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往常一樣,唐僧把霍冬送回去,霍冬一進屋就找第五名,可是可樂告訴她第五名與人喝下午茶去了還沒有回來,然後問她為什麼這麼激動?
霍冬就把下午得到的訊息告訴給了可樂,可樂聽後毫無反應,「原來是這事啊,還以為是別的事呢,這事我們中午就知道了,旗艦把衛星照片傳來了。】」
「情況真的很糟糕?」
可樂皺著眉頭苦了臉:「不是一般的糟糕,旗艦重點搜索了高分子現在所在的位置,掃瞄了山區的每一塊土地,除了在一些人力無法到達的斷崖上還有一些橡膠樹外,其他只要人能到達的地方,找不到幾棵成材的樹,都是過度砍伐惹的禍。」
「那我們的橡膠原料?」
「現階段還有橡膠用,富貴球可以去把斷崖上的橡膠果給全部摘來,夠我們能維持一段時間的生產,就看後面老闆有什麼辦法了。」
「唐僧也說只有老闆能解決這事。」
「我從第一天跟老闆做事我就認為老闆一定是無所不能的上帝,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所以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上帝?有這麼誇張?」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大家都這麼認為,高級星球商人,稀有動物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是一般人,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特殊手段,我們耐心等著就好。」
「聽你這麼說,我的信心又回來了。」
「要是被老闆知道你曾經對他失去過信心,哦哦,你就慘了。」
「好姐姐,你不會說出去的哦?」
「嗯?看你怎麼讓我高興嘍?」
「今晚的晚飯我一人負責,給你們做純正的中餐,我還有很多好料沒有拿出來哦。」
「好啊你,居然還有藏私,這可是你說的,晚飯就交給你了,我可以幫你洗碗。」
「成交。」
第五名在下午六點才回來,霍冬向他報告了今天的工作,把唐僧的話轉告給他,他立刻查看自己的電子備忘錄,很不幸,後面三天有五場約會,明天必須得給這些先生和夫人們送信另排日期。
「這個禮拜天我們就打廣告,你把草稿再看看,要修改的再修改一下,然後交給武松。」
「好,草稿差不多定稿了,再檢查一下錯別字就ok,橡膠怎麼辦呢?那麼大一顆的果實,一棵樹能結幾顆?」
「這就要動用特殊手段了。」第五名突然一副心痛的表情,臉上肌肉扭曲,「他爺爺的,那種生藥劑不是一般的貴,1o千克黃金只能換1o毫升,才只能種2棵樹。」
「那要達到原料安全線得有多少樹?」霍冬弱弱的問,她知道自己不必問這藥劑從何而來,但這價錢著實恐怖,就算只種一片小樹林花費也不得了。
第五名的臉更加扭曲,擺擺手,一言不腳步沉重的回房。
霍冬同情的望著第五名的背影,是誰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的?這也得看到底要多少錢好不好?天,這個錢包大出血出得完全乎她的想像。
可樂看霍冬跟第五名聊完天了,過來揪她回廚房繼續做飯,大家都等著吃呢,順便打聽一下剛才第五名有沒有說解決方案,於是霍冬把第五名說的話告訴了她,可樂也傻了眼,然後她又把這消息告訴給其他人,短短幾分鐘後屋裡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感慨,老闆不好當啊,該投入的時候少一分錢都不行,以一千棵樹為最低安全線來算,這錢就是個天文數字,而顯然,一千棵樹遠期來看根本不夠。
「這種生劑到底能讓植物長多快呢?難道一澆上去植物就開花結果了?」驚歎過代價的高昂,霍冬又好奇起這種藥劑的效果。
眾人一起搖頭,沒人見過那種東西,也都好奇得不得了。
晚飯時,除了霍冬,其他人都有問第五名關於這種生劑的問題,把第五名鬱悶得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想到即將要付出一大筆錢他就心疼得不得了,經濟不景氣賺錢不容易啊,那該死的藥劑怎麼那麼貴!
一幫子存心往自己老闆血淋淋的傷口上抹鹽的惡劣員工們終於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了第五名不善的臉色,總算安靜下來低頭默默吃飯。
第五名做西子捧心狀,揉著疼痛的心口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有了力氣開口說話,「冬瓜,今晚再擬個廣告,我們要全面收購橡膠果,大家一起討論下收購價,論重量還是論個算。」
「論個算成本太高,咱們沒有這果實的質量標準,而且現在樹少,論個算好算,等到日後商人從外地運來大量果實,再一個個的算太耗費人工,還是論重量方便。」
遙控板第一個表他的意見,眾人各自思索一會兒後一致附和,都認為以重量來算最好,以個算,誰來算?沒事增加人工成本吃飽了撐的?
「那就以重量算嘍,收購價呢?」
「當然以低價,一毛錢一噸,反正公眾已經普遍認為是老鼠都不吃的垃圾,價錢還不是我們定?看昨天高分子他們拿著時肌肉的感覺,一顆也有好幾公斤重,一毛錢一噸,隨隨便便賣一麻袋,一天的飯錢就有了。」芥末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塊骨頭,又夾塊排骨繼續啃。
真黑,一毛錢一噸,偏偏周邊鄉下都沒有這種樹了,只能從外地運,收購商得運來多少才夠本?
「會不會太低了?要是沒人願意販運怎麼辦?」桃花二姐覺得這收購價低得有點過分,可能會打擊收購商的積極性。
「這又不費多大的事,木材商在裝車的時候順便再捎上一車橡膠果,會提升他很多成本嗎?他要是不願意單裝一輛車,也可以分裝到其他的木材車上。不要替他們操心啦,這賺錢都是順手的事,還有人不願意?不願意拉倒,跟求著他們賺錢似的。」
聽芥末這麼說,就沒人再表意見了,第五名執起筷子敲了一下碗沿,叮的一聲響,「就這麼定了,一毛錢一噸,等高分子到廠裡後就把這廣告布出去。」
「yes,sir。」
「好了,你們繼續吃,我去聯繫生劑,噢,我心痛。」第五名有氣無力的站起來,像犯了心絞痛似的一步步緩慢的走出飯廳,遙控板等人在他身後默默的向他揮手送別。
九點鐘,武松回來,說艾默已經聯繫到了他的朋友,有人願意接這個活,價錢也談妥了,問什麼時候開工。
「唐僧說明天三天休息,下週一正式開始員工培訓,要修廁所這三天正合適,下禮拜就好用了,三天能做完不?」
「如果不講究的話,三天是夠了。」
「廁所怎麼可以不講究?要是生病了怎麼辦?要不我明天帶你過去一趟?讓你知道知道那廁所到底糟糕成什麼樣子,省得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那麼差?」
「你要是親眼看到就不會說這話了,那種落後到極點的廁所,只怕只有在古代才會存在。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帶你過去看看。」說完霍冬頭也不回的上樓準備睡覺,武松一人在下面猶豫,明天到底要不要冒險探廁所呢?
次日一早,也不管武松到底考慮好了沒有,一吃完早飯,霍冬就督促武鬆去換衣服,帶他去工廠半日游,就他一人沒去過,正好趁這個機會過去認認路。
昨天還百般同情第五名錢包大出血的眾人這次調轉風向轉而向武松揮舞著同情的小手帕,第五名也擠在裡面湊熱鬧,一路走好。
看著這幫幸災樂禍的傢伙們的臉,武松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但不等他再問清楚點就被霍冬拽著袖子走出了家門,登上出租馬車駛向城外工廠。
到達工廠後,霍冬站在院子裡,叫武松一人過去看,武松腳步躊躇的繞到車間大樓後面,霍冬清楚的看到他半個後背還在外面,人還沒有完全走到大樓後面就連滾帶爬的逃了回來,衝到水龍頭那兒狠狠的沖了一把涼水,然後頂著一個濕漉漉的腦袋蹲在地上大喘氣。
霍冬笑得站都站不穩,也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哎喲哎喲。
「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廁所,太可怕了。」武松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體會到這廁所糟糕到什麼地步了吧?」
「ok,ok,這事我來處理,我一定讓他們修個最標準的廁所。」
「要兩個,辦公樓後面也要一個,我可不想颳風的冬天或者下雨天穿過整個院子來這邊上廁所,在辦公樓後面再修一個,大家都方便不是?」
「好好,兩個就兩個,我來監工。」武松抹了一把額頭上滑下來的水滴,甩甩手站起來,「這種廁所簡直就是惡夢,咱們的門房是怎麼活下來的?他難道不生病嗎?」
「也許是練出來了。」
「放……」也許是覺得在女士面前講粗話有損形象,武松吞掉後面那個字的音,生硬的表情就是仍舊換來霍冬鄙視的一瞥。
兩人坐馬車回到教會街11o號,一進門就感受到與早上他倆出門時完全不同的氣氛,客廳所有的窗戶大開,冷氣全無,裡外一樣熱。
關掉空調其實沒什麼,畢竟昨天唐僧才說這三天裡他要和另兩位副廠長過來,這不過是為了避免穿幫的手段。
但是除此之外,空氣中的確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第五名陰氣沉沉的坐在沙上一聲不吭,身邊站著的遙控板等人的臉也是個個跟馬臉比長。
霍冬和武松面面相覷,怎麼回事?他們才走了半天而已,這又出什麼事了?
「怎……怎麼了?」武松掂著腳尖去找遙控板問情況,霍冬也擦著牆根溜到可樂身邊。
「老闆錢包大出血,現在正心疼著。」遙控板在武松耳旁輕聲耳語。
「花了多少錢?」
「折成人民幣大概十億的黃金。」
「噗……」武松一陣腿軟,「十億?!多少藥劑?」
「一千多棵樹,不到兩千棵的樣子。」
「竟然還有比我們老闆還奸商的商人啊?」而且還黑得這麼沒天理,詛咒那個商人生兒子沒屁眼。
「我們也這麼想。」
「我說……」始終保持安靜的第五名突然開腔,正調侃老闆的遙控板以為被聽到了,嚇得立刻立正站好,那站姿比軍人還標準。
「有,老闆,有事請吩咐。」
第五名瞥了遙控板一眼,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剛才肯定說他壞話了,哼哼,留著以後算賬。
「錢已經花出去了,折合人民幣十億的黃金,藥劑過幾天就到,如果我沒在家,你們幫我收著,那東西怕火怕水,雖然會包得很好,但你們搬動的時候還是要小心,別磕了碰了打了灑了,這都是錢。」
「老闆,錢都花出去了,就別心疼了,你既然願意花大價錢買這麼貴的藥劑,那就肯定是物有所值的好東西,買了就買了。」
「要是十億人民幣我才不心疼,我心疼的是黃金!我攢了多少年都沒攢到這麼多的黃金,還得從別人手裡借,要付利息的,那幫傢伙,一個比一個黑,趁火打劫起來一個比一個狠!」第五名抓狂中,啊啊啊,那幫死要錢的,別讓他逮到機會,否則他一定要討回來。
眾人無語,互相眼神交流,難道奸商都是一個德性咩?
霍冬撓撓頭,她還有點不太明白,「幹嘛非得用黃金,不能用貨幣嗎?等價的寶石也不能用嗎?」
「冬瓜,你這時候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要是貨幣和寶石能用,我何必要冒著欠高額利息的代價到處借黃金?」第五名磨牙的聲音隔著半個客廳都聽得見。
霍冬低頭縮脖彎腰,不敢再吭聲,多說多錯,她還是少開口為妙。
「同志們。」第五名的聲音突然轉為低沉嚴肅還帶了點沉痛,眾人的心也跟著叮咚一下沉到谷底。
「這麼多的黃金不能白花,咱們能有今天不容易,能攢起這點家底有所有人的功勞在裡面,咱們以後做任何事都要記得今天花出去的黃金,要加倍努力,不成倍的賺回來絕不甘心。」
「是,老闆。」
「很好,還記得我們的四光政策嗎?」
「記得!」
「好,我們一起念,四光政策是……」
「……搜光、刮光、搶光、賺光!」
「我們的口號是……」
「……刮地三千尺!」
「好,我要求大家把這兩句話寫在床頭,每天重溫三遍,時刻謹記。」
「是,堅決遵照老闆指示!」
霍冬跟著大家一起聲嘶力竭的念著口號,這兩句是她當初在大基地培訓時第一堂課就教的內容,老師說是第五名自己寫的,寫完後說是第五集團的終極政策和口號,大家也就記著玩,現在看他如此鄭重其事的重提這有些玩笑般的政策和口號,可見他的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要是不想辦法賺回來實在難以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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