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廂房激戰
晚上,九點鐘雲飛龍出門到鎮江西郊的西門酒店時,只有陳山在那裡。
「咦,你的大哥們呢?怎麼還沒有到?」
「你連這規矩都不懂,大哥就是大哥,只有我們等得份。」陳山此時仗著有黑社會的大哥撐腰完全不在乎了對雲飛龍用什麼太態度了。
「是,是,待會別把我說的這句話告訴你大哥。」雲飛龍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怎麼?你害怕了。」
「沒有,有一點,我從來沒有和這些人打過交道。」
陳山暗暗冷笑道:「看你平時多威風,大家還把你傳的這麼神,想不到到了這裡卻是個軟腳蟹,不用蔣虎出手,我就將他搞定,以後我就不愁沒有零花錢了。」陳山將未來好好的盤算了一下。
過了好一陣子,才呼啦啦來了一幫人。雲飛龍暗暗數了數一共有八個人,個個的背後都插了一把閃亮的小斧頭。
「你們都是陳山的大哥?我是……」雲飛龍迎上前去打招呼。
這些人並沒有理會雲飛龍的話,直接走進一個廂房。
「走吧!學著點吧。」陳山輕蔑的說道。
「是,是。」雲飛龍跟在背後走進廂房。
一進到廂房,陳山便對一個坐在當位置的酒糟鼻子的大漢說道:「程哥,這是我鳥師,他也想來拜望程哥。」
說完,便對雲飛龍使了個眼色。雲飛龍裝作不懂,其實他知道是要他對這酒糟鼻行禮,鐵手飛龍哪裡會做這樣的事呢?
「這給鳥先生怎麼啥規矩都沒有?拜會我,問他帶來了沒有?」
陳山對雲飛龍說道:「帶了沒有?」
雲飛龍裝糊塗道:「什麼?」
「利是啊!」
雲飛龍拿出一張空的銀行卡說道:「今晚小弟做東,另外每個大哥的見面禮不少於這個數。」雲飛龍伸出了五個手指頭,然後將五個手指頭合成一個拳頭。
前面伸出的五個指頭,他們看懂了,但是後面的手勢卻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但不管怎麼講,雲飛龍的這一舉動倒是令這些人滿意。
「想不到你倒是挺爽快的,好給個座位給你。」酒糟鼻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雲飛龍順勢坐下。
「小山子,你的帶了沒有?」酒糟鼻說道。
陳山一驚:「什麼?」
「你還裝糊塗了是不是?月前我要大家預備好五千塊,想到你還是個學生便降到三千塊。」酒糟鼻臉一沉。
陳山害怕了:「不是啊,程哥這個月的錢我在這個月的月頭就給了。」
「你還裝糊塗了是不是,你忘了上個月我們兄弟與黑虎堂火拚的事?」
陳山這時想起來了,上個月斧頭幫的和黑虎堂的火拚傷了好幾個人,程哥要求這個月要多交三千塊,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程哥,我,我,能不能寬容幾天,你也知道我爸是個酒鬼,平時都沒給我什麼錢,要我現在一下子籌那麼多錢實在是很難啊。」陳山慌忙低聲乞求。
「哼!」酒糟鼻沉著臉不再說話,只是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有人立馬從桌上拿過一把西瓜刀。
陳山慌忙求雲飛龍:「老師,你可要救我呀!」真到危險時才叫老師。
「什麼?他們要幹什麼?」雲飛龍裝糊塗。他闖蕩黑道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酒糟鼻什麼意思?
「他們要砍我的手指頭!」陳山哭求道。
「為什麼呀?」雲飛龍更是裝糊塗道。
「對,犯了我們的規矩就是要接受懲罰,念他是輕犯只留一個手指頭,你現在入了門,想擺脫也擺脫不了了,所以你如果犯了規矩也要接受這樣的懲罰。」旁邊一個瘦高個陰冷的笑道。
「那我先從我的卡裡給出一部分給他墊上行不行?」雲飛龍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問道。
立時有一個雷公臉怪叫道:「你當我們斧頭幫的幫規吃屎的啊!」
「陳山,原來這些大哥這麼不仗義,你還是個孩子,少了根手指頭怎麼行呢?」雲飛龍不緊不慢說道。
陳山此時真的後悔到死了心裡說道:「早知他們這麼無情,打死我也不加入這幫會!」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那你後悔了?」
雲飛龍旁若無人的跟陳山說著話,旁邊聽的人都嘿嘿冷笑著。
雲飛龍站起身拉著陳山,往門口走去。門口馬上有人擋住說道:「進了這個門你還想輕鬆的出去?」
雲飛龍說道:「不,大哥我想把門關上,免得被外面的人聽到。」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了滿廂房的人大笑。
「咦,這門怎麼關不上啊?陳山過來看一下。」雲飛龍卻將一隻腳頂在門外。
陳山不知雲飛龍此舉何意?好端端的關什麼門?但他還是朝門上走去。這些人都認為雲飛龍和陳山是甕之鱉,便任他走到門上。
陳山剛走到門上便被雲飛龍用力一推:然後叫道:「走,走得遠遠的,回家去,以後好好讀書啊。」
接著雲飛龍迅將門關上並且反鎖,然後打量了一下廂房的長寬,然後回到座位上。
雲飛龍的此舉倒是將廂房裡的其他人看傻了。
片刻後,剛才那個拿刀的怪叫著衝了過來,並怪叫道:「你這個鳥先生,找死啊!」
雲飛龍側身一閃,刀卻刺在酒糟鼻的胳膊上。在場的人大驚又大怒。
雲飛龍一手掐著酒糟鼻的胳膊一邊不急不慢一字一字的吐出話來:「現在有三個問題。第一,今晚的飯菜是我請,但是由你們付賬;第二,陳山是我的學生,還是個未成年人,你們今天嚇了他要賠償精神損失費;第三,如果今晚後你們幫會的誰再與陳山有任何瓜葛,我要留下的就不是一根手指頭!」
這下可把斧頭幫的給惹火了。
「將他生吞活剝——」酒糟鼻氣得大叫道。
瘦高個舉起斧頭便砍了過來。雲飛龍將手一帶,斧頭居然拐了個彎砍在酒糟鼻的另一條胳膊上。
「找死啊!蠢材!」酒糟鼻痛的呱呱叫。
其他的斧頭幫的人紛紛舉起斧頭朝雲飛龍劈去。雲飛龍空手奪過剛才的那把西瓜刀,手腳並用,一道寒光如閃電破雲般,人人的手腕正都深深地刺了一刀,鼻子都歪著冒出血來,胸前的肋骨出輕微的響聲,斧頭匡當匡當打落一地。他們哪裡知道雲飛龍是使刀的能手,雖手上的西瓜刀不是寒冰冷刃,但對付這些烏合之眾卻是綽綽有餘。一個個倒地哭爹叫娘。
斧頭幫的人暈頭轉向驚愣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幾疑遇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神,太匪夷所思了,這架根本沒法打,他們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莫名其妙的手上統統刀。
雲飛龍撿起一把斧頭,飛快的在酒糟鼻的手掌旁砸了下去,只差一厘那隻手便沒了,可把他給嚇得尿濕了褲子。
「你們給我聽著,第一,不用去打聽我的出處,你們就當今晚做了一場夢,我只是你們夢出現的人,否則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第二,陳山跟了你們多少年,你們就將他這幾年來孝敬你們的錢拿出來,外加五萬的精神損失費。」
說著一道奪命死光從雲飛龍的眼眶奪眶而出,在場的其他人紛紛猶如死神降臨,大氣都不敢出。
酒糟鼻半響才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拿出一個皮箱戰戰慄栗的交給雲飛龍。
雲飛龍轉身離去,臨走時用那張沒有錢的銀行卡一飛,銀行卡頓時沒入廂房裡堅硬的牆壁上。這些終日只敢在弱小的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混混哪裡見過這等力道?個個將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恐怕今後只有做惡夢的份了。
臨行時,雲飛龍留下一言:「待會江虎便會出現,你們便按他說的去做。」
雲飛龍出到門口現陳山早就跑了,於是道:「這小兔崽子倒是跑的挺快的。」說著便大踏步回去。
路上,雲飛龍撥通了江虎的手機,交代了幾句。片刻,兩輛警車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