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領著同事們去找第五名算賬,偌大的廚房裡就只有霍冬一人在照應,武松傳了信之後人就不見了,也不知道留下幫忙,弄她一人手忙腳亂,一會兒要看看灶上的湯,一會兒還要記得把烤爐裡的雞肉翻個面,砧板上還有菜要切,水槽裡泡著的豆子還沒撈起來……
就在她覺得那些人再不回來今天的午飯可能要砸她手上的時候,可樂帶著人回來了,廚房裡重新熱鬧起來,霍冬也終於鬆了口氣。
她很想問問今天大家這麼激動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會讓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可是廚房事多,忙著忙著她就把這事拋到腦後去了,等她再想起來要問時已經到了每天出門開店的時間了。
正好,在路上問武松。
「武松,那個唐僧和副組長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提到這兩人大家好大的反應啊?」
「咦?沒人跟你說起過他們嗎?」
「才沒有,都沒有時間問一下。」
「那我告訴你好了。」
「說說。」
「副組長是化學組的副組長,外號高分子,材料學博士,今年大概38歲,專業上是個很能幹的男人,表過很多論文在學術雜誌上,老婆在地球,他們有一個女兒。」
「請說重點,武松大哥。」
「你有沒有聽說過,在一方面很有成就的人在另一方面一定會有缺陷?」
「聽說過,好像大多數的科學家都是生活白癡。」
「對,他的缺陷就是性格,他喜歡用些無害的化學反應玩惡作劇,當別人被嚇得跳腳尖叫時,他就在一旁哈哈大笑,要是誰敢反擊回去,他一定會折騰得那人後悔得腸子泛青。」
「呃……經常嗎?」
「你說呢?」
那應該是經常吧,不然大家不會反應這麼大。
「那唐僧呢?」
「唐僧就是唐僧,唸經的本事一流,純粹的話癆一個,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站在你的面前滔滔不絕的講上三個小時不休息,那個時候你絕對不會相信他會是商界數一數二的高級經理人。」
「難以想像,這是完全相反的兩個狀態。很多人都被他念過?」
「基本上是絕大部分,包括老闆。」
「你說唐僧是數一數二的高級經理人,那他不是很出名?」
「是啊,以前經常上電視的人,只要說出他的大名,在商界裡混的,哪怕就是個剛入行的新人都知道這個名字,像你應該也知道,他有一些案例上了教科書,你可能也有學過。」
「誰啊誰啊,說出來聽聽。」
「你晚上見到他就知道了,到時候你是要簽名也好,要合影也好,都隨你。」
「好啊好啊。」
「嗯,只要你記得他們倆人一個共有的外號叫黑白雙煞就行了。】」
「黑……黑白雙煞?」這什麼奇怪外號?
「唐僧穿黑西裝,高分子穿白大褂,兩人一黑一白,經常對他人的精神和**帶來強破壞力,得老闆親賜綽號黑白雙煞。」
「他們倆個有這麼強啊?」
「你晚上見到他們就知道了,記得一定要和他們保持距離,他們最喜歡跟新人聯絡感情。」
「因為大家都怕了他們,只有新來的人不知底細,是吧?」
「對,沒錯。」
霍冬掏出手帕擦了把汗,抬頭看看天,今天的太陽真大,熱死她了。
下午營業時,推銷原料的推銷員是沒有了,又來了找工作的,希望能在未來的鋼筆廠裡謀個活,看樣子都很篤定他們一定會開廠子而不是轉讓專利。
武松滿口答應,只要是來自薦的都留下了姓名和詳細的地址。雖然這些底層平民的頻繁進出多少有點影響店裡的生意,但是客人沒明確提出意見,武松他們也就裝糊塗當不知道。
下午六點半以後,客人漸少,偶爾有幾人是進來買糕點的,沒那麼忙了,武松也就開始整理今天的賬目,霍冬則去後面和糕點師清點原料,看哪些要補貨的明天上午就去通知供貨商。
這時,又有一位棕絡腮鬍中等身高的男人進來,逕直走到吧檯前。
「歡迎光臨,先生需要點什麼?」武松放下手頭的活,過來招呼。
「你好,我是《希林恩浦早報》的主編,我姓卡伯裡,蘭尼·卡伯裡,這是我的名片。」此人從上衣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武松,武松也雙手接過。
「主編先生,您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們報紙想新開一個獨家專欄,專門報導有關你們的商業活動,不知道可不可以?」
「專門報導我們?主編先生,您不是開玩笑吧?」
「不不不,這不是開玩笑,這是我們深思熟慮的結果,我們覺得你們是一個很好的報導對象,對我國其他的外國商人也有一個正面引導作用。」
「引導?主編先生,我怎麼好像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只是商人而已,怎麼可能還會對別人有引導作用?又不是教師。」
「我們認為以你們的實力,的確能對其他的商人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我以我們報紙的信譽做擔保,我們一定會實事求是,不會表任何不實的文章,否則,你們可以去法院起訴我們。」
「這樣?」
「就是這樣,請放心交給我們,而且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個絕妙的機會,我們報導你們,就相當是給你們免費打廣告,你說是不是呢?」
「你是說,這是個雙贏的主意?」
「雙贏?」主編微一愣神,但不愧是玩文字的,立刻又反應過來,「是的,就是雙贏。」
「那麼我能問一下主筆的記者是誰嗎?」
「你一定聽說過的,弗迪克·艾默,我們時政專欄作家。」
「原來是艾默記者啊,如果是他的話,或許我的老闆會感興趣。畢竟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還得回去跟我們老闆說一聲,他點頭了才行,你說是吧?」
「那是當然。」
「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你也說了是專欄的形式,可是誰又能保證你們每週都有新聞可寫呢?」
「是這樣,專欄並不只說是一週一次,只針對一個對像所做的實時新聞報導也是一種專欄形式,我們就是這樣想做這樣的欄目,什麼時候有新聞就什麼時候表,並不限定一週一次,我們要確保我們的讀者能第一時間知道有關於你們的消息。」
「主編先生這麼說,是不是說艾默記者會經常出現在我們身邊?」
「艾默是個很有職業精神的記者,我保證他不會打擾到你們,他完成他的採訪就會走,絕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工作。」
「好的,我會把您的話原樣複述給我的老闆,至於他怎麼考慮我就不確定了。」
「好的好的,那麼這個週六我等你們的答覆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們怎麼通知您呢?派人去報社嗎?」
「我會再來這裡聽消息的,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們再商量進一步的細節。」
「那就這樣說定了,週六給你答覆。」
「打擾了,我告辭了。」
主編先生前腳出門,霍冬後面拿著寫好的補貨清單出來,她知道剛才有人在和武松說話,不然她幾分鐘前就出來了。
「他是誰?」
「《希林恩浦早報》的主編,過來和我們談生意,想和我們做獨家跟蹤報導,只報導有關我們的新聞。」
「天上掉餡餅了?」霍冬仰頭看天花板。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又的確是個好機會。」武松摸著下巴的鬍子渣,眼睛左右轉動的飛快。
「只要能做好保密工作,我想不出理由來反對。」
「英雄所見略同。」
結束營業打烊回家,門外如往常一樣,一片寂靜,開門進屋,裡面卻是熱鬧喧天,一大群人坐在客廳裡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根本就是在開聚會。
「這麼熱鬧?」武松一進屋就松襯衫扣子,在外面要保持形象,扣子都系得緊緊的,這麼熱的天痱子都能捂出來,回來了當然要敞開來涼快涼快,何況屋裡開了空調。
「你們怎麼才回來?冬瓜,過來過來,介紹前輩給你認識。」第五名端坐在沙上對霍冬招手,他手上端著半杯紅酒,臉色泛紅,看來喝了不少。
「我說老怪物們,剛才不是還吵死了要看新人,現在都躲哪去了?」
「老闆,我一定會投訴你人身攻擊。」第五名一叫,五個年紀不等的陌生的西方人相貌的男人就6續從人群中來到第五名身邊,而說話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穿黑西褲的褐男人。
「歡迎投訴,但是不予受理。」
「啊!齊克·伯格先生!」霍冬突然尖叫一聲,衝過去抓著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的手就不停的搖晃,「很高興看到你,我要和你合影,我還要你的簽名!」
「哈哈。」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他們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要合影和簽名?好啊,我很樂意滿足你的願望,不過呢,我也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想請你滿足我。」
「伯格先生,我只是一個新人,能力有限。」
「噢,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你是一個新人,但我們也是同事不是嗎?我今天才來,對這裡還不熟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跟我說說這裡的事呢?」
「哦,當然沒問題。」
「那太好了,這裡太吵,我們拿點食物一起去書房好好談談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帶你上去。」
看到齊克·伯格,霍冬完全忘記了白天武松叮囑過她的話,天真的小白兔自動自的把自己送進了大灰狼的嘴邊。
等到霍冬和伯格兩人完全走上二樓,一樓眾人看不到他們倆人的身影時,這些剛才還在往嘴裡塞食物的人們立刻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聚到了第五名的身邊。
「來來來,分錢分錢,押唐僧的都有錢拿,高分子你下次再接再厲,也許什麼時候我找個化學專業的助手,你就能賺錢了。」
「哼,等你找?算了吧,還不如我自己找呢。」
「要我說,高分子,你明知冬瓜是商學院畢業的,就不該參與打賭,看吧,輸了吧。」遙控板一邊算著分到的錢一邊幸災樂禍。
「哼哼,數錢數得開心吧?」
遙控板手一頓,不再數,把錢折好揣進口袋,走過來拍拍高分子的肩膀,「吶,我們賺的錢裡也有你的一份,這樣,過兩天請你們吃飯怎麼樣?去外面找家好點的餐廳,算是接風。」
「還有給那個小丫頭壓壓驚,今晚之後,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再靠近唐僧半米之內。」第五名把自己應得的錢收好後幽幽的吐出一句。
聽到這句話,樓下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抬著望著二樓的欄杆,心中為霍冬祈禱。
當天晚上,聚會結束大家都準備休息時,未見霍冬和唐僧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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