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晚宴回來時大家今晚的討論暫告一段落,但還沒有散場而是聊著閒天,反正時間還早也沒誰這麼快睡覺,當第五名尋著聲音過來時,大家就「咻」的一下撲了上去,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七嘴八舌的將傍晚的生的槍擊事件報告給他聽。
第五名在一堆嘈雜的聲音裡抓出幾個關鍵字,稍作整理後明白了事件的全部經過,他把霍冬叫到自己跟前看了看她現在的氣色,沒現她現在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好像真的已經恢復平靜了。
「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老闆,沒生前是有點怕,可真生了現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大不了的。」霍冬聳聳肩,很無所謂的樣子。
第五名面上一喜:「那就好,一定要放寬心知道嗎,要是有什麼不良後果我們會立刻把你送回地球治療。」
「知道,放心吧,我真的沒事,下次要是還生這樣的事,再給我一杯酒就好
「哈哈哈哈,沒問題,酒管夠。」
正在大家都為霍冬而真正的放下心來時,兩隻黑色絨球飄飄悠悠的從破碎的客廳窗戶飛了進來,來到飯廳大家的面前。
「啊,可算回來了。」
武松伸出雙手各抓一隻小絨球,它們原本軟綿綿的細長尾巴此時繃得跟一把刀似地。桃花小妹趕緊跑著拿來醫藥箱,從裡面拿出兩根棉簽分別輕觸它們的尾部。
絨球的尾巴一接觸到棉簽立刻就軟了下來,很靈活的一卷一繞就緊緊的纏住了棉簽的藥棉部分,然後就看白色地藥棉慢慢的被暗紅色的液體染紅。
「這是什麼?」其他人表情正常。唯獨霍冬傻眼。顯然吃飯前武松做地解釋她壓根沒聽進去。
「是兇徒地血。憑這東西就能找到他們地落腳點。接著就能找到他們地接頭人。一點點地往上吃。最後就能揪出幕後主使。」第五名解釋道。
「如果沒有錯地話。販賣毒品和派人行兇地幕後主使應該是一個人。」芥末環抱雙臂面帶冷笑。
「就算兩個人也沒問題。反正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我們搓扁捏圓。」第五名嘴角淺淺地翹起。
霍冬借看富貴球微微向後縮了縮。老闆地表情和他剛才地語氣反差太大。明明嘴裡不把人命當回事。臉上卻笑得那麼溫暖。嚇死人了。
黑色富貴球把帶回來地血液全部導到棉簽上後飛離武松地手。來到霍冬面前圍著好轉了兩圈。正要重新掛回她尾皮筋上之前。霍冬眼疾手快一把抄下絨球握在手裡雄赳赳地快步拿回房去給它們清洗。
「哇,好生猛啊。」霍冬難得一見的強悍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嗯,開竅了,好事。」第五名做老懷快慰狀,從桃花小妹手裡拿過那兩隻棉簽示意武松跟他一起上樓。
武松隨第五名來到他的臥室,第五名把棉簽轉交給武松他去洗臉換衣,武松一手拿著棉簽一手打開電腦。
阿呆船長的臉很快出現在屏幕上。武松把傍晚生地事以及富貴球帶回了行兇者血樣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五分鐘後,第五名洗完臉換好衣服回到桌前,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隻白色富貴球,富貴球翻了個前滾翻,扔下一隻密封的大試管,試管裡裝著兩隻像綠頭蒼蠅一樣的昆蟲,昆蟲的背上還有一個亞光色的金屬豆子狀的物體,一看即知不是生物屬性,倒更像是背負著什麼東西一樣。
武松拔掉試管的塞子,兩隻「蒼蠅」從瓶子裡飛出來。然後一左一右直接撲向武鬆手上地棉簽,很興奮的掛在上面很爬上爬下,翅膀扇動得肉眼都看不清。只能聽到輕微的嗡嗡聲。
爬了一會兒,「蒼蠅」可能覺得不滿足了。離開棉簽在桌面上盤旋。第五名伸出手把窗戶打開一條縫,感受到自然地氣息。「蒼蠅」歡快的飛了出去,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武松把棉簽扔進試管裡重新塞上塞子。交給一直在旁地白色絨球,讓它把這垃圾送回旗艦處理。
第五名在椅子上坐下,退出與旗艦的通訊窗口,另外調出一個監控軟件,設置成並排地雙窗口,在每個窗口上方的輸入框裡各輸入一串字母和數字再等了幾秒鐘地緩衝後,兩個視頻窗口就出現了模糊不清的景象,而從那些在畫面上一掠而過的像剪影一樣的房屋外形來看,這正是教會街的街景。
說是模糊不清並不是指畫質,而是指光線,就畫面顯示的高度來看,「蒼蠅」明顯是飛在兩三層樓高的高空中,因為沒有明亮的外部光源,在遇到比較高大的樹木時,可以看到近景是黑糊糊的一片,遠景卻是像星光一樣漂亮的萬家燈火。
不過兩個窗口顯示的畫面都是一樣的,這說明兩隻「蒼蠅」的飛行路線一致。
第五名和武松靜靜的看著屏幕,那兩隻「蒼蠅」飛了很久,飛出了教會街,又飛出了下東區,橫穿上西區的一處中產階級街區最後來到下西區的某一處地方,這裡的房子都是兩層半的尖頂小房子,房子挨房子,有點舊,外牆上刷著不同的顏色,標示出房主的不同個性。
到了這裡,畫面總算明亮了一些,住在這裡的人不是赤貧階級,不會太省蠟燭錢,第五名和武松在兩隻「蒼蠅」帶領下好好的觀賞了一番平時欣賞不到的風景。
因為「蒼蠅」地飛行路線基本上是條直線。倘若在飛行路線上正好誰家的窗戶開了條縫它們就鑽進去再從另一頭找路出去,第五名和武松也就跟著欣賞了幾個家庭不同風格的裝修,還毫不客氣的品頭論足一番。
「蒼蠅」橫穿了兩條街,來到了第三條街中段的一棟房子前,這棟三層的房子只有二樓右側地臨街窗戶有微弱的光芒從窗簾的一角投射出來,其他房間都是漆黑一片。
這是「蒼蠅」飛得近才看得到。否則換作一個剛好經過的路人,只會認為這戶人家都熄燈睡覺了。
兩隻「蒼蠅」在二樓窗外盤旋一圈,猛的改變方向,快的垂直上升,角度的突然改變讓第五名和武松只覺一陣眼暈,剛剛現「蒼蠅」又飛到了屋頂上下一刻眼前有又一下子全黑。
好在僅僅就兩三秒的時間,畫面重新恢復,但不是和剛剛那樣的正常畫面,而是夜視畫面,所顯示在屏幕上的是一間廚房。廚具餐具堆放得到處都是,有種亂七八糟地感覺。
兩隻蒼蠅還沒有分開,它們徑直飛向敞開的房門,沿走廊找到樓梯上到二樓,然後左拐來到走廊盡頭,左手邊的房間房門緊閉,蒼蠅降下高度,從門下方的縫隙中鑽了進去,這正是那間唯一亮燈的房間。
一進入明亮的環境裡。夜視畫面迅的轉變成正常的畫面,到這時,兩個視頻窗口的畫面終於有了不同。
結合兩個窗口地畫面來看,這個房間是個有兩張單人床的臥室,佈置得很簡陋,除了兩張床就只有一個長床頭櫃、兩把椅子、一個小圓桌和一個大衣櫃。此時兩張單人床上分別躺著兩個年紀相差好幾歲男人。
現在氣溫還沒有回升,可是這兩個男人好像一點都不怕冷,只穿著薄薄的襯衫躺著,身上也沒蓋被子,可是在床尾的小圓桌上放著一個燃著蠟燭的單枝燭台。旁邊擺著一個打開的藥箱,再旁邊還有用過的藥物,沾血的棉花扔得到處都是。
兩個男人。年輕的一人躺在左邊的床,年長地那位睡右邊的床。兩張床中間的長床頭櫃上擺著一瓶酒和兩個空酒杯。
「蒼蠅甲」飛向年輕地男人,「蒼蠅乙」飛向了年長的男人。兩人都閉著眼,好像在休息。
第五名在當前兩個視頻窗口下分別調出控制面板。點選「釋放」命令,畫面很快又生變化,一直充當他們地眼睛的「蒼蠅」出現在了畫面中,它們分別圍繞著沙上地男人轉圈,可是畫面並沒有因為它們的行動而有任何場景地變化,就像定格了一樣。
第五名繼續操作電腦,兩個視頻窗口中分別出現了兩個男人臉部的特寫,再點選「拍照」命令,兩張臉就被保存到了指定的電腦文件夾下。
第五名從電腦屏幕一側的卡槽裡拿出一隻無線光筆直接在屏幕上的視頻窗口中操作起來,定格的畫面隨著那只光筆的軌跡而上下左右的旋轉著,在把這間房間上下完全打量了個遍的同時,畫面的真正拍攝者也進入了畫面的中心。
正是原本背負在蒼蠅背上的金屬豆子。
第五名設置好一系列命令,操縱著兩顆金屬豆子藏到天花板隱蔽的角落裡,剩下的他就不管了。那兩個男人的臉已經拍下,無論他們走到哪裡,他們頭頂上的追蹤者就會追到哪裡,所拍下的影像會源源不斷的上傳到旗艦,宅子裡的人隨時可以下載觀看。
而那兩隻完成帶路使命的「蒼蠅」,這兩個受傷的男人就是給它們的獎賞,看床上那些沾血的藥棉就可知追蹤而至的黑色富貴球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傷口給他們帶來了大麻煩,它們是天生的殺手,最擅長小傷口大出血。
沒有生物能逃過「血蠅」的追蹤,它們對血液的敏感度甚至過大白鯊,現在就看是那兩個男人因為血蠅的貪婪失血過多而死還是血蠅先被他們的巴掌拍成肉餅。
「這樣就行了。」第五名放下光筆,微笑著看著畫面裡閉目休息的兩個男人,血蠅已經停在他們地肩頭。正想辦法鑽進衣服裡吸食新鮮的血液。
「我突然覺得他們挺可憐的,無非就是兩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工人,卻因為惹到我們而有一半的幾率要丟掉性命。」武松假惺惺的同情。
「這能怪我們嗎?做壞事是要遭報應地。再說了,我們可是好人,黑色富貴球留下的毒素和血蠅的貪婪,能讓他們早登極樂。他們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這兩個無良份子正調侃畫面中的兩個倒霉蛋,很突然的,畫面上的那兩人有了動作。
原本是安靜的閉目休息的兩人猛的睜開眼睛,表情漸漸痛苦起來,不約而同的抬手按著自己地傷口,但很快可以看到他們的痛楚在加大,臉上肌肉扭曲,痛苦的從床上翻到了地上滿地打滾,第五名桌上的音箱清楚的傳出了他們壓抑的呻吟聲。
第五名和武松看得哈哈大笑:「富貴球的毒素作了,可憐的小血蠅。希望沒被他們捏死。」
「要是捏死就更慘嘍,富貴球的毒素加上血蠅地毒素,不做手術清創的話,他們就將死於傷口潰爛引的感染。嘖嘖,人間慘劇啊。」
年長的那個男人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撞到了頭頂的床頭櫃,酒瓶和酒杯從上面栽落下來,酒杯摔得粉碎,酒瓶則砸在了男人的頭上再掉下來滾到了床底下。
「老闆,你訓練富貴球的技術越來越高明了。它們還知道要拖延一下再出手,讓他們受了苦都找不到兇手。」
「那還用說,我花了多少心血在訓練它們身上,沒點效果還得了?」
「這麼惡整一下,你說幕後主使會不會產生聯想?」
「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明槍暗箭我什麼時候怕過?但是工廠那邊要不要做些防範?今晚槍聲的事明天肯定要報告給警察,他們一來記者也肯定要來,這事曝光後,他們對我們下不了手,但是可以派小混混什麼地騷擾工廠的正常工作。」
「嗯,那就從實驗廠派些人過去當門衛好了。小混混不過拿錢消災,滅掉一個兩個,後面的就不敢再來
「同時我們還可以在報紙上寫檄文。要玩就玩得熱鬧一點。」
「還有,我們也可以買槍。平民是不能攜帶武器,所以我們地槍械來源要合法。正當防衛開槍傷人,最多繳付一點罰金就沒事了。」在本地人的社交圈裡呆久了。一些基本法律常識以及中上流社會慣常地法律處理手段第五名已經熟記在胸,鑽法律空子他最會了。
「他們要是跟我們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低級把戲,那搞不好哪天起床就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洞,並從此傷口潰爛久治不愈最終感染而亡。」
「哈哈,真是符合他們身份地最好結局。」第五名樂得拍起巴掌。
「哎,我們這裡說得熱鬧,就怕到時候工廠那邊人心惶惶。」
「害怕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是唐僧連工人暴動都能只用三言兩語就安撫下來,這點精神壓力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在他地領導下,工人亂不起來。」
「話說回頭,今天冬瓜表現挺勇敢的,雖然剛開始嚇得魂都沒了,一杯酒下肚,又正常得讓我們提心吊膽,她這就是粗神經的表現吧?」
「應該能算吧,好歹她基因優良啊,她老爸就不是一般人,多少有些優秀的基因遺傳到她身上吧。神經粗點不是壞事,只要她的思維能力別跟著一塊粗就行了,做我們這行的要是神經太細膩反而會很痛苦。」世界不光都是鳥語花香,同樣還會有更多的黑暗,不能適應就只有被淘汰。
「說的是,商學院的讀書壓力那麼大她都扛下來了,成績最差的功課也只是補考就過了沒有重修,想一想,一般的壓力在她眼裡恐怕都不算什麼
「那是因為她的野心在支撐著她吧。」
「那不能說是野心吧,要想實現她只有考上高級星球商人才能去當年的出事地點,有目標是好事啊。」
「嗯,那你說要不要作為給她考上高級執照的獎勵?」
「你很沒誠意哦。」
「把一個破碎的娃娃重新縫補得看上去一點痕跡都沒有是很困難的好吧?何況那個娃娃還丟失了很多零件,再厲害的裁縫也會束手無策。」
「等她考上高級執照還有很多年啊。」
「縫補好了還要檢查質量才能確定夠不夠出廠標準算。」
第五名回個白眼:「本來就我說了算。」(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