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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 軌跡和契機 文 / 混沌狂想曲

    「這張藥方,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放下手中的藥方,聖尊抬起頭看看自己的徒弟。

    「是我從未來帶來的!」傲天青說道,「師父,我不知道您知道嗎?弒神其實已經不行了!現在他完全就是憑借修羅宮主的強悍力量吊命。」

    聽到這個消息,聖尊眼中略帶吃驚。

    「這是你在未來知道的?」聖尊問道。

    「是!」傲天青老實回答道。

    看著自己的徒弟,聖尊突然之間不經意的笑了一下。「在未來世界千光教怎麼樣了?不,算算時間他應該改名叫索摩教了!」

    聽到這句話,吃驚的反而是傲天青了!他還真沒想到他的師父也瞭解索摩教,甚至還知道索摩教的前身!

    「師父您也知道索摩教?」傲天青問道。

    「倩龍影朝思暮想的就是千光教的聖女,你說我能不知道千光教嗎?」聖尊詭異的一笑說道,「其實,倩龍影不知道歷史已經被改變了兩次。咱們現在都是在被改變的歷史當中!」

    「什麼?」

    武聖聖尊的話讓傲天青震驚不已!他沒想到他的師父或說出這樣的話來!

    「來,天青。」聖尊將傲天青招到了面前。「我問你,你就從來沒有覺得奇怪過嗎?為什麼同樣努力你就要比別人更加強大!甚至能和大魔神之後的龍宇軒不分上下?」

    「這是因為……我身上……有問題?」傲天青吞吞吐吐的將這個疑問拋了出來。

    「沒錯!」聖尊說道,「現在,咱們的歷史已經被改變了兩次了!第一次改變,索魔神的降生被延後了,世界上多了一個弒神倩龍影。第二次的改變,依然是索魔神的降生被延後了,世界上多了一個你!但是這一次就不知道索魔神的降生能不能被延後。」

    「這……師父。我不明白!」傲天青說道。

    「歷史的第一次改變是在天屏山。」聖尊緩緩說道,「當時被大6眾人圍殺倩龍影。我趕到的時候,倩龍影已經中彈身亡了。天屏山上只剩下了千光聖女伏在倩龍影的身上大哭。」

    啊?倩龍影死了!

    這句話讓傲天青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可是,弒神……」傲天青問道。

    「我知道!」聖尊點點頭繼續緩緩說道,「你聽我說。歷史本來的軌跡應該是倩龍影的死讓千光聖女向魔化的千光教妥協打開惡魔之門讓魔族臨世!之後千光冷靜,讓索魔神降生除去魔族。之後,龍慟天復活旖旎伶心成功培育出血霧。晨耀轉世,配合索魔神和龍慟天父子裡應外合共同殺退魔族。但是因為立場的問題最後血霧和晨耀,索魔神和龍慟天同歸於盡。整個世界重新開始。我應該是一個死人!這才是歷史本來的軌跡!」

    「那……現在……」

    「後來千光讓我配合她運行了一種時空法術。結果,她改變了歷史,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說到這裡,聖尊雙眼暗了下來。「什麼三千年的轉世,什麼死而復生。都是千光騙倩龍影的!所以天屏山的一戰,就延長了倩龍影的壽命。所以歷史上就出現了一個本來不存在的弒神來替代索魔神的轉世。所以倩龍影才會這麼無往不利!」

    「原來是這樣!」

    「對!但是第二次的改變是我第一次穿梭時空之後的事情!」聖尊說道。

    「啊?」

    聽到這句話,傲天青楞了一下。

    「倩龍影出現之後的歷史本來的軌跡應該是另外的一個樣子。」聖尊說道,「倩龍影和我共同擔起了本來應該是索魔神擔任起的責任。我們兩個進入修羅宮學習,卻沒想到歷史的軌跡正在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變化!淒惶搖曳看上了倩龍影,倩龍影卻心心唸唸的想著千光。我盡量讓自己加強修煉。但是有一天我能夠獨立運行當初千光和我共同運行的法陣了!我再一次去了未來!本來應該出現的事情是,龍慟天率領他的十二黑騎士頂著我們和魔族的雙重壓力關閉惡魔之門。這一戰龍慟天戰死,旖旎伶心殉情,我和倩龍影活在後悔之中。倩龍影和淒惶搖曳將血霧帶大,晨耀也長大成人。血霧一心一意的想要報仇。他設計讓晨耀和他開啟了封魂塔,試圖讓大魔神復活!在我們內鬥的時候,索魔神在一個男孩身上第二次臨世振興索摩教。因為面對自己的本命,我和倩龍影聯手都不是索魔神的對手!最後我和倩龍影與索魔神同歸於盡,血霧和晨耀同歸於盡。世界重新開始紀元!這一次回來,之後我才和倩龍影回到了上古去找。一來是尋找索魔神的轉世男孩是誰,二來就是想查一下血霧究竟是什麼晨耀究竟是什麼似乎無論歷史怎麼改變都改變不了他們兩個人同歸於盡的結果!」

    聽到這裡,傲天青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

    「那……後來呢?」傲天青問道。

    「我們查到,索魔神是一種寄生型的神靈。他的臨世一定要一個極強的使魂士作為媒介!他的臨世也是必然,是魔族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必然結果!那個能承受索魔神的男孩兒是上古的裂空冥帝。所以我和倩龍影回來之後就找到了這個男孩兒。我收他為徒!」

    「果然是我!」傲天青長出一口氣說道,「現在的歷史軌跡是:魂性宮十年之亂,龍宇軒也就是血霧和魂性宮之間的內鬥!毀滅之神索魔神臨世。弒神死亡、修羅宮主死亡、您死亡!慕子夕也就是晨耀死亡,龍宇軒和索魔神同歸於盡。尹凡坐大,將世界變成魔界!」

    「嗯!」聖尊點點頭說道,「我們都沒有想到,阻止索魔神臨世竟然會把歷史變成這個樣子!看來歷史還要再變一次!」

    「這……為什麼會這樣?」傲天青問道,「師父,我應該不怎麼做?」

    「索魔神臨世其實是一種魔魂的寄生!」聖尊說道,「只要提前殺死或者改變寄體就沒有事了!」

    「但是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傲天青說道。

    「凡事立則預不立則廢,就看你做不做了!」聖尊微笑說道,「索摩教的第一騎士我想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在告訴你,天青,每一次穿梭時空其實都是改變歷史的契機!就看你能否抓住這個契機了!」

    「從您剛剛的敘述中我也能知道!」傲天青說道,「改變歷史軌跡應該是有規律的!」

    「嗯!」聖尊點了點頭,「沒錯!」

    「第一個就是到現在為止已經成為定式的事情無法改變!」傲天青說道,「就是說身處現在我可以改變未來,但是無法改變過去!比如說血霧和晨耀之間的同歸於盡!」

    「嗯!」聖尊說道,「所以倩龍影才將他們兩個人都收養成了自己的兒子。讓他們成為了另類的兄弟。他希望能由這個機會來改變什麼!」

    「這反而造成了間隙!一直到現在,宇軒和子夕已經勢成水火了!」

    「很對!但是至少宇軒和子夕心中還是很重視對方的!」

    「第二,那就是改變的歷史總會想意想不到的方向展!最後形成新的歷史!第三,因為新關係的確立,所以人物的立場都不一定!」傲天青說道。

    「嗯!」聖尊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吧,咱們兵分兩路。我這邊設法讓倩龍影復活,你那邊試圖組織一下索魔神臨世!至少不能讓子夕、若松還有宇軒這一些不該死的人死掉!」

    「嗯!」傲天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走!」

    「走吧!」聖尊說道,「未來的軌跡已經展現出來的了!就看你如何改變了!咱們的目的就是阻止索魔神臨世,防止尹凡坐大!」

    這幾天龍劍尊總是在做一個夢!

    夢,可怕的夢!

    天空一片黑暗,沒有任何一絲光亮。城市似乎也是無邊無盡,任由龍劍尊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他的身上背負著一條細細的長鏈。這條鏈子鬆鬆垮垮的纏繞著他的身體,但是卻很凌亂找不到頭緒!不知道鏈子的那一頭是什麼,龍劍尊也不在乎。他只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在哪裡?

    「有人嗎?」龍劍尊高聲叫著,「師父,你在嗎?有人嗎?」

    一陣天真的笑聲從他的身後傳來!龍劍尊回過頭來卻看到一個和他張的一模一樣的少年。看到這個少年,龍劍尊楞了一下!

    這個少年背後有一雙紅色的羽翼就像是敖嘯天背後的羽翼一般!龍劍尊身上的鏈子的另一端就他!

    「你……是誰?」龍劍尊問道。

    「我是……?」說到名字的時候,少年的聲音就變得混沌不清了!龍劍尊聽不到對方說的名字!

    「這裡是什麼地方?」龍劍尊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少年說道,「我在這裡呆很久了好餓啊!你能給我一些吃的嗎?」

    說到這裡,這個孩子用一種異樣的眼光在看著龍劍尊。這,引起了龍劍尊的警惕!

    「難道你要……」

    「呵呵,我就是要吃你!」那個少年張開雙翼向龍劍尊撲過來!本來這個孩子和他一樣大,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少年撲上來的時候竟然足足比龍劍尊大了五倍多!

    「啊!」龍劍尊慘叫一聲被掀翻在地!這個少年按到龍劍尊咬斷了龍劍尊的一隻手指放在嘴裡嚼著。

    龍劍尊無奈的忍著劇痛。他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在夢中了。飢餓,疼痛,還有疲倦,這三種感覺讓他精疲力竭幾乎放棄了。

    突然之間,天空被一道紅光劃破!天空中一雙酒紅色的眼睛輕輕閃動,看向了這裡。

    看到這雙眼睛,少年嚇了一跳。他放開了龍劍尊,慌忙向黑暗的城市裡邊跑去!

    一道紅芒暗星疾馳而來將那個吃人少年捲進了暗星的旋流中……

    「嗯!」龍劍尊睜開眼睛,渾身打了一個機靈!

    沒有什麼黑暗的城市,沒有什麼吃人的少年。眼前是他熟悉的小屋子和一個正在輕輕的捋著他的頭的人!屋子裡邊***通明。天,已經黑了!

    「你醒了?」敖嘯天問道。

    「嗯!」龍劍尊坐起來,呆呆的看著敖嘯天。他坐了起來揉著腦袋。「我……我頭疼?」

    「沒什麼事情!」敖嘯天說道,「你訓練的時候暈倒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對不起,師父!」

    「沒什麼對不起的!」敖嘯天笑道,「自從你開始修煉魔星天誅之後,你的暈倒和你的噩夢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啊?」

    「沒錯!」敖嘯天說道,「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魔魂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個吃我的人……是我的魔魂?」

    「沒錯!」敖嘯天說道,「是你的魔魂!你要是不夠強的壓制住他,他就會吃你!」

    「為什麼會這樣?」

    「魔魂是滌魂病毒的產物,也是魔界的生化武器,用來改變人類的。滌魂病毒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變內在的自我,讓它變得危險,變得飢餓!」

    「內在自我?」

    「就是心靈中的你!「敖嘯天說道,「心靈中的你就是魔魂的本質!雖然很強大,但是很危險!如果你壓制不住他,那麼就會被他壓制而失去自我。和自己的敵人鬥,和自己的魔魂鬥,和自己鬥。這才是使魂士的一生!和敵人鬥,不是打敗自己的敵人就是被敵人殺死!和魔魂鬥,不是讓自己戰勝魔魂就是失去自我。和自己鬥,看看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做一個放棄的懦夫!」

    「這樣的一生……也太悲苦了吧!」

    也許是對自己命運的感歎,龍劍尊的眼中竟然有了點點淚水!

    「不要這麼想!」敖嘯天用手指輕輕的托起龍劍尊的頭說道,「不要這麼想。使魂士的一生雖然悲苦,但是還有與你一樣苦苦掙扎的朋友。他們會幫你,會助你。他們就是你的共生體!」

    龍劍尊抬起頭看著那雙沉溺於黑暗中的幽藍眼眸。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吃飯吧!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敖嘯天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盆烤肉和幾個饅頭。「那是為你的準備的,還有一些鮮奶。從今天開始起,要給你加強營養!但是從明天開始起,你就要從一百個魔魂球開始起每天都要增加十個魔魂球才行,你知道嗎?」

    「嗯!」龍劍尊用力的點了點頭。

    「吃飯吧!」敖嘯天輕輕的拍了拍龍劍尊。

    得到許可的子皇就像是一隻餓虎一般的撲向了這些吃的!他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大把大把的將乾糧揉進嘴裡。

    他的這個吃相讓敖嘯天搖頭一笑。他,起身走了出去!

    「你慢慢吃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理呢!」

    「師傅慢走!」龍劍尊忙裡偷閒的來了一句!

    「呵呵,慢慢吃!」

    「調教完了?」敖青霄就在門外等著敖嘯天。

    他們兩個在西大6和南大6這兩個相隔千萬里的大6上來回自如。主要都是依靠了敖嘯天的時空靜止的力量!

    「是啊!這一次……很成功!」敖嘯天說道

    「故意讓他脫力被魔魂侵蝕,你可真是壞心眼!」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了!」敖青霄轉過身子盯著敖嘯天幽藍色的雙眼。「我是來確定你的想法的!有些事情你沒有和我說實話!」

    「沒有說和沒有說實話是兩個概念,你不要混淆視聽!」敖嘯天說道。

    「看來你知道我要問什麼了!」

    「當然了!」敖嘯天說道。

    「說吧!」

    敖嘯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回憶一些很沉重的東西。然後他說道:「我是索摩教的騎士,這是你知道的!」

    「但是這只是所有事情那個的一半!」敖青霄眼光閃動,昂說道,「我要知道另一半,那就是你怎麼做?」

    「我的最終目的依然沒有變!」敖嘯天說道,「創造一個所有孩子都能歡笑這吃上甜點的世界!但是我現在要讓他們都活過來!」

    「你要怎麼做?」

    「找五大神器!」

    「具體的!」

    「幫助索摩教,剷平魂性宮。之後通過魂性宮聖典找到五大神器的位置,之後我再湊齊五大神器讓他們復活!」

    「但是想沒想到過,」敖青霄質問道,「這會讓索摩教坐大!」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敖嘯天說道,「我現在只想讓他們復活!」

    「我知道你背負的東西多!」敖青霄說道,「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急躁了!沒想到多了一隻七魔鬼瞳,你卻看不清你的對手了!敖嘯天真的不如龍宇軒!」

    聽到這句話,敖嘯天幽藍色的眼睛一道非常不滿的寒光閃過。但是他不能不承認,敖青霄說的沒錯!

    「我知道!」敖嘯天說道,「我是在賭博!」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我是在賭博。我太急進了!可是,我內心的恨意如同熱油一般煎熬著我的心!我能找到的只有這條路!」

    「我明白了!」敖青霄冷冷的看著敖嘯天問道,「看來你已經第二次投降了!告訴我,朋友。那個走投無路也決不投降的龍宇軒去哪兒了?李政要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怎麼辦?」

    「他要是知道為什麼還要扣押你?」

    「試探、要挾!寒傲死了,艾倚仙死了,鳳雪鳴死了,張羽秀死了。李政打不過傲天青,他只能用我作為要挾。以李政的性格他要是不知道你是誰幹嘛多看我這個廢人一眼?」

    敖青霄的意思是,如果李政不知道敖嘯天的真實身份是不會多看敖青霄一眼的!

    「現在……」敖嘯天說道,「也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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