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白刃戰中,法軍士兵手中「格拉斯一八七八」單步槍根本比不上長槍.上了刺刀的步槍長度不如長槍,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長度短了肯定不利。裝填子彈開槍吧,那又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要拉開槍栓退掉彈殼,再塞入子彈推上槍栓。等你裝填一子彈,人家五六米外的長槍兵早就衝到跟前把長槍刺到眼前來了。
端著步槍的法國人迎上去和長槍兵對刺,只可惜他們的步槍加刺刀長度太短,連長槍兵的邊都沒有粘到,就被人接一排刺成馬蜂窩,倒在血泊中「泊泊」冒著血泡。
五百名長槍兵「噗噗噗」一陣突刺,一轉眼就撂翻兩百多名法軍士兵,自身僅僅付出傷亡二十多人的代價。第二排法國人補充上來,又被長槍兵一排突刺撂倒一百餘人。
尼格裡少將親眼看著好容易衝上去的法國人一片又一片被撂翻,變成馬蜂窩一樣在戰壕邊沿,他大罵了一句:「那些該死的越南人幹嘛的!他們怎麼不衝上去?」
大批手持老式步槍和冷兵器混合武器的越南人剛才進攻時確實走在前頭,可是臨衝上戰壕之前,越南偽軍卻被法國人過。反正他們是偽軍,這些越南人當兵的目的就是為了吃一口飯。剛才他們被排槍撂倒一批,現在法國人已經上去了,越南人當然是想著保命要緊,這時候誰還願意上前去送死。
好容易衝上去的法國人被打退回去,高志斌讓長槍兵收隊,步槍手對著敵人的背影開了幾槍,又打倒了幾個法國人。
距離景字軍不遠處的拉保水壩要塞中,原本攻入要塞的法軍已經佔據了上風,然而黑旗軍士兵見到和他們並排作戰的景字軍擊退了法軍攻擊,紛紛士氣大振。吳鳳典和劉良成帶著黑旗軍官兵奮力衝殺,經過一番激烈的肉搏戰,把法軍趕出了陣地。
法軍退下之後,尼格裡再次下令開炮轟擊守軍陣地。
「法國人又要炮擊了!注意隱蔽!」高志斌一聲大喊。
因為有戰壕的防護,法軍新的一輪炮擊對景字軍造成的傷亡並不是很大。
轟鳴的炮聲剛剛停息下來,法國人再一次向中國守軍的陣地起進攻。和上次一樣,法國人還是以越南偽軍當擋箭牌衝在前頭。
景字軍步槍手不停的潑灑出旋風一樣的子彈,打到衝在前頭的越南偽軍,還有不少槍法准的士兵乾脆直接瞄準了越南偽軍後面的法軍,也打死不少法國人。然而法軍動波浪般的攻勢,一輪又一輪不停向拉保水壩要塞和景字軍的戰壕起衝擊。激戰中,有不少景字軍士兵不幸被炮彈擊中身亡,還有人在對射中不幸中彈。一次次的肉搏戰,使得長槍兵也越來越少。
又一次擊退了法軍的瘋狂進攻,景字軍已經是付出極大的代價。看著陣前和戰壕裡留下越南偽軍和法軍滿地的屍體,趁著戰鬥的間隙,高志斌喊來一傳令兵:「清點一下我軍情況!」
「是!」傳令兵退下。
不久傷亡結果就統計出來了,五百步槍手犧牲了九十七人,重傷八十四人,共計有一百八十一人減員;輕傷一百二十六人,均還能繼續作戰。五百長槍兵犧牲了一百二十三人,重傷九十六人,共計減員兩百一十九人;輕傷一百四十五人,輕傷者尚能繼續作戰。
出之前,高志斌已經得令務必堅守到天黑。可是現在是下午五點半,太陽還不甘心從天邊落下。北迴歸線以南的太陽總是很晚下山,儘管是三月份,這天至少也得到七點才能完全黑下來。法國人從三點半開始攻擊,這才過去了兩個小時,高志斌帶的兩個營便已經有過三分之一的官兵失去戰鬥力。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半小時,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堅持。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黑旗軍傳令兵飛奔來:「報把總大人!我們黑旗軍損失慘重!陣地失守!劉將軍和吳將軍已經帶人撤退!兩位大人讓高大人火撤離水壩!」
「什麼?」高志斌猛然一震。要知道這對於景字軍而言是一個很糟糕的壞消息,右翼的黑旗軍陣地失守,這就意味著景字軍將會陷入法軍兩面夾擊之中。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你們撤退吧!我們留在這裡斷後!」
高志斌深知張煒景字軍的軍紀嚴明,既然要求自己堅守到天黑,他就不敢違抗命令撤退。
就在剛才,法軍以越南偽軍當擋箭牌,步兵和炮兵配合以火力掩護擅長白刃戰的阿爾及利亞團攻上了黑旗軍陣地。儘管黑旗軍將士奮力拚殺,卻不敵那些非洲獅一般的非洲兵。黑旗軍損失慘重,丟下了陣地向北撤退。當然劉成良和吳鳳典不忍心看著景字軍遭難,他們讓人來報,讓景字軍盡早放棄陣地撤退。
正當高志斌在思索著如何應對之時,法軍又一次向景字軍所扼守的陣地起瘋狂進攻。
這次法國人採取了剛才攻克黑旗軍陣地的新戰術,他們還是以越南偽軍作為擋箭牌,保護同樣手持冷兵器的阿爾及利亞團衝鋒,法國步兵緊隨在阿爾及利亞團的兩翼,用步槍掩護阿爾及利亞人衝鋒。
已經抵近的十二門「哈乞開斯」機關炮瘋狂潑灑瓢盆暴雨般的炮彈,一條條猩紅色的彈痕緊貼著地面從戰壕上方掠過,壓制得景字軍步槍手根本就無法露頭射擊。
步槍手們頑強射擊,把衝在前頭的越南偽軍和兩翼的法軍士兵一個一個撂倒。就在此時,隨著一陣震天動地的咆哮聲,身穿紅色軍裝頭戴黑色軍帽的非洲雄獅手持鋒利的大馬士革鋼刀,如同旋風一般吶喊著口號衝殺上來。
步槍手寥寥無幾的射擊根本就無法阻擋這些黑皮膚和棕色皮膚的法軍外籍兵團士兵,很快阿爾及利亞兵就已經跳進景字軍戰壕內。
「殺!」戰壕內響起氣沖雲霄的喊殺聲。
一排一排嚴陣以待的長槍兵從戰壕內跳起,迎著閃爍著寒光的大馬士革鋼刀突刺而去。
最為慘烈的白刃戰開始了。阿爾及利亞兵手中的鋼刀雖然沒有長度上的優勢,然而刀卻是一種利於白刃戰的利器。長槍兵的槍陣一排突刺,被鋼刀格擋開。第一排長槍兵的長槍尚未收回,第二排長槍兵又已經挺刺上去,把前頭幾名阿爾及利亞兵挑翻在地。可是善戰的阿爾及利亞兵卻不是全部迎面衝上來,早有人揮舞著鋼刀從側翼撲殺上前。
薄弱的側翼幾名長槍兵尚未轉過身組織成防禦,就被阿爾及利亞兵砍翻數人。
回過身來的長槍兵隨之一排挺刺,閃著銀光的槍頭把側翼幾個阿爾及利亞人挑翻在戰壕內。
幾名槍法最準的步槍兵專門尋找那些白刃戰技術最高的阿爾及利亞兵點射,槍法普通的槍手們卻把步槍背在肩上,從地上拾起陣亡長槍兵遺留下的長槍,向阿爾及利亞兵突刺而去。
儘管他們是步槍手,但是在景字軍中,每一名步槍兵都是經過白刃戰訓練,更何況還有一部分步槍兵就是從長槍兵中升級成為步槍兵,他們使用起這種冷兵器還是得心應手。
一個阿爾及利亞兵砍翻了景字軍一名長槍兵之後,他猛然現一名軍官模樣的黑衣軍士就站在距離他的不遠處。這個阿爾及利亞人揮舞著鋼刀向高志斌衝過來。
「啪」左輪手槍冒出一股白煙,眼看著就要衝到高志斌面前的阿爾及利亞人眉心多出一個血洞重重倒下。
緊接著又是一個阿爾及利亞兵揮舞鋼刀撲過來,又被高志斌一槍撂倒。
打得上了火的高志斌接連開槍射擊,一連撂倒多名阿爾及利亞兵。他正要給左輪手槍更換子彈,卻又見到兩名阿爾及利亞人舞動鋼刀已經撲近到自己身邊。
裝填子彈來不及了,高志斌唯有拔出大刀應戰。
「噹」大刀和大馬士革鋼刀相碰迸濺出一陣火星,那個阿爾及利亞兵只覺得一股大力傳到自己的胳膊上,頓時整條胳膊都麻木了。未等他定神再砍,高志斌一刀已經砍了下來。
眼看著一刀就要把這個法軍士兵砍殺,另外一名士兵已經向前一步,伸出鋼刀幫這個幾乎就要被砍飛腦袋的阿爾及利亞人擋住一刀。可是高志斌這一刀卻有千鈞之勢,「噹」一聲伸出刀的那名法軍士兵手中的鋼刀居然被震飛出去。高志斌又趁機向前一步,一刀解決了那個阿爾及利亞兵的性命。
剩下的那名阿爾及利亞兵已經抽回鋼刀狠狠一刀砍下,卻被高志斌一閃,大馬士革鋼刀撲了一個空。已經轉到阿爾及利亞人背後的高志斌趁勢一刀,把這個敵人攔腰砍成兩截。
高志斌丟掉已經缺了好幾個口的國產大刀片,從地上拾起鋒利的鋼刀殺入敵群之中。他一連砍翻十多人,卻有法國兵在暗處悄悄端起步槍瞄準了他準備打冷槍。
正當這緊急關頭,一名排長搶先一槍擊斃了那個法國兵。
景字軍總算是打退了法軍這一輪的進攻,可是自身付出極大的代價,剩餘的長槍兵幾乎傷亡殆盡,步槍手也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且是人人帶傷。就在此時,後面的法軍猶如浪潮一樣又一次向景字軍陣地起衝擊。
看著法軍如狂潮般的進攻陣線,高志斌心裡暗道:『若是此時有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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