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就是想引著葉重天往別處想。
一來是讓葉重天警醒些。二來也算是表達了她對陳姨娘的態度。
葉重天帶著疑惑的看著葉雲水,翕了翕嘴卻沒問出口。
葉雲水知道他自定是覺得與自己談這種事尷尬,便開口說道:「葉府的子嗣也不興旺,這男丁生了定是寵著,寵著是沒問題,就是別寵壞了,依著我看就擱了老太太屋裡養著的好。」
葉重天呆了半晌才默然的點頭,葉雲水沒再多說,又說了兩句噓寒問暖的話,葉重天就離開了。
葉雲水到主廳去招呼著夫人們時,眾人已是用的差不多了,韋氏先離了席,丁氏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走,興許是在等著跟葉雲水說三爺治病的事,見葉雲水進來,便是笑著起身迎道:「忙了一天可別累著!」
夏氏笑著拉葉雲水坐了上座,而她便坐了葉雲水邊上,坐葉雲水另一面的是周夫人,丁氏目光有些閃爍,便挨了夏氏坐。
周夫人笑著道:「正與葉夫人說起養生之道,她這三十多歲的人了。瞧著跟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般,人長的好,保養的也好!」
葉張氏被說的臉上一紅,「沒得您這樣排揎人的,讓我招人笑話。」
聶夫人則是嗤嗤的樂,葉雲水看著丁氏賴著不走,她也只能讓葉張氏走了,便轉身與葉張氏道:「剛父親說有急事要回葉府,母親是同他一道還是再坐一坐?都是不常見的,晚些回也行,先打人回去跟老太太說一聲。」
這話聽起來雖是留葉張氏的,其實也是攆人,葉張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裡也惦記著葉雲水與葉重天都說些什麼,便是起了身,「不知又出了什麼事,最近老太太身子骨也不康健,家裡都指著我,今兒也是抽空出來,我還是先回了,待過了端午就能輕省些,到時候再與各位夫人們聚。」
葉姜氏本還欲坐一會兒,可看到葉張氏起了身,目光卻在她與葉雲水之間搖擺,看著葉張氏給她使了眼色才知葉雲水應了事了,心裡也是鬆口氣,「大姑奶奶可保重身子,本還想帶雲蘭來。卻又怕鬧著你!」
「改日再帶來玩吧,不妨事的!」葉雲水笑著應和。
葉姜氏得了葉雲水的話,笑的更燦爛了,而葉張氏連忙與幾位夫人道了別,便是先走了。
丁氏沒達到目的卻放走了人,臉上不免多了幾分懊惱之色,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葉雲水故意的問她,「三夫人可是累了?」
丁氏借由子道:「是啊,昨兒沒怎麼歇好,如此我就不陪你們了,先回院子了,改日再過來看小嫂。」說著,她還揉了揉太陽穴,好似下一刻就會倒了下去似的。
葉雲水也不能直接就讓走,好似攆人一般,又讓了兩次,丁氏則執意先離席,周夫人和聶夫人將其送到院門口,這屋子裡才算是清淨了。
二舅母和周夫人聊天,夏氏在一旁坐陪,葉雲水則是把聶夫人拽去陪她淨手。噓聲問道:「瞧周夫人臉色尷尬也不好追問,靈珊是怎麼了?」
聽她說起周靈珊,聶夫人也是歎口氣,還朝著裡間瞧了瞧才說道:「靈珊小產了,反倒是通房懷上了……」
「左都御史曹家家風一向清正,居然出這種事?」葉雲水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般主母剛入門,侍妾通房是不允在一年內有子的,這也是規矩……
「可不是!周夫人也惱了,那左都御史曹夫人帶著媳婦兒親自上門給周大人、周夫人道歉,這婆婆和太婆婆都豁出來臉了,讓周夫人還能說什麼?終歸姑娘嫁了人家,也不好太傷了情面,否則靈珊將來的日子還怎麼過?」聶夫人說起來也帶了惱意,「一家子週身清正的,就出曹夢逸這一個只能瞧面子,卻是個花花攮子的,還讓靈珊給攤上了,這如若周夫人之前知道的話,哪會應這門親事的!」
葉雲水想起靈珊那活潑直爽的性子,心裡跟著多了幾分無奈,「回頭得了空我再去看她,只當作不知吧,否則她面子上也過不去!」
聶夫人點了點頭,葉雲水又問了王若然,如今已是有五個月的身子了,倒是康健的很,也時常問起葉雲水來。
葉雲水嫁之前只有這兩個關係好的閨蜜,王若然是軟性子。聶夫人怎麼說她怎麼做,可周靈珊可是個倔強的,恐怕日子不會太好過……這個時代的女人,永遠都只能學會一個忍字,可這忍字一拆開,卻是心上一把帶血的刀,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二人也不敢耽擱的太久,便是回了主廳上,周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便要起身回府,聶夫人和陳府二舅母同行,葉雲水也沒留她們,夏氏主動的攬下了替葉雲水送人的活兒,葉雲水這一天算是清閒了。
葉雲水回了寢房,秦穆戎正在歪在榻上看書,見她進了來則直接問道:「葉府出了什麼麻煩事?」
葉雲水也沒瞞他,將那藥材的事說了,「……總感覺這事兒是衝著婢妾來的。」不知為何,葉張氏說了這事兒之後,葉雲水就有這種感覺。
秦穆戎歎了口氣,「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剛被撤了禁足令,與劉皎紅圓了房。」
葉雲水瞪了瞪眼睛,秦穆戎不提她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難怪太子妃鬧騰著,而太子定是想起此事便藉機拿葉府作伐子……
「婢妾可是應下這事兒了,爺給想個轍吧!」葉雲水很狗腿的給秦穆戎續上茶,「您總不能讓婢妾丟了面子。」
秦穆戎挑眉側目瞧她,葉雲水大大方方的上前親了一口,「謝謝爺!」
秦穆戎的眉毛倒立,他連句話都沒說,這位就覺得他應了?
而這時候,門口墨雲探頭探腦的晃了兩三次,顯然是有事來尋葉雲水的,葉雲水則起身到外間。「什麼事?」
「您上次讓掃聽著柳家的事,旁的消息倒是沒什麼,只是聽說柳夫人的堂侄女前不久嫁給了戶部上卿家二夫人的小公子。」墨雲回完後補上一句,「奴婢特意的問了宋嬤嬤,才知戶部上卿的二夫人的嫡親妹妹明啟六年選秀入宮,給三皇子做了側室。」
葉雲水不屑的一笑,這涅梁府還真是小,串來串去的都是親戚,怪不得柳夫人能巴巴的跑來要嫁妝,原來是另攀上高枝了……
「甭搭理了,反正有周大總管把事兒搪塞過去了,往後咱們也歇一歇了。」葉雲水是真覺得累了,旁日裡精力旺盛不覺得,這真懷了孩子就連走路都怕石頭子拌著,那種懸著心的感覺更累,不過卻累的心甘情願。
晚間的時候,三個妾又巴巴的跑來請安,雖是說的都是姝蕙「洗三」禮的事,可心裡想的可都是秦穆戎去誰的院子裡睡。
葉雲水坐在那裡哈欠連天的,到最後乾脆是扶著桌子睡著了,秦穆戎出來抱了她回屋,沈氏三人的臉色訕訕的各回各的院子了。
「爺真是香餑餑,到點兒就有人來搶……」葉雲水躺了床上抱著秦穆戎的胳膊,閉著眼睛喃喃的道。
秦穆戎也尋了個合適的姿勢,「你怎麼不搶?」
「搶不過。」葉雲水把身子往秦穆戎的懷裡靠了靠,雖是四月天了,可晚間依舊涼,秦穆戎的火力旺,靠過去就像是火爐一般的溫暖。
秦穆戎給她蓋了被子,摟著她就像是摟個枕頭似的,軟軟的,一雙大手卻是上下不停的摩挲,惹的葉雲水直「咯咯」的笑,「爺您這是幹嘛呢?」
「才這幾天就胖了。」秦穆戎低沉著聲音,還帶著點兒驚詫,卻是讓葉雲水也不自覺的摸了摸臉,「是有點兒胖了……」
「難不成爺嫌棄了?」葉雲水翻過身來皺眉對著秦穆戎。一張小紅嘴卻是嘟嘟著,表達著她的不滿。
秦穆戎看著她那雙瞪圓的杏核眼,忍不住大手撫上她的頭輕輕的靠了上去,盡情的掠奪著那張誘人的小嘴,滑潤的舌頭探了進去,尋找著那片柔軟,不料卻被鑽了空子,那一粉嫩的小舌卻與他的糾纏起來,戲耍中,秦穆戎被勾得熱了起來,不自覺的,葉雲水的褻衣被他幾下剝了個乾淨,他那股熾熱的渴望恨不能一口將她吞下……
喘著粗氣,葉雲水知她玩出了火,「爺……婢妾不行……」
秦穆戎的身子僵住,雙手撐住身子在她上方看著她,那因親吻而湧上的一片潮紅,顯得她格外的誘人嫵媚,好似一棵待人采頡的薔薇,明知帶著刺卻又忍不住那誘惑。
葉雲水真怕他一時忍不住再行了那事,心裡也在後悔……這嘴欠的招他幹嘛?
秦穆戎低沉著聲音嘶吼一般的道:「你惹出來的你負責解決!」
葉雲水呆滯,她解決?她怎麼解決?葉雲水自個兒腦補了一下,想想現代的那些小電影,秦穆戎不會是……她剛剛腦補了一半,那雙被摁住的小手就被大手拽著往下摸住了那堅挺的地方,秦穆戎一翻身把她至在身上,扶著她的手帶著律動的上下聳動……葉雲水歎了口氣,好在是用手!
這一夜,秦穆戎睡的還算踏實,葉雲水時醒時睡。
待二日一早醒來,葉雲水也不起身,賴在床上苦著臉:胳膊真的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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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有人被章節名騙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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