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些咒文只是浮現在地上,漸漸的地上的凹紋被霧狀的靈氣所填滿,那些靈氣凝聚成固體之後全都漂浮在半空中,那些咒文圍繞著兩人的身體緩緩地轉動著,它們的旋轉看似沒有任何軌道而言,但卻帶著很強大的壓迫性,似乎想要將兩人困死在其中一樣。
「師叔,好難過。」隨著那些咒文越轉越快,多多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爆開一樣,她的額上漸漸浮出那紫色的言咒圖騰,連帶著一直被多多隱藏起來的寶體所帶來的身體特徵也全部出現。
會這樣正是說明,此刻多多已經有些抵擋不出那些咒文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寶體足夠強悍,她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這些咒文上可怕的氣息壓迫致死。
不過那些對多多來說很恐怖的咒文,對千度來說卻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只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那些咒文,多多現千度皮膚裸露的地方竟然隱隱浮起許多血紅色的小字,那些字很奇怪,多多並不認識。
當那些字出現之後,多多突然現自己身上的壓迫感開始逐漸減小,所有的咒文全部朝千度蜂擁過去。
多多長著小嘴,吃驚地看著千度身上那些小字將那些咒文一個一個融掉,直到咒文完全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多多有些好奇地問,她伸出小手試探地摸了摸千度的胸口,不過除了堅實的肌肉外,多多並沒有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剛剛那些紅色的小字竟然好像幻覺一樣消失了。
「只是一種秘術。」千度嘴角微微上挑,並沒有阻止多多繼續在他身上尋找那些奇怪的字體。
「這麼神奇,教我教我。」多多的眼睛閃閃光地盯著千度。
「你不能學。」千度將多多摟在懷中,眼中閃過一抹紅光,緊接著他的瞳孔開始不停閃爍,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看出來,那些一閃而過的光芒竟然就是剛剛被吸進他體內的咒文。
「為什麼不能學,明明我們都是上古妖獸。」多多有些不解地問。
千度揉了揉多多亮紫色的長,「我們學的功法不同,當初我教你的是千歲傳給我的氤氳兩儀氣,只有繼承妖皇之位的妖獸才有資格學習那門功法。」千度耐心地給多多解釋。
而且有一點多多說錯了,雖然他們同為上古妖獸,但更多人並不承認他的身份,他與饕餮一樣,都被歸為上古凶獸一類。而且,相比於饕餮,血域龍蛟更為可怕。
「這樣啊,好可惜。」多多只是看那些字好玩而已,倒是並沒有幾分真心要學,所以她也不再糾纏於這件事。
「這是什麼?」多多扭過身子,突然現千度手中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古老的卷軸,上面散著淡淡的藍光,多多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其中充沛的靈氣。
這時一直躲在千度身後的球球突然全身爆出一陣陣強烈的七色光,然後猛地衝上前就去抱住那張卷軸。
「不要!」多多見千度竟然將卷軸那樣輕鬆地給了球球,不禁大喊出聲。她幾乎可以預見到球球會怎麼把那張卷軸吃到肚子裡去。
「沒事,走吧我們上去。」千度瞥了眼一臉幸福神色,正抱著那張陣圖啃得不亦樂乎的球球,臉上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
這陣圖被放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月,它一直聚集著整片山脈的靈氣,所以當陣圖被找出來的時候,它竟然被靈氣給完全封了起來,如果強行打開陣圖的話會對它造成損害,這上古大陣如果少了任何一處都不能揮完全的功效,所以他才把陣圖交給球球。
雖說球球現在還是幼年,但她可以吃的東西說出去也足以嚇死一群人了,多多手上被吃掉的法器只不過是小兒科,她的主要食物其實還是寶石,而且必須是蘊藏著濃厚靈氣的寶石才可以,所以說吃點固體靈氣對她來說只是當做一頓飯而已。
「不會被吃掉吧?」多多有些不放心地扭頭看了球球好幾眼,不過那小東西光顧著吃哪還記得她這個主人。
「她不吃紙的。」
千度的話說完沒多久,球球鼓著圓滾滾的肚子撲稜著翅膀飛了過來,她的小手還拽著陣圖的一角,將陣圖完完整整地還給千度。
多多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一便,現球球果然沒有動這陣圖,倒是把陣圖上的那些固體的靈氣吃了個乾乾淨淨,連殘渣都不剩。
「這麼能吃,以後可怎麼養呢。」多多有些困擾地扯了扯頭。正常人看到這一幕想到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自己的這個寵物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吃掉那麼多靈氣,而且還是固體靈氣,可是多多卻完全與人想法不同。
多多的話倒是沒讓千度感覺什麼特別,反正他早已習慣多多與眾不同的思維了,「放心,她不會天天吃的,估計吃完這一次她應該會開始進化了。」
「師叔,你知道球球到底是什麼來頭麼?」千度一道血刃劈下,空間突然間出現一道裂縫,一腳邁過去之後,多多才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床上。
千度將多多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把她身上的披風蓋好,這才開口給多多講述那小東西的來歷。
期間球球一直在聽著,而且每當千度講到逆獍的那些逆天能力的時候,她臉上總是露出很得意的表情。
「這麼說……如果我帶著球球的話,那我不是可以找到很多寶貝了!」關於球球其他的能力多多並沒有多在意,她就記住了逆獍能夠尋找天地間寶貝的這項能力了。
「對。」對於多多的興奮,千度並不十分瞭解,雖然多多從小就喜歡寶貝,可是千度仍然很疑惑,為什麼她會喜歡那些東西呢,明明雪域龍蛟並沒有那種收集閃閃光物品的特殊嗜好啊!
正在角落裡打哈欠的球球並沒有看見多多的表情,所以她並不知道,許多年之後,當她成為傳說之後,她跟隨多多之後生的許多事情,成為她這一生最最最恐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