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真正走進某個名人的生活時,你會驚訝的現,他也要上廁所,也要打噴嚏,也會掏鼻孔,也有喜怒哀樂。其實,神也是如此,與他平等相處時會現,他和高高在上的那座金身神像根本沒有什麼相同點。
————摘自《飛天豬神語錄》
看著剎帝利猶如**歲的孩童般坐在主位上,五十多歲的吠捨那、年近四十的比迪亞、二十歲的空山秀站立在一旁,小天有一種顛倒的奇怪感覺。
「不好意思,剎帝利大長老,您一定會保持這個樣子嗎?」小天還是忍不住問。
剎帝利微一沉吟。「那倒不會,這是我八十歲後第一次返老還童,等我回復到二十五歲時的樣子,我就會減緩功法的作用,使自己的身體盡量維持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
「有這麼好的事!那不是永遠年輕嗎?那個什麼大長老,你能不能把這招術教給我,我喊你師傅還不行嗎?」阿里巴巴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有些哭笑不得,連剎帝利也忍不住氣樂了。
「教你倒是可以,可我的功法需要七十二年的時間才能見效,而且要求身無雜質,也就是說,要是光明體質,而且只能喝清水、吃素食。你能行嗎?」剎帝利的臉上帶著一些玩笑的意味。
聽了剎帝利的話,阿里巴巴垂下了腦袋。「不能喝酒,不能吃肉,那俺還活著幹什麼,你那個什麼功夫,俺不學了。」
眾人一聽,哄堂大笑,光明教廷各位都知道這是個混人,對他的胡言亂語不再在意。
「那麼,宗天一先生,我想,瑞武帝派您前來,絕不僅僅是來討論我的年齡吧。」剎帝利看著小天的眼睛,慢慢地講話,在他的注視下,小天和愛妃麗都有一種壓力陡增的感覺。
「是這樣的,瑞武皇帝陛下派遣我來,主要的目地是調解貴國與光輝帝國之間的局部衝突。」小天運起智慧神系法力,面不改色地回答。
「哈哈哈……」剎帝利聞言一怔,然後放聲大笑,吠捨那等人也頻頻搖頭。
「不知大長老因何笑?」小天問。
剎帝利笑道,「這真是本人近年來聽到的最可笑的一個笑話了,貴國內戰勝負未分,自顧不暇,竟然還有閒情逸志來管我們的光輝帝國,你們說,這難道不好笑嗎?哈哈哈——」
聽了剎帝利的調侃和笑聲,比迪亞和空山秀也跟著笑了起來,吠捨那卻只是咧咧嘴,心中卻在犯疑,原來最為不苟言笑的大師兄,自從年前突破功法限制,返老還童後,性情也開朗了不少,如今竟然會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了。
看著剎帝利俊美的笑容,小天卻搖了搖頭。
「大長老,光明聖殿大禍臨頭,你們尚且與光輝帝國作雞蟲之鬥,我倒覺得你們更加可笑。」
聽了小天的話,幾個人止住笑容,看著小天的眼睛。
「你這是什麼意思?」剎帝利的臉色變得冰冷。
小天向阿里巴巴一招手,阿里巴巴從自己的背囊裡取出一塊由維迪奇公國生產的玻璃晶體,把它擺到屋子正中。
「這是什麼?」空山秀好奇的問。
「這是高武帝國魔法協會與中立聯邦合力研製的一種新設備,叫做魔視晶,它可以通過晶體內部的魔核,再現一些事情生的過程。」小天向幾個人介紹。「這只是我們系列產品中的一種,目前,我們還研製成功了雙向可視魔法通訊器,以及為魔視晶配套服務的魔法音像採集器。下面各位聖僧看到的這段圖像,是兩個星期前我軍一支前鋒部隊與納達爾叛軍一部戰鬥時出現的情景,是我們一個隨軍魔法記錄師以生命為代價錄製下來的。」
小天將右手放到魔視晶之上,微微運用魔力。
剎帝利等人無比驚奇地看到,魔視晶內竟然出現了清晰的立體圖像。可以看出,那是一個混亂的戰鬥場面——無數銀色的骷髏,在一個矮個的地精和兩隻金色骷髏的指揮下,向身著重甲的人類軍隊展開了瘋狂的攻擊。與他們尖銳的手爪相比,那些精鋼淬制的戰甲如一張張紙板一般,輕易地被撕開,年輕的戰士,勇敢地衝向骷髏軍隊,但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這時,只見那矮子身邊形成黑色的氣場,只見他仰天長嘯,在他的一側,一個神秘的空間被打開,一隻隻步履蹣跚的殭屍,一群群血肉尚未爛光的死靈魔獸從空間裡噴湧而出,隨之而來的,還有成建制的。
「溝通冥界!不會吧,這是只有冥神才會的絕技啊?」剎帝利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不錯!那個附身於地精的傢伙名叫費爾南多,他現在已經得到了冥神的傳承神力。」
「冥神的傳承!你說的是真的?」剎帝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吠捨那、比迪亞、空山秀也面色嚴肅。「快,通知金鷹,馬上來這裡,命令索羅塔,暫時與光輝帝國停戰。」
「多謝尊使,請你們先到客房休息,我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在空山秀的陪同下,小天、愛妃麗和阿里巴巴被帶到一個巨大的會客廳,裡面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水果和點心,空山秀客氣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三人邊吃邊聊,均感到這次出使應該會達成目地。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空山秀回到房間裡,臉色顯得有些激動。
「老師要見您。」
老師?小天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老師應該是已聲稱閉關修練的羅佛陀。想起維而納之夜裡的那個恐怖的「面具」,小天心裡就是一陣痙攣。但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只得交待愛妃麗和阿里巴巴不要著急,自已跟著空山秀離開房間,繼續沿著長長的甬道,走過一道又一道銅製大門。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空山秀沒有回頭。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小天裝傻。
「我總覺得,你應該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可是,我又確信,我並不認識你。更有趣的是,四哥也有同樣的感覺。」
「也許吧,有時侯人與人之間就是一種緣分,有緣的人無論相隔多遠總會相見的。」小天的話給空山秀一種奇特的感覺,他轉過身,看著小天。
「我相信你,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可是,你和魔族在一起,恐怕不會被我的師傅、師兄所容忍。一會兒,你小心自己的言行吧。」
「難道,你們要對愛妃麗下手!」小天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在聖殿裡不會,畢竟你們是來自高武帝國的使節。冥神是我們的敵人,可魔族也是全人類的敵人。」說到最後一句時,空山秀的臉冷的像冰山。「在大節之上,我們不能糊塗,我的爺爺空度雪六十年前死在金川峽谷,就是為了抵抗獸人對人類的進攻。而魔族,在傳說中比獸人還要可怕百倍。」
「空度雪是你的爺爺?」小天驚詫的問,對於他的驚詫,空山秀不以為意,畢竟,空度雪曾是人界的驕傲,許多人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都會有這個反應。可他不知道,現在小天的腦海中出現了地精王國中那個包裹著空度雪和斯巴拉古的冰晶,以及在地精府庫中那個獸族公主的梳妝台。
「空山秀,從人類的認知來看你說的不錯,大義凜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來源於神界的書籍和傳說,來源於各國政府的典籍,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是經過歪曲和美化的。」小天用真誠的眼神看著空山秀。「我本身可以算是神族,可是,我告訴你,我們的傳說中有著太多水分,對於魔與神、人類和魔族,甚至是人類和獸人、地精、精靈的關係,有著太多的偏見和誤導。」
「你不要胡說八道,別看這裡是聖地,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你的。」聽到小天大放厥詞,空山秀惱怒的喊道。
「如果我告訴你,創造世和大魔神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你相信嗎?」
「我不信!」
「如果我告訴你,魔族中的絕大多數也是人類的一部分,只不過是分別被魔神和神族所誘惑,被當成戰爭的工具。你相信嗎?」
「我,我不信!」
「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獸族根本就沒有打算進攻亞神帝國,那場戰爭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所挑拔,你相信嗎?」
「我不信!你是個魔鬼!」空山秀冷冷地看著小天。「我覺得,不能放你走出聖殿,否則你會給人類帶來災難的。」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爺爺還沒有死,和獸人劍聖一起被凍結在在一個地精王國御膳房的地窖裡面。你相信嗎?」
「你——你說什麼?」空山秀的臉上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血,變得煞白煞白。「我不信,我不信!」
「好了,你冷靜一下,有許多事情與我們所知的和想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小天輕輕拍了拍空山秀的肩膀。「有機會我帶你去看你的爺爺。」
空山秀怔了半天,猛然轉過身,繼續帶著小天前進,但小天可以看出來,他的腳步有些蹣跚。
默默地走了許久,在一扇與其它門沒有其何區別的黃銅門前,空山秀停下了腳步。
「進去吧,師傅在等待你,祝你好運。」
說著,他轉過身,離開了。
小天看了看這扇門,卻現在門的頂端有一個神族文字——「神的空間」
小天輕輕推開了門,裡面黑洞洞的。
「向前走,不要回頭。」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另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小天想了想,邁步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房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