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明白,這是阿詰裡斯做出的讓步,可以說是底線了。但自己怎麼能接受呢,自己還要服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怎麼能老死在這極度變態的龍城呢?
「城主大人,由衷感謝你的善意。但諾亞是世俗之人,不能長期住在龍城,你可以考慮我成為編外的龍騎士,我願意成為龍城的朋友!」諾亞權衡再三,也採取折中之道。
「諾亞,你不要太過分了!」阿詰裡斯出一聲龍吼,震得整個龍府顫了一下。
「叔叔,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您就答應諾亞吧。小龍女是要長大的,是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但小龍女始終是您的小龍女,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小龍女說著話,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
阿詰裡斯心中大慟,眼眶濕潤了,將小龍女摟在懷中,撫摸著小龍女的頭,不禁感慨道,「小龍女真得是長大了,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不覺得委屈。倘若那諾亞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我以龍族領的名義,對著偉大的龍神起誓,一定將他和他所有的朋友全部殺死!」
小龍女大喜,看著阿詰裡斯用力點點頭。
三天後,試煉之谷,龍騎士試煉的主要場所,身穿龍鎧的諾亞和龍族右龍使對峙著,他的臉上擦破了幾塊,鮮血滲出,雙腿因為脫力不住顫抖著,心裡大罵阿詰裡斯。
雙方在那晚達成妥協後,阿詰裡斯接受諾亞編外龍騎士的身份,但卻提出諾亞也要像其他龍騎士一樣進行試煉。諾亞知道自己不能得寸進尺,而且這個要求也十分合理,只好接受了。
三天來,他沒怎麼合過眼,阿詰裡斯變著法的折騰他。好在和小龍女簽訂契約後,諾亞的防禦力得到大幅提升,也堪堪能夠抵擋這些強悍龍族的輪番轟炸。但今天出場的右龍使和之前的龍族卻不是一個級別的,剛一交手,諾亞就吃了大虧,被打個七葷八素,他還不能說什麼,只能將苦水往肚子裡吞。
「諾亞,不要以為擊敗龍騎士就可以沾沾自喜,你的實力在我眼中仍是不堪一擊!」右龍使大人冰冷的話語打擊著諾亞的信心。
「多謝右龍使大人教誨!」諾亞不鹹不淡說道。
右龍使臉上升起一片怒色,冷哼一聲道:「讓你見識見識,龍的領域!」
「火龍潮生狂!」
右龍使怒吼的同時身體變成一條巨龍,龍體紅光大盛,無數紅雲漸漸凝聚在周圍,那紅光翻滾著,隱隱透出火光,迅擴大,向諾亞的方向蔓延,最後將整個山谷籠罩起來。
「龍的領域?!」諾亞處在一片火海中,可能是身體變得更加強悍,他並沒有感到右龍使這招和當初修宇使的有什麼區別。
「當龍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形成自己的領域,在領域中龍的威力能夠揮到極致,而對對手卻是一場災難,不但自身修為受到限制,還有遭到火龍帶著暈眩的屬性攻擊。」
只覺身處一個四方形的大火爐之中,諾亞放眼望去,周圍的世界已經變成一片紅色,滾滾熱浪不斷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諾亞不敢大意,生疏地提著龍神之劍,做出一個防禦的動作。
「諾亞,讓你見識一下龍族真正的實力,流焰晶星斬!」右龍使怒吼一聲,嘴中噴出一道十幾米的火焰烈刃。火焰烈刃飛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暴漲,同時無數紅色的火點驟然閃亮,彷彿是石榴炸開一般,紅點閃著璀璨的光芒密密麻麻向諾亞飛去。
「不好!」諾亞眼睛猛眨,頭暈目眩,來不及判定火焰烈刃的軌跡,只好憑借本能向後急退。
「轟!」
火焰烈刃正正斬在諾亞的胸口,出清脆的聲響。諾亞悶哼一聲,身體高高飛起,一口鮮血吐出瞬間被汽化,就在要跌入翻滾的火雲的時候,忽然出劍在地上空劈,藉著反彈之力重新回到僅存的一塊岩石之上。
一股炙熱的氣流順著胸口在諾亞體內蔓延,幾乎要將他的身體燒化。諾亞的臉龐痛苦抽搐著,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急忙施展回復術回復體力修補身體。
「在龍的領域中,我的攻擊都將是倍增的,相反,你們的則是減半的。」右龍使傲然看著諾亞,冷笑說道。
拽個鳥!諾亞擦乾嘴角的血痕,火神之劍爆出一團紅光,身形沖天而起,奮力向右龍使的頭部斬去。
劈啪之聲不斷響起,火神劍和右龍使的火焰烈刃相交,爆出片片火星。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越轉越快,溢出的能量攪得領域內火舌狂噴。
諾亞的身體再一次被擊飛出去,哇地吐了一口鮮血,用力迴旋過來,站在石頭上,劇烈喘息著。他剛才一直閉著眼睛和對手周旋,右龍使的靈活和詭變乎他的想像,相比之下,火龍斯特拉斯福德簡直像個剛會走路的孩子!
右龍使也感到震驚針對諾亞的試煉,阿詰裡斯特意要求諾亞不能使用魔法攻擊,逼迫諾亞學會劍術。諾亞試煉才三天而已,就已經能用龍神之劍抵禦他六成的攻擊力了,而且還是在他佈置的領域中!
右龍使眼中寒光一閃,再次怒吼道:「漫天龍魂刺!」
四方形的領域空間迅滾動起來,右龍使咆哮一聲,噴出長長的龍息。無數火焰從四面八方跳出來,變成龍的形狀,呼嘯著諾亞飛去。同時整個領域閃動著紅色的光點,璀璨的幾乎令人睜不開眼。
諾亞只覺周圍的空氣漸漸被抽離,不但視線受影響,就連行動也變得吃力,已經避無可避!
「轟,轟!」
無數條火能量形成的小龍撞擊在諾亞的身上,砸得他好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在領域中亂飛。片刻諾亞龍鎧破碎,身體血肉模糊,骨頭不斷劈啪作響,其中痛苦過以往任何一次!
然而在這種大面積無差別攻擊之下,在失去視覺之下,他根本無法進行反擊,只能不斷用回復術回復體能、修補受損的組織。諾亞感受到強烈的憤慨,太不公平了,就連神之割裂都不能用,明擺著就是當作活靶子打嘛!
腳下最後的一塊岩石也融化了,諾亞的身體緩緩下墜著,他的嘴角掛著鮮血,一雙血紅的眼睛冷冷看著右龍使,將全身的龍氣灌入龍神之劍。龍神之劍感受到主人的悲憤,出聲聲龍吟,紅芒暴增,赫然變成一把十幾米長的火焰之劍,威猛無儔劈出這最後一擊!
右龍使感受到這股精純的能量,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身體猛地一痛,生生捱了這一擊,不禁出一聲悶哼。
就在諾亞栽進火海的一剎那,漫天火焰消失,右龍使變回人形,閃電般接住諾亞的身體,將他放回到安全的平地之上。
「諾亞,最後的一劍才是我想看到的,你過關了!」右龍使疼得咧咧嘴,轉身大步離去。
諾亞呆呆看著右龍使消失的背景,噗通栽倒在地上。
按照以往的規矩,龍騎士大都選擇那些年輕的智型血的人族少年,就像修宇那樣,從小修習龍氣和劍術,如此十年才能完全和龍族形成默契,融為一體。諾亞畢竟是起點高了一點,所以訓練他的方法也就很迅猛,加上他本來就是編外,大家沒怎麼指望這個龍騎士能好好學習,也就想著法的加快進度。
幾天後,養好傷的諾亞伴同小龍女一起演練組合攻擊,對手從弱到強,最後依舊是右龍使把關。小龍女雖說帶有皇族的血統,威力非同一般,但畢竟是小龍,諾亞承擔了大部分的攻擊任務,最後當他們過關的時候,飽受蹂躪的諾亞再次栽倒在地上。
就在這地獄式的訓練中,阿詰裡斯得到巨大的滿足,心裡的那點鬱悶也隨著一次次破破爛爛的諾亞被抬回來消除了,他甚至有點同情諾亞,別以為編外的龍騎士那麼好當,一樣要掉層皮!當然,收穫最大的還是諾亞了,不但掌握龍氣的駕馭方式,學會了花哨的劍術,他的身體在如此變態的打擊下也變得強韌無比,至少他暫時不用擔心暴斃的威脅。有朝一日能將神聖系魔法和龍氣結合起來,他相信自己還會再有突破!
諾亞並不是真正的龍騎士,而且他和阿詰裡斯以及小龍女之間有些秘辛,諾亞的身份被隱藏起來,包括他和修宇曾經的衝突也被視為機密,這樣雙方皆大歡喜,修宇依舊是那個強大的龍騎士,諾亞依舊是那個在獸皇城落荒而逃的藝術家。
龍族的虛榮絲毫不亞於人族,當諾亞以客人的身份出現在一次宴會上時,頓時吸引了眾多龍族美女的目光。一來是因為諾亞的名氣,二來明玨大師打造刺青時代的主題也有些日子了,已經在三大6造成很大影響。龍族因為外形的威猛成為眾多刺青圖案中採用最多的一個,也為龍族贏得了面子。
面對眾多龍女的圍攻,小龍女彪悍盡顯,儼然成為諾亞的代言人,橫冷豎眼擋走好幾批,那些看著順眼的姐妹才有特權和諾亞說幾句話。諾亞頭疼無比卻無可奈何,心中琢磨著一定要將這個蘿莉調教好,否則怎麼帶出去見人!
喝得面紅耳赤的諾亞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摸摸自己日漸隆起的肱二頭肌,回憶近日遭受的非人虐待,開始想念戈蘭城的洗浴中心,想念對他無微不至的朋友們了。算算自己停留在龍城有一個月了,也該走了吧?
諾亞胡思亂想之際,小龍女鬼魂一般飄進來,一把撲在諾亞的身上。諾亞心驚肉跳,轉過身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她倒不是討厭小龍女,只是受不了小龍女一驚一乍的神經質。
「諾亞,是不是在想我?」小龍女將滾燙的面頰貼在諾亞的臉上,柔聲問道。
諾亞嗯了一聲。
「你好久沒有和我深入的瞭解了。」小龍女帶著幽怨的語氣說道。
諾亞苦笑不語,這些日子他哪天不是像只死狗一樣被人抬回來?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最近太累了,來日方長,以後我會多多深入瞭解你的。」諾亞笑著在小龍女嬌嫩的臉蛋上捏了一下,接著歎息說道,「小龍女,你知道我在外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願意跟著我受苦,跟著我去面對一切嗎?」
這番話說得,要是小龍女說個不字那就太不仗義了!
小龍女臉上閃過決然,用力點頭道:「諾亞,從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準備,我不會被外面的困難嚇倒的,我將和你一起面對!」
「小龍女,你真善解人意,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諾亞心裡感動,誇張做了一個哽咽無語的表情。
「我們是一體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小龍女露出聖潔的笑容。
「那我們過幾天就離開吧,當然了,你要是沒有準備好我們可以再緩緩!」諾亞點點頭道。
「過幾天?」小龍女楞了一下,為了不破壞自己聖潔的笑容,硬著頭皮說道,「也好,我們的試煉結束了,是時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小龍女怎麼琢磨怎麼覺得像上當了,可看著諾亞那純真的臉龐也不好意思質疑,只好溫順地躺在諾亞的臂彎裡,幻想著外面的世界。
***
戈蘭城南門,一隊威武的士兵排成隊列魚貫而入,三王子班德拉斯意氣風,坐在敞篷的轎車中不斷向兩邊迎接的人揮舞著雙手。這次出任南方提調使,他順利完成任務,第一天就殺掉一個親王,震懾了所有向搗亂的官員,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處理了,不聽話的都殺了,聽話的都留著,反正他無派無系,只要抓著帝國高層的幾個人就夠了。正是這種雷厲風行、簡單直接的方式,讓南方軍區的長官們對班德拉斯刮目相看,進一步鞏固了班德拉斯在軍隊中的聲望。
華沙國王雖然對班德拉斯的濫殺有些不滿,但考慮到南方局勢錯綜複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二王子埃爾加有些坐不住了,那個親王可是自己的嫡系,還有好幾個重要的官員,那都是他的人!
無奈班德拉斯好像早就有準備一般,將這些人的罪證,包括煽動暴民作亂的證據整理得滴水不漏,差點將埃爾加也拉下水,埃爾加也只能忍了。來日方長,埃爾加有的是機會和三王子慢慢算賬!
「三王子殿下!」班德拉斯揮舞手臂之際,赫然看到芭蕉正微笑看著他,班德拉斯綻放出一個笑容,指指前方。
芭蕉會意,鑽出人群,向前面街頭人較少的地方走去。
三王子班德拉斯命人將車停下,命令儀仗隊繼續前行,自己帶著幾個侍衛向蓮娜走去。
「芭蕉,你還好嗎?」班德拉斯眼中流出灼熱的情意,親切看著芭蕉問道。自從諾亞走後他也很少去綾子酒吧了,但對芭蕉卻一直當作朋友,當作妹妹看。
「還好,我等你好多天了!」芭蕉禮貌點點頭道,「哈特和蓮娜他們回來過,等不到你就已經先走了。」
「他們來了,怎麼,怎麼又走了呢,去哪了?」班德拉斯悵然若失,自從捲入權力鬥爭後,他能說得上話的人越來越少,如今哈特和蓮娜也擦肩而過,他心裡確實不大好受。
「蓮娜去鐵托那裡了,說是要找什麼晶石。哈特回獸皇城了,和特雷莎一起走的。」芭蕉細細說道。
「特雷莎?就是獸皇的傳承者,她怎麼和哈特他們走到一起了?」班德拉斯有些詫異,他也是從帝國的簡報中才知道特雷莎的存在。
「我也不大清楚,特雷莎好像和諾亞挺熟。」
「對了,他們都走了,諾亞怎麼樣了,到了十里荒野了嗎?」班德拉斯急忙問道。
「他們也說不清楚,說諾亞中途失蹤了,他們只好回戈蘭城,打算過段時間再去十里荒野找諾亞。」芭蕉有些惆悵說道,「對了,蓮娜和哈特讓我拜託你尋找恩雅的下落,恩雅至今沒有一點消息!」
「沒有一點消息!」班德拉斯心中隱隱不安,沉吟片刻道,「會不會是和諾亞在一起?」
芭蕉搖搖頭道:「應該不會的,諾亞失蹤的時候蓮娜她們都在,若是看到恩雅不會不知道的。」
班德拉斯眉毛皺成一團,片刻展顏道:「芭蕉,我剛回來還要去交差,等晚點我去酒吧找你,好久沒喝雪在燒了,呵呵。」
「好吧,那酒吧見!」芭蕉急忙說道,說罷向班德拉斯點點頭轉身離去。
班德拉斯整理一番思緒,匆忙帶著衛士向皇宮趕去。
華沙國王早就在書房中等著班德拉斯,聽到下人通傳也不說話,筆下龍飛鳳舞,片刻兩條栩栩如生的火龍出現在他的筆下。
「父王,兒臣前來覆命!」班德拉斯靜靜走到書桌前,恭敬說道。
嗯了一聲,華沙國王抬起頭,欣慰看著自己的兒子,緩緩說道:「三王子,你做得很好,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的!」
「全仗父皇的威嚴和對兒臣的信任!」
華沙國王露出一個笑容,親切向班德拉斯招手道:「好了,好了,恭維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來,班德拉斯,看看我畫得這幅畫怎麼樣?」
班德拉斯急忙小心移到書桌前,看罷不禁讚歎道:「父王筆力雄健,胸懷天下,將這兩條龍的霸氣表現得十足,跟可貴得是寫意畫中也有細小的筆觸,將這兩條龍畫活了!」
「呵呵,是啊。」華沙國王提著筆道,「雙龍奪珠,倘若沒有點霸氣,怎麼奪?」
班德拉斯心中一驚,弄不明白華沙國王是否意有所指,不敢接話。
「班德拉斯啊,你看這兩條龍,一條是火龍,一條是水龍,水火不容,所以爭奪更是激烈。這是好事啊,無論誰得到這個寶珠,都要戰勝對手,付出艱辛的代價,無論誰得到這個寶珠,都會將這個寶珠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寶珠的價值也才會體現出來啊!」
「父王說得極是!」班德拉斯恭敬說道。
華沙國王放下筆,哈哈笑道:「嗯,你明白最好了,去吧,去政務處移交公務,明天你調到軍機處上任!」
班德拉斯又驚又喜,急忙再次行禮:「多謝父王栽培,兒臣定當肝腦塗地,報答父皇的信任!」
「哈哈,用心做就是了,你這次差事辦得好,提升你是應該的!」華沙國王笑罷繼續看著書桌上的畫,微笑不語。
班德拉斯識機告退。
軍機處,是戈蘭帝國處理重要軍政事務的核心部門,只有走進軍機處才能接觸到帝國的最高機密和最重要的智囊團。二王子埃爾加是在政務處工作了五年才被調到軍機處的,而他現在就得以進入這帝國核心中的核心,可見華沙國王對他的重視。
當然了,從華沙國王剛才的話中話,華沙國王就是要讓班德拉斯變得更加強大一點,對二王子埃爾加造成一種壓力,如此兩人爭鬥,無論誰當上國王都會珍視這份榮耀,珍視整個帝國。
班德拉斯對華沙國王又敬又佩,從接觸政務以後他的很多看法都改變了。一個國王碌碌無為而能保證國家的順暢運行這根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相反,這需要更大的智慧和對自己權力慾的克制。華沙國王無疑是個智者,是個懂得控制時局的藝術家,或許在華沙國王的眼中,政治就是最大的藝術。
班德拉斯也很清楚,自己何嘗不是華沙國王的藝術品?當他捲入爭鬥,當他再南方提起屠刀殺人的時候,他和二王子之間的爭鬥就不會再停止,直到有一方轟然倒地。
班德拉斯去軍機處報到後,便返回自己的住所,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蒼老的背影,班德拉斯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走上前,恭敬說道:「卡爾老師,您來了!」
內務大臣,卡爾轉過身,瞇眼看著班德拉斯道:「三王子殿下,一切進展都很順利,我相信二王子忍耐不住了,一旦他動手,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他這麼快就要動手?」班德拉斯差異道,轉瞬明白過來,一定是卡爾再二王子的身邊煽風點火,這才讓二王子急不可耐。
班德拉斯從小就只有兩個朋友,一個是鐵托,通過鐵托他成功結識了諾言,還有一個就是卡爾老師。卡爾和他的關係亦師亦友,從很早卡爾就跟隨在二王子埃爾加的身邊,充當他的內線,當時的班德拉斯只想自保,但時至今日,他不得不應勢而起,向著更大的目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