄭艷雪搖搖頭道:「現在還不要告訴你爸,你爸正處理著你爺爺的事情,不要讓他分心。」
蔣高昌這時卻說道:「恭喜你,鄭校長。」
鄭艷雪和白素愣了。
「怎麼回事你?」
蔣高昌款款說道:「當年諸葛亮出使東吳,遊說孫劉聯盟,面對周瑜為的勢力,然而諸葛亮始終是有驚無險,游刃有餘,如今你們這個龍雲可以說是個極富智慧之人,他定能夠在你們學校的風雲變幻立於不敗之地,甚至當一場風波到來時,他才是挽救那場風波之人。」
「蔣伯伯,你說的是不是太玄了?」白素笑道。
「我不是信口開河,你們學校這個龍雲的事情,你雪姨老早就跟我提起過,從他處理學生的事情,卻是一般人做不了的,但卻又合情合理,可以說他的急智方面,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我也知道他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我敢斷言他真要學起什麼可能會是別人的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效果,他是我近年來現的極富潛能的人。」又是一個隱者畢成之類的人物。
白素聽他所講倒是認同起來說道:「是啊,前段時間我曾看他畫一個人物畫,一開始畫的亂七八糟,但是到了第三天,他居然畫出一幅長兩米寬一米五左右的工筆畫來,並且在畫附上一詩,看他的畫功好像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功力。」
鄭艷雪一聽大吃一驚:「真的?那畫在哪裡?」
白素怎麼敢將那幅自己近乎**的畫拿給鄭艷雪看?
「雪姨,您就不要打聽畫的去向了,也不要對他提起我知道他話那幅畫的事情好嗎?」白素懇求道。
從白素的眼神鄭艷雪猜出了些端渝,於是笑道:「好,好,我答應你。」
正說著話,蔣寒冬的妻子來叫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