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哈,二哥,你認為我會嗎?」月幽在心裡暗自道。
離開了,月幽離開了。
「如果我猜的不差,君心簾一定不會離開帝都的……」
月幽對自己很自信,至少現在的形勢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月蘇看著自己的皇弟離開,仍在兀自猜測著他剛才的話,「三弟啊三弟,你啊,真是讓二哥頭疼,皇權在握,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你!」
無關緊要的小事,月蘇已經懶得去理會了,「楚無忌,明月宗,他們已在我的麾下,夜無寐,似乎向我那愚蠢的大哥要位乞求了呢,君心簾,現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將作出什麼樣的選擇呢,啊,啊,我都等不及了,真想知道明天早朝的結果!」
月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多日,月蘇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妹妹給哄好了,雖然冷血無情,但是月蘇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他的妹妹的,「嗯,親情,這是一種多麼美好的關係啊。」月蘇感慨萬千,「親愛的小妹,皇兄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總該有所回報吧。」
月蘇正在思考著是把自己的小妹送給楚無忌呢還是送給明月宗,「嗯,那兩個老傢伙的年紀大了點呢,還是這樣好了,把月嵐送給他們的兒子吧,唉,我真是一個溫柔的兄長哩,小妹啊,你要心懷感激哦!」
向裡面走去,月蘇越想越得意,彷彿他現在已經把所有的人都踩在了腳下,「命運之神啊,你眷戀的人,終將是我,月蘇!」
府上的婢女下僕們很長時間沒看到他們的主子露出那麼愉快的表情了,他們一個個在心裡兀自開心,「看來主子最近不會折磨我們了……」
偏執的畫家,月蘇已然著魔了,沒了靈感,他會把府上的婢女、家丁們聚在一起,然後命令手下用刺鞭、火鉗、長錐等折磨他們,借由他們的痛苦,月蘇慢慢地醞釀自己的藝術靈感。
從來沒有人敢從月蘇的皇子府中逃跑,月蘇自成一派,蠱毒,他對府上的每個僕人都下了蠱毒,「你們自己選擇吧,是要痛苦地活著呢,還是生不如死。」這是月蘇對他府上的僕人們的忠告。
「哥,你回來了。」月嵐臉色慘白,像是生了一場重病似的。
月蘇,換上了另外一張臉,另外一種表情,「啊,啊,有時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究竟哪張臉才是真正的我呢,哈,我啊,都分不清了。」
「小妹,感覺身體好點了嗎?」月蘇關切道。
「嗯,好多了。」月嵐蒼白地笑道。
「月嵐,不要老是把自己悶在屋裡,多出來走走,哥哥啊,不想看到你成天悶悶不樂,我會心疼的。」
「讓哥你擔心了,真是抱歉。」月嵐幽幽道。
「哈,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妹,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哥哥說抱歉呢,作為家人,作為很親密的家人,你這樣說,哥哥會很生氣的。」月蘇頗有慍氣道。
月嵐,早已分辨不出自己兄長究竟哪句話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茫然地抬起頭,月嵐看來一眼自己的哥哥,「哥,你真的會擔心我嗎?」
「嗯?!」
月蘇伸出右手,撫摸著月嵐的頭,「傻妹妹,你在懷疑什麼呢,你是我的親妹妹啊,就算現在不理解,但早晚你會明白哥哥的苦心的,我所做的都是為你好啊,這世上哪有哥哥會傷害自己的親妹妹的。」
或許是因為月蘇手上淡淡的溫度帶給了月嵐莫大的錯覺,或許是因為她不願承認兄長的謊言,月嵐還是相信了,相信了他的哥哥,「是啊,你是我哥哥,這世上無可替代的親人。」
察覺到月嵐面部細微的變化,月蘇知道自己又一次用親情的幌子感化了月嵐脆弱不堪的心。
「不要多想了,好好養病吧,一切都有皇兄,皇兄會為你遮風擋雨!」
月蘇走開了,從月嵐身邊走開了,留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快快養好身體吧,不要讓皇兄失望哦,我可不想讓未來妹夫說我虐待自己的妹妹哩……」月蘇在心裡想道。
「時間不多了,還是去找楚無忌、明月宗那兩個老傢伙商量商量吧,看看他們有什麼更好的策略嗎?嗯,就這樣做。」
打定主意,月蘇決定親自登門去拜訪楚無忌、明月宗。
「天越國即將迎來最偉大的君王了……我,才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救贖!」
看著自己的哥哥剛剛回來,又馬上出門了,月嵐有點困惑,「哥,他最近還真忙啊。」
……
文仲天,認真地看著月秦,「您對二皇子有什麼看法嗎?」
月秦,不明所以地看著文仲天,「文丞何意?二弟怎麼了?」
文仲天歎了口氣,「真是毫無心機的長皇子啊。」
不過,文仲天還是蠻欣賞月秦的這一點的,這樣的君王控制起來會比較容易,若月秦成為了下任皇帝,文仲天亦會迎來他仕途生涯的巔峰,他將成為天越國真正的幕後主宰者,只要控制了月秦,他還怕什麼呢。
不過,現在讓文仲天擔心地事情卻也蠻多的,先,月蘇的強勢足以威脅他的全盤計劃,再者,君心簾的不確定性,也是一顆危險的炸彈。
月秦,是指不上他了,文仲天決定還是靠自己去為未來的皇帝掃平一切障礙,「嗯,看來要去拜訪一下夜無寐了。」
四大貴族,月蘇已經攻下了楚家、明家,夜家,雖然在積極向月秦靠攏,但是文仲天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要親自去確定一下夜無寐的真正意圖。
「文丞,您在想什麼?」月秦問道。
「稟長皇子,老臣要先去拜會一下另一位護國王夜無寐,夜將軍。」文仲天如實道。
「唔,文丞自己拿主意吧,我也去向父皇問安了。」月秦道。
「你倒是孝順得很呢。」文仲天在心裡無奈道。
月秦,文仲天各自離開了。
「不知父皇今日好點了沒?」月秦在心裡祈求奇跡會生在他的父皇身上,「嗯,要是父皇身體好了,一切都不會那麼麻煩了,我也不用被迫去和二弟爭什麼儲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