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6歷295o年開始,亞細亞大6的異變頻生,許多早已絕跡多年的異界生物開始在人類聚居區附近出現,死靈一族突然死灰復燃,北塞洲大6上的獸人蠢蠢欲動,更可令人疑惑和擔憂的是,連地精這樣白癡、落後的種族似乎一夜之間就成立了一支有組織有戰鬥力的軍隊。看來,傳說中的大劫難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摘自高武帝國司天監上報文件《近期大6異變及其成因之分析》
所有人驚奇的目光匯聚在雅古皮身上,費爾南多更是驚奇的眼睛都快要凸出來。
「不可能,我明明……」
「是的,費爾南多,你的確刺入了我的心臟,可我並不需要心臟也一樣可以生存。」雅古皮看了看周圍的人們,「這件事情看來隱藏不住了。」
說著,雅古皮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的左胸,一個明顯的創口在他心口位置上,但奇怪的是沒有血流出來。雅古皮在自己心臟部分按了一下,竟然把那一塊皮膚揭了下來,所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原來,雅古皮左胸那塊應當是心臟的位置,裡面並沒有心臟和其它器官,而是密密麻麻的金屬絲和木製的齒輪。
「可惜,你刺斷的只是幾根普通的秘銀傳導絲,影響不了我的行動。」
「竟然是傳說中的機械玩偶?聽說你當年受了重傷,原來你將自己的身體替換成了機械玩偶?」費爾南多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躲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尋找古董,原來你自己也能進入金川峽谷。要不是我現你身上有熟悉的精神類魔法波動,你難道會永遠躲在這個地方?」
雅古皮沒有回答一句話,默默地穿上衣服。轉頭對6進說。
「阿進,此間事情一了,我就會帶著雅麗安蒂離開度桑,你妹妹竟然是下界的天使,有這麼強的光明法力,看來,一定有她的使命,但她的法力只有對亡靈等黑暗魔法才有效力,自保能力並不強。你要好好保護她。」
「雅古皮先生,你可以進入金川峽谷,那麼你是否可以進去幫我找到……小天呢?」6莉已收回了羽翼,請求雅古皮。在6莉的思識裡,儘管有些好笑,但她已經清楚了小天的神之傳承者身份。6莉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小天沒有死,而且魔法力越來越充足,但沒有見到他,還是讓6莉有些擔心。
「好吧,這我可以幫忙。不過,我先要做一件事。」雅古皮把目光投到費爾南多身上,手指微微加力,費爾南多全身現出了縱橫的深深勒痕,然後,勒痕猛然開裂,費爾南多被切割成幾十塊散落在地上,他的頭顱也嘰裡咕嚕地滾到了一旁。6莉嚇得摀住了眼睛。
費爾南多雖然被分成幾十塊,可他的斗顱卻還保持著生前的表情,甚至還能說話。
「玩偶,你殺不死我,你催毀了我寶貴的**,可我的亡靈之核是你所無法破壞的。」
正在此時,遠處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震耳的轟鳴,隨著聲音,灰塵四起,樹木紛紛倒地。只見一頭頂生金角身披重甲的巨象狂奔而來,一名面目猙獰的巨漢手持鐵錘騎在巨象背上,身上散出恐怖的鬥氣,那澎湃的鬥氣似乎無法控制,在周圍的空氣中奔騰流動,地面上石子也旋轉飛舞起來。
巨象衝到人群前面,巨漢冷冷的看了看費爾南多的腦袋,不滿的說了一句「廢物!」。儘管如此,他還是跳下象背,從懷中掏出一個水晶瓶,對著費爾南多喊。
「笨蛋,進來吧,主人要你回去。」
隨著這句話,從費爾南多額間冒出一股黑氣,漸漸流出顱外,並凝聚成一個人的形狀,然後鑽入了水晶瓶。
巨漢塞上了瓶蓋,將水晶瓶扔到懷裡。然後搖晃著鐵錘,向眾人挑釁似的一揮,砸到了地上,「轟」的一聲巨響,人們感到大地猛地一顫。
巨漢突然行動有些呆滯,人們馬上意識到,雅古皮使用了靈魂傀儡絲,只見雅古皮手指用力跳動,巨漢的臂膀上也出現了淺淺的勒痕。正當人們以為雅古皮將再次分解這個戰士時,巨漢卻是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中的鐵錘,一股巨烈的震盪波向雅古皮衝去,只見震盪波到處,雅古皮像一個脫線的風箏,遠遠地被擊出。落地之後,雅古皮想掙扎著爬起來,可他全身的部件彷彿都被擊毀了,根本無法動彈。如果小天在場的話,一定可以看到,雅古皮手中無形的細線都已被扯斷,亂作了一團。
6進和雷達本來想上去幫忙,卻被六十一一把摁住了。
「你們上去毫無作用,那個人大概有下階武聖的實力。」
下階武聖?6進和雷達都是一怔。武聖在他們的心目中,彷彿橫空山脈一樣高不可攀。但就這麼看著雅古皮被殺死,他們怎麼也不忍心。
此時,6莉又進化成天使狀態,扑打著羽翼準備上去為雅古皮治療,四十七搖搖頭,制止了她。「你的聖光對機械玩偶沒有任何治療作用。」
四十七已經決定,準備捏碎魔法石,帶6莉他們逃回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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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漢一步一步接近雅古皮,當他們之間只有兩米的距離時,巨漢揮動鐵錘向雅古皮砸去。忽然,他停住了手,因為6進和雷達兩人高高躍起,將刀砍到了他的後頸上。
然而,這一刀毫無意義,兩人被巨漢身上的氣流彈開,重重地摔在地上。
「竟然還有這樣不知死活的小鬼。」
「德可倫老師曾經教過我們,作為高武帝國的戰士,我們可以被殺死,卻不決能被嚇死。」6進跳了起來,橫刀望著巨漢,眼神中還有畏懼,但更多的是堅持。
「對,」雷達也跳了起來,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上的血。
「哥哥,還有我!」不知何時,6莉也來到6進和雷達身後,她扇動羽翼,出了一個祝福術。在聖光的照耀下,6進和雷達的鬥氣猛漲,達到了下階青銅武士級別。
「開玩笑,就算你們是黃金武士,遇上我也只有一個死字。那我只好先幹掉你們了,拿命來——」說著,鐵錘呼嘯著向兩人砸來。
「轟」的一聲巨響。
6進和雷達舉著刀招架,在鐵錘落下的瞬間閉上了眼睛,原以為此次必死無疑。然而,響聲過後,卻沒什麼感覺。兩人睜開眼睛,卻現六十一一手把著劍柄,一手扶著劍脊,死死的撐住了鐵錘的來勢,鮮血卻已經從他面具旁的縫隙狂噴而出。一旁,他的巨狼嚎叫著向那頭角象進攻,而四十七也強打精神,勉強出了幾支水箭幫助巨狼。
「該死,你們這些小蟲子,我要把你們砸成肉醬!」巨漢惱怒至極,沒想到這些低級的武士和魔法師竟然敢和自己交手。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絕招——修羅地獄。我要把你們砸爛在一起,分也分不開。」說著,他手中鐵錘急旋轉,化成一座黑色的山峰,向人們壓去。所有人凝聚全身力量,向上攻擊,然而,他們心裡已經開始準備體驗死亡的滋味了。
突然,6進的身影迅虛化,變成一道殘影,手中的長刀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向巨漢的頸動脈側切而去。
巨漢雖然對6進突然加快的度有些詫異,但並沒有把這一刀放在眼裡,認為6進一直會被自己周圍盤旋的鬥氣彈飛,所以他的絕招還在不停頓的擊下。然而,他忽然感到自己的頸側有些涼意,6進這一刀將他少量的鬥氣壓縮成一條極細的線,突破能力增長了十幾倍,竟然將巨漢的護體鬥氣破開。巨漢情急之下,收招回撤,所幸由於他驚人的度,躲過了這必殺的一刀,然而,也沒有全躲過去,左臉側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而6進使完這一招後,彷彿用盡了氣力,趴在地上直喘氣。
巨漢沒有著急進攻,而是表情古怪地回想剛才那一招。「凝氣成線?這不是主人說過的玩偶的絕技嗎?」他相信憑借6進的功力,絕不可能用出這一招的,他應該是被人操縱的。可是,他回頭看看雅古皮,雅古皮卻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出來,是誰幹的?」巨漢向四周大喊。
「你長大了,鐵錘古斯塔。」一個聲音像是從地獄飄上來似的。
「是誰,你是?」巨漢被叫出了名字,有些不知所措,全身肌肉繃緊,抓起鐵錘對著聲音來的方向。
「你不記得我了,我才是……真正的玩偶啊。」遠方的霧氣中,影影綽綽出現了一前一後兩個身影,身影漸漸清晰了,勉強抬起眼皮的6進不僅怔住了,後面跟的是雅麗安蒂,前面說話的竟是乾瘦的——德可倫老師!?
「老師!!」古斯塔看著德可倫的樣子驚呆了,竟然脫口而出這個詞。他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一對牛眼嘩嘩地流出了眼淚。
「老師,您真的是玩偶嗎?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看我們?猴子、鐵掌和雨燕都死了,只剩下我還活著。老師,我真想你啊!」
看著古斯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一旁差點給他殺死的人們也禁不往有些鼻子酸。6莉趁機給六十一進行治療,當她揭開面具,看到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男孩子略帶稚氣的面孔,臉上軟軟的鬍鬚還是些茸毛而已。六十一神智有些恍惚,見到眼前的6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口裡叫著「女神我愛你」,把6莉臊得滿面通紅。不過,隨著治療的進行,六十一呼吸漸漸平穩,最後安靜地倒在6莉懷著睡著了。
雅麗安蒂則快跑到父親那裡,簡單的檢查後向德可倫喊道。「師公,爸爸的生命核心還沒碎,可以修復。」
德可倫點了點頭,回頭看看跪在地上的古斯塔。
「雅古皮是我們徒弟,也是你的師兄弟。多年之前他曾經救過我,而我後來也救了他,當他面臨死亡之時,我把他改造成了機械玩偶,並交給他我的不傳之秘靈魂傀儡絲。古斯塔,離開血手吧,你跟著團長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就像你其它的兄弟一樣。」
古斯塔擦乾了眼淚,緩緩的站起身,沉思半晌。
「老師,儘管當年您沒有把身份透露給我們,但您的教導我從來不敢忘,如果知道您就是玩偶,我一定不會來。可是」古斯塔停了停「可是,團長主人對我恩重如山,當年,如果不是他從狼群之中把五歲的我救出,我可能早就死掉。這麼多年,團長他對我很好。」
「那是因為你幫他殺了很多不該殺的人。」德可倫仍力圖勸說他。
「也許吧,可能,老師,您以前也教導過我,說一個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沒有別的可以送給團長,只有我這條命。老師,我知道我遠不是您的對手,可是,我願與您公平一戰。」古斯塔堅定的看著德可倫。
德可倫看著古斯塔淚水還未干的眼睛,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而且,我們也會離開,請你轉告團長。」
聽了這話,古斯塔的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他再次跪下,結結實實的給德可倫老師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拎著鐵錘,招呼一聲巨象,飛身而上,不回頭的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