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終於打下一個「教育要趁早」的主意後,眼睛忽然被一雙溫暖的手蒙住,便故意笑道:「怡卉……別鬧了!」。
話音剛落,就聽怡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聽就是悶笑著出的聲音回道:「奴婢,今個可沒搗亂,小姐這下您可是猜錯了哦!呵呵……」。
還沒來得及再說別的話,就聽秀蔓也是悶笑著辯解道:「奴婢現正整理著櫃子呢,小姐可別猜到奴婢身上哦!」。
聞著淡淡的青草薰香味,又聽兩個小丫頭都急著辯解,加上「天天」老早嗷嗚著躲門而去,我就不自覺微笑起來,用手去輕掰遮在眼上的手道:「無崖哥哥別鬧了,就知道是你,別人可不會這麼鬧騰。」。
放下的手被反握進一雙精緻如玉的手裡,熱度直接傳遞到心裡,似乎漏掉一拍,想掙扎出來卻被握的更緊。沒辦法只好嬌慎地瞪著他的小桃花臉道:「又犯什麼混?還不放手!」。
本來緊握著的手更是用力的纂著不肯放,同時某人臉上還笑的像是開了花似的,俊美無濤的樣子讓我一時心思恍惚起來,幸虧我受這張臉荼毒太多,免疫系統已經夠強悍,很快便回過神來,使勁將自己的手掙出來,轉身背對他,順手拿起繡花繃子低著頭隨意的把弄著。邊上兩個小丫頭以為兩個人又要鬧,就自閃人說是要去和豆蔻學做針線去了。
他隨意揮手打兩個小丫頭下去後,就拖過圓凳坐到我身邊,用手指輕輕掃著我長長的眼睫毛,並寵膩的看著我說道:「芙蓉如面柳如眉,這話其實用在你身上才最合適,你怎麼就給用到別人身上去了呢!」。
眼睫毛被掃的癢癢難忍,忍不住擋開他的手,眨巴了一下眼睛嬌慎道:「往日裡也沒見混到這地步,今個怎麼就一直混起來,我可聽不懂你說什麼?」
他訕訕笑道:「剛看了你呆的樣子,忽然就想起那年你在京城說的話,怎麼就變成犯混了!那可是你形容大表姐的話哦,現在都快被用來形容美人的典範了。小呆子快說,剛才又什麼呆呢?」。
他的話又提醒了我正愁的問題,只好勉強笑著回道:「沒什麼!別問了!」
他看我不復方纔的歡喜神情,又聽我話語中難掩的落寞,於是臉色擔憂道:「今個可是受了什麼委屈或是身體哪兒不舒服?」
看他是真的要急了,只好強打精神甜甜地笑了一下,安慰他道:「別傻了,我在家裡好好的,你可別多心。」。
雖然我自認為笑的夠甜蜜,但他看了我笑容後,好看眉毛都糾結起來,沉聲道:「不對,今個你定是遇見什麼事才會這樣的,平時都是開開心心的,即使呆也是笑瞇瞇的,今個看你呆忽然感覺你離我好遠,遠到我似乎再也抓不住你的手了,我不要有這種被拋棄的感覺。思兒,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雖然現在我還沒成長到什麼都可以解決的時候,但至少我們可以為彼此分擔一下不是嗎?這還是你和我說的,我不會忘記我說過我一直都會疼你的,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聽著他的話我心裡難受極了,這麼小的孩子就能說出這些話,而我卻不能開口向他訴說我心裡最大的痛苦與擔憂,憋在心裡又難受的要死,真的好想哭。忽然怨恨起來,為什麼我要穿越到這個男尊女卑的地方,為什麼不是穿到21世紀,即使別人會當我是原始人的23世紀也好啊,那樣我也不用為維護我最大的原則而糾結了,更不用在這麼年幼的身體時就要思考這些問題。心裡實在憋屈的難受,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經滑落下來,直到他用手指輕輕佻掉我流下的每一顆淚,就彷彿多年前我為他挑掉淚水的情景一樣,只是兩人的位置換了一下。
他看我低頭垂淚無語,好看的眉毛糾結的更是厲害起來,半天後才說:「以前你和我說過,傷心的時候就多想開心的事情,多想愛護自己的人,這樣就會開心起來,怎麼論到自個時就彆扭起來了?難道你那話就只是敷衍我的?」。
聽他這樣說了,只好抬起頭吸吸鼻子決絕般對他道:「是人家今天聽娘親提出說要給大哥找通房丫頭,又聽說通房丫頭就跟媳婦一樣,就想以後你必然也是會有通房丫頭的,心裡不知為何就難受的厲害。」說完就很沒臉的爬在桌子上嗚嗚哭泣起來,哭聲細小而壓抑,偶爾還十分沒品的吸下鼻子。
聽我終於說出心裡話,某人先是滿臉驚喜,後就哈哈大笑起來,看我懊惱的抬起頭來怒視他後才稍微收斂幾分,但還是強自忍了半天才恢復平日的神色道:「你就為這彆扭了半天?」看我乖巧的點了點頭,又眨巴著淚水瀲瀲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他,才刮了刮我的鼻子道:「小笨蛋!我沒告訴你是以為你小,說了你也不懂!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善心告訴你好了……」看我嘴巴一抿,一滴眼淚又從眼裡滾落下來才急著道:「我風無崖只會娶我最喜歡的女孩子做我媳婦,就只一個,別的女人都滾蛋。」
回味著剛才仿如誓言般的話,心裡沒有竊喜是假的。
不過還是氣他和我玩文字遊戲,小p孩,既然你要賣官子,那我就繼續演給你看。
想完抿嘴一笑,挑眉擺個自認為最能打動人的神情道:「那以後如果你最喜歡你的通房丫頭,你是不是就是娶她了?那相思就不用嫁無崖哥哥了是吧!」
看我破涕為笑還帶著揶揄的神情,當即惹得他滿臉是有怒又急的神情,不自覺的提高音量回道:「你還真笨到家了,小爺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懂!以後不會有通房丫頭,不會有其他女人,小爺我認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看我捂嘴偷笑不已,才現自己上當了,馬上橫眉撲過來用他的「撓癢**」直接伺候,我卻是老早就有準備,哪能讓他老得逞,早已經閃的遠遠的繼續偷笑,他氣的小臉都紅了。看我要向房門方向移動就直接跑到房門口站好,得意洋洋的笑道:「看你往哪兒跑,今個不罰你這個鬼靈精,小爺我名字倒著寫!」
看他實在認了真,只好弱弱地告饒道:「無崖哥哥,饒了相思這回吧,相思再也不敢了,最多我給你再繡一塊帕子可好。」看他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才繼續道:「那就兩塊?三塊?四塊?五塊?六塊……55555555那就十塊!」
終於在我從一說到十快時,小p孩才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則長噓一口氣,放心的坐到窗邊的軟踏上。
咳……在此我重正勸解大家,千萬別以為小孩子就是好糊弄的,如果不信後果自負!因為他之後的行為,還真讓我為他剛才貌似表白的那些話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見我放鬆的坐下以後,他也不動聲色也坐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後就嘿嘿的邪笑起來,我一見那表情當場就悔青了腸子。
結果就是我被撓的笑沒了力氣,還得付出十塊繡帕的代價。不過可以得到他內心真正的想法,這些對我來說都可算是小case了。正在兩個人在軟蹋上鬧的厲害時,豆蔻在門外報說:「京城表少爺來看小姐了。」
風無崖終於停了他的「撓癢**」,我也是端坐好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兩人起身準備起身迎接表哥們。
簾子掀起後才現只有新傑表哥一個人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見我們兩人都是行禮,就笑道:「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老遠就聽到你們兩個的笑聲了。」
經他一提我才想起剛才鬧的實在厲害,於是小臉一紅的回道:「讓新傑表哥見笑了,鬧的過了頭,實在有失禮儀了。」
聽我這麼說,又見我粉嫩嫩的小臉上因為臊的慌而紅通通的,兩隻眼睛也因為剛才的哭泣而像小兔子一樣紅紅的,就笑著問是不是無崖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