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弱點的,尤其是像夫人這樣的美人.」
楚無忌逼近了他與上官婉之間的距離。
……
君心簾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生的會那麼突然,月蘇兵變,血洗天塹,帝都幾乎成了血都,到處都是人,死
人,濃腥的血的味道充斥在天塹的每一個角落裡。
君心簾,見過太多死亡了,但是,變質了的死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戰友,他的夥伴,都成為了過去,如今躺在地下的只是冰冷的、殘缺的、不再有呼吸的屍體,成千上百的屍體橫七八豎的被隨意堆在一起。
——吧唧!吧唧!吧唧……
一條全身烏黑的獵犬踏著血水歡快地向君心簾奔了過來,「嗚嗚嗚嗚……」它在低嗚。
就算是它,見到了那麼多死亡,也會害怕。
放下手來,君心簾輕輕地撫摸著獵犬的腦袋,「我……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君心簾的牙齒都被自己咬碎了,是他放棄了他們,是他棄他們於不顧,他們是誓死跟隨他的兄弟。
咻!咻!咻……
幾十點寒光突然射向了君心簾。
「啊————啊————!」
君心簾大吼。
「嗤!嗤!嗤嗤……」凌亂不堪的淺黃色魅氣轟然散開。
君心簾被包圍在一團巨大的魅氣流中,外圍的魅氣像無數細細的刀劍旋舞著,扭動著,「叮!叮叮……」射向君心簾的暗箭悉數被碾為碎屑。
「皇霸千秋!」君心簾一聲怒喝,飛旋在他周圍的魅氣在他手上幻化成了一柄巨大的長劍,「呼!」君心簾劈了下去。
轟!卡!卡卡……
一道百米餘長的裂痕瞬間衝至到了軍營大門外,「蓬!」軍營的大門隨即崩塌了。
「殺!殺!殺!殺……」
君心簾一步三丈,片刻而已,他人已出了軍營。
明月宗站在數十步外,「君兄,你動怒了。」
「殺!殺!殺啊!」
君心簾已然陷入了瘋狂之中,「卡!」君心簾毫不遲疑地扭斷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
「啊?!」
另外一個黑衣人尚未來的及反應,下一秒君心簾就出現在了他前面,「噗!卡!」君心簾把那人撕為兩半。
「哈,失去理性了嗎?真是諷刺,一向以理性著稱的君心簾居然也會那麼瘋狂。」明月宗一邊戲謔地躲閃
著君心簾瘋狂的攻擊,一邊計劃著怎樣置他於死地。
同為四大貴族,君家卻獨領風騷,明月宗自然不甘心。
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殺掉君心簾,何樂而不為呢,話雖如此,明月宗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君心簾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殺得了的人。
不過啊,明月宗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蓬!」
硬生生地接下君心簾的一招,明月宗還是蠻吃力的,「我非莽夫,何必與他鬥狠呢?」
「楚無忌,怎麼還沒來?」明月宗同君心簾已經過了上百招,卻仍未現他的盟友楚無忌的人影。
「嗯?」
明月宗感到耳邊一陣吃痛,伸手去摸了一下,「唔,見血了呢。」明月宗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有血絲。
「真是的,便宜了楚無忌那傢伙了,為什麼不是由我去對付君心簾的夫人呢?」明月宗感慨君心簾的實力之恐怖。
「天殘針!」
明月宗右手一抖,暗器已然出手,數百支細如蠶絲的毒針向一張網般罩向了君心簾。
高手,一般不屑與使用暗器,明月宗雖然自視甚高,但是君心簾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當然,他也知道這種暗器對君心簾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叮!叮!叮……」
天殘針被阻了下來,絲毫欺近不了君心簾。
但是為了阻止天殘針,君心簾還是分心了。
瞅到瞬間的空隙,明月宗再次出手,四丈長的黃色魅氣刀劈向了君心簾。
君心簾根本沒有躲開的意思,單手舉起,伸向了向自己砍來的魅氣刀。
「嗯?」
明月宗心裡一驚,「這樣也動不了他?!」
轟!
黃色的魅氣刀化碎裂了,化為虛無。
明月宗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嗎?」
「好友,看來你奈何他不得呢?」
楚無忌出現了。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看到君心簾衝向了自己,楚無忌向他揚了揚手中的玉簪,「君兄,你不覺得它很眼熟嗎?」
君心簾舉起的手還是垂下來了。
「這才對嘛……」
……
「嗯?這是?!」
看到來人丟過來的被撕去了雙翅的鳥,君若邪臉色驟然變得冰冷,這是他爺爺君戰籠子裡的鳥。
「我家主人說了,看到這隻鳥,你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了。」
「紫依,你帶著如夢先離開吧,我要回君府一趟!」君若邪眼神變得焦躁起來。
「若邪,出什麼事了嗎?」姬如夢問道。
「紫依,如夢交給你了!」
君若邪調轉馬頭,向帝都折了回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給君若邪送來那隻鳥的人剛想離開,就被紫依抓了過來。
「你想做什麼?!」那人問道。
「說吧,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妾身!」紫依命令道。
「哈啊?你你以為我是誰啊,俺口風很嚴的,才不會告訴你們哩!」
「是嗎?」
紫依覺得吧,有時候,適當的暴.力還是必須滴。
——蓬!蓬!蓬……
「嗯,說吧。」紫依甩了甩蠻累的右手。
滿頭是包,鼻中有淤血,「說來話長……」
紫依不耐煩道:「長話短說吧!」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送信人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紫依與姬如夢。
「紫依,我們也快點回去吧!」姬如夢擔憂道。
「妾身也蠻擔心姐姐大人的,有妾身在如夢愛妃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
「父皇,您真是無情呢!」
月蘇手裡拿著月洺托付給君心簾的那封密旨。
「殺月蘇,立月秦為太子……」楚無忌從月蘇背後看到了幾行字。
「父皇啊父皇,你究竟是殘忍還是慈悲呢,為什麼非要您死後才讓王叔殺了吾呢?」月蘇感到很好笑。
「無聊之極!」
月蘇把那封密旨扔向了身後,蹭蹭竄起的火舌很快就把那封密旨給焚燒至盡。
君府不再,如今有的只是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