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月白天睡了一覺,被晚上的涼風一吹清醒多了。他看著一個個躺在莊稼地裡熟睡著的災民乞丐,心裡很不是滋味。官府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來追殺的。自己報完仇一走了之,可他們以後怎麼辦呢?這些可憐的人一個個無家可歸呀!今夜千萬別生什麼事情呀?夜越深天越涼,齊曉月身子有些冷,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了,齊曉月舒展一下身軀練起功夫來了。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和廝殺,齊曉月對蟾蜍功領會更深了,功法運用也更自如了,只要意念一起一股熱氣就會隨著意念到達指定部位。齊曉月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墜入丹田,舌抵上顎一搭鵲橋,雙掌在肚臍處捧著體內燃燒的丹火,一股洪流熱浪順著週身經脈運行著,大小周天瞬間更暢通了。片刻,齊曉月的頭頂冒著熱氣,週身火熱,靠近腹部的一雙手掌熱漲紅紫。他移動身形,右掌在上左掌在下,雙掌互相吸引著,彷彿有一個氣球被雙掌間擠揉著,兩掌一開一合一股氣流被拉動著聚集著,體內的熱浪越來越兇猛;一呼一吸間,他的雙腮時而鼓起,比吹著大喇叭人鼓起的腮還高,好像兩個大圓肉球;時而乾癟,臉立時凹陷,嘴兩邊出現兩個肉坑;變得粗壯喉結處不停地在蠕動著,遠看齊曉月好似一隻大蟾蜍坐在那裡直立著身子在喘氣。此時的齊曉月真好似融入天地間,採集著天地之靈氣,吞嚥著人體之精華。練了有半個時辰,齊曉月收住功法,練了一套白萬喜師父教的拳法。齊曉月真有些想白萬喜師父了,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如何呀?不知不覺中白萬喜師父的音容笑貌浮現在齊曉月的眼前。齊曉月將身邊的一些莊稼放倒躺在上邊,雙手放在腦後,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回憶著與白萬喜師父共同生活的日日夜夜,淚水漸漸溢出眼簾,白師父對自己恩重如山呢。如果沒有白師父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和手把手的言傳身教,自己能有今天這樣紮實的功底嗎?可他老人家年歲漸漸大了,身邊多需要人照顧呀!等自己眼前的事情瞭解了,盡快找到父母,回太平川王府和老人家過幸福快樂的生活去。一想到了太平川的王府,齊曉月就聯想到了王水生一家人,奶娘對自己勝過她的孩子,自己朝夕相處的小夥伴可愛面龐活靈活現的呈現在眼前。一晃自己已經離開這些可愛的親人半年多了,家裡的一切都好嗎?王府的一草一木每一處景物都在齊曉月的腦海裡放映著,那些自己在每一處生活過的場景在他的眼前慢慢呈現。齊曉月完全陶醉在回憶的海洋裡了,幾乎忘記了深處險境。
莊稼地四周突然火光閃動,接著傳來喊殺聲,莊稼地裡頓時炸營了,哭爹叫娘的,呼喊著逃命的,互相踐踏謾罵的,兵器相擊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