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軍用越南人的屍體填平了陷阱,湧入城內。然而此時張煒卻不慌不忙:「各位,城雖破,但太原未失守!我等可以巷戰殺敵!」
巷戰就是以落後武器克敵制勝的法寶,是弱旅戰勝強大軍隊的重要手段。早在宋朝的時候已經有巷戰的歷史了,但那只是城破之後軍民們最後的抵抗。真正的巷戰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才出現的,隨著對城市建築物的改造,入侵者將會付出比守軍更加沉重的代價。現在,張煒就是把巷戰這個概念提前了五十多年運用到實戰之中。
待到法軍阿爾及利亞營指揮官儒諾帶著精銳的非洲兵衝入太原城內之時,這才現太原城內建築已經完全大變了一個模樣!儒諾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們不是走錯路了吧?」
還有的法軍軍官懷疑,是不是進錯城市了!確實如此,法國人之前的情報工作也算是十分到位,每一名中級軍官手中都有一張太原城的地圖。可是現在整座城市已經面目全非,太原城是越南北部一座重要城市,原本這座城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現在走在街上一條人影都看不到。原本熟悉的大街小巷都消失了,很多房子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堆瓦礫。
磚塊石頭亂七八糟堆在大街上,堵住了道路,使得原來的街道面目全非。而原來沒有道路的地方卻因為房子被推倒,出現了新的胡同。
望著空無一人鬼城一樣的太原城,縱是心理素質極佳訓練有素的阿爾及利亞兵,也都感覺頭皮麻,脊樑骨涼,心頭就像是被無形的手揪住一樣。
這說明城內的守軍早有準備!不過法國人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的戰術,只是覺得十分奇怪。不管怎麼說,這對於儒偌他們來說都不是一個好兆頭。
儒諾向四周環視了一圈,他現所有的房子都經過改造,門窗全被堵死,只留下可以射chu子彈和弓箭的射擊孔!這意味著自己人無法射殺中國人,而自己卻好像**裸的美女暴露在一個情的男人眼下一樣!
「難道守軍都跑了?」儒諾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突然前方響起「轟」一聲火繩槍的轟鳴聲,一棟房子的射擊孔中跳出一道亮光,瀰漫的白煙從小孔中騰起。槍聲未落,一名阿爾及利亞兵頭上噴出一道血霧,一個趔趄栽倒在街頭。
「槍手!」法軍大呼小叫著紛紛趴在地上。
過了許久,這附近也沒有聽到第二聲槍聲,偶爾有幾聲槍聲響起,都是遠處傳來的槍聲,也不知道哪個倒霉鬼又不幸中彈。
在地上趴了半天,現前方還是沒有動靜,儒諾跳起來,拔出寶劍向前一指:「膽小如鼠的中國人躲起來了!我們進攻!」
端著步槍腰胯著彎刀的阿爾及利亞兵從街頭跳起,小心翼翼的向前方那棟剛才射chu子彈的建築物一步步逼近。
建築物的門窗都被堵住了,阿爾及利亞兵無法進入門內。儒偌下令道:「砸開門!」
幾名士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鐵錘,一下一下用力砸著被磚塊封死的門。突然,他們背後響起幾聲「嗖嗖」聲,後面一棟建築物中突然飛出幾支羽箭,把這兩名阿爾及利亞兵死死釘在地上。
「後面有人!」法軍士兵紛紛轉身端槍向剛才出羽箭的建築物「轟轟」一排亂槍。
打了半響的槍,卻沒有見到對面還有動靜。過了大約一支煙的功夫,總算是有動靜了,可是動靜來自法國人的後腦勺,只聽到一聲槍響,一名法軍士兵後腦勺被人一槍轟開一個大血洞,白花花的腦漿就好像豆腐腦一樣灑得滿地都是。
又死了三名法軍士兵之後,好容易才砸開堵住門的磚牆,法軍士兵小心翼翼走進屋子內,結果除了找到幾塊破布片之外,就只看到牆壁上有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鑽過去的小洞。
儒諾得到匯報後,走進屋內,他一眼看到牆壁上的小洞,頓時勃然大怒:「該死的中國人肯定從小洞跑了!給我追!」
兩個不怕死的傢伙一前一後從小洞鑽過去,第一個人過去之後,就被躲藏在後面的景字軍士兵拉到一邊,一刀結果了性命;另外一人更慘,剛剛從小洞那頭探出頭,就被人一刀砍下腦袋。兩人身上的槍支和子彈均成了景字軍的戰利品。
儒偌大雷霆:「真是該死!沒想到這些該死的豬尾巴如此卑鄙無恥!」
火歸火,法國人還能如何呢?從小洞追過去?天知道對面還有沒有刀手等著自己人探頭的時候「卡嚓」來一下,腦袋落地的滋味可是誰都不想試。若是不從小洞追過去,那出屋繞一圈追過去,對手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儒諾撓了撓後腦勺,他也不知所措,猶豫了半響,他才下令:「把火藥桶搬過來,把這棟建築物給炸了!」
十多分鐘後,有法軍士兵從城外搬來火藥桶,放置在建築物內。十多秒鐘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這棟建築物在一團硝煙中轟然倒塌化為一堆廢墟。
就這樣,法軍一點一點以比蝸牛還慢的度向前「爬」進,推了兩個小時,付出三十多人傷亡的代價,才推進了不到五百米,而且還消耗了大量的火藥。
這也是火藥和炸藥的區別吧,若是法國人有炸藥包,只需要一小包炸藥即可炸平一座建築物。可是他們沒有,用火藥桶,一桶火藥炸塌一棟建築物,按照這個情況進展下去,恐怕法國人把攜帶的所有火藥都用完了,還不能佔領整座太原城。
同樣的,貝蘭上校和尼格裡少將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到處都是冷槍和暗箭等著法國人。等到法國人好容易砸開門衝入屋內,卻連一條人影都沒現。若是有落單的法國人衝入屋內,又有門後冒出來的刀手把他們砍死,把身上的槍支和彈藥搜走。
側面一棟不起眼的建築物內,張煒正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距離自己不到三百米外的法軍動靜。賀劍飛和玥兒在他兩邊,端著槍對準遠處的法軍。
「二弟,你去別的地方吧,這裡有玥兒姑娘保護我就可以了!」張煒對賀劍飛輕聲道。
賀劍飛微微一笑道,「大哥,阮姑娘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她如何保護你?」
玥兒臉色一紅,她吐了一下舌頭沒有給自己辯解。
玥兒這調皮的表情剛好被張煒看到,他心裡暗暗尋思著:『怪了,這女孩應該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就從來不會笑呢?』
「大哥,我們打不打?」賀劍飛的話打斷了張煒的幻想。
「不打,我們這裡只觀察他們!」
對於進入巷戰之後的結果,張煒還是覺得比較滿意的。從昨日到今天早上的守城戰,不僅損失了大量官兵,還消耗了大量彈藥。現在法國人進入城內,不僅可以用最小的彈藥消耗殺傷更多敵人,而且不時還有繳獲。
「張大人,看法國人過來了!」玥兒附在張煒耳邊說了句。
「走!我們打兩槍就撤!」張煒道。
賀劍飛和玥兒一人出一槍,擊斃了兩名法軍士兵,便跟著張煒從身後的貓耳洞鑽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等法國人入屋之後,連一根汗毛都沒有找到。
很明顯米樂中將對儒偌和尼格裡蝸牛一樣的度表示極為不滿,他對傳令兵說:「埃爾,去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儒偌和尼格裡他們怎麼搞的,都進城了,半天還沒有動靜?」
傳令兵下去後,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就回來了,不過傳令兵不是走回來的,而是被人抬回來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身上還插著一支羽箭,連槍和子彈都丟了。
米樂大雷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名法軍士兵戰戰兢兢的回道:「報告將軍,城內的守軍根本不見蹤影,他們就好像躲到地下一樣!等我們的人進去了,到處都是冷槍和暗箭!」
米樂大怒道:「給我放火燒城!給我把那些卑劣的豬尾巴都燒死在城內!」
然而放火燒城又談何容易,既然張煒準備巷戰,他早就把易燃的木頭房屋都推倒搬走了,房屋內的木頭傢俱也早被搬空。剩下光禿禿的石頭和磚頭房屋哪裡有那麼容易著火?雖說還有不少磚屋是木樑的,但是四月份的越南空氣潮濕,要點火那有那麼容易。就算是法國人真能把火升起來也不怕,太原城內早已挖出不計其數的地道,大部分的軍民都躲藏在地道中,就等抓住法軍的漏洞再來一次反擊。
眼看著天色要黑下來,本來這裡就是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城市,更加上城內建築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米樂也不敢再督促手下士兵強行推進,無奈之下,他只好下令:「讓各部都注意了,穩固所佔領的區域,構築防線以防中國人夜襲!明日一早再推進!」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