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吃飽喝足在家午睡的時間裡,唐僧帶著霍冬去給他們代加工皮球的加工廠談併購的事。
身為太陽系金牌經理人的唐僧當然不是衝上來開門見山的就說要併購要控股,而是以視察的面貌出現在廠長的面前,面對這個唯一的衣食父母,廠長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恭畢敬的帶著唐僧在各車間巡視,其間一會兒誇工人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一會兒又說最近來提貨的商人多了很多。
唐僧面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連連誇讚廠長管理有方,把廠長哄得笑得嘴都合不攏。
廠長耍的那點小心機別說是唐僧了,霍冬都看得很清楚,不就是想能繼續和他們合作唄,這樣看來的話,說不定併購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也說不定呢。
巡視完了全廠,廠長招呼唐僧兩人回辦公室休息,一邊喝茶一邊聽廠長詳細介紹最近的生產情況,到這時,一直沒怎麼說過正經話的唐僧也終於把話題引入主題。
「很好,和我們瞭解的實際銷售情況比較一致,那麼我想應該可以進入下一步了。」唐僧放下杯子嚴肅的望著廠長。
受他影響,廠長正襟危坐起來,「什麼下一步?」
「當然是擴大生產規模,要不然怎麼滿足全國的皮球需求?明年的展計劃就是增加生產線增加工人增加產量。」
廠長先是一喜,沒兩秒鐘又換了一張喪氣的臉,「唐僧先生,其實我也有過擴大規模的想法,可是一想到增加設備和工人需要的錢,我就……,我們一家小廠銀行也不肯給我們更多的貸款。」
「這可難辦了,我們明年的生產計劃已經做好了,除了皮球,還有新的產品要上線。本來看在您是我們第一家合作廠,想把生意都給您做,但既然您連擴大皮球生產線的錢都湊不齊的話……」唐僧故作為難的又是皺眉又是咬唇,一副傷透腦筋地樣子。
「唐僧先生,看在我們這幾個月的合作上面,請不要倉促做決定。您知道我們一直都很有誠意的。」一聽唐僧口風不對,廠長急了。
「是地。我知道。貴廠對產品質量抓得很嚴。這也是我們最為看重地部分。所以在制定明年地生產計劃時才打算都交給貴廠來做。畢竟我們地合作都蠻愉快地。彼此比較熟悉和瞭解。臨時換別家也會帶來很多麻煩事。可是。廠長先生。您真地無法在短時間內再追加投資了嗎?」
「唐僧先生。我一定盡力想辦法籌錢。還請您不要把中止我們地合作關係。」
「當然當然。我明白您地心情。既然如此。那麼廠長先生可以說說您還有什麼辦法籌錢呢?我實話告訴您。明年我們至少要推出四種新型橡膠產品。廠長先生可以算一算大概需要追加多少投資。」
「四種?一口氣上嗎?」
「大概是這樣。您覺得多了?」
「不多不多不多。一點也不多。四種哪叫多。四十種都不嫌多。真地真地。我是這樣認為地。就是錢方面……」廠長內心裡那個糾結啊。無法形容。新產品需要新設備。光是這筆錢就不知道需要多少才夠。可要他放棄與第五鋼筆廠地合作又更是捨不得。左右為難。
辦公室裡一時沉默下來。廠長左思右想找不到籌錢地辦法,唐僧不再逼他,坐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就起身告辭,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剩下地留給這個廠長頭疼去吧,下次再來繼續。
回到自己廠裡的辦公室,唐僧哼著小曲悠閒自得的邊看報紙邊等下班,霍冬則去實驗室看試管用從太陽系帶來的啟普生器制取氫氣充入氣球樣品中測試質量。
試管考慮了幾天最終還是放棄找加工廠定制氫氣瓶的想法,怎麼想都不安全。還不如這玻璃鋼的啟普生器呢。看得到藥量,反應過程安全可控。氫氣隨用隨有,省了他到處去找能用來做氫氣瓶的特種鋼的時間。
霍冬拿著棉線在旁邊等著,試管灌一個她綁一個,每隻氣球都灌得很飽滿,有人兩個頭那麼大,摸上去硬硬的,得小心地拿著,就怕一不小心弄爆了。
試管一氣灌了十五隻氣球,都拖著一根長長的棉線尾巴,霍冬小心的拽著這些線把氣球帶回辦公室,放到自己座位背後的牆角。
把手裡的棉線繞在一起打了個活扣,霍冬鬆開手,這些飽滿的大氣球立刻就飄了上去,直到頂著天花板,然後就那麼靜靜的呆著,活扣就在頭頂,掂腳手一勾就能夠著。
工人的技術過不過關就看明天早上這些氣球裡還剩多少氫氣,氫氣球過夜之後都會癟,因為氫氣會通過橡膠表面肉眼看不到的小孔逃之夭夭,但是質量不過關地氣球漏氣度更快。
做完這些霍冬又去巡視車間,之前一直擔心的那位少根筋的迪斯先生會在工作中做出什麼事來,但讓她跌破眼鏡的是迪斯一個禍也沒闖,很盡職盡責的完成他每天的生產任務,時間一長,霍冬有時候都會忘記他和唐僧之間的恩怨。
巡完車間就到了下班時間,收拾一番之後關門走人。
前腳才進門就得到明天試吃會的通知,讓她叫上工廠的主管們一起去,如果還有什麼要邀請地對象也可以一併邀請,人越多得到地答案才越準確。
另外可樂告訴霍冬,昨天的十個熱水瓶經過整整一天地測試,只剩了兩個質量達標的,讓霍冬再找生產商重新製作。
第二天上班,霍冬把試吃會的事轉告給唐僧,然後去收拾放了一夜的氣球,還不錯,質量都過關了。
例會上,唐僧除了把氣球生產的任務正式佈置下去外,還把試吃會的事又告訴給兩位副廠長,會後內政廠長博迪把這事通報全廠主管和化學員們,然後大家都摩拳擦掌的等待著晚上的大餐。
看大家興奮的樣子。唐僧卻動起了歪腦筋,叫來霍冬讓她跑趟腿,去邀請拜爾斯和橡膠製品代加工廠的廠長一起參加,並特意叮囑她一定要把第五名也會出席地事告訴那兩位廠長。
霍冬當即明白了唐僧的算盤,一臉賊笑的出門辦事。
兩位廠長的答覆都是一樣,一聽在試吃會上會見到第五名。立馬就答應下來,保證一定準時出席。
送完了兩個口信,霍冬又趕往玻璃廠讓他們重新製作熱水瓶內膽。該廠的廠長一聽十個熱水瓶只合格了兩個,覺得不太相信,給她做內膽的是專門挑地有多年豐富經驗的老師傅,但考慮到是第五鋼筆廠的單子,還是答應再做八個內膽。
跑完這三家工廠再回到鋼筆廠,這一上午的時間就差不多了,在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文件又休息了一下就到了午飯時間。吃了飯回來在溫暖的辦公室裡小睡了個午覺,看看報紙喝喝茶寫寫文件巡巡車間就這麼打掉下午的時間,然後提包下班。晚上十點再見。
回到教會街11o號,大家一起早早的吃了點麵條煎餅墊肚,誰都不願意空著肚子等晚上的那頓,那不利於健康,三餐一定要定時。
遙控板報告了今天費麗瑟斯宮的工作進度,一切順利,就是記者太多,不打一聲招呼地突然出現在人面前嚇人一跳,可又沒法把他們全趕出去。從大門轟出去了他們又能從別的地方鑽進來,那宮殿每年基本維護的項目少得可憐,簡直夠得上年久失修地標準,到處都是漏洞。
第五名笑得直捶桌,叫遙控板稍安勿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能忍則忍,那些記者能挖的不過是些花絮,真正的頭條新聞都在他們手上。除了《希林恩浦報業》別家拿不到更獨家的素材,記者也要吃飯的,別太跟他們計較了。
遙控板撇撇嘴,「我倒不是抱怨這個,但是記者的出沒很影響施工進度,他們會拉著正在幹活的工人問東問西,今天還有記者明明看到工人們在刷洗大廳的地面還踩進去要採訪,結果被工人拿著刷子給打了出去。」
第五名用筷子敲敲盤子,「嗯。這麼說這些記者地確給你們帶來了困擾。但問題是我們對別家報社的記者沒有半點約束力,讓他們不再打擾你們的工作這有點麻煩。」
「那就讓記者去約束記者好了。同行之間的競爭關係會讓他們行為放肆也會讓他們收斂放肆。」武松從大盤子裡夾起一張煎餅到自己的盤子裡,一邊繼續夾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事就交給你了,不要再讓遙控板他們抱怨。」
武松比了個「ok」的手勢,放下筷子用手捲起煎餅放進嘴裡大咬一口。
晚上九點多一點,半飢餓狀態的一群人乘坐三輛馬車駛出教會街11o前往昨天約定的酒店,到那時其他被邀請地客人們還沒到,霍冬和武松倆人連口茶都沒得喝就被趕到門口去做迎賓。
為了這場試吃會餐廳做了充分的準備,提前至九點半就停止供應晚餐,轉而開始打掃,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下做出一副已經打烊的樣子,但實際上在沉重的簾子後面仍舊燈火通明,幾張餐桌拼在一起變成一條長餐桌,鋪上潔白的餐布,擺上精緻的餐具,迎接重要的客人。
今晚就像他們的包場,第五名這群人隨意地在裡面走來走去,服務生給每個人送上一杯清水,除了餐廳經理維德斯之外,酒店那邊地高級主管們也在這裡,與第五名共坐一桌陪他聊天。
在外面的武松先接到他地客人,以艾默為的他的小隊,讓媒體全程跟隨有助於讓民眾瞭解比賽的準備進度,更能激起他們參與的積極性,武松這招做得很漂亮。
武松將艾默小隊帶進去介紹給維德斯他們高管認識,霍冬繼續在寒風中等著她的客人們,好在這次沒等太久,在短短幾分鐘內搭載著客人們的馬車6續在餐廳門口停下,還以為唐僧他們四個會是最先來的,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最後一批到達。
參加試吃會的人員全部到齊,詢問了一下第五名的意見後維德斯經理下令上菜。
早已準備好的服務生們如流水般推著餐車從廚房出來,將一個個的大盤子端上長餐桌,逐一揭去盤子上的大銀蓋,精美的食物就展現在了來客們的眼前,換來一聲聲驚歎的「哇啊」。
遵照第五名的吩咐,每道菜只有四五個人的份量,不過總的菜式多,再加上那些極占內存的湯、水果和茶點,今天來的這群人都能美美的享受一頓後打著飽嗝回家睡覺。
菜一上桌,第五名作為最高領導被簇擁到桌前先取了份烤肉吃了一口,他這口食物剛入嘴,就像了一個信號,其他人全部行動起來,一手盤子一手餐具,幾乎每個盛菜的盤子都是在一眨眼的工夫裡被一掃而空,如蝗蟲過境一般。
盤子這邊一空,那邊就立刻有服務生補上新菜,大銀蓋一揭開,就見「嘩啦」一下,數把餐叉極為迅的伸過來又極為迅的一齊撤出,然後盤子裡就只剩了裝飾性的材料。
見這群食客如此不雅觀的吃相,餐廳經理維德斯興奮難捺的在旁邊直搓手,酒店的其他主管們也個個面露微笑,菜能合胃口真是太好了,尤其是那些記者們。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投入其中,四位身份最高的客人只隨意的進食了一點熱湯之類的食物就沒再吃了,轉而各居一隅小聲聊天。
拜爾斯作為一個大廠的廠長腦筋轉得就是快,他本來想借這次機會跟第五名談談人造絲的事,但當他看到又有一位陌生的廠長圍著第五名打轉的時候他沒有貿然上前打擾,而是先找唐僧打聽消息,得知那位廠長是給他們代加工橡膠製品的,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暫時放下自己的事,把今晚的時間讓給了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