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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八十章 懲 文 / 藥窕淑女

    第四百八十章懲

    眾人一瞧梁訾參居然有如此行為,各個都驚愕呆滯

    秦慕瑾愕然片刻,連忙上前撕那梁訾參的嘴,二人糾纏一起,撕扯的不可開交,孰料梁訾參倒是個嗓子眼兒粗的,噎的眼睛都瞪的凸出血絲,卻硬是把那紙張給咽到了肚子裡

    秦慕瑾氣急敗壞,恨不得掐死那梁訾參,梁訾參躺在地上狂笑不止,口中連連嚷道:

    「沒,沒有罪,什麼罪,都是污蔑,污蔑」

    葉雲水只覺得那梁訾參就像個跳梁xiao丑,一個朝堂官員,居然有如此下作之態,這顯然是被那份罪狀給嚇傻了

    秦慕雲剛剛口中念叨的馮側妃那罪證之中,可也有太子少師梁少卿……

    看了一眼秦穆戎,他卻站在那裡淡然如常,心中思忖,難不成秦穆戎就是想讓梁家也付出代價?

    韋氏和楊氏等人不免震驚,甚至已開始擔憂那梁訾參吞了莊親王爺留的印信,這事兒該怎麼辦?

    周圍的百姓眼見此狀,不免也都反應了過來。

    先是梁家人鬧事,而他們還真當是莊親王爺的家眷不夠孝順,不給那馮側妃出大殯,孰料那王府大爺念叨的莊親王爺的信箋,還有那大印蓋在上面,做了如此多的惡事,本是心有疑惑,到底是真是假,但卻被那姓梁的給吞了肚子裡,這回就算是不信的,也都得信了

    如若心中無鬼,何必做這等丟人之事?無臉之態?

    圍觀百姓中也有不少腦袋反應快的,把這話嘀嘀咕咕說出,不免一傳十,十傳百的便宣揚開來。

    轉眼的功夫,那之前對梁家懷有憐憫之意的人這會兒全都開始指罵唾棄,雖之前略覺王府此時過分,卻不敢出聲指責,可這會兒卻是梁家人犯了錯,百姓們倒是膽子大了開來,那嗔怪怒罵比比皆是,轉眼便罵成了一鍋粥,讓梁家人面紅耳赤,卻半句都斥責不出來

    誰知莊親王爺之前有過這個信?

    如若之前知曉,給梁家人個膽子也絕對不會跑到莊親王府門前來鬧這等事啊

    秦慕瑾氣的渾身哆嗦,一臉愧疚的看向秦穆戎,顯然是因他衝動,才讓這梁訾參趁機鑽了空子,將莊親王爺的令給搶去吞掉。

    秦穆戎看著那地上的梁訾參,倒是一臉淡漠,他跨步上前,梁訾參還未起身就又一個屁股坐了地上,不斷的往後退去,口中言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是琢磨著,是不是該豁開你那肚子,把老頭子那令給拿出來」秦穆戎這話一出,可是嚇的那梁訾參滿臉刷白,舌頭哆嗦著吐字不清,慌亂言道:「我,我乃當朝五品官員,你敢,敢……」越說話音越顫,到最後破音嘶吼,好似殺豬一般

    「丟人啊」

    「五品官那?也做這腌臢事?」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好像剛剛上卿大人所念的罪狀裡,也有梁府的事?」

    「真是吃多了豬雜碎,居然有這麼多huahua腸子,簡直駭人聽聞,繞的我腦袋直亂,你再給我細說說,這到底誰的錯?」

    圍觀百姓你一句我一語,沒多久便把梁家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而秦穆戎一直盯著那梁訾參看,半句話不提,反倒是讓梁訾參只覺得渾身涼,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秦慕雲看著秦穆戎那一副模樣,似是真怕他把那梁訾參給開膛破肚,這就有些狠了,連忙上前勸慰道:

    「我前日上折奏報時,皇上已經看過父王書寫之令,還是……還是莫在此沾血,不……不吉利」

    秦穆戎嗤笑一聲,轉身看著葉雲水,那目光顯然是讓葉雲水過去。

    葉雲水驚詫半晌,她正站於府中女眷所呆之地,秦穆戎叫她何事?

    行步過去,秦穆戎則看著她手上的鐲子,柔聲道:「把這個給我。」

    葉雲水立馬摘下那手鐲,秦穆戎給她時,她便知道這鐲子定有什麼說法。

    將手鐲遞去,孰料秦穆戎握於手中,「卡嚓」一聲將鐲子掰斷

    眾人愕然之時,卻見秦穆戎從那鐲子中抽出一張薄紗白布,白布上血染沾沾,卻是一行又一行的字跡,秦穆戎拎著那白布抻開,低頭藐視梁訾參,言道:

    「這是老頭子留下的真跡,而且是用血寫成,你吞那份兒,不過是爺抄錄上的,破你那爛皮肚子,爺還怕髒了刀。」

    秦穆戎這話一出,卻是讓梁訾參瞪大了眼睛,又做惶恐狀往前湊合,似是又要藉機搶過那血字白布,可還未等上前,秦穆戎一腳踹他胸口之上,梁訾參坐地上往後滾了五六米遠,屁股上的衣布都已磨破,一口鮮血噴出,淋滿全身

    梁家人連忙過去,各個都驚恐之色,那之前硬罵秦慕雲是胡沁的梁家人,這會兒在自個兒chou自己的嘴巴,也不吭聲,猛chou不停。

    葉雲水在一旁看著這混亂,不免眉頭皺緊,她早知秦穆戎定還有後招未出,只是卻未想到莊親王爺那書信卻是以血寫成

    以血寫成,這得是莊親王爺多少心酸多少忍耐?而這忍耐的是何人?不正是那馮側妃背後、梁家背後的太子、皇后,以及說是親兄熱弟卻仍不妥心當今皇上

    葉雲水目光看向秦穆戎,他拎著那血字白布的手攥的青筋暴1u,關節繃緊,她不知他看到這幅血書時的心到底會多麼難過,可她這會兒心中似有一把銳刺,窩的心中難受。

    秦慕雲愕然站在那裡頗有無奈之感,秦穆戎之前給他那張紙居然不是莊親王爺手書,而他居然還拿著到明啟帝跟前訴那一番苦楚,這會兒想來,只慶幸未誕腌臢之心,否則不知下場如何……

    梁訾參這會兒已是無話可說,而梁家其餘之人則傻的不知所措,這會兒也知電腦〕訪問o梁訾參已做不了主,只得看向梁家的另外一身居七品差事的梁訾參的兒子,梁志。

    梁志這會兒滿腦門是汗,見梁家人全都注目看他,只覺得心口一顫,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鑽。

    可如此眾人都在眼巴巴的盯著他,梁志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做低伏xiao,跪於秦穆戎面前,拱手言道:「世子爺良善,此事乃梁府之錯,旁事暫且不提,喪事容不得下晌,不吉不利,還望世子能看在馮側妃娘娘的面子上,就依著莊親王爺的指令辦吧」

    這話卻是讓所有人都只覺梁家恥辱無顏,前來莊親王府門口喧鬧不已,甚至出口罵街,這會兒卻又央著給馮側妃面子,按莊親王爺的意思辦,那剛剛幹什麼來著?

    周圍百姓罵聲連連,王府侍衛壓根兒不管,梁家人這會兒心裡頭憋氣卻也不敢張揚鬧事,這會兒卻各個不是號喪般假哭,而是真的哭聲沸沸,珠淚一身了

    秦穆戎看那梁志半晌,又掃了兩眼梁訾參,不由得譏諷道:「你們梁家人果真是變臉夠快,可惜這名字起的倒是都錯了,梁訾參,我看改個名叫『梁自賤』還差不離,而你,梁志,可惜你的『良知』到那裡去了?」

    未等梁家人還嘴,秦穆戎則直接言道:「如若你們不來,這棺材估計已經入土埋了,可你們今兒來……不提此事,乃是王府臉面盡損,可此事張揚開來,你們還想就此了事?卻是不可了」

    耳聽秦穆戎這話一出,梁家人臉色猙獰,各個meng了一般,號哭之聲越響起,只可惜卻不是為馮側妃哭喪

    葉雲水在一旁聽秦穆戎如此話語,心裡略微有數,將花兒叫道身邊輕聲吩咐道:「告訴秦風,去找長公主回稟下梁家在莊親王府圍堵不走,如若問起,可詳細回給長公主……」

    花兒立馬點頭應下,悄悄退出王府女眷人群,尋找秦風而去。

    葉雲水想起那梁少卿這會兒還在宮裡跪著,央求明啟帝還什麼公道,而這件事莊親王府何人去回給明啟帝都不合適,只有長公主這身份最為妥當,而且她也不會不管

    梁家人已經心驚膽戰,秦穆戎那話明擺著是不允馮側妃再入土為安,而這會兒梁家人心中只盼著在宮中的老祖梁少卿能求得一旨。

    皇宮,永安殿。

    明啟帝坐與龍椅之上,耳邊聽著太監過來回話道:「回皇上,梁大人還在外跪地不肯離去,已是昏過去一次了」

    狠拍龍案,明啟帝搖頭怒罵,「跪他願意跪就讓他跪著跪死拉倒」

    心中憤恨,想起莊親王爺寫的那些話語,明啟帝只感心口絞痛,如若不是皇弟懇求此事不易張揚,給莊親王府抹上一層污水,他絕不會如此放過梁家人,可這梁少卿不好生的瞇著,反倒還來跪求給馮側妃出大殯,口中句句禮法不停,好似一正道之人,孰料乃是壞心污水,哪裡逃得掉這一份罪過?

    明啟帝這般思忖,不過是心中有愧,可這愧疚卻又不願落於自己頭上,故而只得把污水潑出,怪罪到梁家人身上

    而這一會兒,門外太監宣道:「太子求見」

    秦中岳快步進來,跪地叩拜,「父皇萬安」

    明啟帝正是心中窩火,秦中岳卻此時求見,這火氣更沖,壓著怒意出言道:「何事?如此匆匆忙忙,何有穩妥章法?」

    秦中岳怔se半晌,不免出言道:「父皇莫責怪,皇兒也是急火攻心,皇兒少師已在外跪有一日了,一日為師,皇兒感恩不盡,故而只得前來求父皇讓少師起來吧」

    「起來?」明啟帝冷聲怒喝,「你可知他在以這手段bi朕下旨?」

    秦中岳繼續懇求語氣,言道:「父皇,雖說皇叔掛帥出征,父皇也應皇叔扶好莊親王府,可……可皇兒不得不說,穆戎此次做的的確過分,好歹乃皇叔的側妃,怎可不出大殯,不掛孝,而且還不走王府正men,也不入皇室墓地,這實在……實在是不成體統了如若皇叔知曉,豈不是會被氣壞了身子?」

    明啟帝眉頭緊皺,出言斥道:「你知道的倒是夠清楚,梁少卿跪在此處,可是你出的主意?」

    秦中岳感覺明啟帝那眼神帶了一股厲色,不由得心底一顫,臉上卻依舊如常,回言道:「怎會是皇兒出的主意,皇兒這也是為皇叔抱不平」

    「你懂個屁」明啟帝終究是忍不住心頭怒意,未有旁日那股收斂言辭,反而罵詞出口,卻是讓秦中岳瞪眼驚愕,嘎巴了半天嘴卻終究沒說出一句話來

    二人還未再說出何話,門口便已有太監前來回稟,:「回皇上、太子殿下,長公主求見」

    明啟帝心中一愣,擺手讓人宣。

    長公主踏步進men,先是給明啟帝行了禮,隨即便看向秦中岳,秦中岳鞠躬行禮,還未等說話,明啟帝則壓制心中怒氣,與長公主親切問候,「皇姐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長公主瞄了一眼秦中岳,口中言道:「今日乃是莊親王爺側妃出殯之日,可是……」

    「皇姐不用說了,朕是不會下旨大葬的」明啟帝打斷長公主之言,可惜還未等再接下去說出此乃莊親王爺的懇求之意,長公主便插嘴言道:「自是不能大葬,而且要直接駁她名分,如此惡毒之人怎還可掛一側妃名號簡直不能饒恕」

    長公主話音一落,卻是讓明啟帝愣了,本是莊親王爺那信只有他與莊親王府幾人知曉,外人都不知,可這長公主卻此時跑來?

    眉頭緊皺,略對王府不滿之意流1u而出,長公主自知明啟帝何意,卻是出言道:「皇上莫覺此事乃莊親王府之錯,那梁家之人今日齊聚莊親王府府外,衣著帶孝,聲稱不大葬、王府眾人不掛整孝、不入皇室墓地他們便聚攏不走,而是出言斥罵王府之人,這種人家居然還敢倒打一耙?簡直豈有此理,那裡可是莊親王府,不是尋常人家的門口,如此囂張跋扈,這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皇弟……皇弟那罪狀可是以血寫成,以血寫成啊他們怎可如此……如此無理」話說到此,長公主煽淚而下,明啟帝嗔怒驚吼,「去把梁家的人都給朕壓入大牢連帶著馮家也一塊兒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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