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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節 戰清軍 文 / 中華崛起1894

    喊叫之人正是姚姑娘.但見一雙美目掛著淚珠,未及張煒反應過來,姚姑娘已經擋在父親面前,「噗通」她已經跪在張煒跟前,磕頭道:「張大師,小女也知道父親有諸多不是,可他畢竟是小女子家父,若是張大師執意要殺他,請先殺了小女子好了!」

    水靈的大眼睛滴出大串淚珠,張煒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這副模樣,心卻已經先軟了三分。還未及開口說話,卻只聽姚天景摟住女兒道:「凡兒,你這又是何苦!為父自知罪孽多端,今日之事也是為父的報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有道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日也是為父該還的時候。凡兒,你還小,應該好好活下去!」一字一句,敲在張煒心坎,令他也感到心中一陣揪痛,這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父女倆抱頭痛哭,姚姑娘哭著道:「爹,不管怎麼樣,你終究是我爹。女兒不孝,在世上不能孝敬爹,但願到了九泉之下能盡一份孝道……」

    見到姚姑娘撕心裂肺的哭泣,張煒哪裡還能下得了手,想起姚姑娘對自己的種種好,更是令張煒心如刀絞。他長歎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今日我放過你父親就是!」說完,張煒搖了搖頭把手槍插回腰間。

    姚姑娘連磕了十多個響頭:「多謝張大師放過小女家父,多謝張大師放過小女家父……」這十多個響頭,直磕得她額頭出血。

    張煒很是不忍,輕輕扶起姚姑娘:「凡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大師大恩大德小女子無從報答,日後若是有機會,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姚姑娘道。

    張煒突然想到一事,他問道:「凡兒,你不是說對父親的事情一無所知,又如何會在這裡?」

    姚姑娘一五一十的說出事情經過,張煒這才知道,原來自從那次她見過張煒之後,就對父親的行跡起了疑心,於是前幾日悄悄跟隨父親後面,結果找到了這座山莊,這時她才明白了不僅是張煒所言屬實,而且父親所做傷天害理之事多得數不勝數。只是她跟蹤父親,又如何瞞得過這裡的諸多高手,結果很快就被人現,於是被帶到這裡來。姚天景見到愛女得知了自己的劣跡,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只好暫時把女兒關在這裡。

    張煒見到姚姑娘,他又哪裡忍心下手,只好放過父女倆,他揮了下手:「罷了罷了!你們走吧!姚天景,但願你日後不要再有作奸犯科之事!今日我看在凡兒面上放過你一次,若是下次再落在我手中,我定不輕饒!」

    看著姚姑娘攙扶著父親走出山莊的背影,張煒只覺得自己心如刀割:『凡兒,也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上天真是不公!為何那麼善良的好姑娘,卻是生在姚家!』

    好端端一個氣派的姚家山莊已經是血流成河,早就有人打開了牢房,姚天景一夥抓來的四十多名「豬仔」被放了出去。

    眾人抄了姚家山莊,搜出現銀五萬餘兩、黃金三千餘兩,還有珍珠、美玉、瑪瑙、翡翠等珠寶。更令張煒驚奇的是還有不少古玩和宋元明的瓷器,那些古玩和瓷器都裝在箱子中,還打上貨號,看樣子應該是姚天景從各處收刮來準備賣給洋人。

    所有的東西都被沒收充公,把姚家山莊洗劫一空,張煒讓剛剛重獲自由的四十多名「豬仔」幫忙抬著金銀珠寶,人手還是不夠,不得不又從自己這邊的四十名好手中挑出二十人幫忙抬金銀珠寶。

    剛剛到了山莊門口,卻見前方樹林中火把搖曳,有人大喊一聲:「官兵來了!」

    張煒看去,只見前方樹林中亮著滿天繁星一樣的火把,來的官兵少說也有上千人!原來,槍聲驚動了金廈兵備道。聽說出了劫匪的事情,道尹大人孫欽昂大怒,他下令大清官兵出動,前來姚家山莊外面抓捕人犯。

    見到有上千的官兵,高志斌等一干高手心中驚慌,那幾人有些不知所措。再看邊上的張煒,只見他面不改色,卻是讓德國兵布好陣型,再讓高志斌那二十人也拿著剛才繳獲的燧槍,站在德國人兩邊,槍口對準正靠近的清兵。

    其實那時候的清兵也不是完全大刀長矛,清兵中也有不少洋槍,而且人多勢眾,看那聲勢十分嚇人。只是張煒一點都不害怕,卻冷笑面對。張煒知道,這些抽大煙嫖女人賭博喝酒無所不能的清兵平時也就嚇唬嚇唬老百姓,若是碰上一兩個江湖上的高手,幾百名清兵一起衝上去,有幾十條洋槍助陣,任憑對手武功再高也都得束手就擒。說到用槍的水平,張煒對清兵更是不屑!據說在甲午戰爭和八國聯軍入侵的戰爭中,很多清兵都以為只要扣下扳機洋槍出槍聲就能嚇死洋人,很多人開槍的時候是側著臉,連前頭都不敢看。更不要說什麼三點一線瞄準了,總之再好的武器在清兵手裡都是燒火棍。

    猛然見到前方出現「匪徒」,清軍副將一聲大吼:「衝上去,抓獲匪徒一人者賞銀十兩!抓獲匪者賞銀百兩!」

    聽到命令,這些清兵彷彿看到眼前的「匪徒」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一樣,一千多人一聲吶喊「衝啊」就揮舞著各種兵器蜂擁而上,聲勢浩大氣勢驚人。

    抬著寶箱的獲釋華工們早就腿軟了,嚇得連走路都走不動,就連高志斌那一夥好手也覺得幾分恐懼,握槍的手抖個不停。

    要屠殺自己的同胞,張煒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猶豫片刻,他還是果斷的下令:「開火!」

    威力強大的槍彈在雷聲轟鳴一樣的槍聲中飛出,四十條槍齊射,清兵的隊形又密集,一顆子彈擊穿人體,還能擊中下一個人,這一排槍響,前頭的二十多名清兵倒了下去。前排沒死的清兵見到火光聽到槍聲,再一看對面是「洋人」,他們嘴裡大喊一聲「媽呀!」轉身就跑,卻被後面湧上來的清兵堵住道路,被人推搡著往槍口上頂。這些上天無路遁地無門的清兵心裡直罵娘,恨不能把那些推他們前進的自家人的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全部問候一遍。

    第二排槍聲響了,高志斌他們手中的燧槍裝填慢,這一排槍只有德國人射出的子彈,雖然不密集,卻很精準,一排槍響,那些背對著自己的清兵背上噴出一陣血霧,子彈穿過他們的身軀,射入推搡著他們前進的清兵體內,又是一排人倒下。

    有幾個不怕死的清兵衝上去,被一排槍無情的撂倒。有人已經是衝到賀劍飛面前,只見賀劍飛雙槍齊,衝到跟前的幾個清兵就像是裝滿沙子的麻袋一樣重重倒下。距離賀劍飛最近的一名清兵不過三米,「砰」柯爾特左輪手槍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十一點四四毫米子彈在清兵腦門上鑿開一個大血洞,帶有體溫的污血和腦漿噴濺在賀劍飛臉上。

    見過多次殺戮的賀劍飛面不改色,甚至連用袖子拂去臉上血跡的動作都沒有,只是面無表情的射擊再射擊。邊上正往燧槍裝填火藥和子彈的高志斌卻早已兩腿軟,看著滿臉污血和腦漿殘液的賀劍飛,高志斌全身一癱,坐在地上,連槍都被他丟在一邊。過了片刻,高志斌突然轉頭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見勢不妙,沒死的清兵扭頭又逃,卻又被後面不知情的清兵堵住,短短的一百米,後面衝鋒的清兵怎麼都衝不上去,卻被自家人堵著路。過不了多久,轉身加入逃跑隊伍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後面的清兵槍手也感覺自己手中的洋槍成了燒火棍,紛紛丟下槍跑路。一千多清軍已經亂成一團,所有能夠障礙他們逃跑的東西都給丟掉了,什麼後膛步槍、燧槍、火繩槍、抬槍、大刀、長矛、盾牌、火藥袋、子彈袋,只要是妨礙逃跑的重物都給丟在地上。

    清軍副將拔刀砍死幾個逃跑的士兵,還是不能阻擋潰兵的步伐,不一會兒副將也被潰兵挾帶著加入了潰退中的行列。

    其實清兵死得很少,只死傷了六十多人,但是一排洋槍,再加上洋人的面孔,把他們的士氣徹底打沒了。清兵潰兵的度比他們衝鋒的度更快,只一會兒功夫,一千多人就成鳥獸散,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把清兵丟下的槍拿了!」張煒一揮手道。

    二十名德國兵慢悠悠排著隊形前進,華工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清兵居然不堪一擊,獲得如此大勝,眾人欣喜若狂。被充當搬運工的華工們抬起寶箱繼續前進,賀劍飛和那些好手們卻衝過去,從地上拾起清兵丟棄的槍支彈藥,他們只選後膛步槍和燧槍,其他的譬如火繩槍、抬槍、大刀和長矛之類均丟棄不取。有人還免不了在受傷的清兵和清兵的屍體上搜索一番,摸到銀子和銅板都塞進自己腰間。

    「往海邊撤退」張煒下令道。

    天色已經微微亮,隊伍一路向海邊趕去,路途中沒有遇到什麼攔截,只有零星不足百人的清兵小隊伍。就連一千多人的「大隊伍」都在幾分鐘內被擊潰了,那些百人小隊還能如何!一排槍,打死十多人,就把其他的都給嚇跑了。

    到了海邊時,接應的四艘小船早就停靠在海邊等候。所有人都上了船,向「財」號輪船划去。等到大群的清兵集結起來趕到海邊的時候,只看到海面上離去的船影。

    得到有「海匪登6」的消息,清軍水師也出動了,兩艘排水量不到五百噸的明輪火輪,十多條兩桅戰船和幾十艘小舢板從碼頭啟程,趕往「海匪逃竄」海域。

    現追趕過來的清軍艦艇,張煒喊道:「快給輪船信號!」

    賀劍飛掏出一根信號的管子,用火折子點燃引線,「砰」一聲,一煙火彈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衝入高空,給停泊在不遠處海面上的「財」號輪船出信號。

    「財」號輪船收到信號,趕緊向張煒他們的小船靠近。

    「看!清軍水師來了!我們怎麼辦?」船上一名德國水手問維特根斯坦。

    維特根斯坦沒有絲毫猶豫,他果斷頓道:「既然我們被老闆僱傭了,現在老闆有危險,我們的任務就是救老闆!」

    「財」號輪船迅升起戰鬥旗,一個右滿舵,向清軍水師的艦船衝去。

    「轟轟」海面上響起隆隆炮聲,清軍水師已經開火了,他們的目標是海面上張煒一夥人所在的小船。

    清軍水師的操炮術也夠臭的,加上火炮又落後,貌似壯觀的打了一百多炮彈,無一命中目標,所有的炮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全部落進大海中,飛濺起一陣陣白色的水花。

    維特根斯坦下令輪船逼近一艘清軍兩桅戰船,輪船右側的炮窗已經全部打開,從裡面伸出一門門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那艘清軍兩桅戰船。

    猛然看到巨大的外國輪船升起戰旗向自己逼近,再看船上的炮窗已經打開,炮口對準自己。清軍水兵大驚:「那些洋人想要幹嗎?」

    一名清軍管帶厲聲喝道:「如果洋人要動手,我們就打!洋人欺負我們那麼久了,我們還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這名清軍管帶,卻還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

    維特根斯坦冷冷的一聲大吼:「開炮!」

    「財」號炮窗中突然噴出一團團火球,雖然輪船上裝備的也是和清軍水師一樣的前膛鐵炮,可是西洋火炮卻是固定模塊製造,用鏜床加工過火炮內壁的火炮,其威力和精度都是清軍手中那些土製火炮根本不能相比的。一排開花炮彈威力確實不同凡響,炮彈砸到海中,「轟轟」一排巨響,海面上騰起一道道乳白色的沖天水柱,其勢比清軍射出實心鐵炮彈在海面上砸開的小水花要壯觀不知多少倍!

    一排開花炮彈打在那艘清軍兩桅戰艦上,爆炸聲連連,甲板上清軍士兵屍體堆積成山。緊接著又是一聲呼嘯聲,一鏈彈劃過桅桿,撕碎了纜繩,風帆落下,兩桅戰艦失去動力,就像是一條死魚漂浮在海面,任憑炮彈下雨一樣落在自己船上。不一會兒功夫,這艘清軍戰船就濃煙滾滾火光熊熊。緊接著,逼近了清軍戰艦的「財」號炮窗火光一閃,在近距離上射出一排霰彈,打得船上清軍水兵血肉橫飛。

    「洋人船堅炮利,我等不是對手。」船上沒死的清軍士兵紛紛跳海,任憑那名管帶如何呼喊,都阻止不了清軍士兵的逃命。

    另外一艘兩桅戰艦靠上來,「財」號又轉動船身,左舷沒有射過火炮射出的炮彈下雨一樣潑灑過去,只一排炮,就把那艘兩桅戰艦打得火光沖天。

    「財」號專門用鏈彈攻擊這些兩桅戰艦的風帆,把一條條兩桅戰艦打得變成海面上的死魚。對付那些的清軍水師小舢板,則用葡萄彈轟擊,一炮轟出,小舢板上立即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一船的人員死傷過半。

    明輪火輪來了也無濟於事,清軍在廈門的水師不要說和北洋艦隊相比,就是和當時的福建水師和南洋水師相比也遠遠不如,所用的艦船事實上都是按照商船標準所建,根本就不堪一擊。更加上清軍水師海戰水平極差,兩艘明輪火輪排出縱線直衝過來,船頭面對著「財」號,這使得清軍火輪兩舷的火炮等於都成為了無用的擺設。

    清軍還以為是古代的海戰呢,他們想要用撞擊的方式撞沉「財」號。

    「財」號在海面上劃出一條優雅的曲線,可以達到十二節的高航令清軍那些明輪火輪根本就追趕不上她。卻見「財」號一個轉身,從兩艘清軍明輪輪船的中間穿過,兩舷火炮同時噴出耀眼的亮光,開花彈,葡萄彈,圓筒彈和塔彈下雨一樣落在清軍火輪上,打得甲板上的清軍士兵紛紛倒在血泊中,空氣中飄散著陣陣血雨腥風。「財」號只一排炮就讓這兩艘清軍明輪輪船失去戰鬥力。

    第二排炮彈射出的是爆炸火彈,這種被稱為馬丁彈的縱火彈,其實是一種原始的燃燒彈。炮彈打在木質結構的明輪火輪上,炮彈爆裂,裡面的可燃性液體飛濺到甲板上,點燃了木質甲板和火輪上層建築物,兩艘清軍戰船當即燃起大火。

    貌似強大的清軍水師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幾艘大船都被打殘了之後,剩下的小船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就無法抵擋「財」號輪船。

    就連張煒他們所在的小船也參與了對小舢板的屠殺,船上的步槍火槍齊,把企圖靠近他們的小舢板上的清軍士兵打得接連落水。

    「報告隊長!不好了!那邊有一艘鐵甲巡洋艦正向我們靠近!」突然,一名水手驚慌失措的向維特根斯坦匯報說。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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