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地母神
渥拉心頭一凜:她如此凶悍的一矛,竟然依舊不過是刺中嘉惠的殘像!就在她的神矛即將刺中嘉惠的時候,自虛空中忽然探出了一隻手臂,將呆若木雞的嘉惠,竟然一舉給扯進了虛空之中……
渥拉大為憤怒,全身金色的光芒一陣蒸騰,巨矛縱橫,不住的撞擊著空間壁障。空間壁障一陣陣劇烈的顫動,如同危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巨矛給撞裂。渥拉大吼道:「是什麼人,敢管我的閒事,給我滾出來!」
「夠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浩泊抱著一臉迷惑的嘉惠,站立在她的身後,冷冷的望著她。
渥拉又驚又喜:「浩泊,是你?」隨即見他緊緊抱著嘉惠,目光一陣跳動,情緒轉冷,道:「到現在你還在留戀她?你忘記過去她是怎麼對待你的了嗎?」
浩泊沉著臉道:「無知!自相殘殺,被利用了還不自知。」他將抱著的嘉惠放下,望著兩人,目光漸漸變得柔和。
嘉惠與渥拉麵面相覷,渥拉收起巨矛,皺眉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浩泊微歎口氣,對兩人正色道:「渥拉,嘉惠,你們相信我嗎?--相信我的話、以及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嗎?」
嘉惠一呆,隨即緩緩的點了點頭,柔和的道:「我相信。」
渥拉也脫口道:「我相信!怎麼,你……」
浩泊嘴角浮現出一絲欣慰的微笑,陡然全身金銀光芒蒸騰放射,日月雙眸閃爍著如若實質、照耀天際的神光,威嚴的冷聲漫喝道:「那被掩蓋的,終將重現;那被塵封的,終將恢復;那被抹去的,終將記憶;那被分裂的,終將復原;以天地為證,賜予面前迷途羔羊以恢復記憶之榮耀!」
隨著浩泊的吟唱,半空中一記霹靂響起,金蛇亂竄,整個空間猛然一陣震動,隨即天昏地暗;而金、銀兩色的雲氣自四面八方圍籠而來,瘋狂的湧向了嘉惠與渥拉的神軀。浩泊運手指一指,兩粒散著聖潔光芒的小小光球,憑空生出,扇動著一雙光芒形成的飛翅,對著嘉惠與渥拉直飛射過去。
嘉惠與渥拉神軀吸收了天地間的純淨能量,力量不住的攀升著,後背的羽翼一對一對的依次開啟,週身散出耀眼的光芒。而今見兩個小球飛來,嘉惠動也不動,任由小球射入了眉心不見;渥拉卻是本能的頭一側,讓過了小球,那知小球如有靈識,如影隨形,半途一轉,也直射入了渥拉的眉心不見。
下一刻,嘉惠與渥拉同時神軀巨震,雙目緩緩閉上,僵立在了半空之中。狂暴的生命與毀滅的能量,自兩人的神軀不受控制的洶湧而出,直在兩人的周圍形成了兩個龍捲風一般的漩渦。
兩個巨大的漩渦瘋狂的旋轉著,一時間風雲動盪,日月無光;漩渦生出了兩股無比強大的吸力,將整個空間內充斥的生命氣息、以及暴亂氣息,涓滴不剩的盡數吸納而來。翠綠色的生命氣息、灰白色的暴亂氣息,被吸力所致,如同是綿綿密密的絲線,圍裹向兩道巨大的漩渦而來,直在漩渦外裹上了一層厚厚的蠶繭狀的能量流。
身處漩渦中心的兩位女神,神軀不住的顫抖,長飄飛,雙目緊閉,對外界一切,置若罔聞,絲毫不覺。驀然,兩位女神不再顫抖,自兩人神軀內湧動而出的神力,也緩緩的停止了下來;而外界的漩渦,也隨之停止了吸納世間的生命與暴亂的氣息。
一切都趨向了靜止。
嘉惠與渥拉,雙眼忽然睜開,灼亮的目光,如同是冬晨寒星,閃耀著異樣高貴而森寒的光芒。兩人同時仰天出一生無聲的長嘯,神軀內同時生出了無比強大的吸引之力,圍裹在兩人身周圍的生命與暴亂能量形成的蠶繭,洶湧若潮,澎湃動盪著,湧入了兩人的體內……
能量流形成的蠶繭,點滴不剩的盡數湧入了兩位女神的軀體。兩位女神的雙眼,緩緩的再次閉闔,而長也慢慢的垂落下來。
隨著能量流的吸納,兩位女神的神軀周圍,無形中浮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翠綠與金黃色的光罩。隨著光罩的越來越濃厚,一套終極戰鬥防禦盔甲:比火焰還要閃亮的鎧甲、比白雲還要柔軟脛甲、飾有金色羽片的頭盔,開始漸漸成型。防禦嚴密、無比堅實美麗的終極戰鬥盔甲,使得兩位女神顯得更加的威嚴高傲,俯視眾生。
一對對潔白而高貴的羽翼,在兩位女神的後背依次開啟,不住的扇動著,仔細一數,赫然有十對之多。翠綠與淡金的自然防禦光罩,在兩人神軀周圍形成……
兩位女神的雙眼,又再次同時開啟,此次卻是沒有了懾人的神光射出,顯得無比的平靜而瑩潤。長在頭盔後飄逸,兩位女神同時肅穆的緩緩道:
「我、是、尊、貴、的、創、始、雙、神、之、地、母、神!」
「我、是、尊、貴、的、創、始、雙、神、之、地、母、神!」
威嚴的神聖聲音,在整個天空「隆隆」作響,如同滾雷響過整個空間。
一直靜立一旁、關切注視著兩位女神的浩泊,終於長吁了口氣,微微笑著,欣然道:「我尊貴的夫人,歡迎歸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幾千年不見,您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不但一化為二,而且還認子為父,真讓為夫我笑破肚皮。」
渥拉地母神面色如寒霜,冷冷的道:「我親愛的夫君大人,看你的樣子,似乎也並沒有好到那兒去;你還是不要對我們冷嘲熱諷了,我們三人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
嘉惠地母神凝視著浩泊,緩步走上前,伸出手,慢慢撫摩著他的臉龐,柔聲道:「這麼多年來,你受苦了……」
浩泊深情望著她,握住了她的手,微笑搖頭。
嘉惠黯然神傷:「當年都是我不好,執意要生下那個逆子,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罪惡……」
浩泊溫柔撫摩著她的長,柔聲道:「這沒有什麼,總算事情還有補救。」身為創始神的他,自然知曉身為地母神的妻子,是擁有雙重性格的人,同時融合了驕傲橫暴與溫柔仁慈於一身;也正是這種雙重性格,遺傳給了逆子神魔王,使得他同時擁有了光明與黑暗雙重特性。不過神魔王竟然能夠將地母神一分為二,分別以一半的性格,創造出了一具完美的神祇,--對於創造神力如此出神入化的運用,這讓神力廣大、身為創造萬物的創始神的他,也是大為吃驚。
渥拉望著兩人眉來眼去,深情款款,旁若無人,心頭陡然一陣醋意湧起,冷冷的「哼」了一聲。
浩泊與嘉惠相視而笑,浩泊挽著嘉惠,對著渥拉走去。渥拉見浩泊一臉的溫柔的笑容,心頭驀然一陣忐忑與慌張,卻雙目望向遠方,佯裝未見。
浩泊緩步走到她身前,微笑著,自然而然的伸手拉起了她的右手,溫柔的低聲道:「渥拉,這些年為了我,你在黑暗魔島受盡那逆子的折磨,但我卻是沒有勇氣闖上魔島,將你救出,--我愧對你,是我不好。」
渥拉面無表情,正眼也不望浩泊,卻沒有掙脫被他握著的手,冷冷的道:「那與你無關,那是我與逆子之間的事情!你的力量當時太過的微弱,連一名小小的下等神祇都打不過,即使闖上魔島,也是白白送命。因此我知道你的苦衷,那並非是你的錯,你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嘉惠銀色的雙眸,閃爍出柔和的光,溫柔的道:「妹妹,你這麼說,就明顯還在怪他。我們久別重複,應該高興,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我們為什麼不能夠拋棄以前所有的芥蒂,放開心扉,真誠相待呢?」
渥拉冷哼一聲,金黃光芒閃耀的美麗雙眼,冷淡的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心下暗道:你倒是得意了,當年我們身為一體的時候,浩泊明顯就偏愛於你,對於我是痛恨有加;而今我們分裂為二,你們正好重續舊好,更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渥拉一念及此,更是悲苦,瞬間頗為意興闌珊。
浩泊如何不知她心下轉的念頭?微微一笑,兩隻手都握緊了渥拉的手,誠摯而溫柔的道:「渥拉,你應該感覺的到,無論是在光明神域、還是在現在,自始至終,我對你們的愛,都一向是一般無二的,並沒有對誰有所偏愛啊,--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的感情呵!」說著,他將渥拉的雙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深情的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總應該相信它吧,--它可是從來不會騙人的!」
渥拉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的望著浩泊,連話也說不出一句。
浩泊雙臂緩緩抱住了她,低下頭去,就要在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掠奪那甜蜜的蜜汁……渥拉突然一陣大羞,紅暈浮上膩脂一般的臉蛋上,想到這是在半空之中,實在不是親吻的地方,匆忙掙脫了浩泊的擁抱,慌張的閃到了一旁。
浩泊與嘉惠相視一笑,嘉惠打趣道:「嘻嘻,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嗎?都是老夫老妻的了!」
渥拉定了定神,又哼了一聲,裝出冷酷的模樣,冷冷道:「那逆子現在在什麼地方?這小子讓我們自相殘殺,分明沒按好心!我可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第一百八十七章神主
浩泊微微歎息道:「不錯,這個逆子自來就沒有按什麼好心!他遺傳了我的智力,竊取了我的神力,世間沒有了能夠制止他力量的存在,從而是更加的無法無天。他竟然創造出了光明與黑暗兩大神族,並且一身化二,充當兩大神族的神王,--唉,這逆子現在的力量,是太過的強大了。」
渥拉皺眉不解的道:「我弄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要創造出兩大神族,並且使得他們互相獨立、相互攻擊?這不是作繭自縛嗎?」
浩泊搖頭,苦笑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忘記我們來到這個世間,為的是什麼了嗎?」
渥拉一呆道:「我們來,自然是為了獲取力量,因此你創造出下界的各大種族,吸納他們的正面精神力量,用以提升神力,--難道這逆子創造出兩大神族,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沒錯!」浩泊不知是讚歎,還是歎息:「這逆子的智力,真是讓我感到害怕。他為了獲取力量,先是將神族分裂成兩大對壘陣營,同時又牽連著下界的人類,也分裂為兩大對立帝國。這個逆子卻是吸納人類的負面精神力來提升神力的,因此在人類中製造戰爭,將人世間攪的烏煙瘴氣;但貪慾就是一個無底洞,僅僅人類的負面精神力量,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需求。為了填滿自己的胃口,這個逆子又想出了一個法子,竟然責令兩大神族相互攻擊,如此他就可以吸收那些戰死的神祇所爆出的那純淨而又強大的本源神力了!」
嘉惠與渥拉一點就透,聞聽此言,目瞪口呆,齊失聲道:「什麼?這麼說,兩大神族的所有神祇們,不過就是這個逆子一手製造出來的、為他儲備後備力量的容器?當他需要力量的時候,就讓兩大神族相互攻殺,他卻是躲在暗處,吸納戰死神祇的本源神力?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這麼說第一次神魔大戰,想必也是他緣由這個原因、從而一手所導演的?如此豈不是說,所有神祇苦心修持與提升的神力,全是為他而修煉的,最終都要被他給吸乾?神力得來如此不費功夫,他竟想得出如此卑鄙的提升神力的法子,真是太混蛋了!」
浩泊平靜的道:「你們以為呢?這個逆子,我們都是低估了他,看他的所作所為,可並非是無勇無謀。對於他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提升神力,我是歎為觀止,難以企及。這逆子不除,世間將永無寧日!」
嘉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喃喃的道:「難道,事情真的就沒有挽回了嗎?」
浩泊憐惜的望著她,歎息道:「這個世間,是我們費盡心血而創造出來的,凡是萬物,擁有了生命,--雖然生命是我們所給,但我們也就沒有權力,再去剝奪它們的生命!」
渥拉冷冷的道:「如此說,他責令我們兩人進行此次戰鬥,為的也是吸納我們的本源神力了?」
浩泊點頭:「不錯。」
嘉惠長長歎息,痛苦的道:「那他當初作亂的時候,為什麼不當時就吸納我們的力量呢?他費盡苦心將我們分裂為二、創造出來,且僅僅抹去我們的記憶,--費如此周折,等到現在才吸納呢?」
浩泊冷冷一笑,道:「你啊,真是一葉障目,以為他是好心嗎?他當時竊取了我大半的力量,如再吸納你們的力量,又如何能夠承受的住?還不爆裂而死?」
渥拉大為憤怒,咬牙切齒道:「這個逆子,他現在在那兒,可是在神域,我要將他給碎屍萬段!」
浩泊冷冷的道:「你們在此作生死戰,惦記著你們本源力量的他,又能夠離的遠嗎?--喏,看吧!」浩泊右掌對著天際虛虛劈出,一記半月形的銀電光刃,呼嘯著對著天際那七彩的雲氣切割而去!
七彩雲氣內,那雙巨眼,覺激戰的兩位女神,忽然被一大團濃霧所籠罩,根本看不清戰況的進展,不由大感焦躁。然而他又不能夠輕舉妄動,怕過早出現,而兩位女神又未分出生死,從而暴露了他的身份。
就在巨眼的主人焦躁不安之時,他卻是並不知那團濃霧是有人做得手腳,驀然那團濃霧蓬然散開,一記無上力量凝聚而成的光刃,呼嘯著對他飛來!一心等待大餐上桌的巨眼主人,猝不防及,根本來不及抵擋。
光刃如同是犁開泥土般,將籠罩的七彩雲氣,輕易的切割成兩半,顯露出那雙巨大而邪惡雙眼的主人,--擁有百丈之巨、散著萬道金光的高大神軀,那神魔兩族所有神祇的王「神魔王」!
渥拉怒不可遏,大喝道:「忤逆的逆子!」運注力量,將手中金矛猛然對著神魔王投擲出去!她恢復了記憶,吸納了天地間的毀滅力量,神力隨之也是大增,金矛擲出,直接化為了一抹兒流星,根本看不到實體。
神魔王一見浩泊站立在濃霧的中心,雙眼一作太陽、一作月亮,全身放射出他無比熟悉的父神特有的神力,而嘉惠與渥拉也是全身光芒蒸騰,湧動著地母神所特有的生命與毀滅的濃重氣息……神魔王的心猛然一沉,他已然知曉是天父神歸來、兩位母神恢復記憶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神魔王大為暴怒,出一生巨吼,如同是一記焦雷在半空中響起!他伸指一彈,如驅蠅蟲,將渥拉所擲出的金矛,給一指彈飛。
「刷」浩泊背後的十二對金銀羽翼,對對打開,相對盔甲浮現神軀之上,手中的聖劍寒光閃耀,日月雙眸神光放射,定定的望著遠處的神魔王,整體威嚴而高傲,散出強大的神力。
神魔王功虧一簣,無比惱火,冷冷笑道:「我的父神,沒有想到,原來你竟然是躲到了一具人類的軀體之中,怪不得我無論動用如何強大的搜索神識,卻都是搜索不到您呢!」心下暗恨:如果早知道浩泊就是承載天父神的神識所在,無論如何,也是要將他給徹底的毀滅!也怪不得嘉惠與渥拉,同時愛上了這個小子,僅僅這點,他卻是早就應該有所察覺!
神魔王雙眼血紅,仇視的望著天父神,心下是無比的懊悔!
浩泊淡淡的道:「我的兒子,幾千年不見,卻現你根本沒有什麼長進啊,真是讓我這作父親的,大為難堪,你也太給我丟臉了。」
神魔王冷冷道:「我的父神,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是低估了你,沒有想到你的神力,竟然如此的強大。我只以為,已經將你給完全毀滅了,卻沒有想到,你最終又復活了!」
浩泊神力注入手中的聖劍,聖劍也隨之通體呈現金、銀雙色,神劍光芒放射,凌氣逼人;而相對盔甲也厚重了許多,鎧甲作金黃之色,脛甲是銀白之色,頭盔卻是金銀雙色,而相對散出的光芒,竟然也凝而不散,湧動出濃重的威壓。他淡淡的道:「不是你的,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難道你還不認輸嗎?」
「認輸?笑話!父神,我們來到這個世間,目的是為的什麼?難道你忘記了不成?我們卻是來獲取力量的,而不是來造福行善的,幾千年來,如此漫長的時間,你的力量又增長了多少?難道你就不怕神主的怪罪?距離回歸的時間,可是已經很近了!」神魔王怒聲道。
「神主?」浩泊一怔,頭腦驀然一陣疼痛,腦海中最後那道被封印禁錮的記憶圓球,「突」的陡然一跳,像是要衝破封印的禁錮,而一個模糊的印記隨著在浩泊腦海中一閃而逝,模模糊糊中,他似乎感覺自己對這個神主,竟然是無比熟悉與敬畏!
神魔王繼續道:「你看我,短暫的千餘年,力量已然增長了幾倍,距離突破這個世間、回到我們原本所來的空間,已經不遠了。如果您老人家真的不喜歡我現在的所作所為,我也不勉強,但請您允許我幫你完成您的使命總可以吧?--唔,看來你對你來這個世間所肩負的使命,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這樣你何不將力量全部移注到我的身上,讓我代替你回到我們所來的世間呢?當然,您也可以拒絕,但您只要不阻止我繼續如此獲取力量下去,也就成了,您可要想情楚了,我這是為了您好,是為您在完成使命!等到我力量提升到足夠之後,我自然會離開這個鬼地方,而您與我的兩位母親,則安心的繼續統治這個世間,做你們的創始大神,--這樣兩全其美,豈不是好?我想您應該滿意吧?」
浩泊陰沉著臉道:「混帳!簡直一派胡言。我要你馬上將所進行的詭計,給我停止下來,否則,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神魔王搖頭歎息,道:「我尊敬的父親大人,你不要以為我傷害了你一次,就不會傷害你第二次,是的,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是非常高興,只是你不要為難我、不要逼迫我。」
浩泊冷冷道:「這麼說,你是想與我再次交戰了?我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應該足夠你離開這個世間,就等著你來取了,上次被你暗算,這次看你還能夠施展什麼詭計?你別是被我將原本屬於我的力量,反而給取回來啊!」
神魔王微笑道:「何必還要用什麼詭計呢?現在我的力量,應該遠遠過了您吧,我的父親大人?既然我們談不攏,就要休怪我無情,上次我做得不徹底,這次我就彌補一下錯誤好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父神
浩泊沉住了氣,道:「你即使竊取了我的大部分神力,但有些東西,卻不是單一的力量所能夠替代的。即使我今天不能夠制裁你,但自此以後,你也休想再有寧日。」
神魔王不屑的道:「父親大人,您是不是也太過的自信了?以您、以及我的兩位母親大人現在微弱的力量,還妄想著對我構成什麼威脅嗎?」
浩泊冷笑道:「我們三人是不是有這個力量,你卻是試過才知道吧?我想你的真實身份,還是不希望被你的下屬給知曉吧?僅僅憑借你一人之力,哼……」
「我一人之力又如何?」神魔王籠罩身軀的金芒一陣波動,無比的憤怒,大聲喝道。
渥拉忍不住,道:「你這個逆子,如此猖狂,當年就不應該生下你!」隨即冷冷喝道:「空間禁錮,定!」
神魔王金身周圍的空間,一道紅芒閃過,立時如膠般凝固,將他給定在了半空之中,動彈不得。嘉惠面色黯然,長歎口氣,低聲念誦了幾句咒語,隨即高聲道:「天地為證,賜予面前叛逆之子以神識毀滅之榮耀,--雷電光刃!」
空間一陣顫動,一時間烏雲密佈,焦雷滾滾,「轟隆」一生巨響,天地變色間,一記灼亮的雷電,夾雜著無數銀亮的閃電光刃,蘊含似乎能夠破開空間壁障的力量,對著神魔王擊去。
「雷電光刃」正擊在了神魔無的頭頂之上,暴雷開裂、光電亂竄間,但見神魔王的神軀金芒飛散,四分五裂,竟然化為了烏有。
見如此輕易即將這個逆子給除去,渥拉與嘉惠都是大為意外,面面相覷,又是驚異、又是輕鬆,卻又是隱隱的心痛。
浩泊大聲喝道:「小心!」隨即他洪亮而神聖的聲音充斥天地:「以創始神之名,那靜止的,就不再運動,--時間停止!」
在兩位女神的身後,神魔王陡然自虛空中現身,淡金色的巨大右手,食指虛空一點,威壓鋒銳犀利,洶湧迫來,高聲叫道:「以至高的神王之名,剝奪面前兩名女神神力之榮……」他最後一個字,卻是再也吐不出,周圍的時間,竟然已經停止。
神魔王雙眼光芒大熾,金芒閃耀,週身金芒一陣波動,禁錮他的「時間停止」結界,頓時破碎,他的神軀立時又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他接著道:「……剝奪面前兩名女神神力之榮耀,--光輝剝奪!」
浩泊的「時間停止」,將神魔王禁錮了短暫的一息,感覺到危險降臨嘉惠與渥拉,驚心之下,趁機身影一晃,迅的開始模糊消失,溶向空間之中。此時神魔王神力洶湧的「神咒」,也降臨下來,直劈在了兩位女神殘留的虛像之上。
浩泊的身後,空間壁障突然破開,嘉惠與渥拉猛然跌了出來,兩人盔甲破碎、鬢凌亂,無比的狼狽。跌出的兩人,猛然噴出了大口的金色血液,面色已然失去了瑩潤的神光,神軀搖搖欲墜,--剛才神魔王的神咒,雖然僅僅降落在了兩人虛幻的殘像上,卻仍舊對本體造成了強烈的傷害。實力決定著一切,此時的神魔王,神力實在是太過的驚人,足有毀滅天地的力量,兩位女神僅僅被他擊中殘像,也是已經傷重無比了。
浩泊日月雙眸憤怒的光芒一陣閃耀,嘉惠與渥拉同時受傷,這使得他大為惱恨,定定望著神魔王,神軀內力量瘋狂的攀升著,相對盔甲金銀兩色光芒,放射萬丈、照耀天地!
神魔王冷冷譏笑道:「父親,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現在的您,無論如何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的自裁算了!」
浩泊右手手心向下,虛虛對應著下界的人類,掌心生出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吸力,下界人世間條條白色的光芒,如同洶湧的江河,源源不斷的凝聚向掌心而來。浩泊的力量以更加狂猛的勢頭在攀升著。
「臨死抱佛腳,是不是太晚了?人類的正面精神力量,而今是太弱了,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神魔王譏誚道。
「你錯了,」浩泊冷冷道:「人類是我所創造,雖然不可否認,其中的確是有些好戰之徒,但大多數的人類,對於和平與正義的渴望,還是大大過你這個只知道追求力量的混蛋的理解的!」果真,白色的光芒越的洶湧如潮、鋪天蓋地,無窮無盡,亦是越的凝聚純淨、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神魔王大為色變,暗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在人世間已經攪得天翻地覆了,使得人世間充滿了戰亂與烽火,而今怎麼還有如此龐大的和平精神力?他驀然出一生長嘯,龐大的、金芒散的右拳,對著浩泊轟然一拳擊出!一個斗大的金色光球,對著浩泊飛射而來;光球產生了莫大的吸力,竟將浩泊身周圍的空間給盡數吸納為空,使得浩泊如陷牢獄,根本動彈不得,從而不能破開空間壁障躲避。
浩泊微微色變,知神魔王之厲害,左掌一翻,吸納世間的乳白色的洶湧正面精神力,自掌心蒸騰湧蕩而出,隨即掌心一金、一銀兩道犀銳的光線嗤嗤射出,宛如靈蛇,頭交頭、尾交尾,形成剪刀模樣,對著光球剪去。
神魔王斗大的金色光球,遇到金銀剪,被神剪一剪下去,七彩的光芒一閃而逝,竟然輕易的剪成了兩半!金色光球轟然爆裂,精純的神力直在空間壁障上炸出了兩個黑黝黝、陰蕩蕩的大洞。
神魔王極為憤怒了,全身七彩的光芒散,威嚴的高聲吟誦道:「以天地之名:『那不敬天的,必被拋棄;忤逆神的,終將遭譴;心懷不軌者,神將降罰!』--神之判罰!」
浩泊微微冷笑,當年他就是在神之判罰上吃過大虧,而今神魔王故技重施,正如他心願。他全身相對盔甲光芒一陣波動,也隨即威嚴的大聲吟誦道:「以天地為證:『那不敬天的,必被拋棄;忤逆神的,終將遭譴;心懷不軌者,神將降罰!』--神之判罰!」他竟然也是以「神之判罰」與之相對。
兩股洶湧無當的神咒,自半空中形成,隨即撞擊到了一起。極度灼亮的光芒,自神力撞擊的中心處,驟然如漣漪般四下輻射向整個天空;在幾乎震碎整個空間的強神力的對撞爆炸下,空間的壁障一陣劇烈的扭曲、隨即轟然破碎,變成了一塊七零八散的破布片模樣,是破爛無比;而天穹上的星辰,是紛紛隕落,化作道道金線消失在了天際……
浩泊猛然張口噴出了大口金色的血液,日月雙眸黯淡無光,相對盔甲佈滿了裂紋,而神軀內的力量,在神咒的作用下,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洶湧噴洩,他已然受了重傷,--神魔王的驚天動地一擊,無疑還不是力量大為不如的他所能夠抵擋的住的。
神魔王冷冷的道:「我的父親大人,現在你還有什麼咒語念呢?還是束手就擒吧!」
浩泊勉強冷冷一笑,仰天出了一聲無聲的吟嘯,嘯音以特異的音波,瞬息間傳向了下方世間的所有角落。
嘯音過後,整個空間一陣罕見的極度靜默,似乎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果真,空間隨即猛然一陣震動,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青藍、赤紅、乳白、玄黑四道沛然灼亮的光柱,陡然沖天而起,如同四根撐天的柱子,接著或龍吟、或鳳唳、或虎嘯、或龜吼,數種異獸的嗥叫,回應著浩泊的吟嘯。
下一刻,四道光柱陡然擴散,東方青色氣霧湧蕩、南方火光沖天、西方白氣鋪展、北方黑水洶湧,四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散出的四色異氣,瞬息間佔據與瓜分了整個天空,恰恰將浩泊與神魔王圍在了中心。
勝券在握的神魔王,終於面色大變,指著浩泊道:「你、原來……」
浩泊淡淡的道:「不錯,四方神獸同時覺醒,禁錮法陣以前所未有的強度運轉,你的神力能夠破解嗎?看你還能逃得何處去?」
神魔王週身光芒收斂,冷冷的道:「這次就算你運氣好,有四方神獸協助,就此作罷!但你不要忘記,掌控這個世間的,現在是我,而不是你!神力無處不在,神明看透過去未來,你還是不要得意的太早。」
此時四方神獸開始合攏,逐步的形成禁錮結界,禁錮向中心位置的神魔王而來。就在結界形成的一瞬間,神魔王撕開空間壁障,跳入了未知位面,遁逃而去。
四色雲氣中,東方青龍、南天朱雀、西方白虎、北天玄武,各自幻化出實體,對著浩泊聚攏而來。四人分別站立在各自的神獸之上,目光如閃似電、力量狂暴聚集,而四大神獸也是力量提升,較之簽約之時,又漲大了數丈,鱗、羽、毛、甲色彩鮮美、威嚴而華貴。
四人對著師兄恭謹而興奮的微微施禮,隨即戒備的望著浩泊身後的渥拉與嘉惠女神,眉頭漸漸皺起……
南天朱雀高聲道:「神魔王已經遁逃了,你們兩人竟如此大膽,莫非想要與我們弟兄較量一番?看在師兄的面上,此次放你們離開,如果再不識相,我等弟兄可……」
浩泊聞言,搖著頭,苦笑望向了朱雀……
第一百八十九章**
極藍領地,女皇府邸。
明月如輪,銀輝萬里,照耀的景致纖毫畢現。夜風溫柔。
殿脊之上,斗大的明月之下,嘉惠盈盈而坐,浩泊躺在她的懷裡、枕腿假寐,生命女神幽幽的體香撲鼻,直令他心魂具醉,忘記了今夕何年。
嘉惠雙眸如水,癡癡凝視著浩泊,柔聲道:「這些年來,可是苦了你了,如果當年不是我一時心軟,阻止你剝奪那逆子的神力,而今也許我們也就不會……」
浩泊睜開雙眼,如紗的清白月色下,生命女神就如同是初放乍綻的玫瑰,高貴而又艷麗,芳香醉人。浩泊微笑搖了搖頭,一往深情的低聲道:「為了你,即使受再多的苦,我也是甘之如飴、毫無怨意。只是這些年在神域中,你受那逆子的壓迫,才是真正受苦了,其中的無盡辛酸,惟有我心深知啊。」
嘉惠伸手掩住了他的口,柔聲歎息道:「不要說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浩泊在她的手心輕輕一吻,伸臂環保著生命女神的細腰:「你可知道,這麼多年,我是多麼的想你?沒有你,我就迷失了我自己;而今,我們重聚,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去,絕對不會再與你分開!」
嘉惠紅暈滿面,低聲道:「是,我們永遠不再分開。」
浩泊大喜,露出邪邪的笑容:「是嗎?你說,等到我們將那逆子滅掉之後,重新回到神域,那時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我們總要找點事情做做吧?你說作什麼好呢?」
嘉惠一呆,道:「誰說沒有事情,我們可以照顧四族,可以賜福給千年來受盡磨難的人類啊?戰後重建,應該是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這些都做完了之後呢?畢竟這些小事,對於我們來說,是很容易做到的。」浩泊循循誘導道。
「那、那你說我們還要做什麼事情?」生命女神一臉疑惑的反問道。
浩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你身為生命女神,是不是應該對自己的職責多加盡心一些?比如,我們是不是應該再生幾個孩子呢?」
「呸!沒有正經的!」嘉惠雪白的面龐頓時通紅,狠狠啐了浩泊一口,又在他的手臂上擰了一把。浩泊反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卻再也不放了。
一身盔甲、威嚴尊貴、較之溫柔婉約的生命女神另有一番英姿颯爽之美的渥拉,手提巨矛,遠遠站立在殿脊一側,望著當空的明月,不知在想著些什麼。對於浩泊與生命女神的竊竊私語、濃情蜜意,她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面色冷漠,毫無反應,望著月色的目光卻是莫名一陣跳動。
嘉惠與渥拉本乃同體,只是被神魔王給分裂為二,心意卻是相通,渥拉心下的失落,她自是把握的清徹通明,當下握著浩泊的手一緊,對著渥拉努了努嘴,又對浩泊作了個鬼臉。
浩泊一笑,點了點頭,忽然出一聲充滿痛楚的呻吟:「哎呀,我、我的心口好疼!」
嘉惠不由吃了一驚,然而不等她作出任何反應,遠遠站立著的渥拉,卻一把扔掉了巨矛,一陣風般捲到跟前,扶著浩泊的雙肩,急切的問道:「心口疼?你的心口怎麼了?是不是那個逆子對你作了什麼手腳?那殺千刀的,我總要將他給碎屍萬段!」
浩泊呻吟不止,身軀劇烈的顫抖著,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猛然身子前傾,一頭扎進了渥拉的懷裡,斷斷續續的道:「……啊?是,是那個逆子對我做得手腳!我的心啊,就好像是沒有了一樣!」
渥拉倒抽一口涼氣,驚慌失措,抱著浩泊急切的道:「沒有了?那怎麼是好?你、你放心,我一定將那逆子給殺了,給你出這一口氣!」
嘉惠也被浩泊一連串的呻吟,給驚嚇的心驚肉跳,不知所措,驀然覺浩泊面上痛苦,雙眼卻是極為狡黠的對著他眨了眨。嘉惠頓時放下心來,暗暗好笑,卻也急切的道:「你沒有了心?難不成是良心被那個逆子給挖去了?」
浩泊心頭苦笑,這分明是嘉惠借題揮,在罵自己沒有良心,當下點頭吃力的道:「是,可能、可能就是這樣!」
聞言渥拉更慌,緊緊抱著浩泊,道:「你要我怎麼做、怎麼做你才能好點?啊,我怎麼做?」她心魂之下,完全沒有察覺出浩泊雙手肆無忌憚的撫摩著她豐腴的粉背,正在大揩油水。
嘉惠面色惱怒,用衣服遮蓋著,用力在浩泊的大腿上擰了一記,直用上了一絲神力,讓浩泊品嚐到最痛苦的皮肉傷損的滋味。
果然,浩泊的聲調陡然高上了一百分貝,出一聲淒厲慘叫:「我的娘啊!我的大腿……」
渥拉的面色倏然蒼白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差點流下淚來,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啊?你的大腿怎麼也疼了?」
浩泊見差點穿幫,慌忙道:「不是大腿,是心口!疼!疼!給我揉揉、揉揉!」
渥拉心慌意亂之下,如聽綸音,不假思索,自浩泊的衣襟之下,探入他的懷裡,一邊撫摩搓弄著他的心口,一邊關切的道:「是這兒嗎?是這兒嗎?」
浩泊別過頭,對著嘉惠伸了伸舌頭,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微弱著聲音道:「唔,好多了,不要停,繼續,對、就這樣。啊,果真好多了。」
渥拉更加不敢停下,繼續不停的撫摩著,生怕一停下,浩泊又疼得魂飛魄散。
被一隻又溫軟、又柔滑、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摩,浩泊靈魂差點沒有飛出竅去,輕聲呻吟著,全身毛孔是無不熨貼,幾乎沒有舒服死。而渥拉伏在他的身上,嬌軀溫軟豐膩、幽香襲人,而因為緊張他,不住的氣喘,高聳的胸脯隨之一起一伏,領口處的雪白乳肌那白花花的一片,也自然是春色外露、遮掩不住……
浩泊那能忍受如此的刺激?全身血液陡然噴張,呼吸如同風箱,雖然鼻血沒有噴濺而出,小腹一熱,下體的雄壯卻已是高昂挺立。緊緊挨著他、正心下好笑的嘉惠,驀然感覺大腿有異,卻是被凶器刺個正著,微微一怔,她頓時明白過來,紅暈滿面,大為不堪,又羞又澀,狠狠的瞪了浩泊一眼。
渥拉恍然未覺,仍舊賣力的給浩泊大力撫摩著心口,她忽然感覺情形有異,聞聽浩泊痛苦的呻吟,竟然漸漸轉為了放蕩?回過頭,覺他臉上的痛苦竟也變成了--淫蕩!
渥拉一怔,神目一掃,覺一旁的嘉惠,表情古怪,卻是根本沒有絲毫擔心的意思!渥拉頓時明白被這兩個傢伙給耍了,心頭火氣,表面卻是聲色不動,撫摩照舊,指尖渡出了一絲神力,注入了浩泊的體內,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渥拉赫然覺浩泊何來心口疼痛?堅強有力的心臟,正跳動的歡實活躍著呢,根本沒有一絲健康有損的徵兆;至於他的身體,更是健壯的如同是一頭公牛,--而且還是一頭了情的公牛!察覺出浩泊腦子裡面轉的那無比齷齪的念頭、並且惟妙惟肖的把握了浩泊那挺立若劍、充滿陽剛力度的凶器之狀況,渥拉直惱羞無比,面頰一時間艷若桃花。
渥拉心頭暗恨,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其實,渥拉並非是呆笨之人,只是關切浩泊之下,渾然忘了浩泊現在的身份,--整個世間的創立之神,又何來心口疼之謬病?
嘉惠無疑心細,搶先一步察覺出粗心大葉、根本不會掩飾感情的女戰神心中陣陣噴湧的怒火,情知被她看破騙局,心頭一陣跳動,忙對著繼續陶醉的浩泊,使了一個嚴厲警告的眼色。
浩泊雙眼緊閉,正處在**蕩魄的浪尖之上,根本沒有看到嘉惠的示警,他在溫柔軟滑的小手的撫摩下,小腹的熱流更加的熾烈,凶器更加的茁壯,而他的鼻血幾乎也要噴出來了。「再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得寸進尺的無恥之徒,在心下不住呻吟著。
渥拉見他那淫蕩模樣,氣憤到極點,凶狠一笑,撫摩著浩泊的小手,真個緩緩的下移,直摸向了小腹而去。
浩泊忍不住心頭大樂,直在心下大讚渥拉的識情知趣,口裡的呻吟,卻是更加的不堪。
嘉惠差點沒有昏過去,摸著額頭,大翻白眼,知道浩泊是凶多吉少了,卻也只有在精神上毫無保留的同情他了。
渥拉摸著浩泊小腹的右手,開始凝聚高純度、淡金色的小型雷電,--她卻是打算在他的小腹之上,狠狠的給來上一記焦雷,讓他能夠品嚐到最為持久、最為尖銳的打擊。只所以選在小腹,而不是心口,畢竟心口太過的脆弱,渥拉還是捨不得下手,怕萬一將他給揍了個好歹。
就在渥拉的小型雷電成型的那一瞬間,浩泊陡然睜開了雙眼,目中的**消退了個一乾二淨,全身的慾火全化作了冷汗,--他提前一步察覺到了渥拉所散出的龐大而森寒的殺氣!
浩泊驚惶失措的雙眼,正對上了渥拉那惱恨萬分、咬牙切齒的眼神,頓時一顆心直滑向了無底的深淵……
第一百九十章煮熟的鴨子
浩泊猛然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在渥拉即將飆的那一瞬間之前,猛然翻身反撲上去,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尊貴高傲的女戰神的神軀!
渥拉一驚,隨即恨恨道:「困獸猶鬥,你是嫌死得慢了啊!」右手的小型雷電就要釋放……
那知就在此時,渥拉只感覺右肋一麻,右半邊身子的力量,一下子如同是決堤之波,洪然洩了個乾乾淨淨,一絲不剩。渥拉又驚又急,神力連連提聚,卻是無論如何努力,就是提聚不起。神力消失,那已經成型的雷電,自然也是功虧一簣,消散於無形。
渥拉自然知道在自己身上生了什麼,惱火萬分的叫道:「嘉惠,你好!你敢暗算我!我……」話未說完,已然被浩泊給緊緊抱在了懷裡,隨之強烈的男子氣息直衝鼻端,而寬厚溫暖的懷抱,也不由讓她的心底湧起了一陣極度熟悉與溫柔的感觸……
渥拉僵硬的身軀,堅持了沒有幾秒鐘,隨即心底的抵抗轟然坍塌,身軀整個軟了下來。
察覺到懷內女神的軟化,浩泊邪邪的一笑,俯身沉醉的嗅著她的體香,在她瑩潤如玉的小巧耳畔,「吃吃」的低聲道:「渥拉,我們可是整整有千年沒有來過了,久別重逢,滋味可是更加動人,--豈不聞久別勝新婚?怎麼,你難道就不想這其中美妙**的滋味?嘿嘿,讓我且來試一試,一千多年不見,你的功夫到底增長了沒有?」說著,乘勝追擊,低下頭,對著那嬌艷欲滴的紅唇,湊吻了上去……
渥拉想不到他如此飢渴,她根本絲毫思想準備也沒有,而被他在耳畔一番調戲,心裡直亂七八糟,又是羞澀、又是惱怒,直如同亂麻慌作了一團。然而她心底下那絲最後的清明,最終也沒有消失,當下一咬舌尖,奮然自情迷意亂的柔情中掙扎而出,還能活動的左手,冰冷的金芒一閃,對著浩泊的右肋重重擊去,--這時她也不管能不能重創浩泊了,先脫身要緊。
那知拳到半途,她的左半邊身子又是一麻,凝聚的神力,最終又盡數散失。渥拉更加惱火萬丈,憤怒的道:「嘉惠,你太過份了,我……唔!」話語突然半途中斷,她的唇,已然給封住了。
良久、良久,浩泊緩緩移開了嘴唇,邪邪望著懷內已癱軟如水的女神。完全迷失在了**的海洋之中的渥拉,星眸微閉,小嘴劇烈的喘息著,意猶未酣的主動追吻向浩泊的唇,頗為貪婪的繼續索取著……
望著渥拉意亂情迷的動人模樣,浩泊得意一笑,舌尖靈巧的移動著,逐漸舔吻上了女戰神的耳珠,先是移開有三秒鐘,隨即輕輕的開始嚙噬。
渥拉的喉頭陡然出一聲**蕩魄的呻吟,身軀先是變得無比的僵硬,隨即又如水一般的舒展流淌開來,白膩柔潔的面龐,騰起了兩片驚心動魄的紅暈,神態媚的幾乎像是要滴出水來……
浩泊一邊輕輕的舔噬著,一邊柔聲道:「渥妮,你愛我嗎?」
渥拉的心神此時盡數被粉紅色的**給俘虜,微微睜開雙眼,澄澈的雙眸也轉為了迷離朦朧,雙臂不覺間緊緊抱著浩泊的虎背,喘息著低聲道:「愛,我愛你!」
「愛我有多深呢?」浩泊舌尖更加的靈動、更加的溫柔、也更加挑逗。而他的一雙手也沒有閒著,右手半抱著懷內的女神,撫摩著她的豐滿柔膩、彈力驚人的後背,左手卻自領口處,緩緩伸了進去,握住了那高聳的一團軟玉……
「很、很深!嚶,不、不要!」渥拉低聲哀求著,雙手緊緊抓緊了浩泊的衣襟,情不自禁的喃喃絮語道。
「很深?很深是多深呢?」浩泊手心揉握著那團充滿彈性、無比堅挺的白玉翹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到了頭上,氣喘急促,霸道的繼續追問道,「回答我,快,渥妮,你愛我有多深?」
「海……大海……大海一樣的……深!唔,嗯!浩泊,不要,我、我受不了了,好、好難受!」渥拉身軀扭動,像蛇一樣廝纏上了浩泊。
「我也愛你,渥妮!我也愛你有大海一樣的深!」浩泊急促的道,喘息聲粗重醞釀著巨大的風暴,喃喃的道:「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愛你,害得你被那逆子給……」
聞聽那「逆子」,像是當頭被澆了一瓢冷水,渥拉陡然神智一清,隨即雙眸金芒亮起,瞬間恢復了理智。
在一旁大看白戲的嘉惠,看著如此激情四射、火辣十足的肉搏場面,不由得面色燒,情難自禁,心頭像是揣了一隻兔子,不住亂跳亂竄。她暗自大罵兩人有傷風化、敗壞世風,如此朗朗乾坤、光天明月之下,竟然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幹起了如此放蕩的勾當,實在是有失神祇的體統。但是雖然這麼想,嘉惠卻捨不得移開雙眼,放過一絲一毫火辣鏡頭,直過足了癮頭。
她驀然感覺到渥拉情緒很是不對頭,情知事情有變,白嫩的右手一揚,兩點銀芒對著渥拉的兩肋,再次射去。那知此次渥拉卻留了心眼,主要就是在提防她,任憑浩泊大肆的撫摩與揉捏,卻置之不理,手掌金芒散,將嘉惠射出的一點銀芒,點滴不剩的盡數收入了手中。
浩泊握著白嫩挺翹的雄峰的手,驀然一緊、一擠,渥拉心頭一顫,手一陣哆嗦,差點功虧一簣,馬前失蹄將銀芒給漏掉!她冷冷掃視了嘉惠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警告。
嘉惠貪看這場有傷風化的白戲,只顧著自己過癮,竟然忘記了肩負的「不要讓渥拉翻身」的重任,竟然倏忽了對渥拉的監視。等到她察覺出渥拉情形很不對頭、出手想要制止的時候,卻已經是晚了一步。而見到渥拉警告的眼神,嘉惠情知大勢已去,只得不甘心的憤憤住手,不再企圖干涉了。
擊退嘉惠的渥拉,終於徹底的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她對著依舊在自己身體上大佔便宜的浩泊,大為氣惱,猛然一把給推開。
浩泊大驚,從極樂的雲端,直跌入了黑暗的深淵,如此巨大的反差,差點沒有讓他瘋。他呆愣愣的望著渥拉,不明白好好的,情意正濃的時候,她怎麼說變就變,難道是自己的技巧有問題?不應該啊?明明在剛開始的時候,一切可是都無比順利的啊。
渥拉嬌喘吁吁,慌亂的掩上自己的衣襟,又羞又怒,伸手指著浩泊與嘉惠,恨恨道:「你們、你們兩個欺負我!我放不過你們的。」
浩泊橫了嘉惠一眼,怨怪她在這最為緊要的關頭,沒有盡到職責,使得他好事敗壞;而他更大為痛恨的是自己的胡說八道,沒事提起那個逆子來做些什麼,看看,後果如此嚴重,竟然使得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不甘心的浩泊,猶自作著最後的努力,溫柔的道:「渥妮,難道,剛才你所說的,都是假的嗎?難道你是不愛我的?」說著,他的眉宇間一片痛苦,神色幾近於絕望。
渥拉心裡面一時間亂七八糟,慌張、害羞、驚異、憤怒,諸多情緒紛雜糟亂,其中還夾雜著幾分她死也不願意承認的滿足、不捨、渴求等等滋味,真是欲語還休,剪不斷、理還亂,到底品嚐不出真正是什麼滋味。
望著浩泊痛苦的神色,她的心頭莫名又是一軟,回味著他呢喃多情的情話、挑逗而機巧的吻技、溫厚雄壯的懷抱,甚至、甚至還有那撫摩著自己嬌乳、憐惜而溫柔的手掌……一時間心頭渴求無比,只感覺那一切都是那麼的醉人,直令人心甘情願的沉迷下去,--沉迷於自己的**,對於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顧。
浩泊抱著自己的頭,揪著頭,滿面痛苦的道:「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渥妮,你好狠心。呀,我的心、我的心都碎了,這滿眼的月光,就是我的心的碎片!讓月亮見證我的痛苦吧,我竟然經受如此痛苦的打擊,受到如此嚴重的欺騙!天啊,說什麼山盟海誓,最終都是虛假一場,難道世間真的就沒有真愛存在嗎?」浩泊像是歌劇中那經典段落中的的詩情表白一般,一副深情憂鬱、情深似海、肝腸寸斷的模樣!
渥拉心中充滿了掙扎,見浩泊緩緩的對著自己走近,一時間不知是拒絕他、還是順從他,慌亂間,她轉頭忽然看到嘉惠,正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玩味的望著浩泊的表演。渥拉心下頓時清醒過來,太陽雙眸再次亮起,徹底將心底的最後那絲**熄滅,收拾紛亂的情懷,冷漠的道:「夠了,不要演戲了!你如此的羞辱我,總有一天我要還回來!還有你,為虎作倀,不得好死!」
聞言,表演者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頹然站在了原地。
嘉惠笑吟吟的道:「我為虎作倀、不得好死不要緊,但他羞辱你,你又怎麼『還』給他呢?也是這樣死去活來的『羞辱』他一番?那只會白白的便宜了他,也讓我懷疑你的真實用心,--不過那倒也順了他的心願!真到了那個時候,別忘了讓我再去看啊!嘖嘖,看你剛才的那副樣子,那叫一個旁若無人、激情四射!」
「你……」渥拉右手虛空一握,巨矛出現手中,最終重重吐了口氣,撕開空間壁障,躍身跳了進去,逃一般的離開了……