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緩過神來的金虎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著齊曉月,心想:「這小子怎麼弄成這個樣了?剛才的一陣暗器他們是怎麼躲過去的呢?難道他們早就有察覺。這小子武功了不得呀,我還是小心為好。」
金虎想到這裡,忙走到楊鳳林身旁,冷笑了幾聲,大聲敵對齊曉月說:「你還有臉問我!當初你和姓顏那個王八羔子合夥害死我的寶貝女兒木子。我把那個姓顏的抓住了,你卻假惺惺地讓我們和解。你想想姓顏那個小子的一隻胳膊怎麼能換我女兒的生命?」
齊曉月反駁說:「金虎,你記錯了。你已經殺了顏文彪的父母和家丁並且燒燬了顏記糧店。怎麼能說是用顏文彪的一隻胳膊換你女兒的命呢?」
金虎氣得面色宣紅,他用手指了指齊曉月,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齊曉月接著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顏文彪合夥害死你女兒呀?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金虎渾身亂顫,真的被齊曉月氣炸肺了,他雙手擎著亮閃閃的朴刀,吼叫著:「說別的都沒有用,你現在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殺無赦。」
齊曉月哈哈笑了起來,用手點著金虎說:「我是朝廷的要犯不假,但那是何成老賊栽贓陷害我。你佔山為王欺男霸女亂殺無辜搶奪錢財,屠殺松江縣的那些官兵難道就不是朝廷的罪人嗎?」
在場的人都回頭看著有些瑟瑟抖的金虎。
楊鳳林見再讓齊曉月說下去,對金虎不利,忙從隨從手裡接過自己的長槍,走上前來,一抖長槍對著齊曉月,說:「朝廷通緝的要犯人人可以誅之。廢話少說,拿命來。」
齊曉月覺得一股罡風迎面而來,忙閃身躲開,沒想到楊鳳林的槍尖耍了個槍花緊隨著自己的身子而來。齊曉月忙飄起身子躲開,楊鳳林手中的長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齊曉月的身子到那裡槍尖就跟到那裡。這是楊鳳林槍法中的黏字訣,講究的就是快靈活。開始人們還能看出招式,過了一會只見二人你來我往,上下飄飛。不一會,人們只聽見嗡嗡的揮動長槍的聲音,只看見兩個人影在飛的旋轉。突然,「卡吧」一聲響,兩個人分開了。楊鳳林鼻尖沁出汗水,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長槍只剩下一截槍桿了,帶著槍尖那半截槍桿掉在他的腳下。齊曉月則面無表情地站在楊鳳林的對面。
金虎一看嚇得後退一步,手中的朴刀攥得緊緊的。楊鳳林的弟子們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忙上前護住了楊鳳林。
白萬喜在一旁默默地觀察到楊鳳林槍法奧妙無窮,神出鬼沒,剛才若不是齊曉月用內力將楊鳳林手中的長槍震斷,楊鳳林的一桿長槍也許還會耍一會威風。白萬喜心裡有底,就是在場的人都上前群戰齊曉月,也不是齊曉月的對手。
楊鳳林雖不甘心失敗,但內心慚愧。他心裡想:「自己已經多年不涉及江湖,萬沒想到一涉及江湖竟遇到這樣強硬的勁敵。這個齊曉月不但武功勝過自己,武德也不錯。憑齊曉月剛才一掌將長槍震斷的功力,若是開始齊曉月就用內功與自己交戰,自己恐怕早就被震死在他的掌下。假設齊曉月不是妹夫金虎的仇人,假設齊曉月不是朝廷的要犯,假設自己現在不是為何成押運財寶,齊曉月倒是值得交往的好朋友。但現實已經擺在自己面前,今天必須弄個你死我活,不然無顏面對武林,無顏面對自己的弟子,無顏面對自己的親人。」
楊鳳林高喝一聲列陣,隨著他的喊聲,護衛他的弟子們分列開來,手執長槍面對齊曉月和白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