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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六十三章 秘 文 / 藥窕淑女

    葉雲水這急嚷一出,小糰子和小豆子倆立馬圍了葉雲水跟前往回跑。

    小兜兜則在最後不停的摧著他二人,可他卻不跟著,反而興奮的看著秦穆戎駕馬馴馬之態,眼睛裡冒著光。

    黃公公在一旁嚇的跳了腳,連忙一把衝過去把他抱起,卻還北小兜兜推開:「不用管我,我要看爹如何馴馬!」

    「哎喲,小世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畜生可不知禮儀尊卑,傷著您,老奴可就得去找根兒歪脖樹吊死了!」

    黃公公這一邊說,卻更緊的抱著小兜兜不放手,小兜兜終歸只有三歲,只得伸著腦袋繼續往回看。

    那小福子眼見秦穆戎這一番架勢,嚇的抱著腦袋蹲在一旁,他從進宮為太監不久,就被選去伺候這匹馬,這烈性子可體會的太深了,壓根兒就沒尋思秦穆戎能駕馭得住。

    偶還抬頭頭看兩眼,心中不停腹誹:這世子爺如若摔下馬,不會如最初太子殿下那般下令砍了馬伕的腦袋吧?

    前踢抬高,後踢崩鞘,此匹金馬就想將秦穆戎從背上甩下去,而秦穆戎則一手拽緊那手上的帶子,狠狠勒住馬的脖頸,另一手牢牢的揪住馬鬃,無論它如何騰躍就是不肯鬆手。

    這偌大的府院就見此馬在不停的四蹄飛騰,竄前跑後,不肯停歇,葉雲水這會兒感覺心都跳了嗓子眼兒,倒是初次埋怨起秦穆戎來,他欲馴馬自無所謂,可孩子們都在此,縱使想立慈父的標桿兒,也把孩子們都領到安全的地界啊……

    埋怨之後,則又開始擔憂起這匹金馬會不會被他勒死?瞧著那刺耳嘶鳴的哀嚎,葉雲水倒是為此馬擔憂。

    黃公公抱著小兜兜跑到葉雲水身邊,卻也沒敢放下他,生怕再又跑近過去,口中粗喘著道:「世子妃,可是要給世子爺預備點兒傷藥?這馴馬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給世子爺?」葉雲水立馬搖頭,「此馬不被勒死便是不錯,死了就燉了,給老爺子嘗嘗鮮,沒被勒死,就上點兒藥好生養著。」

    正欲接話的黃公公耳聽如此之言,卻是咬了舌頭,一股腥甜入喉,瞪眼看著葉雲水的目光依舊驚愕不已,這世子妃可真是直截了當,哪裡如尋常女人?好似……好似比男人還狂野,居然要殺馬吃肉?

    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那匹馬終究被勒的動彈不得,前腿兒跪地,趴地不動,之事不停的打著響鼻,讓人知它還在活著。

    秦穆戎從其身上下來,抽出那勒緊的帶子,就見那帶子早已染了血紅一片,馬匹的金色上也染了一條血污,低落在積雪之上,很快便渲染出刺眼一片。

    黃公公這會兒才算把小兜兜放於地上,放下後,小兜兜就直接跑向那匹馬,遠遠的看著它。

    葉雲水歎了口氣,讓巧喜拿了藥,與小福子上前給那匹馬塗上,而這邊則埋怨起來:「爺也沒提前招呼一聲,嚇了妾身一跳,傷了他們可怎麼辦?那馬倒是留了條命,還打算死了燉了,給老爺子下酒。」

    秦穆戎哈哈大笑,大手搭在葉雲水的肩膀上,「就你干排揎爺,不過老爺子要是吃這汗血寶馬的肉味兒不知會如何?」

    葉雲水低頭抿笑,看著秦穆戎的手因拽繩帶和馬鬃勒出青紫,用帕子為其淨了手,口中道:「老爺子要知此馬被勒死,定是不願再見你。」

    「不會,他會獨佔此馬之肉,不肯分我一口!」秦穆戎也不顧手上的傷,帶著葉雲水和兩個小傢伙兒往那馬處走去,小兜兜蹲在一旁看著它,那馬眼睛比他的小拳頭都大,可就這麼瞪著,對視著。

    秦穆戎看著小兜兜問道:「心疼它看?」

    「心疼,它傷了。」小兜兜嘟著小嘴。

    「不馴服,它屬你名下也絕不任你所用,何顧其乃天下難尋良駒?不如殺了它吃兩口鮮肉填飽肚子,只有馴服它,任你所用,它才真正是你的,懂嗎?」秦穆戎這番話,讓小兜兜有些撓頭,「所有的禽獸都要如此嗎?」

    「都要如此。」秦穆戎倒是耐心,「禽獸只服強者,你比它強,它便服你,你不如它,它便蔑視你,好似人爭權、爭利,也是如此。」

    小兜兜撅嘴繼續問:「那天下最大的不是皇祖父嗎?兜兜要聽他的?太子大伯也比爹厲害,爹聽他的?」

    「那是地位,而不是權,權與地位有差別,也無差別。」秦穆戎話語剛完,葉雲水便阻攔一句:「都把兜兜給說糊塗了,他還小。」

    秦穆戎似也覺出對此有些急色,尷尬的笑了笑,小糰子和小豆子剛圍著此馬撒歡的跑,也帶著滿心的好奇。

    命小福子給此馬清理好傷口,秦穆戎則讓秦忠帶著他們去了王府的馬廄之處安頓。

    二日一早,明啟帝聖旨詔書,袁家三代駐守大月國西北之地,與多羅國征戰十場大戰、小戰無數,為西北邊境安頓立下汗馬功勞,袁石介提一等都統,袁石弘為總兵……

    此旨意出,眾人皆驚,而後錯念一想,應是為太子側妃的死而安慰袁家人的手段。

    可太子側妃乃自盡而死,難道有什麼因緣不成?

    如此一來,太后大殯時,袁蝶錦的那次小產又被傳揚出來,當時可未提不能再育之事,如今卻也被人猜度出來,並非是猜到此事之人如何聰穎,而是把能想到的原因全都挖出,拋開那些離譜的,也就剩此一件靠譜的,不是如此還能是何?

    人們習慣了按自己的想法給旁人定義,陰差陽錯,便斷定事實為此,何況後宮爭鬥的洶湧勢頭眾人可謂提起便悚然嘖歎,那一入宮才年僅十三的太子側妃哪裡受得了?

    如此一來,朝官們全都閉上了嘴,而百姓的嘖嘖談資卻比此多了一條,或許也是朝官們心中感想而不敢言的,那就是太子殿下命硬,否則哪能接二連三死了兩位太子側妃?之前的劉皎紅,如今的袁蝶錦,出門皆是大戶之家,可卻一個都沒得了好。

    話趕話,便也有人猜測是否太子妃為人手段很辣?不容有側妃奪她之位?否則哪能都有著孩子的時候人沒了?小產了?

    如此一來,孟玉欣也被扣上了歪帽子,這股子冤屈也沒地兒訴,只能整日裡低頭不語,呆在「延慶宮」中,除卻早晚與各妃請安之外,幾乎不出「延慶宮」半步。

    約過了三日,祈家一直未等候到秦穆戎的消息,故而無法再拖延時間,只得遞了牌子給明啟帝,言說他們路途遙遠、偶有小差錯才未能在大年三十到達涅梁城給明啟帝請安,特此前來請罪云云,明啟帝自是安撫更多,則立即召見。

    秦中岳在「延慶宮」得知祈家人到此的消息,則是眼前一亮。

    祈家人誰都未見就先進了宮,這是否說明那南方總軍令牌未落入旁人手中?而還在宮中?

    他早先懷疑的是秦穆戎,可祈善遠離涅梁外出,而祈家人又未與他相見,這懷疑自是淡去半分,正在宮中思忖如何去與祈家人周璇一二之時,從外邊進來一個小太監。

    秦中岳懶得理,便讓貼身太監去問是何事,過去行來,貼身太監湊其耳邊噓聲回了幾句,秦中岳眉頭緊皺,立即相問:「這可是真的?」

    「那小奴才說是千真萬確!」

    「叫他進來,本宮要仔細問他!」話語說著,秦中岳則轉身去了書房的內間,他的貼身太監把那前來回事的太監帶到之後,便攆離伺候的宮女,而他單獨站在門口守著。

    秦中岳有些亟不可待,坐下便直指著那小太監厲道:「你剛剛說的事,再給本宮一五一十的詳說一遍,快!」

    小太監立馬跪地磕頭,言道:「太子殿下,奴才一直都在『安和宮』大門外做灑掃的雜活,太后甍,奴才等人都在那裡守靈百日,這大年幾日才算換班的休憩兩日……」

    「少說廢話,說正經的!」秦中岳焦急的上前踢那小太監一腳,小太監肉了肉胳膊,連忙回道:「太后甍的那日正好是奴才當差,那日肅郡王去了,他走了沒多久,太后才,才……」

    「你此話可是當真?」秦中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那副模樣恨不得吃人一般。

    小太監連忙磕頭,「奴才不敢撒謊,奴才願以這腦袋擔保!」

    秦中岳冷沉著臉,半晌都不啃聲,小太監哆嗦半天,一不是秦中岳問此事關何事?二來也不知這太子殿下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

    偷偷用眼角餘光上瞟,卻看不到秦中岳去了何處,納罕的直起身,左右四處瞧半晌,都沒有人?

    心裡頭略有慌亂,跪的腿腳酸疼,不知是否該從地上爬起來,而這會兒功夫,門外又進來一人,卻正是秦中岳身邊的貼身太監路公公。

    「起來吧,還不出去。」路公公挑眉不屑的吩咐。

    小太監立馬起身,隨著路公公往外走,走至角落,路公公一金餅子塞了他手,小太監驚喜道謝,連連作揖,只覺脖子一涼,倒地不起。

    路公公從其手中拿回那金餅子擦了擦,擺手讓人將其扔了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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