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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節 你也有今天 文 / 中華崛起1894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煒從地上爬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頭上明顯腫起一個大包他努力去回憶剛才生的事情,只感覺自己的頭一陣脹痛,眼前黑,還有無數金星在眼前晃動。漸漸緩過來,張煒環顧四週一圈,卻只見樹林子中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躺著,韓屠夫和那些村民們早已不見蹤影。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煒摸了摸被人用棍子打腫的後腦勺。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他才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在高家門口,韓屠夫和一干村民們被人打得七零八落,待高家二少爺駕車離開後,韓屠夫自知沒有實力和高家對抗,這才帶著眾村民準備回村,只等日後再從長計議。

    可有誰知道在半路上居然出現意外。他們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突然衝出一群手持木棍麻繩的黑衣蒙面人,那群人個個身手不凡,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韓屠夫和村民們就被全部制服,就連張煒也被人在後腦打了一棍,一直昏迷到現在。

    「難道他們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都回去了?罷了,還是回去看看吧!」張煒自言自語說著,拖著如灌了鉛一般的兩腿,步履艱難向自己村裡走去。

    回到村內找人一問,張煒才知道韓屠他們根本就沒有回到村裡來!村民們還反問張煒:「怎麼大師一個人回來了?」

    張煒說了剛才生的事情,聽完張煒所言,有人怒道:「肯定是高家的人背後下的黑手!」又有人道:「看來,賀師父失蹤也和他們有關了!」可是憤怒又有何用,村裡只剩下婦孺老人和身上傷未癒的幾條漢子,就算是現在再去了高家,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倘若是在現代社會,張煒肯定會說:「怎麼不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去報官啊!」可是他知道這是在清朝,這個時候的那些「青天大人」除了貪污受賄之外,要指望他們辦一點正事,恐怕是指望不上。雖是這樣想,張煒嘴上卻說:「各位,事已至今,看來現在我們也只能去報官了!」

    「報官?那幫人只知道要錢,沒錢連衙門都進不去!」有人道。

    「錢?我有!」張煒急急道,「這就去告高家那幫狗日的去!」說罷,他轉身走進賀家屋中。

    休息了一整夜又一個早上的小思楊也已經恢復許多,她已經可以下地行走。聽到門外動靜,小思楊趕忙迎上來:「可是師父回來了?」

    見到只有張煒一人回來,充滿希望的眸子又黯淡下去,她失望的喃喃自語:「師父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取了五百兩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張煒帶上小思楊和兩名村民,來到城裡錢莊換了現銀,便直奔興泉永道道台大人的衙門去了。

    到了衙門外,一名村民正欲擊鼓鳴冤,卻被張煒喝住:「不可!若是現在擊鼓鳴冤,恐怕還少不了一頓打!」

    說完,他讓眾人在門口等候,自己卻往道台府上去。到了門口,被皂班和門子攔下。張煒給了四人一人十兩賞銀:「貧僧前來有事相求,望幾位大哥通告道台大人。」

    當然,道尹孫欽昂可不是張煒想見就能見到的,孫欽昂乃是高高在上的「青天大人」,此人雖然在政績上沒有什麼作為,卻也是一個「真才實學」仕途出身之人。孫欽昂河南人士,祖孫三代都是翰林出身,從三品大員,豈是一干「刁民」想見就能見的?接見張煒的乃是同知大人姜臣瓘,此人為五品大員,也算是給足了五百兩銀子面子。

    姜臣瓘笑納了銀子,再問明事情前因後果,他大怒道:「竟然有這等事!光天化日之下劫掠百姓!本官不能不管此事!」說完,他便讓張煒去外面擊鼓鳴冤,他好升堂處理此事。

    升堂只是走一個形式,很快姜臣瓘便讓人去提審高家二少爺和李峰等人。在衙門內等了許久,被派去提人的捕快回來匯報:「報大人,高家二少爺不見了!早上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他們去哪裡了?」姜臣瓘問道。

    捕快猶豫了半天,才鼓足勇氣回答道:「據說他們去了姚天景家。」

    聽到姚天景三字,剛才還是怒容滿面躊躇滿志的姜臣瓘一下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他歎了口氣對張煒說:「進了姚家本官就不好處理了,姚天景後面是洋人啊!此事事關重大,只能等了,本官就不相信那高家二少爺一輩子呆在姚家不出來。等他回家,本官馬上讓人把他緝拿歸案!」

    只是無論是姜臣瓘還是張煒,都不可能知道高志斌再也不可能從姚家出來了。就在剛才,高志斌坐在麻將桌前後,他一上來就連贏幾把,贏了十幾兩銀子。誰知對面那絡腮鬍大漢卻說:「高二少爺財大氣粗,這點小錢如何看得上眼?要玩就玩幾把大的!」

    底數加到一百兩銀子,結果第一把高志斌就輸了兩百兩。他把身上的錢都掏出,給了大漢之後還剩下五十兩。高志斌心有不甘,又繼續玩,第二把他贏回三十兩。可是第三把,又輸了一百五十兩。這一下,身上的錢湊起來都不夠。情急之下,高志斌轉頭問李峰:「你身上可有銀兩借我一用?」

    「少爺,小人身上就五兩銀子啊!」

    高志斌對絡腮鬍大漢拱手道:「這位大哥,你們在此稍候,我把他們押在這裡,這就回家拿錢便來。」

    誰知大漢攔住高志斌:「以高二少爺的名聲,我們還不知道?沒錢沒事,我讓你打欠條。若是回家拿錢,這一去要多久才能來回?」

    於是高志斌又坐下開始,不一會兒,他就輸了一千多兩。輸紅眼的高志斌道:「我要再玩大點的,底數一千兩一把,不知道各位是否肯奉陪?」

    絡腮鬍大漢笑道:「高二少爺要玩,我們這些下人哪裡敢不奉陪!來來來,繼續!」

    高志斌哪裡知道,那三人其實都是麻將高手,而且他們還串通一氣,高志斌的上家頂他牌,下家喂牌,對面狂胡大牌。很快高志斌已經輸了一萬兩銀子,他一次次在那些人拿出的紙上簽字畫押,到了最後,邊上看的李峰在他耳邊輕聲道:「少爺,不能打了,再輸下去,怕是您把家產都抵押了也不夠啊!」

    這時高志斌才明白過來,現在自己已經把家產都輸光了,若是回家拿錢,不但拿不出那麼多錢,恐怕老父一怒之下打死自己也難說!正在他汗流浹背驚慌失措之時,卻見姚天景向亭子這邊走來。他連忙上前道:「姚老爺快救我!」

    姚天景滿臉堆笑看著高志斌:「怎麼,高二少爺又輸了?」

    一年之前,高志斌回家探望,在城內經過一處賭場,他一時興起進入玩了幾把,卻把身上銀兩輸光,還欠下一**債。賭場內的潑皮不肯放人,當時是姚天景出面解了圍。但姚天景卻提出一個條件:「我看上曾厝垵村的風水寶地,需要高二少爺你出面幫忙。」於是這才有了兩村爭奪不休的事情。

    「姚老爺,若是姚老爺肯幫忙,我高志斌做牛做馬都願意啊!」高志斌淚流滿面著跪在姚天景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哭喊著道。

    「哈哈哈!」姚天景突然仰天大笑幾聲,不一會兒,他收起笑,看著高志斌冷哼一聲道,「姓高的,你覺得你還能幫到我什麼忙嗎?該做的事情你都已經做完了!我要的都已經得到了,現在就是洋大人那邊催得緊,我還差五個華工便能交差!這樣吧,你們四個人都給我留下來,過幾天我把你們送去洋人那裡享福!」

    「這,這……」高志斌支支吾吾說,「姚老爺您不是說要曾厝垵的地盤,我願意為姚老爺盡犬馬之勞!」

    「哈哈哈!」姚天景又一次仰天大笑,「我已經入了英國國籍,要那些地盤幹嗎?只是洋大人讓我每年在廈門一帶尋找五百華工送往汕頭或是澳門。幾年前這事還很順利,只是這幾年來華工難找,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高二少爺,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

    若干年前,因為戰亂和天災,這些人販子輕輕鬆鬆就能「招募」一批華工賣給洋人。自從一八七四年開始,兩廣總督瑞麟下令嚴查販賣人**動,同時在恭親王和總理衙門努力之下,葡萄牙政府被迫中止了苦力貿易。從此,由苦力貿易變成正式的招募華工。可是因為苦力貿易被切斷,急需苦力的美洲大6得不得廉價勞動力。一八七七年,清政府在西班牙十四艘軍艦威脅之下不得不放開移民和出口華工政策。但是根據李鴻章調查團出國考察,國內老百姓也知道華工在國外所受的待遇,自然洋人通過合法渠道就很難招到華工。於是那些黑社會和人販子又一次揮作用,通過拐騙和綁架等方式「招募華工」。這種狀況一直到了一八八八年,美國禁止華工入美。一**零年之後,清政府提出必須用中國船輸出華工。在這兩項政策打擊下,香港等地的苦力掮客損失慘重,這才真正中止了苦力貿易。

    也正是因為姚天景還有一個身份,他是加入英國國籍的外籍商人,也和清政府的官吏之間有勾結,獲得在華「合法招募」的權力,所以姜臣瓘方才一聽到姚天景的名字,嚇得兩腿都軟了,兩村村民失蹤案從此也就不了了之。

    「姚老爺,我家裡人不知,還是讓我回家通告一聲吧。」說完,高志斌想要走,卻被一群彪形大漢攔住:「高二少爺欠下那麼多錢就想走啊?」

    姚天景揚了下手:「帶走!」

    一行人圍上來,把拚命掙扎的高志斌、李峰和他們帶來的兩名僕人都給押了下去。

    「光當」一聲,牢門開了,絡腮鬍大漢**著道:「高二公子,我想這裡有個人看到你來,肯定非常高興!」說完,他走向賀劍飛的那間牢房門。

    聽這條大漢這樣一說,高志斌猛然現那間牢房內關押的正是賀劍飛!儘管他已經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皮鞭打成布條,高志斌還是一眼就認出他。

    「不要啊!救命!救命!」高志斌大聲呼救。

    聽到高志斌的聲音,牢中的賀劍飛「刷」一聲站起,雙手拉住木柵欄,蓬亂的長下一對虎眼露出凶悍的眼光,他咬緊牙關怒視著高志斌,看那架勢,似乎是要把高志斌撕成碎片才罷休。

    絡腮鬍大漢不理睬大呼小叫的高志斌,他長手一伸,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高志斌提起來。早有人打開了牢門,大漢把高志斌往牢房內一丟,邊上那人便關上牢門。

    高志斌剛剛被丟在草堆上,卻感覺自己**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被踢了個跟頭,從草堆上飛去,一頭撞在牆上。還沒等他回過頭來,卻聽到背後一聲霹靂般的怒吼聲:「高二少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高志斌腦中一片空白,此時他只知跪地告饒說:「賀大俠饒命啊,我也是被迫的,我一直不知道姚天景和洋人有勾結。我欠下他一**債,我,我……」

    話聲未落,高志斌身上又挨了重重一腳,他摔在地上,還沒爬起,只見賀劍飛怒目圓睜:「姓高的!哈哈哈!蒼天有眼,讓你又落在我手裡!」

    高志斌總算是回過神來,他見賀劍飛渾身傷痕,臉上還有一道疤痕,上面的污血已經結成黑色的痂,再看他手上腳上都掛著沉重的鐵鏈,想到剛才踢在自己身上兩腳,比平時少了不知多少分的勁道。於是心裡暗道:『此人現在也不過是沒牙的老虎,我還怕他作甚!』想到此處,他反手一拳打出。

    賀劍飛沒想到高志斌居然敢還手,他抬起一腳踢出,只可惜腳上被腳鐐限制,這一腳剛剛踢出就被高志斌擋住,緊接著臉上又挨了一拳。不過賀劍飛也不是什麼善茬,高志斌一拳打在他臉上,他也一記肘擊撞在高志斌顴骨上。兩人你一下我一下,邊上牢房內的人都在看熱鬧,韓屠他們給賀劍飛叫好,高家的人給高志斌喊加油。

    賀劍飛平日武功高出高志斌許多,可是此時他身上有傷,手腳又被鐵鏈所束縛,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了半個時辰居然分不出勝負。等到都打累了,鼻青眼紫的高志斌喘著粗氣坐下:「賀大哥,別打了,我認輸了還不行?現在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

    賀劍飛被關押到牢中之後,少不了一頓毒打。他休息了一夜又一個早上,身上傷口剛剛癒合,方才一頓打鬥,傷口又一次破裂,也是狼狽不堪。現在見高志斌認輸告饒,他也順水推舟坐了下來道:「罷了罷了!現在我們同病相憐,你說得沒錯,我們應該想法子如何逃出才是!聽說那洋工可不好做,到了洋人地盤上,周圍都是手持洋槍的洋兵,還有手持皮鞭的洋人監工,幹活慢了點,鞭子就落在你頭上。據說很多人被送去花旗米國,幾年不到大多數人都死在那裡,只有少數人得以回國……」

    賀劍飛這番話說得高志斌臉色死灰,他原以為自己被姚老爺這樣拿下,給洋人湊個名額,他還以為像是去南洋的那些華人一樣,去做上幾年工就能回國,說不定還能加入英國國籍,從此連清政府的官員都可以不鳥他們了。聽賀劍飛這樣說,他才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賀大哥這些話從何而來?」

    賀劍飛冷哼一聲道:「那個姚天景,說來和我也是熟人了!十六年前我也曾在他手下從事,只因看不慣他販賣人口,賺黑心錢,這才離他而去!你知不知道澳門和汕頭的豬仔館?我也曾幫著那些人做過一些傷天害理之事,當時也押送過不少人去那裡。你不知道?不過也無所謂了,過幾天你就能看到了!」

    「賀大哥所說真是如此?那我們現在要如何想辦法逃出?我還年輕,我不想就這樣死在洋人手裡啊!」高志斌哭喪著臉道。賀劍飛也不再理他,卻是轉過頭去在稻草堆上躺下。剛才一戰,自己也打得太累了,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再說張煒萬般無奈離開興泉永道衙門之後,他已經知道此事原來都是姚家所為。想必韓屠他們的失蹤,還有幾天前那些村民的失蹤,肯定都和姚家有關。

    「大和尚,你怎麼了?」冷不防有人喊自己。張煒轉過頭去,卻和邱思楊湖水一眼的眸子對在一起。小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望著他,眼淚都似乎要掉下來:「大和尚,你能把我師父救出來嗎?」

    張煒心裡暗道:『姚家?姚天景?不正是姚姑娘的父親嗎?這下應該好辦了!』想到這裡,他對邱思楊道:「思思,別擔心,姚家的人我認識,我一定有辦法把你師父,還有你秋姐她爸他們都給救出來!」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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