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來自美女的*迫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徐芬芬把頭伸了過來,說:「蔣干,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蔣干心裡咯登一下,暗說來了,徐芬芬終於要和他談所謂的闖關問題了,他裝糊塗問道:「約定?我們之間有什麼約定?」
「想裝糊塗是不是?你說過今晚聽我的,現在不算數了嗎?」徐芬芬氣惱的道。
蔣幹幹笑一聲,道:「這個……還提那些事幹什麼?我陪你玩一晚上,大家開開心心看拳賽,然後盡釋前嫌做好朋友,這樣不是挺好嗎?」
徐芬芬怒道:「你想得美,在大廈門前我們就說好了,你要能闖過今晚的第二關,我就和你握手言和,你現在想反悔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蔣干最討厭聽到女人這句——你是不是男人?他覺得這句話很刺耳,也很不公平。他想到,很多女人的無理要求在得不到滿足時,都會大聲指責男人——你是不是男人;當她們想要在許多方面獲得和男人相應的權利時,又會說——男女平等;當她們想要獲得好處或不想去做某件難做的事時,就會說——我們是女人。
最令蔣干反感的是,女人吵嚷著與男人享有同樣的權利,但你絕對聽不到她們吵嚷著要求承擔和男人同樣的責任。
就在他想事情的時候,徐芬芬又接著道:「我最討厭那個藍豹了,看見他我就來氣。他害我輸了兩次錢,上次我押他贏,他偏偏輸了,今天我押他輸,他卻又贏了。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你上台去把他狠狠的打一頓為我出氣,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刁難你。」
徐芬芬的話把蔣干嚇得差點再次趴到地上去,心說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藍豹可不是街上的小流氓那麼好對付,人家可是職業泰拳高手,我怎會是他的對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蔣乾麵無表情的道:「你的要求的確很簡單,我走上擂台三分鐘後就會被藍豹打得腿斷胳膊折,到時你的確不用再恨我了,因為我的後半生將變成傷殘人士,你還不至於小氣到和一個殘疾人慪氣。」
他不是傻子,他現在已明白了徐芬芬的險惡用心。徐芬芬顯然是想讓他上台向藍豹挑戰,他就會順理成章的被藍豹打一頓,雖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受傷的程度卻沒有人可以預料。他知道現在只要自己一點頭,鳳姨很容易就能促成此事,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種傻事。
「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藍豹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覺得你打架比他厲害多了,你上台一定可以打贏他!」為了誘騙蔣幹上擂台,徐芬芬想打消他的顧慮。
蔣幹不想理她,側臉和鳳姨說話:「鳳姨,你剛才離開了一會,是去洗手了嗎?」
「無緣無故去洗手幹嘛?」鳳姨愣了一下,不明白蔣干的意思。
蔣干聞言心情大好,暗忖她既然不是去洗手,也沒生出洗手的念頭,就說明我在她心中和別的臭男人是不一樣的。嘿嘿,她對我這麼好表示什麼呢?
「你這個膽小鬼,除了會欺負我,換個人你就嚇破了膽。看你身高馬大的挺像個男人,沒想到中看不中用!」徐芬芬見蔣幹不敢上台,卻又去和鳳姨說話不理自己,更是生氣。誘騙的方法既然行不通,她就改用了激將法。
蔣干對她生氣的樣子視而不見,對她的話聽而不聞,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鳳姨和徐芬芬交換了一個眼神,伸出那只被蔣干摸過的手,微笑道:「你要是敢上去和藍豹打一場,我就答應你,三天不洗這隻手;你要是打敗了藍豹,我就答應——」鳳姨的話裡留下空白,這空白給了蔣干無限的想像空間。
蔣干一邊思考鳳姨話裡的空白所表達的含義,一邊解讀她那彷彿可以把面前的擂台都壓垮的笑容。看著鳳姨那調皮中帶著玩味的笑容,他忽然覺得心中的某根弦被那笑容給撥動了,腦中同時冒出了愛的吸引定律:男人往往會漸漸愛上吸引他的女人,女人則越來越被所愛的人吸引。心想如果這定律成立的話,自己和鳳姨會不會……
「蔣干,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把你欺負我的事全部告訴表姐。另外我再加上一條,就說,就說你今晚強……那個了我,哼哼,到時你的命運只會比上擂台更慘!」徐芬芬花樣百出,激將不成立馬改成了威脅。
媽呀!這個威脅來得實在,夠狠!蔣干被人抓住了要害,不能再裝聾作啞了,道:「別激動,讓我考慮考慮,其實我不是不想上台,但藍豹太厲害了,我根本打不過他。」
蔣干的話剛落音,那位主持人的聲音又起:「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們要臨時加一場比賽。就在剛才,台下有位先生不滿藍豹的殘忍,向他出了挑戰,並揚言要好好修理藍豹一頓。這位向藍豹出挑戰的先生叫蔣干,他現在就是坐在最前排。」說著他走到拳台邊,很沒禮貌的用手指著近在咫尺的蔣干。
主持人見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蔣干後,又接著道:「蔣先生自稱棋拳雙絕,就在前幾天他曾向電腦象棋大師出挑戰,並獲得了勝利。他今晚的挑戰雖不太合規矩,但規矩是人定的。藍豹聽到蔣先生剛為自己起的外號「屠豹手」後非常生氣,當場表示應戰。本會所徵得雙方同意後決定臨時加這一場比賽,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會為我們帶來驚喜……」
「咦,這傢伙什麼意思?我可沒有向藍豹挑戰啊!」蔣干聽得糊塗了。
主持人的話還沒有結束,就被再次走上擂台的藍豹給打斷了,他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蔣干的位置,囂張的指著蔣幹道:「蔣干,你既然向我挑戰了,就快點上台和我較量較量吧!你不是自稱棋拳雙絕嗎?你不是叫屠豹手嗎?我現在就等著你上台來屠我呢?」
「靠!棋拳雙絕!屠豹手!這是誰在造謠?我有這麼自大嗎?」蔣干一陣鬱悶,心說要屠我也去屠龍,屠什麼豹,又彆扭又難聽。
第一百二十四章*上擂台這時附近已有人認出了蔣干這位象棋大師,高喊道:「蔣干,你下棋行,打架肯定也行,是爺們的就上去和他幹,我買你贏!」
「屠豹手上台,別怕他,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你他媽上啊,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台下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賭徒,也跟著不停的起哄。他們只要有熱鬧可看,管你死不死,對他們而言,有人被打死更刺激。一分鐘後,所有的亂叫彙集成一種聲音:屠豹手!屠豹手!屠豹手……
「你***精神支持有個屁用!」蔣干在心裡大罵起哄的賭徒,人卻坐著不動。藍豹見蔣干膽怯不敢上台,氣焰更加囂張,手指蔣干罵道:「蔣干,你這個縮頭烏龜,你敢向我挑戰,事到臨頭卻又不敢和我打,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
蔣干微微側臉,現兩個美女正盯著他的臉,觀察他的反應。心中暗歎,明白自己已落入身邊兩位美女精心設計的圈套。她們出盡花樣,目的就是在近千人面前*自己上台挨揍,而自己在決定進入這座大廈——答應做保鏢——的那一刻就中計了。都怪老爸給自己起的名字不好,非要叫什麼蔣干,天生就是中計的料。
觀眾聽到藍豹的喊叫,又見蔣干猶豫不決,均覺得蔣干膽怯不敢上台,於是嘲笑聲四起。
徐芬芬看著藍豹那張猙獰的臉,又想起他在擂台上的凶殘,忽然後悔了,急道:「蔣干,你別和他打了,我們現在就走吧,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不會報復你了。」
蔣干心想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一個大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指著鼻子罵,再不出頭,以後還能出門見人嗎?但徐芬芬能在最後關頭擔心他,並阻止他和藍豹比拳,還是讓他心裡好受了些。這說明徐芬芬的本質還不壞,只是有些胡鬧任性罷了。
既然不得不上擂台和藍豹打一場,怎麼才能戰而必勝呢?他在一片嘲笑聲中再次陷入思考。
他在心裡暗暗把自己和藍豹進行比較。藍豹的優勢是爆力強,技術比較全面,度快,實戰經驗豐富,招式狠辣。但是自己也不是絲毫沒有長處,自己身高體重都過對方(這在打鬥中佔有先天性優勢),爆力也絕對不比對方弱,最關鍵的是,自己的體能絕對比對方好,尤其是在藍豹剛比完了一場的情況下。
通過剛才的觀察以及現在的思考,他對藍豹的實力已有了充分的瞭解,知道自己硬拚肯定不是對手。不能力敵,就只有智取,現在只有用計才有可能戰勝對手。自己似乎可以在體能上做些文章,引對方入彀,想到這裡,他心中已有計較。
為了麻痺對手,給對方造成膽怯心慌的印象,蔣干在鑽圍欄時,故意讓腳給絆住摔了一跤。當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時,逗得觀眾一陣大笑,都在想,看他高大健壯,沒想到卻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蔣干心裡很懊悔,若早知道會有今晚的拳賽,就讓楊德權弄一些武術軟件輸入自己體內了。要是自己集各派之長成為一代武術宗師,連黃飛鴻、李小龍和葉問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還用怕區區一個藍豹嗎?
緩緩脫去黑色上裝,解下領帶,然後又脫掉襯衫,蔣干把脫下的衣服扔給台下的徐芬芬。這期間有工作人員要帶他去換衣,他搖搖頭表示不用。其實他不去換衣的目的很簡單,因為他腳上穿著皮鞋,而藍豹卻赤著腳,只要藍豹不反對,他就不會放過這一有利條件。
當蔣干露出上身不輸於藍豹肌肉後,引來台下不少喝彩聲,尤其是女人的喝彩聲。聽到這些外行喝彩,蔣干心中苦笑,他知道很多高手的肌肉並不如何達,因為肌肉其實是一種騙人的東西,在搏擊中並不起決定性因素。若是誰的肌肉越達就越厲害,那最厲害的武術高手應該是健美運動員。
藍豹也不甘示弱,高舉著雙手對台下揮舞致意,引來支持者的陣陣歡呼。隨後他轉過身來,輕蔑地看著站在另一個拐角的蔣干,大拇指緩緩指向地板,對蔣幹出了挑釁。他的目的是想當眾羞辱蔣干,結果他如願以償的達到了目的,蔣干的目光有些慌亂,不敢與他凌厲的眼神對視。
蔣干心中暗笑,他明白藍豹的意思,藍豹絕不是個沒腦子的莽漢,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在心理上打擊自己,使自己未戰先怯。他索性將計就計,轉過臉不再去看藍豹,讓對方真以為他害怕了。
他做完下蹲運動,又開始壓腿,為了不讓藍豹有充足的時間恢復體力,他必須抓緊時間熱身。而藍豹只是一臉譏笑的看著他,在幾米外隔著空氣向他打拳。
蔣乾熱身的時候抽空往電子屏幕上看了一眼,氣得差點暈倒。四周的電子屏幕上,此時已經顯示出蔣干和藍豹兩位拳手的賠率,藍豹是一賠一,蔣干卻是一賠九,這說明,賭場莊家絲毫不看好蔣干。
擂台下的那些賭徒正在下注。藍豹的粉絲們已開始吼叫著為藍豹助威,不用說他們肯定買的藍豹贏。也有少部分心存僥倖的賭客冒著巨大風險,把注押在了蔣干的身上,想來個以小博大。為藍豹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響,彷彿要把房頂掀開,但這響聲中還夾雜著弱弱的聲音:「屠豹手,你***加油啊!我可是買的你贏!」
徐芬芬對著扶手上一塊電子儀器,嘀嘀嘀輸入起來。完成後,對身邊的鳳姨道:「鳳姨,你不打算下注嗎?」
鳳姨淡淡一笑,道「我就不下了,我會在精神上支持蔣干,我知道你肯定把寶押在他身上了。」
「鳳姨,我雖然買他贏,但我現在真不想讓他和藍豹打了,我有些害怕,他,他不會有事吧?他雖然能打幾個混混,但不知能不能打得過藍豹?」徐芬芬面有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