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些夫人們自然巴結著葉雲水。誰還管方夫人的喜怒?
葉雲水剛乘著暖轎離開,便是有小丫鬟匆匆的過來到方夫人耳邊噓聲的說著話,那方夫人的臉色突變,未等那小丫鬟說完,便是推了那丫鬟一個跟頭,也未跟眾人打招呼便是急急匆匆的離開了!
眾位夫人的臉色尷尬,排揎了方夫人幾句便把話由子說到別處。
葉雲水上了王府的馬車,卻瞧見秦穆戎面色晦暗的緊抿著嘴唇,顯然是生氣了!
「爺這是怎麼了?誰惹著您了?」葉雲水納悶的問著,剛剛她出來時卻瞧見門口周大人一臉抱歉的跟秦穆戎說著什麼話,秦穆戎那張冷臉只是擺了擺手便上車了,還有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大人躲在後面一直作揖道歉。
秦穆戎吩咐馬車前行,他才轉頭跟葉雲水說道:「你妹妹要嫁方宏遠的兒子?」
葉雲水一愣,沒想到秦穆戎會說這件事,「婢妾還沒入王府時只是聽說家裡有這個意向,今兒見了那方夫人感覺實在不好,便跟母親說退了那親事。」
秦穆戎冷著臉子罵道:「什麼腌臢東西!」
葉雲水不知他罵的是誰,卻很好奇誰敢惹這個閻王,便是問道:「爺,到底誰惹著您了?跟婢妾說說!」
秦穆戎提了口氣看著葉雲水,卻似是不知如何開口一般。只是冷哼的別過頭去,葉雲水感覺這事兒許是跟方家有關,便不再問,而是拉著秦穆戎道:「爺不氣了,您不說帶婢妾吃頓好的嗎?」
秦穆戎吩咐馬車掉頭,「……去東市。」
葉雲水笑瞇瞇的挽著秦穆戎的胳膊,秦穆戎則摟過她坐在自己腿上,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卻是皺眉:「怎麼不是竹葉香了?」
「竹葉是涼性的。」葉雲水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秦穆戎的嘴角勾起滿意的笑,自從秦穆戎讓她生孩子之後,葉雲水就鮮少用竹葉泡澡了,畢竟是涼物,對懷胎有礙。
看著秦穆戎難得一笑,葉雲水則是試探的問著:「爺有什麼合適的人,給二妹妹撮合個親事?」
秦穆戎倒是挑了挑眉,「這麼好心?」
「她嫁的不好婢妾也沒有面子。」葉雲水自覺與秦穆戎交流就這點比較隨意,因為她根本無需有任何的遮掩,說一就是一,即便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秦穆戎也不會相信,索性把心底的想法直白的說出來更好。
秦穆戎倒是並無意外,「容我想一想。」
葉雲水便是跟他說起了方夫人,「……婢妾氣不過,便問她家是否有女兒,如若是個美人,我就替爺收進王府,鬧了她一個沒臉!」
秦穆戎當即臉色就黑了。翻過葉雲水就在她屁股上「啪啪」的打了兩下,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葉雲水尖叫一聲,隨即便閉了嘴,這可是在馬車上呢!
「爺幹嘛打我?」葉雲水嘟著嘴不滿的抱怨著,「給您收個美人回來您還不樂意?」
「你故意的吧?」秦穆戎抿著嘴咬著後槽牙說著。
葉雲水詫異的看著她,眨麼眨麼眼問道:「我怎麼故意的了?」
「你不知道方家的姑娘醜的無人提親?卻還要給爺說媒?」秦穆戎瞧著她那面似桃花的俏臉就忍不住上去咬了一口,葉雲水則迅的躲開,卻是忍不住驚詫,捂嘴笑個不停,「咯咯咯,爺冤枉人了,婢妾可真的不知!純屬無意的!」
秦穆戎惱羞成怒,冷著一張臉就像冰塊似的,秦穆戎越是故作冷漠,葉雲水越是忍不住笑,也是怕把秦穆戎笑急了,連忙討好的道:「爺不氣了,是婢妾不好,認罰還不成?」
秦穆戎抓著她狠狠的親了一口,葉雲水則羞赧的推開,「爺太不守規矩了。這可是馬車裡!」
「你就仗著得寵,現在越的張狂了!」秦穆戎看著她笑成月牙的眼睛,恨恨的說道。
葉雲水只是抿嘴笑,「那也是爺縱容的。」
秦穆戎捏了她的小鼻子,便是不再搭理,葉雲水則感覺馬車外的街路越的熱鬧喧囂,不一會兒,馬車便停了,秦穆戎率先下了車,葉雲水緊隨其後,抬眼望去卻是一家二層樓的皮草鋪子,心下不免一驚,這就是秦穆戎說要給自己的那一家?
鋪子中有些許顧客,卻是被侍衛們分隔了開,秦穆戎帶著葉雲水朝著二樓而去,進了一個偌大的屋子,陳設似是書房,那書桌主位的椅子上鋪著一隻全白老虎皮,葉雲水上前摸了摸,眼神中一片惋惜,秦穆戎卻是道:「這是我親手獵的。」
葉雲水驚訝,一想到他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心頭也不覺奇怪,便是誇讚著道:「倒是沒見過爺戎裝掛帥的模樣,爺何時也教教婢妾騎馬?」葉雲水前世就喜歡馬,只可惜總是在去旅遊區的時候能騎上一兩圈玩玩。
秦穆戎詫異的瞧她,「你不怕?」
「為何要怕?」葉雲水忽覺得她這要求有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女人了。
秦穆戎思索片刻便是點頭,「王府後院就有個馬場,回頭雪化乾淨了再教你。」
葉雲水則是笑著道謝,秦穆戎拉著她到窗口。「這後院有一片地,也是我名下的,你覺得做你說的那個專門治療外傷的鋪子的地方可好?」
探頭瞧去,卻是一片不小的地界,葉雲水略一思索便是搖頭說道:「不合適。」
秦穆戎挑眉詢問,葉雲水便是道:「一般受外傷之人都是窮人居多,這東市一般都是達官貴人來的,即便有了外傷也都是請大夫到家中去,所以這鋪子開在東市不合適。」
「那依著你看呢?」秦穆戎難得的問詢葉雲水的意見。
「依照婢妾來看,莫不如開在南市為好,那一片都屬窮人居多,開這樣的鋪子也不顯眼。」葉雲水這般建議則是往更深一層方向考慮,如若秦穆戎想要培養一批醫護的人,也不會太過扎眼。
秦穆戎似是也想通了其中關卡,便是道:「回頭去南市尋兩個店舖便是。」
「婢妾在南市還有兩個嫁妝鋪子,倒是正合適……」葉雲水瞧見秦穆戎面色不悅,好似他貪自己嫁妝似的連忙便搶在他跟前說話,「爺別惱,婢妾可沒有白送的意思,您把這上好的皮草鋪子送了婢妾,婢妾還您兩個南市的鋪子罷了,說起來倒是我賺了!」
「主意打到我頭上了?」秦穆戎倒是沒有惱,「這皮草鋪子可由你打理卻暫且不能轉你名下。這是王妃的遺產,涉及的利益頗多,放我名下你更省心,我另用旁的跟你交換便是了!」
「爺說的婢妾這般小氣似的!」葉雲水心中倒是訝異這皮草鋪子居然是已逝王妃的,「鋪子的事倒是不急,如今學這手藝的人卻是緊要的,婢妾只教了巧雲、巧蓮姐妹二人,忙不開!」
秦穆戎略一思量,便是道:「人的事我會辦妥。」
既是秦穆戎這般說,葉雲水也不再多問,秦穆戎採納了她的主意不代表這件事葉雲水可以涉足的太深。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約莫一會兒功夫,這皮草鋪子的大掌櫃在外求見。
秦穆戎讓其進來,拜了葉雲水,「……往後這鋪子的事都交由側妃打理,往後都去王府『水清苑』回帳就是了。」
這大掌櫃姓吳,約有四十多歲,為人卻不似旁的掌櫃那般卑躬屈膝,倒是讓葉雲水高看他幾眼。
「老奴見過葉主子。」吳掌櫃只是躬身一禮。
「吳掌櫃莫客套,往後還要仰仗您多多指教。」這吳掌櫃能替已逝王妃打理鋪子,定不是個一般人,葉雲水也不輕易拿喬,免得被人瞧低。
吳掌櫃則侍立於一旁,介紹著鋪子大概的情況,葉雲水則仔細的聽著,有些不懂的便是明著問出來,吳掌櫃一一解答,沒有絲毫的欺瞞和敷衍之意,葉雲水不知他本人就是如此,還是因秦穆戎在此而做出的樣子,這也需以後再打交道時才看得出。
瞧著時間不早,秦穆戎則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下個月去王府報賬時一併說吧,今兒不早了,我們先回。」
吳掌櫃則立時停住話,葉雲水則又寒暄了兩句,那吳掌櫃便是恭送秦穆戎和葉雲水出門。
二人上了馬車,葉雲水則嘟著嘴問:「爺不說請婢妾吃飯?怎麼這麼早就回?」
秦穆戎則捏了她的臉蛋,「已是叫人去楚香樓定了位子,不好去的太晚。」
葉雲水則眼睛笑成了月牙,楚香樓乃是涅梁城裡最大的一家酒樓,旁日裡進出都是達官貴人,一桌普通的席面也要二十兩銀子以上,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以前她也是聽說過這個地方,好像是哪位王爺的產業,卻不料秦穆戎選了這地方請她。
馬車行至楚香樓不遠處,忽然停了下來。
秦穆戎問著前方何事。侍衛快步過來回話道:「回世子爺的話,是左相府的馬車在前面!」
葉雲水心中一緊,那不是劉皎月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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