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軍、景字軍和越南義軍從七月九日開始包圍宣光,每日以冷槍冷炮襲擊城內守軍。enxuemi。同時張煒還讓人在城外以土修築高台,把機槍和機關炮架設在高台上,居高臨下向城內掃射。綿密的彈雨掃入城中,站在城頭的法軍和越南偽軍被打得血肉橫飛。
城內守軍的火炮開火轟擊,打死打傷了一批圍城的黑旗軍。只是法軍在宣光的後膛炮並不多,今後的幾門行營炮剛剛暴露了目標,就被景字軍報復的炮彈撕成碎片。
至於越南偽軍的火炮就更不值一提,這些鐵炮銅炮等前裝炮射程近,精度又差。越南人的火炮剛剛言,景字軍先進的後裝線膛炮就把城頭打得翻滾出一道道煙柱,把越南人的前裝炮打得全部閉嘴。
城內守軍見局勢危機,法軍指揮官下令突圍。
早已把宣光城圍城鐵桶一般的景字軍和黑旗軍嚴陣以待,機槍和機關炮潑灑出陣陣彈雨,無數火鞭抽打在敵群之中,在突圍的越南偽軍和法軍的人群中間騰起一陣陣血雨腥風,地面碎土石塊被掀起,衝在前頭的越南偽軍被迎面而來的彈雨猶如割稻草一樣割倒。
「咻咻咻」一道道火雨流星一樣的炮彈劃破天空落在越南偽軍後面的法軍人群之中,「轟轟」爆炸聲中火光濃煙四溢。炮彈不斷砸在法軍人群中,隨著沉悶的爆炸聲,大群法軍士兵被火光掀起,血肉碎塊和地面騰起的石頭土疙瘩一起漫天飛舞。更多的炮彈不停落下,四處噴湧出火光。機關炮炮彈穿透脆弱的人體,把越南人和法國人的血肉之軀撕成碎片,在穿過人體後帶著骨頭碎片和破碎的血肉鑽出,又炸成一團團小火球。
陣前的步槍不斷轟鳴,裊繞翻滾的白色煙霧中迸濺出火光,排槍不射出子彈。那些被機槍、機關炮和行營炮轟擊得七零八落的越南人和法國人接連倒下。
望著那些濁浪一樣湧過來黑壓壓的人群,張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湧動的人潮一片片化為血肉模糊的碎塊時,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不管是法國人還是越南人,都該死!若是讓他們衝上來,死的就是我們!」
有法軍和越南士兵開火射擊,景字軍和黑旗軍中有不幸的士兵中彈倒下。後面的人補充上去,端起步槍繼續向法軍和越南偽軍開火,把不斷湧上來的敵人不斷撂倒在陣前。
當然,那年頭的步槍射慢,火炮就更不用說了,射更是慢得離譜。黑旗軍和清軍還是火器和冷兵器並用的軍隊,法軍和越南偽軍也好不到哪裡去,法軍是單步槍加刺刀,越南偽軍是老式步槍加刺刀。容易卡殼裝填又麻煩的手搖式機關炮和手搖機槍還是抵擋不住越南人和法軍向一個點拚死的衝擊,更何況還有敵人在向自己開火。
正當越南偽軍和法軍眼看著就要衝到陣前的時候,裝備「雷明頓」快槍的景字軍第一營步槍手頂了上來,「轟轟轟」排槍連續轟鳴,槍聲不斷,子彈不間斷的飛出,一片片的越南人在陣前倒在槍口之下。
沒死的越南人被後面法軍刺刀頂著向前衝擊,卻只見前方景字軍陣地中飛出一排排冒著青煙的陶瓷瓶子。
手榴彈落入敵群中,騰空而起的火柱噴湧舔舐這些越南人,前頭一片越南偽軍被鐵珠和碎片紮成了馬蜂窩。甚至有的倒霉鬼腳下同時落下三四顆手榴彈,當即就被威力極大的苦味酸炸藥炸成一蓬飛散在空氣中的血霧。
法軍士兵躲在越南人後面開火射擊,一排子彈迎面潑灑而至,有不少剛剛投出手榴彈的步槍手還來不及縮回身子,便被子彈擊中倒在戰壕中。
趁著這個機會,法國人已經衝上來,眼看著明晃晃的刺刀陣就要進入景字軍槍手們人群時,槍手們紛紛後退,露出後面的長槍兵。
長槍兵也不是純粹的冷兵器兵,所有的班排長都有手榴彈和手槍。先是一排手榴彈砸在刺刀陣中,把法國人剛剛結成的刺刀陣炸得七零八落,根本就無法構成密集的排刀突刺陣線。緊接著一排又一排長槍迎著法國人刺出,把衝到跟前的法國人一個個挑翻在戰壕邊沿。
從中午激戰到傍晚,越南偽軍和法軍的突圍就以失敗而告終,敵人丟下了三百多具屍體和四百多名重傷躺在陣前的傷兵,還有五十多名來不及跑掉的輕傷的傷兵也被留下,其餘的敵人狼狽不堪的撤回到宣光城內。
「新兵上去,解除那些重傷敵人的痛苦!」張煒冷酷無情的下達了命令。
新兵一般都被編入長槍營中,剛才一仗,有不少新兵還沒有殺過人,張煒讓那些新兵殺人,目的就是讓他們見血,激他們心底的血性和瘋狂。只有見過血的新兵,在日後的戰爭中才能夠揮出鬥志,懂得殺人和保護自己。只有一次次血戰中存活下來的新兵才能成長為老兵。
當新兵在老兵和軍官「護送」之下踏上這片殺戮場的時候,可以說幾乎沒有人不蹲下來嘔吐的。馬蜂窩一樣的屍體,殘缺不全的殘軀,遍地的殘肢斷腿,還有流在地上的腸子和內臟。越南特有的紅土因為人血的滋潤變得更加猩紅,夕陽西下殘陽如血,映入新兵們眼簾的除了血紅還是血紅。
「用你的武器殺死他!」賀劍飛指著一名躺在地上,正試圖把腸子塞回肚子裡去的越南人對幾名新兵說。
那名越南人早已是奄奄一息,邊上還有一具被炮彈攔腰炸成兩截的屍體,散著血腥味和惡臭味的上半截殘軀內的腸子肝臟流出來,亂七八糟塗抹在地上。另外一邊,還有一具天靈蓋被掀開的屍體,白花花的腦漿和已經變成褐色的血滿地都是。
新兵們臉色大變,全部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吐。
賀劍飛向每一個新兵的**各踢了一腳:「起來!收拾掉那個沒死的傢伙!」
忽然一名新兵狂叫一聲跳起來,手裡挺著長槍,向那個把腸子塞回肚子的傢伙胸口刺去。「噗」一聲,長槍刺入越南人的心臟,再拔出來時,卻看不到飛濺的血花,那個越南人全身的血早就流光了,已經是無神的瞳孔變得更加黯然無光,但他卻永久被解除了痛苦。
殺了一個越南人的新兵又挺起長槍,向另外一名倒在地上掙扎法軍士兵刺去。一槍刺入咽喉,拔出來時血花飛濺。這名新兵已經狂,一槍又一槍瘋狂刺入法國人的身軀,把已經失去生命的軀體刺成馬蜂窩。
所有的新兵都被血腥的場面激出血性,一千多名長槍兵向地上的四百多名重傷員進行了瘋狂的殺戮,每一名法國人或是越南人至少都要挨上十多槍。
張煒根本就沒有打算留下那些重傷員,因為當時的醫療條件,這些重傷員拉回去也沒幾個可以活的,而且還要浪費寶貴的藥品。就算是救活過來,一個已經殘廢的法國兵也換不到多少錢,還不夠藥品的價值。
輕傷的越南偽軍也被殺死,而十二名輕傷的法軍卻被景字軍的老兵俘虜。這些老兵阻止了新兵對法軍輕傷士兵的屠殺。
「太殘忍了!」玥兒看著這血腥一幕,只看一眼便不忍再看,她扭過已經變得蒼白的臉,閉上美麗的大眼睛。她雖然在太原城經歷過血戰,卻沒有親眼見過這樣血腥的屠殺,對於張煒下令殺死所有重傷的敵人,她還是覺得過於殘忍了一些。
張煒走上來,張開雙臂攬住她的肩頭,把輕輕她擁入懷中。
玥兒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任憑張煒這樣抱著自己。就在張煒在感受這樣的溫存時,卻被賀劍飛的聲音打斷:「大哥,所有的傷兵已經全部收拾!請大哥帶隊回營。」
宣光的圍困戰一直持續了兩個月,城內守軍進行了幾次突圍都大敗而歸。此時守軍已經折損過半,城內的糧草彈藥也即將告罄。
「張大人,你覺得法國人會來援軍嗎?要不我們攻城吧,早點收拾他們算了!」劉永福上前問道。
張煒很自信的回答了一句:「會的!他們肯定會來援軍!」
正在當兒,有士兵來報:「兩位大人,我們在河中現一些密封的竹筒和玻璃瓶,裡面有法國人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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